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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就是專門抓這些罪人的機構,對嗎?我也是罪人的后代,你截了我的求救電話,也想要抓我?” 邢晝沉聲:“你沒犯罪,我不會抓你。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你可以選擇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br> 該死的說教的語氣。 相野氣得牙癢,但他心里明白,他真正氣的并不是邢晝,他氣的是所謂的真相、狗屎的命運。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相野的喉嚨里又泛起癢意,他強忍著,問出最后的問題:“既然我母親來自鹿野,她為什么還會被奪舍?楚憐又是誰?” 邢晝:“因為你的母親和楚憐,是一起偷了鑰匙,從鹿野逃出來的?!?/br> 接下來,相野又聽到了故事的第三個版本。 鑰匙的使用條件非??量?,一把鑰匙只能供一個人使用,且認主后無法更改。宋靈和楚憐都曾是生活在鹿野底層的人,他們偷了鑰匙,自然就是公認的叛徒。 后來,楚憐加入了緝兇處,宋靈則遇見沈延之,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十年前,楚憐忽然又叛出緝兇處,從此不知所蹤。與此同時,宋靈和沈延之也被鹿野的人擄走,生死不明。 緝兇處是知道宋靈的存在的,可當時發生了很多事情,楚憐的突然叛變搞得他們焦頭爛額,因此錯過了許多信息。等他們發現宋靈和沈延之的死亡有異常時,一切都晚了,相野也被帶走,甚至改了名字。 誰都沒想到他就在江州,正是所謂的燈下黑。 “或許你不信,是有人故意用楚憐的消息引我到江州,再把電話卡放到指定的地點,讓我去拿。我本以為能找到楚憐,卻看到了你?!毙蠒兊?。 相野微怔,隨即思緒像被打開了,瞬間冒出無數猜測。 假的沈延之和宋靈在見到緝兇處的人出現時,確實震驚多過害怕,他們說緝兇處的人本該在北邊。也就是說,為了確保行動順利,他們可能一早就確認過緝兇處的行蹤。 是誰把邢晝引過來將了他們一軍? 而且這么多年相野明明藏得好好的,沒道理突然被發現,鹿野的人又是怎么知道他在哪里,還斷定他跟楚憐有關,進而定下這個計劃?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后cao控一切。 楚憐? 相野的腦子里立時蹦出這個名字,因為他知道的也就這么一個,而且越想,楚憐的嫌疑就越大。如果相野真是被楚憐授意藏起來的,保了他這么多年的平安,那么老頭必定跟楚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老頭留下的電話,極有可能指向楚憐。 可他背叛鹿野,緊接著又背叛緝兇處,搞得兩邊都想要抓他,還失蹤那么久,他到底想干什么? 深吸一口氣,相野定了定心神,問:“假的沈延之和宋靈,還活著嗎?” 邢晝:“跑了?!?/br> 昨夜緝兇處的人忙著救相野,一路風馳電掣地從江州趕到清水市,自然無暇他顧。那個被叫做裴哥的也是個狠角色,他將沈延之和宋靈帶走,日后必定還會再次出現。 相野也想到了這點,“他們還會來抓我,對嗎?只要我身上還有那塊骨頭,只要楚憐一日不出現,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有人找過來?!?/br> 邢晝:“緝兇處是國家機構,你可以申請庇護?!?/br> 可得到庇護又能怎么樣呢? 作惡的人比鬼更可怕,不是嗎。 相野很快下了決定:“我要回江州?!?/br> 邢晝:“理由?” 相野反問:“你知道是誰把你引過來的嗎?” 邢晝:“匿名信息,無法追蹤?!?/br> “線索的一頭斷了,那就只能找另一頭?!毕嘁罢酒饋?,目光直視邢晝,“號碼是老頭給我的,也是他撫養我長大的,我生在江州、長在江州,那對我來說就是一切的起點?!?/br> 邢晝沉默地審視他幾秒,看了眼手表,道:“半個小時后出發?!?/br> 相野暗自松一口氣,雖說他能感覺得到緝兇處對他沒有惡意,昨夜甚至還救了他,但在這個愈發奇詭的世界里,他無法相信任何人。真相,只能自己去找。 另一邊,邢晝離開房間來到了走廊上。他并沒有走遠,就站在門口附近打開了手機。 耳麥里傳來一個輕快活潑的聲音,正是昨夜負責追蹤手機信號和調監控的那個。 “頭兒,資料已經發給你了。撫養相野的人叫相齊,他是個京州人,但很奇怪啊,我發現他的戶籍信息動過手腳,年齡改大了很多。這個人死的時候頭發都白了,完全是個老頭,但按照他實際的出生日期來算,他只有四十幾歲,還年輕得很。而且一個京州人大老遠跑到江州去,收養一個素昧平生的孩子,怎么看都有貓膩?!?/br> 邢晝看著資料上的證件照,末了把手機收進口袋里,道:“去查一查這個相齊的背景,再把楚憐的資料翻一遍,重點查他在京州時期的事?!?/br> 那頭的人飛快答應:“好的,保證完成任務?!?/br> 很快,相野收拾好了,從房間里出來。 邢晝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兀自在前面帶路。兩人坐電梯下到停車場,找到一輛黑色越野車。 相野看了一眼,是京州的車牌號。 等上了車,他見邢晝完全沒有要等其他人的意思,不由問:“還有兩個人呢,不跟我們一起去?” 邢晝:“善后?!?/br> 相野想到昨夜的大戰,被一槍爆頭的司機和爆炸的漁船。如果緝兇處真的是某個特殊部門的話,善后倒是問題不大,但捕夢網呢? “長途車上的人怎么處理?” “他們不會記得你?!?/br> 捕夢網擄走的不僅僅是人,還有一個小時內這個人曾經存在過的所有痕跡。但邢晝不欲解釋更多,相野也識趣地沒有多問,后仰靠在椅背上,這就開始閉目養神。 不去擔心不該擔心的事,這是相野的人生準則之一。 第6章 小精靈 迎著晚霞,相野又再次回到了爛尾樓。 明明才離開不過一天,眼前的一切還跟昨天一樣,可落在相野的眼里卻覺得格外陌生。世界不是他認知的那個世界,老頭也不僅僅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如果說從鹿野出來的人都必定要穿過一道門的話,相野覺得那道門應該叫——羅生門。 介于真實和虛假之間。 小區里的鄰居看見相野,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這是住在2棟的錢嬸,六十多歲了,平時就靠撿廢品和賣菜維生,小區空地上開墾出來的菜田,一半都是她的產業。 “小野啊,難得見你帶朋友回來,你爸媽呢,怎么不在???”錢嬸對于相野能找回自己的父母很是欣慰,前幾天里,也是她跟宋靈走得最近,跟宋靈說了不少心疼相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