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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拖油瓶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小的有爹有媽,大的啥都沒有,你說我管哪個?”老太太說完就起身攆人,“出去出去,明早我還得去做飯呢?!?/br>
    緊接著砰地一聲,大屋的門就關了。曹玉武差點被擠著手,在門口轉了兩圈拿他媽也沒辦法,只能進了小屋。羅小梅關了門熄了燈在旁邊嘮叨,“你說咱媽咋這么偏心啊,不就你弟有錢啊,至于嗎?連那飛飛也是,瞧著他二叔好,直接就跟過去了,這都七八天了也不回來,這是想給玉文當兒啊?!?/br>
    曹玉武被她說的心里煩躁,吼道,“你能耐你怎么不說啊,在這兒嘮叨啥?!”說完就轉了身子,背對著她了。羅小梅一肚子委屈,她哪里敢啊,她還想要那金耳環呢。再說,曹飛走了她有什么不好,起碼不用對著個后兒子,別提多舒服了。

    羅小梅想了想,又摸了摸自己肚子,朝著另一面睡了。

    第二天一早,曹玉武就攔住了來接老太太的黑妹,沖著她說,“弟妹,不是我說,孩子鬧個脾氣是他歲數小不懂事,但大人不能跟著起哄是不是?他一個不順心就帶著弟弟往外跑,你還收留他助長他的氣焰,這孩子你讓我怎么管?”

    黑妹帶人水平不行,騎著的是個三輪車,聽見曹玉武這么說,直接就笑了,“呦,哥,我可不懂這些,我就知道,孩子不是無緣無故跑的,萬一我不管出事了,我心里內疚。你看,我一個農村婦女,也不懂這些不是,要不您去跟工會嘮叨嘮叨,看看該怎么辦。成了,我送媽過去還上班呢,不說了?!?/br>
    說完,她就騎著三輪車往前走。要是個自行車,曹玉武真能給她攔住,可三輪車這東西,實在是太重了,曹玉武連忙跳到一邊,就這樣還被刮了一下后腰,疼的直冒汗,在后面罵了兩嘴后,想了想這事跟黑妹說不上,轉身就去防震棚騎了車子出去了。

    曹玉文坐了兩天的火車一下車,就覺得整個人舒爽極了。他這次帶著杜小偉去長春,主要就是做君子蘭生意。那邊如今已經熱火朝天了,他原本還有些蒙圈,還是杜小偉會來事兒,跟著他那老朋友呆了幾天,就定下了大棚,進了貨。來之前,還招了個不錯的花匠,整個大棚已經運轉起來。

    這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半,是上學上班的點,所以他走之前就說好了,不讓來接,自己直接坐公交回去就是。只是沒想到往前走了幾步,就有個人喊他。曹玉文也沒答應,四處看了看,就瞧見他哥從個電線桿子后面走了出來。

    曹玉文挺驚訝,“哥,你咋來了?!?/br>
    “我上二班,接接你?!辈苡裎錄]好意思一上來就說這事兒。他笑么嘻嘻地說,“累了吧,我騎自行車了,你等著啊,我把車子取出來,帶你回去?!?/br>
    說完,就跑掉了。曹玉文在原地站著,直覺就有事兒。一會兒,曹玉武就騎了車過來,這是輛二八自行車,挺高大,帶個大人也不費勁,他拍拍后車座,“你坐,我帶你回去?!?/br>
    曹玉文沒上去,而是問他,“哥,你這時候來接我,別是家里出事了吧?!?/br>
    “沒!”曹玉武立刻否認。

    曹玉文也干脆,“哥,你要現在說沒,回去有了事兒我也不管啊。這車我不坐了,我去坐公交?!?/br>
    曹玉武一聽就著急了,立刻拽住了曹玉文的袖子,“你說你這孩子咋這么大了還這副脾氣,”他還想說點啥,可曹玉文就那么盯著他,曹玉武就有些受不住了,“也沒啥,就是,飛飛帶著小遠跑你家住去了,你說黑妹也是,愣是抓著孩子不放了,我好好的,哪里有孩子住你家的道理?你也管管她吧。我一個大伯子不好說?!?/br>
    曹玉文一想就不止是這點事兒。沖著他哥說,“哥,這事兒我不清楚呢,等我問了黑妹再說吧?!辈苡裎溆行┲?,可曹玉文顯然是他不說清楚,就不解決的樣子,曹玉武沒辦法,只能邊騎著車邊將事兒拉拉雜雜的說了一遍。

