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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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面不改色的誠摯著:“不知李老板有何良策?” 李恒才笑著搖搖頭:“良策不敢說,一個可行的法子倒是有。正如我方才說到的那個賽螃蟹,分明是與螃蟹毫無相干的食材,卻被你做出了螃蟹的味道,拿這些味美的海味,你可否有法子將它們改頭換面的做出來?只要食客們吃了下去,這海味有毒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如意看了看那些活蹦亂跳的蝦子,仍舊有些擔心:“可鄭公子告訴我,有些人吃了海味的確是會長疹子,若是我們將好遇到哪些不能吃這個的,最后不是反倒給我們自己找麻煩嗎?” 李恒才隱隱有些急躁了,大手一揮:“那定然是少數,打開門做生意,做的就是八方客源,偶爾豁出去一把也是應當?!闭f著又有些不滿如意:“如今你是我百味樓白紙黑字簽下的廚子,莫說你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都應當隨著酒樓,就算是這蝦子做出來吃壞了人,這不有我頂在你上頭么,你是害怕個什么!” 這樣一番鬼話如意自然不信,只是李恒才既然要執意這么做,她也不再反駁,當即叫來人開始清洗這些蝦子。 小四在百味樓待了一年多,許多事情自然不似最初時候那般懵懂,等到李恒才去了大堂,他一邊照著如意的意思清理蝦子一邊咕噥道:“師父你別聽老板胡咧咧,要真是有事,他鐵定第一個就將您頂出去!您手藝本來就好,到時候被人誣陷說下了什么藥粉子在里面才讓人吃的攙著,那可真是跳到河里都洗不干凈了!” 如意在一邊指導著他清理,聞言只是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 小四雖然擔心如意,卻也好奇她能做出什么新鮮的菜式來,眼珠子盯著如意就沒撇開過。 其實如意也沒有用什么驚天動地的食材,不過就是撿了兩個雞蛋,一根胡蘿卜和一根萵筍,白水煮蛋撥開蛋殼,一枚雞蛋中間對半切開;胡蘿卜與萵筍焯水后撈起,分別剁成細末。 蝦子去頭去尾去殼,與料酒蔥姜一起浸泡,放到滾水湯里煮一煮,小四瞧著如意還丟了一根rou桂棒子進去,有些不解的看著如意,如意注意著火候,淡淡道:“放rou桂棒子可以在去掉蝦仁腥味的同事保留蝦仁鮮美之味,記好了?!?/br> 小四嘿嘿一笑,立馬記下,他跟著如意已經學到了不少東西,往往都是些細枝末節,卻十分實用。 蝦仁煮好了,撈起來一并切成碎末;如意將剛才煮好的白水蛋的蛋黃挖了出來,和胡蘿卜末、末萵筍末、蝦仁末一并混在一起,隨意撒入些鹽和生抽,最后用小勺子將混好的餡料填回雞蛋白里,雞蛋白下面削平了,半只雞蛋就能穩穩地立著,如意一連做了十個,拼盤完成放在了小四面前。 小四眼珠子瞪得老大:“這這這……” “這個叫蛋船?!比缫饽闷鹨恢唤o他嘗。 小四覺得跟著如意做事,最開心的時刻是學到東西的時刻,最幸福的時刻莫過于試吃東西的時刻。他一下子將一只蛋船扔進嘴里,嚼了兩下就開始猛點頭,一邊點頭還一邊撿剛才吃得太快掉在盤子里的末末。 如意給小四試吃完畢,就讓他拿出去給其他人試吃,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一致好評,李恒才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對!