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李福澤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說:“觀祥啊,你平時忙著和茶場的人打好關系,我也支持你,這次你舅母讓你回來吃飯,也實在是有關于你的事要和你說?!?/br> 觀祥笑著說:“舅舅有話您直說吧,外甥都聽您的!” 李福澤笑說:“你別客氣,你自己就挺有見識的,有些事想得比我還深。這事呢,就是鎮上姓朱那地主家,他們的大太太娘家是余州城劉府的,朱大太太說她娘家jiejie的長女是如何如何好,要說給你做媳婦?!?/br> 觀祥驚訝了一下,他正值青春年少,對于自己媳婦自然是有過幻想的,也的確是到說親娶親的年紀了,但是這個朱大太太來頭有點大,自己是地主婆,娘家又是大富商,居然會為自己說親,這看的也是舅舅的面子吧,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馬上說:“我還年輕呢,這事不急?!?/br> 李福澤知道自己的外甥很機靈,看得清事情的內涵,就說:“娶妻是大事,舅舅自然是不會讓一些人的妄想毀掉你的幸福,你娘親早就把你的娶妻大事托付給我了,我答應了會為你找一個好媳婦?!?/br> 陳觀祥笑說:“舅舅對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br> 李福澤欣慰的點頭,又說:“我們現在說得簡單,但是說親這件事情只怕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多少個適齡姑娘找不來?估計會一次次在你舅母面前提了?!?/br> 陳觀祥說:“那真是辛苦舅母了?!?/br> 李福澤擺擺手,示意他別放在心上,說:“平時我們都在茶園茶場忙,旁人也多,不好說家里的事,現在就我們,你來說說,你現在都十八歲了吧?對自己的親事有什么想法?” 陳觀祥不好意思的笑笑,雙手隨意和小雨玩著,好一會才說:“這個我自然是想過,像我們家的情況,找的媳婦家世和相貌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要會持家,勤快干凈,孝順長輩,愛護弟妹,千萬不要好吃懶做,到處去和別人說閑話,有那樣的性子,長得多好看也不好娶進家?!?/br> 李福澤連連點頭,說:“有眼光,老大媳婦是應該性子好,能穩住場面。這次朱家的不算,還是要你舅母幫忙留意好姑娘?!?/br> 陳觀祥笑說:“我不急,現在我還一事無成,把時間都花在正事上面了,娶了媳婦回來也沒空哄?!?/br> 李福澤擺擺手說:“你不能這樣想,你舅舅我也是沒干什么大事,你也不需要急,慢慢來,你還是應該娶個媳婦回來,然后我幫你在旁邊起個院子,你們小兩口過日子,等你媳婦有了身子,你娘就愿意過來照顧你們了,到時說不定就愿意一家人都搬過來,我們兩家也就能互相照應?!?/br> 陳觀祥心嘆舅舅實在太好了,為家里想得這么深,只得應著:“舅舅說的也是?!?/br> 李福澤又說:“還有啊,你們觀蘭年紀也差不多了,你娶了媳婦回來能幫忙cao辦觀蘭的婚事?!?/br> 觀祥一心想的是自己的前途,的確是很少想到這些事,還是舅舅想的夠全面,嗯,這些事情也有可能是舅母想到的,果然有媳婦在一邊提點能讓人看事情更全面,觀祥說:“這樣的賢內助不好找吧?又要麻煩舅舅舅母了?!?