    他說完還挺生氣,“你說飛飛那破孩子,就一副脾氣暴,才多大就想跟我脫離關系,我白養他十年了。帶著小遠就跑了,我這不是為了教訓教訓他,才沒攔,結果你家黑妹可好,我教育孩子,她拆臺呢?!?/br>
    他說得委屈極了,卻發現車子猛然一輕,回頭一看,曹玉文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跳了下來。兩個人離著七八米遠呢。曹玉武皺眉說,“你下來干啥?”

    曹玉文回應他,“哥,我一點也沒覺得黑妹做錯了,其實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我知道你覺得我不是啥好人,將錢看得比你重,你對我不滿?!辈苡裎溆行o措,“沒,那時候不是看守所呆久了,說話混?!?/br>
    “可大哥,你自己變成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嗎?自從嫂子死了后,我覺得你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嫖、娼、娶羅小梅這都是你的自由,可飛飛和小遠也是你的孩子,我聽咱媽說,你當年多寶貝飛飛,那是給我嫂子寶貝著看的嗎?怎么她一走你就這樣了?不管?大春天的讓兩個孩子在外面凍著嗎?萬一讓人拐了呢?你剛想著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不想想后果呢,你還是個當爹的嗎?”

    曹玉文氣得在原地轉了兩圈,拿手指頭指著他哥,“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我以為你還有底線,可我瞧著,你連底線都沒了。哥,孩子既然連寫紙條的事兒都想出來了,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有多惹人厭?!行啦!我不跟你多說,我就說一句,飛飛他們不想回去,你就別想接走。你隨便找工會,找警察局,告上法院,我倒要看看,咱倆誰占理?”

    曹玉武一聽就有些急,上去拉扯他,曹玉文包一甩,就直接扔他身上了。曹玉武顯然沒想到曹玉文能動手,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就趴在地上了。曹玉文一股子燥氣,沖著曹玉武說,“哥,我是真失望,真看不起你?!?/br>
    說完,就背著包往回走,曹玉武就趴在地上,看著他漸漸遠離了自己的視線……

    1985年5月,凌晨。

    許樂從夢里猛然驚醒,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一片溫熱,他立刻坐了起來,將枕頭邊的手電打了開,就瞧見小遠正四仰八叉地睡得香呢,將被子撩開一點,這小破孩的小雞、雞還翹著,顯然剛尿完。

    哀嘆了一聲,許樂認命地往床頭爬,想去拿昨天曬干的褥子,給他墊上,先過了這一夜再說。怕是聲音有些大了,曹飛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問他,“小遠又尿了?”

    許樂見他醒了,也不開手電筒了,直接拉開了燈,壓著聲音說,“昨晚上飲料肯定喝多了,這不又沒把住?!?/br>
    有了燈光就好多了,瞧見許樂將褥子拿了過來,曹飛熟練的將小遠給抱了起來,許樂立刻將褥子打開鋪了上去,這才又將小遠放好。這小家伙今年都四歲了,吃的胖嘟嘟的,除了愛尿床這點,特別好帶,兩人這么折騰,他連醒都沒醒。

    等著放好了,許樂就站著直接將尿濕的秋褲給脫了下來,露出兩條大白腿。曹飛往那兒看了一眼,又別過了頭,低著頭說,“咱倆換換吧,你那地尿濕了,等會兒肯定陰上來。還是潮的,又睡不好了?!?/br>
    的確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怎么的,小遠睡覺的時候就愛找他,所以總是尿在他身上,許樂皮膚不算潑辣,長時間睡著這種潮濕的褥子,就起了不少濕疹,一片片又紅又癢,難受得不得了。

    所以,曹飛一說,許樂就猶豫了一下。曹飛見狀,直接起身躺了過去,把地占了,“我反正不起那東西,你去我那兒吧,別剛好又起來?!痹S樂一想遭的那罪,就沒再爭,躺到了曹飛原來待得地兒,可暖和呢。

    等把燈關了,兩個人都有些睡不著覺。曹飛翻來覆去了一會兒,才叫著許樂問,“樂樂,你說小叔他們生意不會有事吧?那么賺錢,停了多可惜啊?!?/br>
    曹玉文和杜小偉在長春做了三年君子蘭生意,算是發家致富了,只是今年年初,杜小偉就頻頻寫信打電話過來,說是覺得有些太熱了,不對勁,讓曹玉文回去看看這生意還能做嗎?

