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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后兩年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如許,怎么是你?”左臂上打著夾板的司馬尋也愣住了:“你和白屹名是……”

    “江小姐是白屹名的堂嫂?!壁w應探究得看著他:“司馬先生,您在昨天的筆錄中,似乎并沒有提及認識她?!?/br>
    “江小姐是我的員工,我也是才知道她和白家的關系。難道這事也和案子有關?”司馬尋聽出他的質疑話音,很不悅得回答:“趙隊,作為一個見義勇為者,我一直很配合你們的工作。在昨天手臂骨折的情況下,仍然堅持接受了近半個小時的詢問。我理解你們想即刻破案的心情,但身為執法者,也應該講究點人情吧。我只是想過來看一下我救的人的近況,您能不能讓我安靜得和他們待一會兒?”

    趙應揚了下眉毛:“行。不過,你來得不巧,白屹名剛被打了鎮靜劑。何嘉的情緒也不穩定,護士都難接近。我建議你還是先見見傷者家屬,他們都挺感激你的?!?/br>
    “哦,沒事,我救人又不是為了得到感激。而且,我這人不太會和生人打交道,人多了反而緊張。那我就遠遠得看一眼病人,送份禮物吧。小光,把東西拿過來?!彼抉R尋淡淡笑了笑,轉頭叫道。

    一個助理模樣的小伙子端著盆一米高的花木,晃晃悠悠得走到跟前:“司總?!?/br>
    雖然知道他個性古怪,但如許還是被這禮物驚了一下?;☉撌蔷拇蚶磉^的,每根枝條都青翠飽滿,結著盛放的花。氣味也好,只是顏色……太素淡了點。

    “這是我自個兒種的茉莉。我覺得病房里缺點生氣,放盆花可能會好點?!彼抉R尋笑著解釋:“那……江小姐,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哦,請進?!比缭S回過神,急忙為他打開門。

    司馬尋慢悠悠得走進去,不動聲色得打量著房間。

    床邊的白屹萱聽到腳步,快速轉身:“你……?”她愣了下,表情從驚愕漸漸化為惱怒:“你怎么到這兒來的?誰帶你來的?許許?”

    江如許急忙搖手:“屹萱,你別誤會。司馬先生是來找趙應的,就是他救了小六和何嘉?!?/br>
    “是你送小六去醫院的?”白屹萱怔了下,又恢復了強烈的警惕:“怎么會這么巧?那地方挺荒僻的,你怎么會在那兒?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故意去心理診所,故意被歹徒追,故意弄傷自己的胳膊?”

    司馬尋朝床上瞟了眼,淡淡一笑:“白小姐,您也太能想了?!?/br>
    “哼,反正不管你怎么說,我是不會信的。我還要提醒趙五哥,盯住你?!卑滓佥嬉а?。

    “行啊?!彼抉R尋似笑非笑得勾了下嘴角:“不過,你提醒得有點技巧,別傷及旁人?!?/br>
    “司馬先生?!比缭S聽出話音,尷尬得輕喊了聲。

    “哦,對不起,我不說了?!彼抉R尋轉頭笑了笑,自顧自得走到白屹名的病床邊,低頭細看。

    白屹萱不愿理他,如許只能自己過去,和他小聲得談論傷情。

    從白屹萱的角度看去,兩人都快挨到了一起。尤其是司馬尋,一邊聽一邊輕輕點頭,還不時抿一下嘴角,那眼里的柔情都快溢了出來。

    這也太旁若無人了!

    忽然,司馬尋抬頭,挑釁似的斜瞟了白屹萱一眼。那一眼,像火苗一般,頓時挑起了她的滿腹怒火。

    恰巧這時,司馬尋的助理一番搜尋后,終于選好了擺放的位置,大咧咧得揚聲問道:“司總,這邊陽光最好,放這兒行嗎?等會兒,我再拿個花架來,省得被人踢了?!?/br>
    “還等會兒過來?你們當這兒是什么地方,還真不客氣?!卑滓佥嬉а篮鸬?,看那助理還在滿不在乎得撇嘴,憤怒得幾步上前拎起花盆:“把這破玩意兒拿走!不準放這兒!”

    “哎,小姐,你松手?!毕氩坏?,那助理貌似文弱,手腕力氣不小,一手托著花盆底,一手巴著盆沿,就和白屹萱拔起河來。

    如許急忙上前勸解,司馬尋則抱著手臂,興致勃勃得看了好一會兒,才揚眉高叫道:“行了,小光。人家不喜歡,就端回來吧。別摔了?!?/br>
    話音剛落,就聽“哐當”一聲,花盆猛得砸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你個司馬尋。話說為嘛木有人說要揍他呢……難道是男2號光環?