/br> 李福澤滿肚子的感慨,說:“這種事無論多麻煩也是要盡心盡力的,找個好媳婦,對你有好處,對你爹娘有好處,對你的兒女也有好處,三代的好事都集中在一人身上了,必須好好幫你找?!?/br> 觀祥聽他這樣說,才理解了其中的重要,其實他心里想的媳婦無非是長得好看點,性情溫柔點,沒想過三代的事,這樣看來,好人選的確太難找了,他欠舅舅舅母的就更多了,舅舅還好說,與自己有血緣關系,舅母看起來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嫁到舅舅家也才三兩年,這么重要的事麻煩她不太好吧?她會抱怨舅舅給她的重擔嗎? 觀祥遲疑的說:“既然這么重要,不好太過麻煩舅母吧?舅母要cao心大亮和小雨的事,還有這么大家里的事?!彼葎澲車那闆r。 李福澤想了想,說:“你別擔心,她結交的各家太太都是好說親做媒的,她就算不攬事,別人也會拉上她,不如讓她多看看,為你找一個好姑娘?!崩罡勺杂X自己對柳慕也沒有過多要求,就這么一件重要的事托付給她,自然是沒問題的。 觀祥說:“如果真不麻煩,那就謝謝舅舅舅母了?!?/br> 李福澤說完了這事,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感嘆的說:“都說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若是以前我還沒這個條件幫你留意,現在呢,就算我們無心別人也會提出來,真是處處都被他們算計了?!?/br> 觀祥心里機靈,看著舅舅面上不知是喜是憂的神情,就說:“舅舅若是不愿意摻和這些事,大可不必理會,畢竟現在哪家都想要拉攏您,要擔心也是大當家他們擔心,方家人現在也只敢通過姻親來和您接近,不敢直接和您談,也是怕被您直接拒絕了自家的提議、以后沒有了轉圜的余地?!?/br> 李福澤雙手交叉環胸,遲疑的說:“可我們現在已經和姚家是同一條船了,方家肯定想在姚家沒起來之前拿下我們,我就怕他們會像以前對付姚家一樣對付我們?!?/br> 觀祥安慰說:“舅舅你現在是和姚家在同一條船上,他們要出大招也是針對姚家茶場的,不會單單針對李府,對你他們只想拉攏或者離間你和姚家,拉攏你自然是給好處,只要拒絕就行了,何必煩惱,若是要離間你們,那就要看您和姚家交情有多深,但就算姚家他們懷疑了您,他們又能做什么?您就是他們姚家翻身最大的助力,離了您,還有誰能幫他們呢?” 李福澤疑問了:“方家不會對我們家耍詭計嗎?” 觀祥說:“舅舅您幫姚家的就是銀錢而已,銀錢都在姚家手上了,方家再害你們對姚家茶場又有什么損失呢?要耍詭計還不如直接對姚家人下手,畢竟茶場的經營之道、人脈等等一切都在姚家那邊,只要姚家人平安,茶場還不是一樣能翻身?” 李福澤竟然覺得觀祥的話挺有道理的,可是明明是姚大哥提醒他要小心方家的,而劉家和朱家的確是不懷好意的親近過來了,他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觀祥太年輕,才把事情看得比較簡單? 觀祥看舅舅在深思,就不多說去打擾他了,自己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從旁觀者的角度看,李家的確是任何一方都想拉攏的,方家如果不為算計姚李同盟而關注李家,他們應該也很想要結識李家這樣的一個多金富戶,劉家如果不是為了姻親忙活,他們應該也是想要多結交李家這樣的富戶,更不用說朱家這樣同一個鎮上的地主了。 