    去做這君子蘭生意,是許樂支持的,因為他上輩子就在長春,知道這場君子蘭經濟的始末。事實上,從1980年開始,長春的君子蘭就已經有熱起來的趨勢,有人敢花180元買一顆“二年生的花苗”,那時候房價也不過200一平。

    若是按著這個熱度走,曹玉文1982年介入這個生意,其實就沒什么賺頭了。但好在1982年,長春出臺了“16條”,要求每盆君子蘭售價不超200元,讓市場陷入了低潮。曹玉文就是這時候入市的。后來長春發展陽臺經濟,君子蘭價格至此開始一路高漲,一株花賣上十多萬早就不是新聞了。

    暴利讓人迷眼,可對許樂這樣已經知道結果的人,從中抽身卻不是難事。他清楚的記得,也就是今年的6月,《人民日報》刊發了一篇《"君子蘭"為什么風靡長春?》的文章,幾乎在一夜之間,價值數萬元的君子蘭就賣不出去了,跌回了原價,市場一下子就垮塌了。

    所以,杜小偉將信寫來后,許樂借著這個機會,專門找了個獨處的時間,叮囑他干爸,“一定要把生意結束?!?/br>
    如今在老曹家,眼瞧著是曹飛天天擺攤賣東西,掙了不少錢。但實際上從曹玉文到黑妹,再到曹飛心里都清楚,許樂才是眼睛最毒的一個。這是從辣白菜開始,一點點積累出的認同感。雖然這事兒說起來有些讓人難以相信,曹玉文不是沒懷疑過,但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叮囑他們將這事兒捂住了。

    所以,許樂把這事兒一提,曹玉文就挺重視,他跟許樂保證了說,“要是不對勁,我就立刻撤?!币驗槟沁厰傋愉伒牟恍?,還專門帶上了黑妹過去,就留了他們三小孩在家,如今都走了一個星期了。

    許樂其實挺相信他干爸和干舅舅杜小偉的,轉過身,將又趴在他身上睡的小遠放好,肯定地說,“一定會沒事地?!辈茱w這才吐了口氣,仿佛安了心,“那就好?!?/br>
    許樂知道,他是擔心曹玉武又過來鬧騰,就將胳膊伸出被子,安慰似得拍了拍曹飛的肩膀?!胺判陌?,你爸剛顧著曹佳佳呢,顧不上咱這里?!辈茱w嘆了口氣,伸手抓住了許樂的手,拉進了被窩里握著,“我真希望他一輩子別記得我?!?/br>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件事,蠢作者上午數錯了,應該是長大了三歲。

    第二件事,中間三年的事情,會通過敘述慢慢交代,譬如曹玉武的后續反應,羅小梅生的娃,林宇的后續交代。

    第三件事,不要這么不相信我啊,虐曹老大是一定的啊,我怎么會讓他囂張的找曹飛,曹遠的麻煩呢。紙條的那個,我在回復里也講了,這是曹飛的一次天真。他畢竟不是重生的,在他十歲的年紀里,他不懂法律啊,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當然,紙條不行的情況下,他會尋求別的途徑,總會找到正確的方法。

    ☆、第55章

    事實上,曹玉文在回家那趟跟曹玉武發了火后,這兄弟倆就奇異地少了來往。按著曹玉文的話說,他是看不慣曹玉武的做法,但從曹玉武這邊來看,怕是覺得曹玉文有了錢仗勢欺人,對他不滿也很多。

    他曾經來要過一次孩子,帶著羅小梅,跑到曹玉文家門口,鬧騰的周圍人家都圍了過來,別提多熱鬧了。曹玉武還好,就是說孩子這么小,不能不跟著親爹過活,羅小梅的話更難聽,說的是黑妹生不出,所以才搶別人的孩子養。