對!就是這個模樣!既好看又好吃!如意,你可真是個神廚!這樣有趣的菜色,你竟能信手拈來!” 溢美之詞聽得多了,再聽也就淡定了,李恒才的反應已經說明這道“蛋船”可以列入中午的菜單了,如意也不含糊,小廚房里開始大規模制作蛋船。 鄭澤在百味樓的大堂坐著一直沒有離開,等到“蛋船”被端出大堂時,自然又引來一片關注。鄭澤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樣的菜色定然是出自如意之手,他招來了伙計,也要了一份。 鄭澤的這一份蛋船送上來時,李恒才也跟著走了過來,抱拳打招呼:“鄭公子,對今日這道菜可滿意?” 周圍許多桌子上都開始上了蛋船,鄭澤擦了擦手,用筷子夾起一只,勾了勾唇角:“都說李老板為人精明,這令東橋鎮上的百姓都懼怕的海味,竟能讓李老板改頭換面的給賣出來,海味在東橋鎮沒有銷路,只怕李老板所出的價格也十分符合自己的心意了?!?/br> 李恒才皮笑rou不笑的點頭:“鄭公子過獎了,可李某有些不明白,鄭公子是如何這般清楚我百味樓每日都買了些什么?” 兩人都是商場老油條,一來一去中夾槍帶棒,李恒才此刻已經十分肯定,鄭澤定然是故意向如意說出了那些駭人聽聞的事情,想要唬住她。 因著有一個賽螃蟹的先例在前頭,大家只以為這又是什么其他的食物做出了有蝦的味道,且因為還有許多人不曾吃過蝦,不曉得是個什么味道,秉著嘗鮮的想法,對這道蛋船十分的喜愛。周圍一片吃的叫好,鄭澤掃了周圍一眼,不免話中帶刺:“李老板慧眼如炬,連如意這樣的千里馬都能挑出來,只怕如今這百味樓,早已經因為如意的手藝賺了不少了?!?/br> 李恒才與鄭澤相對而坐,他也吃了一個蛋船,表情很是享受:“鄭公子說的不錯,我李某人別的不敢說,這看人倒是一看一個準,孰好孰壞孰是孰非,這來者是善是惡,不說滿滿的全準,也是八九不離十。我李某人雖說只是一介商人,可不代表我就是那軟趴趴的柿子,誰都能捏上一捏。誰若是讓我不痛快了,我便讓他十倍的不痛快!” 鄭澤笑了起來,什么也不說,為兩人倒了一杯酒:“李老板快人快語豪氣干云,鄭某佩服!先干為敬!” 李恒才自是陪著他喝下這一杯,正欲開口,如意卻過來了。 “鄭公子?!比缫鈱︵崫晌⑽⒁恍?,手里拿著一個食盒,她將食盒遞給鄭澤:“先前鄭夫人叮囑我若是有空便到府上去坐一坐,教她些廚藝做些小東西,幾番拖沓后倒是沒去幾次。鄭夫人一直十分照顧我,這些蛋船算作我的一些新意,若是鄭夫人覺得好吃,我便再抽時間去府上教夫人做這個,另外一些還請鄭公子帶給香芝,她一貫的嘴饞,興許和她胃口?!闭f完又望向李恒才:“李老板,這些大客從我的工錢里頭扣去?!?/br> 李恒才自是擺手:“如意你這是哪里的話,左右不過些雞蛋,我還能和你計較,鄭公子盡管收下,算作我百味樓對貴府的一些心意吧?!?/br> 你一個大酒樓的新意,就是些雞蛋蝦仁?如意覺得好笑,面上則是一副誠懇的模樣。 鄭澤立馬起身接過了食盒:“如意,你太客氣了?!彼戳艘谎劾詈悴?,道:“對了,玉容前幾日還提到你,讓我若是見到你,便轉達幾句話給你,不知……” 如意則是望向李恒才:“李老板……這……” 李恒才自然不可能攔著她:“午間已經過去大半,我瞧著你已經做的差不多,他們只需將雞蛋填滿就能拼盤裝出來,你……休息一會子?!?/br> 如意謝了李恒才,便十分友好的送鄭澤出門了。 鄭澤手里提著如意給的食盒,兩人一路走到一邊一片樹蔭下,一邊守著鄭澤馬車的小廝瞧見了,正想過來,卻看到自家爺示意自己走遠些。 