是否在旁人眼里,富戶都是最吸引人的贏家、別人都想要去討好?而在富戶自己眼中,自己就是那被旁人垂涎的可憐的羔羊、別人都想要算計? 舅舅一家就像肥美的羔羊?觀祥不禁暗笑,若說是羔羊,那懷中香軟的小雨才是小羔羊吧? 李福澤嘆了口氣說:“不論是什么樣,觀祥,你這看法能讓我和你舅母安心一陣,我每日在茶園忙還好,她每天在家里要招呼客人,總擔心這家算計那家算計,日子反而過得不舒心,我是應該像你這樣想,也能安慰一下她?!?/br> 觀祥謙虛的說:“這只是我的一點看法,舅舅你們自己的想法才是重要的,不過日子的確是該輕松點,現在再怎么樣也比以前的日子好過了?!庇绕涫桥?,觀祥深知她們平時沒事就喜歡擔心、天天在那嘮叨,就像自己娘親一樣,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擔憂的,萬事明明是男人去承擔的,她們光擔憂就能解決問題了? 李福澤被他說得大笑起來,說得太有道理了,現在明明是家財萬貫了,怎么反而比過窮日子時還擔憂?是太害怕失去了?李福澤不禁反省了起來。 晚飯的時候,李福澤不禁和觀祥喝起了酒,也算感謝他一番開導,若沒有他這一番話,自己估計還和柳慕在那擔憂這個、擔憂那個呢。 柳慕看他那開心的樣,心里居然有點吃醋,多久沒見他這么高興的喝酒了,陳家人對他來說是有多重要啊,和觀祥聊了一陣居然happy成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早晨 李福澤和觀祥一番痛飲,樂得喝醉,柳慕只得讓男仆把他們各自扶回房,這個家早為觀祥在前院布置了睡房,只是觀祥一直留宿姚家茶場,很少回來。 男仆們幫忙擦洗更衣,柳慕聞著李福澤酒氣熏人,就到小雨房中陪著女兒睡了。 第二天早早就被小雨吵醒了,梳洗過后,奶娘給小雨喂奶,柳慕回到臥室看李福澤的情況。夏天太陽起得早,天氣晴朗,屋后山間有清脆的鳥叫聲,遠遠的鄉間也傳來狗叫聲,柳慕好久沒這么早起了,在廊下深呼吸幾下才回去房中。 李福澤還在沉沉睡著,過了一夜,屋里的酒氣已被熏香替代,柳慕坐到床下踏板上,也不出聲,就這么看著他。他的眉毛濃粗,臉骨粗獷,長年在日頭下行走,有著深色的皮膚,包裹在端正的臉上,不厚不薄的雙唇微微開著,沉沉的呼吸,被單下寬寬的胸膛有節奏的起伏著,連著窄小平坦的腹部,被單卷起在腹間,一雙長腿隨意撇開著,骨節分明的腳趾微微翹著。 他一向早起,這似乎是柳慕第一次這樣看著毫無所覺的他,他不是英偉無比,卻是從頭到尾,從身到心都屬于她一人的,這份讓人悸動的無形的牽連,讓她也暗暗許諾,一定溫柔待他,永遠陪伴他。 李福澤也早早就醒了,但是酒醉后的不適讓他不想動彈,就這么閉著眼睛靜靜躺著,他也聽到了開門聲,家里奴仆未經召喚是不能進這屋的,進來的自然是柳慕,他等了一會也沒聽她出聲,就睜開眼來,看到她坐在踏前,手撐在床邊,斜倚著身子看著他。 兩人對望一下,柳慕綻開了笑顏問:“酒鬼醒了?” 李福澤抬手輕按住額角,不想起來,說:“喝太多了不太舒服?!?/br> 柳慕也湊過去輕撫他的額頭,說:“那你再睡會,今天不要過去茶園了,睡飽了再起來喝碗粥?!?/br> 李福澤試著動身想起來,還是不舒服,也就聽話的躺下了,問:“那觀祥情況怎么樣?也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柳慕溫柔的說:“我等下讓人去看看,你閉上眼吧?!?/br> 李福澤也覺得閉上眼舒服,就聽話遵從了,口中模糊的問著:“你昨晚去小雨那睡了?” 