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一個臺階
“嗯,是挺有緣分的?!绷宙倘晦D頭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陸晚晚開車回到公司的時候,員工基本已經下班了,只有陸從流和黎婉瑜還在公司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因為公司的新品銷量非常的不錯,所以兩人都相當的開心,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有說有笑的。 “晚晚,你可算回來了?!笨匆婈懲硗硗崎T進來,陸從流立馬站了起來,眼神有些著急,“晚晚,少爺剛才氣呼呼的跑進來收拾東西就走了?!?/br> “他怎么走的?”陸晚晚心里咯噔一下。 不會是要自己跑回家吧? “他把我們的車開走了,說你那里有一輛車,我們只好在這里等你?!?/br> 陸從流有些尷尬的看著陸晚晚。 要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么會這么晚了還在公司里等著? “……” 陸晚晚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她還以為,陸從流和黎婉瑜兩個人是擔心自己所以在這里等呢。 陸晚晚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公司外面走,手里的鑰匙由于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回聲在走廊里久久回蕩。 見陸晚晚情緒不對勁,陸晚晚和黎婉瑜兩個人也不敢說話,只能乖乖的坐著。 把黎婉瑜送回家之后,陸晚晚才開著車往薄家走。 “晚晚,少爺他……” “你別提他!”陸晚晚沉著臉,整個人簡直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 “……”被陸晚晚一吼,陸從流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 陸晚晚滿肚子都是氣,到家之后,她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衣服也不脫就直接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 薄寒初一直躲在自己房間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看見陸晚晚從車上下來,他整顆心臟都懸了起來。 他甚至在想,要是陸晚晚一會兒來找他,他應該怎么辦。 但是,陸晚晚讓他失望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想起他。 “扣扣!” 薄寒初正失望的站在窗邊,以為是陸晚晚,他趕緊轉身去開門。 “是你???”看見是陸從流,薄寒初的失落完全掛在了臉上,“有什么事情嗎?” “少爺,你和晚晚怎么了?”陸從流站在門外皺著眉頭看著薄寒初,眼神十分的擔憂,聲音也壓得低低的,“剛才回來的時候,晚晚好像很生氣?!?/br> “她生氣我還生氣呢!”薄寒初生氣的望著陸晚晚那扇緊閉的門,聲音比陸從流大了不少。 薄寒初那么大的聲音,肯定被陸晚晚聽到了,急得陸從流趕緊阻止他,“少爺少爺!你小點兒聲,一會兒晚晚聽到了該傷心了?!?/br> “我干嘛要小聲???” “她傷心我還傷心了呢!”陸從流越是阻止他,薄寒初就越大聲,“自己都是有主的人了,還接受別人送的玫瑰花!” 薄寒初這么一吼,陸從流可算是明白了,這是在向陸晚晚要一個解釋呢。 他十分無語的看著薄寒初,“少爺,我覺得,你平常工作什么的,都還是挺聰明的,怎么一遇到晚晚,就變得這么笨拙呢?” “什么?” 陸從流這么一說,薄寒初瞬間就急了,“我什么時候笨拙了?” “少爺,你現在就很笨拙?!标憦牧鞴粗旖锹柫寺柤?,一副過來的樣子看著他,“少爺,你這么控訴她,不僅得不到你想要的,反而會讓她越來越生氣?!?/br> 陸從流拍了拍薄寒初的肩膀,十分語重心長的開口,“女孩子都是要哄的?!?/br> “我又沒有做錯什么,干嘛要我哄她?”薄寒初毫不服軟,言下之意就是,應該陸晚晚來哄他才對。 更何況,每次都是自己哄她,總覺得心里不平衡。 “哎,少爺,你還想不想和晚晚和好了?”陸從流十分無奈的看著薄寒初,“少爺,你就只需要跟晚晚服個軟就行了?!?/br> “只要她還愿意跟你說話,事情就非常簡單?!?/br> “你別越拖越僵,萬一她一生氣,連話都不跟你說了,那你就慘了?!?/br> 陸從流十分真誠的看著薄寒初,“少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當局者迷,旁邊者清,我覺得,你們之間肯定是有誤會?!?/br> 陸從流說完,十分沉重的拍了拍薄寒初的肩膀,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反正,他們兩個經常都在吵架,他都習以為常了。 陸從流走了,薄寒初站在自己的房間,好幾次想要去找陸晚晚,卻怎么也抹不開面子。 陸晚晚在床上躺了許久,越想越煩,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順手拿了旁邊的一本雜志看了起來。 雜志是她路過攝影店的時候收到的,上面都是各種各樣的婚紗照。 不同的是,每對新人的婚紗照旁邊都有獨屬于他們的故事。 陸晚晚無聊的翻了翻雜志,發現這上面的照片都大同小異,沒有什么好看了。 她心情煩躁的把書丟到一邊,卻一眼看到了雜志上面的“臺階”兩個字。 “什么東西???取個這么怪的名字?!?/br> 陸晚晚瞬間就被“臺階”這兩個字吸引了,拿起雜志認真的翻開了起來。 “我是不是應該主動去跟他解釋一下?”陸晚晚細細的看完旁邊的故事,撐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起來。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好像,之前吵架都是他主動來找我,這次,我是不是該給他一個臺階?” 想到這里,陸晚晚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準備去找薄寒初,卻突然聽到敲門聲。 “誰???”陸晚晚問。 薄寒初站在門外聽見陸晚晚與平常別無二致的聲音,心里更加失落了。 原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為他們之前的關系發愁嗎? 薄寒初陰沉著臉,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去。 陸晚晚一開門,就看見薄寒初的背影,趕緊叫住他,“薄寒初!” 聽見陸晚晚叫自己,薄寒初忍不住的勾了嘴角,但是轉頭看陸晚晚的時候,又恢復了面無表情,“干嘛?” “我還想問你想干嘛呢?”陸晚晚沉著臉看著薄寒初,“剛才是不是你敲門?” “不是!”薄寒初否定的答案脫口而出,站在原地雖然沒有往上走的意思,但是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那走廊上只有你一個人,不是你敲門是誰敲門???”陸晚晚沖著薄寒初翻了一個白眼。 既然你抹不開面子,那這次,就讓我來下這個臺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