鄭澤打發走了小廝,看了看百味樓的方向,對如意道:“如意,你可還記得我先前曾與你提過,我有些門路,都是大戶人家要做宴席的,你的手藝好,做出來的宴席定然不同凡響,馬上就是中秋,你……”鄭澤話語忽然一滯,之間一直微微低著頭的如意抬起了頭,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如意沖他一笑,帶著些歉疚:“鄭公子,先前發生那些事情,實在是讓我有些害怕??赡隳懿粦帜切┤说膱髲?,為我尋找門路賺錢,我實在很感謝。只是靠著你幫忙實在不是一條長久之計,我……”她猶豫片刻,似乎是在想該不該說出口,末了,她神色一定,一字一頓道:“我已經與百味樓簽下了契約,十年之約,我都只能在百味樓做事?!?/br> 契約???鄭澤猛地一驚! 他曾聽說過,先前如意高調進入百味樓,是酒樓里唯一一個不受酒樓約束的廚子,想來便來想走就走,與此同時還提出了諸多要求,實在是令人聞所未聞,鄭澤沒有想到,如意再次回到百味樓,竟然是因為和百味樓簽了契約! “如意!你怎的這么糊涂???我早就與你說過,若是有什么難處,就直接來找我!你終究是講這些話當做了耳旁風是不是?還是你從未信過我?!好歹我也是香芝的丈夫,與你已經算的上是親人!你如何能相信李恒才一個外人,卻不相信我?”鄭澤有些激動,言語間盡是責備與受傷。 如意皺著眉頭,語氣間盡是無奈:“鄭公子……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你也曉得當初那作惡之人的報復手段有多么可怕,當日我若是遲疑一些,只怕早就命喪百味樓。你也說了你是香芝的丈夫,與我算半個親人,那背后的人手段這么狠毒,你若是將我收下了,他來報復你怎么辦?李老板雖然要我簽下了契約,卻也是為了護著我……” “你竟然還被他蒙在鼓里???”鄭澤一臉的痛心:“如意,你可曾想過,那背后作惡之人,就是李恒才???” 如意大驚,她轉頭望了一眼身后的百味樓,轉過頭來時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懼色:“鄭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鄭澤也看了看百味樓,薄唇緊抿,他忽的握住她的手腕:“這里說話不方便,你隨我來!” 鄭澤將如意帶上了自己的馬車,讓小廝駕著車緩慢行走。 車內只有如意和鄭澤兩人,鄭澤聽了如意的話,已經是嘆了又嘆,最后看了一眼如意,聲音沉靜:“如意,你年紀輕輕便要出啦掙錢養家,難免對這個世道不甚了解,可許多事情它往往就是與你想象的不同!” 鄭澤朝她靠近了一分,聲音變得有些溫柔:“如意,李恒才此人城府極深,你一個弱女子,即便有幾分傲氣,他不過使一個小法子,便能讓你乖乖的將自己交到他手上!你可知一張契約能將人束縛到什么地步?你一介女流,無依無靠,屆時他要想對你做出什么過分之舉,你若有不從,那些契約字據,就是他捏住你的最好的武器!” 如意臉上的懼色明顯蓋過了迷惑,她無意識一般抓住鄭澤的衣角:“他……他要如何拿捏我?” 鄭澤深情溫柔的拍拍她的手,極盡寵溺:“莫怕,可是我嚇到你了?”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如意,你放心。你的事情就交給我,包在我身上!一個月之內,我定然還你自由之身!” 如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忽的想到什么,問道:“你方才說的中秋夜宴,可是需要我做什么?鄭公子,我如今是百味樓的廚子,那契約有些霸道,只怕……如意沒法子幫你了?!?/br> 鄭澤笑的溫柔:“如今你的自由之身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想辦法。