柳慕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額角,說:“那當然了,你渾身酒氣,我可不想和酒鬼睡一起,還是我們小雨香香的,你以后別喝那么多酒了,醉得不省人事,誰睡你身邊都不知道!” 李福澤也覺酒醒后難受,就很干脆的答應了。 柳慕深知要男人不喝酒那難得很,就不追究他是隨口答應還是真心改過了。 自從在這定居后,兩人就天天在一起沒有分開過,所以也沒什么癡纏勁,柳慕也就坐了一會就走開去了。 大早上的也沒什么事干,看小雨吃飽了,就抱著她前院后院走了一遍,算是母女親近一番,也算小小的鍛煉身體了,然后回到小雨玩樂的側廳,大亮一早起來梳洗了吃了早餐,也來和小雨道別,親親小雨后就一溜煙跑去前院,要出門上私塾去。 小雨玩了一下又要小睡一下,柳慕也就在院內走走,檢查一下奴仆們的工作,看看打掃衛生的情況,器物損耗增補的情況,日常支出的情況,還有廚房里食品的衛生情況等等。 觀祥起床吃早餐之后就想走了,柳慕叮囑他中午回來吃飯,觀祥又以事忙推脫了,柳慕知他上進心重,也只好由他去了。 太陽很快就爬得很高了,柳慕回到內院,就聽到了小雨銀鈴般的笑聲,還有李福澤寵溺低沉的笑聲,她很快來到小雨的玩鬧圣地側廳,看到李福澤陪著小雨坐著,各種布縫的、木制的、陶瓷制的、紙制的玩具和小擺設散落一地。 柳慕笑道:“你們兩個家伙都醒啦!” 李福澤笑說:“躺了一下好多了?!?/br> 小雨扔下手中的木制人偶,手腳并用的向前爬來,柳慕忙脫了鞋迎過去,口中叫著小寶貝,狠親了兩口。她跪坐在一邊,先詢問了李福澤吃粥了嗎?李福澤回答吃了點,柳慕就手扶著小雨說:“好不容易你爹今天在,小雨快走兩步看看?!?/br> 李福澤也拍著手說:“小雨,走過來!” 小雨在娘親的挾持下,且跌且走,滿臉笑容毫不氣餒,終于急走了三步,跌入親爹的懷抱,柳慕驚喜的叫道:“你看到沒,她好像能走幾步了?!?/br> 李福澤抱著軟軟的女兒,感覺到她還想走路,就張開了雙手,讓她扶持著,歪歪扭扭的繼續走著,柳慕也伸長手臂給她做墻壁。 三人說說笑笑的玩了許久,小雨走得越來越好,已能連走五步而不跌倒,不過孩子就是這樣,剛學走就想跑,根本停不下來——她們的平衡能力太差了吧? 柳慕笑道:“看這急性子,真下地走路了那會經常摔跤的吧?” 李福澤也笑著也擔憂,說:“那怎么辦呢?她挺喜歡走路的?!?/br> 柳慕突發奇想道:“給她做個頭盔戴著?!焙俸?,人家騎車要頭盔,小雨走路都要頭盔,對她來說,走路都是一項危險運動。 李福澤手扶著小雨問:“什么頭盔?” 柳慕想想小雨戴個頭盔走路還是挺搞笑的,誰家孩子不是從走路摔跤開始的?就算疼愛小雨也不用做到這份上吧?況且這一段日子以來,自己提出的現代物品都是不太靠譜的,不是造不出那種精細程度,就是不符合時下的習慣品味,這頭盔還是說笑算了。她說:“我說笑呢,平日里大家注意下就好了,多摔幾次就走得穩了?!?/br> 等小雨走累了,仍是坐下來玩一堆的玩具,李福澤和柳慕坐在她旁邊,李福澤問:“觀祥還在嗎?” 柳慕答道:“他早醒了,吃了早飯就過去了,我讓他回來吃中飯他也沒答應?!?/br> 李福澤想起了昨天的談話,就說:“吃飯事小,還是幫他找個媳婦這事重要?!?/br> 柳慕問:“怎么?他也喜歡桃花姑娘?”還是花花草草的名字有女人味,尤其是桃花這樣的名字惹凡人遐想,艷如桃李什么的不要太you人! 李福澤笑了:“什么桃花?管她什么花,觀祥的確是到了娶妻的年紀了,就算沒有朱家的開口,我們也要幫他看看情況。