    旁邊指指點點的,一堆人也想不出什么原因能讓個弟媳婦非要養大伯子家的孩子,所以跟風說話的不少。還是許樂直接給曹飛出主意,讓人最多的時候帶著那張紙條出去,哭訴一番。

    這紙條沒法律效用,可這年頭幾個人懂這些呢。黑瘦黑瘦的曹飛抱著曹遠一出門,就跪在了曹玉武面前,磕著頭說,“爸,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把我媽死了陪的錢存著給后媽的孩子用,還把我媽的小皮襖拿給后媽穿,那是我媽留給我的念想啊,我就上去要我媽的衣服,爸你不就寫下條子,說跟我和小遠脫離父子關系了嗎?我沒處去,嬸子才收留我,你咋還來鬧呢。爸,我求求你,別鬧了,那三十塊錢我真不能給你,我和小遠要活啊?!?/br>
    說完,小遠就適時的哭了起來,孩子稚嫩的哭聲,還有曹飛剛剛的哭訴,讓一群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曹飛這時候又拿出那張紙條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脫離父子關系,曹玉武還簽了字,就有人直接呸了一聲,“我還當什么好人呢?!怪不得孩子不跟你,這弟媳婦多善啊,替你養孩子,你還潑臟水。也不怕生孩子沒屁、眼!”

    說完,風向就變了,一群農村老太太罵街可是花樣百出,唾沫星子亂噴。羅小梅仗著她那不講理的過去,還想回幾句嘴,結果說到一半,沒想到卻讓人認出來了?!斑@不是羅家那閨女嗎?”

    頓時,羅山的事兒和羅小梅過去那點子不檢點的事兒,又被提了起來,羅小梅還想否認,可這地一共才多大啊,他們村子那邊又離得不遠,誰能信她?最后,羅小梅和曹玉武幾乎是被婆娘們拿著大掃把轟出村的,幾個潑辣的還守著村口罵,“不要臉的玩意,再敢來打斷你的腿?!?/br>
    許樂跟在后面,就瞧著曹玉武扶著踉蹌的羅小梅,狼狽的離去。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來村子,老太太一日兩趟的過來,曹玉武也沒讓老太太給曹飛遞過什么軟話。

    按著黑妹后來的分析,他上次來也不是真想接著人回去,而是想要做個樣子給別人看,不是他不養,而是別人不讓他養,一個是好聽,另外是日后想靠著曹飛他們的時候,也有理由。

    不過這事兒顯然不成立了,黑妹一上班就直接在她單位招待所說了,那地方簡直說整個大單位的八卦集散地,沒幾天,整個院子里的人也知道了。有人拿這事兒問老太太,老太太只能抹眼淚說作孽。李老太太又上門來鬧騰了一會兒,算是在院里掛了號,誰都知道老曹家這事兒。

    羅小梅天天在屋子里呆著養胎,聽得還少。曹玉武顯然沒那么好運氣,看不上他,不理會他的自然多,更有人直接打趣他,“玉武你挺合算啊,直接有人幫你養兒子,那飛飛長大了,是孝敬你還是他叔啊?!?/br>
    這話說得多了,曹玉武自然受不住,他不愿意去村里,就直接跑到學校堵曹飛。只是曹飛這小子算是學乖了,看見他直接就跪下了,曹玉武半句話都沒說出來,他就把那天的話又說了一遍。學校門口人來人往,圍著他們像是看猴戲一般,曹玉武聽了沒一半轉頭就走了。

    許樂將曹飛從地上扶起來,彎腰替他拍了拍膝蓋上的土,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學生們,有些心疼的拉著他的手說,“好好跟他說,在這兒對你也不好啊?!辈茱w不在意的說,“我不靠名聲活?!?/br>
    后來啊,七月份的時候,羅小梅早產,生了個女兒,曹玉武給起了個名字叫曹佳佳。曹玉文作為兄弟,單獨一個人去給隨了二十塊錢的禮,就再也沒過去過了。

    羅小梅自身體質不好,在之前又流過產,所以曹佳佳的體質特別差。曹佳佳從小就大病小病不斷,老太太不給他們看,羅小梅的媽腿又不好,全靠羅小梅一個人。這人一天天白天黑夜的沒個歇息的時候,誰受得了,他倆就常年打架。但打完了孩子還得管,所以兩個人帶一個孩子就成了單位里的???。