想必即便我向劉閣老謝罪后,他也會找上百味樓也說不準,你無須擔心!” 如意微不可查的避開他想要摟住她的祿山之爪,談過身子將車簾子挑起。鄭澤的手一滯,緩緩收了回來。 如意看了看外面的景象:“就在前面將我放下吧,我還需留到晚上做幾桌晚宴?!?/br> 見到如意要下車,鄭澤忽然上前將她的手拉??! 如意條件反射下就要一反巴掌甩過去,好在她反應及時控制住了自己,活生生的將惱火轉換成了羞赧:“鄭……” “不要叫我鄭公子!”鄭澤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如意,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辛苦……” 如意猛地收回手:“鄭公子……我不曉得你在說些什么……我先走了!”說完,如意臉紅著下了車,急匆匆的穿越到人尋當中,直奔百味樓的方向。 如意方一離開,鄭澤臉上的溫柔深情全然不見,剩下的,只有一片深邃陰森之色。 這一日的蛋船無疑令許多食客喜歡,百味樓終于迎來許久不曾見過的熱鬧人潮,只可惜如意現在沒法子按照比例拿錢,如意回到廚房,又將蛋船做了好幾碟,放在分層的石盒子里,準備帶回去給他們嘗嘗。 原本以為晚上這一個點還得忙上一忙,可鄭澤仿佛開了天眼一樣,說的話轉眼就應驗了。 李恒才興沖沖的找上如意,告訴她當今圣上的先生,帝師劉閣老派了人來百味樓,指定如意在中秋夜宴上準備晚宴! 劉閣老!那可是直接和皇帝老子打交道的人! 見如意似乎有些不為所動,李恒才忍不住道:“劉閣老親自點的,那可就跟半只腳登上了錦繡前程無異??!劉閣老最熟悉皇帝的習性,若是你做得好,他直接將你提到尚食局里頭,那可就是祖上冒青煙的殊榮了!” 因為這個祖上冒青煙的殊榮,如意意外獲得假期,晚上這一頓她不必做了,李恒才讓她早些回去休息,好好想想去劉閣老府上的時候做個什么樣的宴席才好! 如意樂得輕松,也就不和李恒才推辭,當即收拾好東西歡快的離開了百味樓。 辛旬的馬車停在鎮口,如意一眼就瞧見了,三兩步鉆了進去:“快走快走! 辛旬依言駕車離開,一路上沉默不語。 如意揉了揉臉,想到了開荒的事情,遂將車門打開,坐在馬車的副駕,她不必駕車,倒也輕松:“三爺那邊可報備過了?” 辛旬微一點頭:“三爺說了,一切都由姑娘做主!” 如意點點頭:“那一百個人認不認識何元吉我不曉得,但我想他們必然有些應該是認識你的,李俊這個人找的不錯,你記得囑托他,開荒的同時,將山上的木伐下來,白日你們將開荒的事情做得漂亮些,晚上將木材方寸好!” 辛旬頓了頓,道:“如意姑娘,其實三爺也有自己的作坊?!?/br> 如意卻擺擺手:“用不著麻煩三爺,總歸這批木材最后不是我們要?!?/br> 辛旬聞言便不再多話,如意又問了幾個關于開荒的事情,他都是有什么答什么,這些問題本就夠瑣碎,他答得也無趣無味,自然就將對話襯托的更加無聊,如意交代囑咐提問完畢之后,果斷的回了自己的馬車! 一日之中最為幸福的,莫過于辛勞一整日,回家能見到可愛可親的家人們! 而今日,如意回到家中時,家里格外的熱鬧開心。 章嵐和何遠過來了,正在陪金玉滿堂玩丟沙包,如意找了半天,在西屋邊的火籠屋里找到了吉祥和何元吉,兩人正忙著在安置著什么。 “這是什么?”如意指著從火籠屋上面的梁柱子上懸下來的一直鍋子。 何元吉還在往那個鍋子上糊什么,吉祥笑了笑:“一說你還是個手藝好的,這不就是吊爐么,你不認得了?” 吊爐?如意還真不曉得,可是一看何元吉這個陣仗以及這個叫吊爐的東西,她心中一動:“是用來烘烤食物的?” 吉祥點頭:“恩,不過咱們家不大,平日里也用不到這樣的東西,都是金玉滿堂,一直沒吃到他們想吃的月餅,幾年咱們吃得起月餅,索性不如買些食材回來自己做,這什么東西經過別人的手加工一道,那就該漲一道價錢,實在不劃算!” 