    好吧,我承認,他這么陰險,就是我慣的。╮(╯▽╰)╭

    我奏是要他這!么!陰!險!哈哈哈。

    ☆、第50章 快先生被人撞了

    白屹萱呆了一瞬,譏諷得收回手:“得,這下徹底清靜了。也省得誰老借著這玩意兒,過來搞鬼?!?/br>
    “屹萱,你到底在鬧什么?”混亂中,被推到一邊的如許氣得聲音發顫:“這兒是病房,小六還躺在床上!如果你真關心他,就該想點實際的法子,而不是在這兒對人亂發脾氣!你如果真看不慣司馬先生,那就叫趙應來,有他守著小六、守著我,總成了吧?”

    “我不關心小六?我亂發脾氣?如許,你就這么向著他?”白屹萱瞪圓眼睛,憤怒得吼道:“那我哥呢?你把我哥擺哪兒了?他一心一意地待你,你怎么好意思當著我的面,勾搭別人?就不嫌丟人嗎?”

    我怎么勾搭別人了?如許攥著手,氣得臉都白了。喉嚨口堵得發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她張口結舌的模樣,白屹萱更認為自己說中了。她氣得肺都快炸了,跑到門口,大喊:“趙應!把人帶走,還有完沒完了?這兒是博物館嗎,是個人就能進來?”

    “萱兒,你冷靜一點。司馬先生也是好意來看病人的?!壁w應抱著手臂,別有深意得看著她。

    他的眼神略過她的肩膀,不動聲色得打量著房里情景——摔碎的花、失控的屹萱,還有關系古怪的兩個人。

    突然,他的視線撞進一雙凜冽的眼里。隔著鏡片,微微閃光。

    “趙先生!”司馬尋移開眼,笑起來:“看來,是我來得不對,反而得罪了人。那我們現在走吧。小光,你留下清潔一下?!?/br>
    “對不起,司馬先生?!比缭S低著頭,輕聲道:“屹萱沒什么壞心眼,就是性子急。我代她,向你們道歉?!?/br>
    “沒事,送禮么,心意到了就行?!彼抉R尋淡淡一笑,走到她身邊,忽然壓低聲音:“如許,下回別這么委屈自己,你和我之間,不必的?!?/br>
    “姓司馬的,你說完了沒?還要我找保安嗎?”白屹萱在門口怒目而視。

    司馬尋對趙應無奈得攤了下手,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幾步。他突然轉過頭,淺笑著對白屹萱搖搖頭:“白小姐,火大傷身。別氣了。乖?!?/br>
    “你??!”白屹萱張口結舌得看著他,腦子里一根繃緊的弦,忽然就松了,然后留下一片茫然。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么暴躁,仿佛心里藏了團火,不泄出來就會燒了自己??墒?,剛才,好像做錯了什么……

    白屹萱疾步走進去,看見如許平靜得坐到床邊,正給昏睡的白屹名擦汗。她張了張嘴,發出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許許……我……我剛才……”

    “沒事?!比缭S垂下眼瞼,又重復了一遍:“真沒事?!?/br>
    “可我剛才好像……”

    “嗯,小六的手是不是在動?得叫護士過來看看?!比缭S輕聲打斷她,站了起來:“算了,還是我去吧。順便叫聲嬸子他們?!?/br>
    “哎,許許!”白屹萱疑惑得叫了聲。

    如許的腳頓了下,又繼續安靜得向門外走。

    那樣纖瘦的一個背影,仿佛經風一吹,就能飄起來。

    可能是怕如許還計較昨晚的事,到她離開醫院前,白屹東也沒有出現。

    但到了晚上8點半,如許剛洗完澡,他的電話卻到了。

    “有事嗎?”如許用毛巾輕擦著頭發。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那細碎的響聲,過了會兒,白屹東才開口道:“不好意思,這么晚打電話給你。是要睡了吧?”

    “嗯?!比缭S不打算跟他客氣。

    “如許啊?!卑滓贃|遲疑了一下:“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什么?”如許的手停住了。

    “你別誤會,我沒什么企圖。就是小南實在太鬧了……你過來試一下,好嗎?”

    如許愣了下,啞然失笑。這理由也太蹩腳了,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嗎:“白先生,據我知道,你那兒有幾十口人,隨便挑個出來哄哄孩子,都沒問題吧。我和小南統共才見了一次面,讓我來幫忙,不會太牽強么?”