    這時候,單位里已經實行計劃生育了。許是正是這個原因,曹玉武知道曹佳佳恐怕是他最后一個孩子,也許是為了氣氣曹飛他們兄弟倆,所以,曹玉武對曹佳佳特別的上心,但凡有時間,就抱著她滿院子亂走。

    許樂和曹飛下學的時候碰見過幾次。兩邊人就在某個街口突然碰見,有時候是他們看到曹玉武,那時候,許樂就會拉著曹飛的手,帶著他一聲不吭的離開。但有時候是曹玉武看見他們,就會叫一聲,還讓會說話的曹佳佳叫哥哥。第一次的時候,曹飛是飛快的跑開的。后來,曹飛就跟沒看見似的,在剛剛會走的曹佳佳撲過來的時候,轉頭離去。

    按理說,他們這樣過著,互不打擾,也挺好。但這次,曹玉文將黑妹帶去長春結束生意的第二天,曹玉武那邊就出了事兒,羅小梅讓開水燙著了,聽說在大腿上,整整一片,挺嚴重,單位醫院里治不了,轉到了市醫院。

    單位醫院里治病其實不怎么花錢的,可市醫院不同,那是要真金白銀。這三年來,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物價也高了,但曹玉武作為個鍋爐房工人的工資并沒有增加,他養著媳婦和一個孩子,錢上一直挺緊張。

    但另一點,曹玉文這幾年可真是發家了。他的辣白菜廠子一直沒停,都是由黑妹看著,后來忙不過來,還叫了杜小明過來幫忙。他又辭了干花廠的工作,專門跟杜小偉在長春忙活,老太太身上穿的用的,沒一樣不好的。

    所以,就因為這兒,就有人說起了閑話,意思是,曹老大都這樣了,作為兄弟,就算他再不對,也不該袖手不管。開始曹玉文家里的大人都不在,許樂和曹飛聽見了也就當沒聽見,可擱不住昨天,工會的趙主席找上了門,話里話外都是讓曹玉文出錢的意思?!岸际切值軅z,總不能真看著他在醫院里交不起住院費?!?/br>
    曹飛聽都沒聽就進屋了,把趙主席氣的夠嗆,指著他的背影沖許樂說,“這孩子什么態度,那是他爸爸啊。父子倆哪里有隔夜仇?!?/br>
    許樂聽了就煩,不高興地說,“叔,我哥哪里是不管他,他一個月就三十塊錢的補助費,還是我前大娘留下來的,他這是沒錢煩的。這事兒您找我們沒用啊,我干爸走的時候,一共就給我們留了五十塊錢的飯錢。要不,我把這錢給你們?!?/br>
    趙主席一聽,這哪里能要他們的飯錢,要不到時候還不說他連飯都不讓吃了。他擺擺手,嘆口氣說,“哪里能要你這個錢?你干爸什么時候回來,要不工會先給墊上,等你干爸回來,再跟玉武商量著還吧?”

    許樂笑瞇瞇的說,“那也行,不過我干爸不在,先讓我大伯簽字吧?!边@才送走了趙主席。

    就因為這事兒,曹飛的心情從下午一直到睡覺都不大好,夜里他們關了門,曹遠像往常一樣,讓他給講故事,曹飛念得就跟經文似的,把小遠氣的夠嗆,直接撲過來找他了。

    許樂知道,曹飛早不是當年將不喜歡放在臉上的孩子了,這些年他表面上瞧著沒事,其實挺計較他爸喜歡曹佳佳,不要他和曹遠的事兒。不是對曹玉武有期望,只是對不公平的憤怒。這種憤怒沉甸甸的壓在他心里,平日里不去碰觸就不會爆炸,但一旦涉及,就砰地一聲炸開,曹飛這氣肯定短時間下不去。

