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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五條家主和現在的六眼小鬼一樣,無下限術式和六眼,禪院家主則是十種影法術師?!?/br> “難得的六眼和十種影法術師就這么沒了,”奴良滑瓢聳了聳肩,臉上帶著笑容,“五條家和禪院家都氣得夠嗆哈哈哈?!?/br> 妖怪看陰陽師咒術師一流的熱鬧那就跟天性一樣。雖然奴良組是懲jian除惡的好妖怪,但這不影響奴良滑瓢幸災樂禍。 “所以,禪院家的小鬼交給六眼你就放心吧,沒有人比五條家的更了解十種影法術了?!迸蓟白詈蠡貧w正題。 “原來如此,謝謝你,奴良爺爺?!?/br> “沒關系,”奴良滑瓢擺擺手,“小緣一不用這么有禮貌,我們又不講究這種虛禮?!?/br> “不過酒你是不能喝的,”奴良滑瓢笑著說道:“要等成年以后才可以哦?!?/br> 妖怪里十四就算成年了,不過緣一顯然是純種人類,雖然他的戰斗力不太科學——跟從前的五條悟一樣,那個時候還有閑得沒事干的妖怪討論五條悟究竟是不是純種人類。 “我沒想要喝酒?!?/br> “成年……我記得是十八、二十來著對吧,到時候來我們家,”奴良陸生露出了笑容,“肯定準備好酒,不醉不歸!” “好啊?!本壱槐е?,也露出了微笑。 “陸生,奴良爺爺,我還想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知道哪里有厲害一些的詛咒嗎?” “厲害一些的啊,”奴良陸生思索著,“往東南方向一直走,我記得傳來的情報說有一個用火焰的咒靈,會說話能交流,不過燒了我們一個根據點,里面的妖怪都死了?!?/br> 說著,奴良陸生沉下了臉,“要不是走不開那邊太遠了,我就去殺了他?!鄙頌榕冀M三代目,奴良陸生離開本家太久的話也不好。 “那就把他的情報交給我吧?!本壱徽f道:“遠一些也沒關系?!?/br> “你要去殺了他?”奴良陸生挑挑眉。 “不,”緣一搖搖頭,“想給夏油大人找一些有用的咒靈?!?/br> “咒靈cao使啊,那要他本人在才行吧?!迸缄懮掳?。 “嗯,等確認了就傳消息給夏油大人?!?/br> “也行,你自己小心啊,”奴良陸生說道:“等會我讓首無把資料給你?!?/br> “然后沒事的話就來我這坐坐吧,奴良組隨時歡迎你?!?/br> “但我不會成為你的百鬼的,這樣也沒關系吧,陸生?” “那當然了,”奴良陸生大笑起來,“我們是朋友嘛,來朋友家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得沒錯,”緣一微笑,“那到時候就叨擾了?!?/br> “放心吧,會給你準備好房間的,住多久都沒問題!” 離開的時候氣氛也很愉快,緣一把資料收好,然后揮手告別奴良陸生,沐浴著熹微的晨光,他背著裝有日輪刀的大提琴盒朝著東南方向走了。 “爺爺你也是這樣想的吧?!迸缄懮洳欢≌f道。 “是啊,或者是說很難不這樣想吧,”奴良滑瓢笑著說道:“那孩子和咒靈cao使原則問題上不一致,雖然現在還沒有矛盾,但是他們早晚會在事情的處理方法上有分歧?!?/br> 奴良滑瓢雖然早就退隱了,但是他對現世中的事情還是相當了解的。 咒靈cao使夏油杰招攬社會邊緣的咒術師,有名有姓的詛咒師,手段老辣嫻熟,再加上他本人強橫的實力,的確令人心折。 但是他對待普通人的態度也就那么回事,很明顯和緣一不一樣。 “而且在小緣一眼中人類、咒靈、妖怪,都是平等的,每一條生命都有價值。就這一點,他和咒靈cao使注定會有分歧的,區別只是在于究竟是小緣一退一步,還是咒靈cao使退一步,或者都不后退?!?/br> “那就是他和夏油杰的事情了,”奴良陸生晃了晃手中空掉的酒壺,“反正房間給他準備好了,隨時歡迎他來。我作為朋友能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br> 此時太陽冒出來了一個頭,夜幕被扯下,星星們還隱隱約約能看見幾顆,從地平線開始,天際染上了暖色調的顏料,像是用水粉大筆涂抹,色彩既艷麗,又協調均勻地融合在了一起。 緣一按照奴良陸生給的地址走,穿越城市,來到了一片人煙稀少的地方,再往東南方向走的話,就到了荒蕪的曠野。 “應該是在這里了吧,”少年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有火焰和巖漿的味道?!?/br>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尖嘯傳來,巨大的沖擊力從上至下直奔緣一而來。 “呼……沒打中嗎?”有著火山頭的詛咒抬眼看了過去,帶著紅色花紙耳飾的少年看上去安然無恙,連頭發都沒有亂,“咒術師?” “啊……就是你嗎?”緣一毫無緊張感,他晃了晃手腕,“壹號,拜托你了?!?/br> 日輪刀從刀鞘中抽出,黑紅相間的刀刃上的紅色如同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而黑的部分也黑得更明顯了。 “你的名字?!甭┖髀犚妼γ娴纳倌曛湫g師問道。 這還是第一個問他名字的咒術師。 “看在這個的份上,就給你留一個全尸吧,人類,”漏瑚笑了出來,“我叫漏瑚!” guntang的巖漿從漏瑚手中流出,像是有意識一樣直接襲向緣一。如果不考慮巖漿的溫度和顏色的話,就像傾瀉而下的瀑布一樣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