    “江如許,你當我喜歡大晚上來找你嗎?不管你怎么打算的,至少現在你還是我媳婦兒,小南就是你兒子。讓你照顧一下自己的兒子,有什么問題?難道我還會當著小南的面,對你做什么嗎?你也太……”白屹東咬著牙,把原本想說的話用力咽下去,生硬得換做:“太……能想了?!?/br>
    “是,是我自作多情?!比缭S冷笑一聲,瞬間戳穿了他的心思:“那請白四少千萬別給我這多情的機會。萬一我跑過去,又賴上你了,可怎么辦?”

    “嗚嗚嗚嗚……”隔壁的白宇南還在那哭哭啼啼個沒完,白屹東放下話筒,煩躁得沖門外大喊了一聲:“還有完沒完了?!再吵,我揍你了??!”

    “mommy, kathy! kathy!”白宇南頓了下,又開始大哭。

    白屹東無奈得在原地跺了幾腳,深呼吸了幾下,拿起電話:“如許,算我求你。半小時后,到酒店門口,我接你?!?/br>
    “哎!”

    電話斷了。

    如許咬著嘴唇,心不在焉得吹頭發。三十分鐘內趕到酒店?那車速起碼要70邁以上,加上附近這崎嶇的路況,簡直就是在玩命了。

    不過,以白屹東的車技,應該沒問題吧。

    吹風機呼呼呼得鼓噪著,合著電視機里的瑣碎聲音,如許有點迷糊了。朦朧中,好像又聽到了白屹萱的怒斥:“那我哥呢?你把我哥擺哪兒了?他一心一意得待你……”

    一心一意?如許半夢半醒得笑了笑:他的心里,不知道還擱著誰呢?;蛘呦裆蜈湔f的,婚姻對他什么都不是,該怎么玩還是怎么玩。

    若真懂愛情,他便不會留她一個,左右煎熬、痛苦不堪。

    吹風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如許驚了一下,看了眼墻上的掛鐘。50分鐘了。

    她查看了下房間的電話線,好端端插著。想了想,又解開手機屏蔽——10分鐘后,還是沒動靜。

    打到白家,連管家詫異得回答:“先生1小時前就出門了啊,還沒到您那里嗎?要不,我打電話問問?”

    “哦,不用?!比缭S按住急跳的心口,長吸了一口氣:“剛才小南怎么哭得這么大聲?不舒服嗎?”

    “哦,不是?!惫芗业穆曇纛H為無奈:“昨晚,小少爺坐了一天飛機,累狠了,倒頭就睡。今天,可能是跟先生玩多了,太興奮,到了晚上,怎么都睡不著。 非要聽什么英文的睡前故事,這誰做得來???先生怎么哄、怎么嚇唬都沒用,所以才來找太太的?!?/br>
    如許聽得直搖頭:“那網上不是有一大堆故事嗎?放一個給小南聽,不就完了?!?/br>
    管家嘆了口氣:“不行,少爺就要聽他帶來的那本,而且讀得太快、太慢都不行。幾個稍微懂點英文的都試過了,都不喜歡。所以先生才冒火了?!?/br>
    強迫癥?如許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然后又啞然失笑:應該是遺傳吧。白屹東那排列分明的衣柜,也不是正常人能擁有的。

    “那……太太,真的不用聯絡先生嗎?”管家低聲問道。

    “嗯,應該快到了?!睊炝穗娫?,如許茫然若失:應該……快到了吧。

    “太太,快開門!”門上突然被人急切得砸了兩下:“先生讓我們過去接他,他被人撞了?!?/br>
    10多分鐘后,如許見到了完好無損的白屹東。原來,他就站在離這兒兩條街的地方。4s店已經把車拖走,他插著腰,氣呼呼得在原地轉圈。

    看到如許,他更加惱怒得瞪圓了眼:“你住的是什么地方?連個出租都打不到。大馬路上,呼啦啦的全是灰?!?/br>
    如許呆了下,吊著心驟然放下來,她忽然想笑。

    對潔癖來說,沒有比被灰撲了一臉更悲催的吧。而且,估計剛才撞上來也不是轎車。馬路上一地雞毛,他的腰帶后方也明晃晃得掛著一根,隨著夜風飄飄搖搖。

    可如許不提,保鏢也不敢拿,就那么明晃晃得任白屹東插著。

    氣勢洶洶得走了兩步,白屹東察覺不對,猛地回頭,正撞上如許捂著嘴,像在偷笑。

    他莫名其妙得看著她:“你干嘛?”

    “沒,沒事?!比缭S用力咬了下嘴唇:“快走吧?!?/br>
    白屹東斜了她一眼,鉆進了車里。

    前排都被保鏢占了,如許只能坐在后面,靠著門,盡量離某人遠一點。

    可就算是這樣的距離,她仍能清楚得感覺到白屹東散發出來的熱氣,和帶著不滿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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