    于是,瞧著仍舊有些灰蒙蒙的天,許樂就想著好事兒來安慰他,“你知道咱要搬家了嗎?”果然,一句話,就讓曹飛回過神來,有些驚訝地問他,“買新房?往哪買啊?!?/br>
    許樂想了想說,“沒定呢。只是干爸走之前說了,那邊生意結束了,就想買套大房子,把奶奶也接過來住,奶奶歲數大了,這么跑著不是個事兒?!?/br>
    這倒是,曹老太太今年都快七十的人了,一天兩地跑,體力上就跟不上。曹飛一聽就開始盤算,他這幾年擺地攤將整個小城都摸透了,在那兒算計,“咱們單位最近沒蓋集資房,肯定不行。聽說四廠那邊蓋了干部樓,都是一百多平的大房子,離著咱們單位也不遠,是不是那兒?!那樣的話,嬸子上班也不累?!?/br>
    許樂逗著他說,“干嗎非要在這里買啊。飛飛,你想過沒有,咱們去省城怎么樣?咱在這兒不就一個作坊還有干媽的工作嗎?可作坊可以搬遷地方,干媽那工作又是臨時的,其實根本沒干著的必要。對了,還有你的攤子,可飛飛,這兩年倒騰貨物的人越來越多,東西越來越賣不上價了。王偉不是說了,他也干夠了,想洗手不干了。飛飛,擺攤也沒啥好賺的了。咱不如換個地方呢?!?/br>
    這簡直是開辟了一扇新大門,曹飛不敢置信地坐了起來問,“去省城?咱們能去省城?”

    許樂笑著安慰他,“為什么不能,別說干爸了,你手上那些錢,別說去省城了,去京城都行,為啥不能去?!”

    “對,”曹飛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們手上有錢啊,去哪兒不成?可他很快又躊躇了,“那我去了省城,可連擺攤都沒有了。那地方去哪兒找可靠的貨源啊?!?/br>
    許樂一聽就樂了,伸手去揉他的腦袋,“你怎么這么傻呢。你這三年掙了這么多錢,干嗎要擺攤啊。再說了,馬上就上初中了,哪里有時間干這個?我聽說省城開始弄服裝市場了,飛飛,咱們湊錢買幾個攤位當地主吧,要想賣東西,雇個人看著就行了,也不費心,咋樣?”

    曹飛一聽就愣了,他還沒想過這事兒呢??勺屑氁幌?,這事兒果然比擺攤美多了,忍不住就樂了,起來去揉許樂的腦袋,“樂樂,你咋這么聰明呢?你的腦袋瓜咋長的??!”

    許樂拍下去他的手,不準他揉,“我當然聰明,行了,不難過了吧。等咱們去了省城,你就見不著曹佳佳了,別多想了?!?/br>
    曹飛這才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全在許樂眼里了,一時間不知道有多感動,可謝謝又說不出口,只能過去一把抱住許樂。

    十三歲的曹飛已經有一米七五高了,可身體快速增高的代價是極度的瘦,許樂被曹飛抱在懷里,被他的瘦削的胸膛和根根分明的肋巴骨緊緊地擠壓著,其實挺不舒服,但不知道怎的,他卻覺得,這樣挺好。讓這個男孩高興,真的挺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56章

    對于曹飛來說,這點子脆弱不過是隱藏在黑夜里的秘密,只有在許樂面前才能表露出來。一旦天亮了,他就又變成黑妹面前乖巧的外甥,王偉面前精明的小商人和曹遠面前無所不能的哥哥啦。

    到了早上七點,天還黑著,曹飛就起了床。許樂因為凌晨鬧騰那一回,所以睡得有些迷糊,含糊著問他,“幾點啦?!?/br>
    曹飛替他和小遠掖了掖被子,麻利地套上校服,“還早著,你帶著小遠再睡會兒,我去接奶奶過來,順便買早飯?!?/br>
    許樂實在是眼皮子打架,哼了一聲算是知道了,倒是小遠跟著醒了,抻著個小胖臉叫著,“我要吃雞蛋灌餅,哥,給我放兩雞蛋?!?/br>
    曹飛嫌棄的瞧了瞧他那圓嘟嘟的臉,沒說話。曹遠于是自覺了,沖著他哥伸出一只手指頭,“那……那就要一個雞蛋好了?!?/br>
    曹飛這才滿意了,騎上自行車出了門。不是他不給小遠吃,只是這孩子實在是從出生開始就有些補大發了。當年他一出生,他媽就去世了,曹遠是一口親媽的奶水都沒喝上。無論是老太太,還是曹玉文、曹飛、許樂,甚至于后來嫁進來的黑妹,都擔心他營養不良。

    那時候奶粉那么貴,他叔還想辦法給他找票托人去買。后來稍大點了,有人自己養了奶牛賣牛奶了,曹玉文更是沒缺過他,一天一斤奶,從不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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