吉祥還在說著自己的持家經驗,可說著說著就發現如意似乎沒有理她。此時此刻,如意正癡癡地看著何元吉用草、泥、白灰糊著的鍋子,鍋子是普通的鍋子,鍋的一邊開了一個十五公分左右的口,應當是取放食物的地方,把鍋扣下來,下面放木炭燒,把鍋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開始烤月餅燒餅之類的。 如意看的很是入迷,吉祥如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此刻,如意的腦子里卻是將這口吊爐放大了十倍! 與人一般高的大鍋子,鍋子中間用隔板開出一個空間來,這個空間的隔板也用東西給糊著,大鍋子的一側開三個孔,分別是中間那個空間左右下方三面,若是在這三面燒大火制高溫,那這個東西……可不可以勉強的被定義為……簡易烤箱??? “你咋這么早就回來了?”吉祥對她的下工時間有些好奇,如意神秘一笑:“當然是要回來給你們送好吃的!”她這才想到了自己帶回來的蛋船,好在她裝了滿滿兩盤,即便多了何遠和章嵐,也是十分夠吃的! 何遠很喜歡海味,一連吃了好多個,吉祥她們則是沒有吃過新鮮的海產,這一頓算作大飽口福! 一行人里,唯有何元吉拿著蛋船猶豫了片刻才吃下。 他細細咀嚼,忽然道:“如意,鎮上應當很少有新鮮的海蝦才對,你咋弄到的?” 他一提,如意也開口了:“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問一句。據說幾年前鎮上有家酒樓做海產,吃下的食客悉數中招,身上長了奇奇怪怪的疹子,還有人死了……” “嘔……”何遠嚇得一口將沒嚼完的蛋船吐了出來,吉祥她們雖然沒有何遠那么夸張,卻也不敢再吃了。 何元吉見他們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不免笑了笑:“我倒覺得竟是胡扯,咱們在溪里不也時常抓些螃蟹么。金玉你忘了,那烤螃蟹嘎嘣嘎嘣脆的,你還說好吃呢!” 金玉連連點頭:“好吃!” 如意也跟著打圓場:“都沒什么好怕的,這都是我從鎮上帶回來的,客人吃了都沒事,你們盡管慢慢吃!”如意這么說,卻還是留心沒讓滿堂吃太多,都是把芯子摳出來,讓他吃一吃蛋白過過癮,怕他再過敏。 章嵐和何遠都迷上這道菜了,章嵐更是想學,如意也不藏著掖著,手把手的教會了她這道菜,章嵐笑呵呵的說要讓何遠給他試菜,要毒死也先毒死他,何遠雖罵罵咧咧,卻在眼角眉梢間帶著些少男的羞澀和情動。 如意看在眼里,沒有點破。 等到眾人各回各家,如意轉身進了東屋去取吃完東西的盤子,可以走進去,床榻上空空如也。 又跑了??? 如意掃了房間一圈,立馬就沖到后院往屋頂上看,果然,一身白色中衣的男人就那么敞著胸口風sao的躺在斜斜的屋頂上,翹著腿閉著眼。東屋里的蛋船他連動都沒動! “下來!”如意怕被周圍的人聽見,特地壓低了聲音,可是上頭的人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躺著。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房頂弄個窟窿,我就在你身上弄十個窟窿!”如意威脅上面的人,奈何她根本不會功夫,沒法子飛上去把他抓下來狠狠踩死! 仿佛是和她杠上了,江承燁微微抬起沒受傷的那條腿,沖著屋頂就是一跺,整個屋頂當即發出一聲沉悶的“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