這附近鄉鎮村寨,你幫忙看看有適合他的姑娘嗎?” 柳慕感覺自己身為家庭婦女,和未婚姑娘之間的思維有很大偏差,平時也就看看她們的外貌,不喜歡和她們交談,李福澤說到這個問題,她自然是不太了解的,只說:“年輕姑娘倒是有不少,但娶妻的是觀祥,還是看他喜歡啥樣的我才好幫忙看看啊?!?/br> “我問過他了,觀祥是長子,長子媳婦必須要會持家,性子好,能照顧一家大小。你看。觀蘭也有十幾歲了,大姐夫妻倆都是和善的,看誰都覺得好,我怕他們也看不出其他年輕后生的毛病,還是讓觀祥媳婦進門了幫忙把關,為觀蘭、觀梅都找到好夫婿,你看,這么多事要忙,這個觀祥的媳婦人選可不能馬虎啊?!?/br> 柳慕聽了心里嘀咕:這觀祥的選媳婦標準可比李福澤選媳婦的標準嚴多了,果然是有了錢后眼光也高多了,幸虧自己認識李福澤的時候他還是個窮的,跟他共了患難現在才能心安理得的共富貴。她心不在焉的說:“那我以后多出門,幫他看看?!?/br> 李福澤大手一攬抱住她,說:“觀祥說了,想巴結我們的人多的很,你呢,就不要多想朱家劉家的事,凡事我來做主,你和他們來往就放寬心玩,順便幫觀祥找媳婦?!?/br> 柳慕聽了,疑惑他們昨晚聊了些什么結果,咋李福澤心就放寬了,安心享福了?不過她樂得如此,若果可以沒心沒肺的享樂,那就太好了,她說:“那我可遵命了!” 李福澤抱著她說:“正是,你現在的事就是為觀祥找個好媳婦,我打算在我們家旁邊為他家建個房子,等觀祥夫妻住進去,懷了身孕,那大姐就樂意來這里了,到時我們兩家比鄰而居,守望相助,還怕什么朱家劉家?” 柳慕在他懷里本來還很享受,聽到這里忙轉頭看他,果然是一臉向往認真的神色,他真的很想要大姐一家過來定居!其實他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只是大姐和姐夫覺得這么一大家子沒道理都靠弟弟養活,加上還有長輩在家,就堅持不肯跟過來這邊定居,只讓長子觀祥過來謀個前程。若是家里大媳婦懷了身孕,做婆婆的自然要過來照顧了,等過來一看,弟弟已經破費建了房子、買了田地,本著不浪費的想法也就樂得在這里一家團聚了,到時熱熱鬧鬧的,兩家都高興。 而自己高不高興呢? 柳慕連忙雙手勾住李福澤的脖子說:“那我們得在大姐來之前生個兒子??!” 她兒子在手,大姐也就對這弟媳婦滿意了吧? 李福澤一想也是,也禁不住笑了,幸虧家人在一起玩,一向不留奴仆在場,柳慕這直接的語言才沒被人聽了去。他托住柳慕的后腦勺,湊上去就含住了她柔軟的嘴唇,兩人年輕夫婦情投意合,靈活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溫熱而濕濡。 只是終究不在閨房之中,兩人很快就分開了,相視而笑。 作者有話要說: ☆、劉四 小雨會走路了,大亮高興得很,帶著她在屋里、廊下、院中四處走動。小雨一雙小胖腿總是顫顫巍巍的好像撐不住自身重量,走路也歪歪扭扭,大亮只得在她身前身后張開雙臂扶持著,兄妹倆走得也算開心。 李福澤本來還說要在家呆一天,但是卻收到了劉府的拜帖,想要明天來訪,李福澤就跑到姚家去討要計策了。經過觀祥的開導,他對劉府的來往已是抱著輕松的心態,急也是讓姚家急,他自己只是不希望劉家的什么富貴毛病把大亮帶壞。 剩下的時間,李福澤和柳慕就是討論觀祥的事。姚家的兩位太太都是厲害角色,她們都是熟知茶場運作的職場女士,不是像柳慕、朱太太這樣無所事事的管家婆,柳慕覺得那兩婦人都很嚴肅的,應該不知道附近待嫁女的情況,拜托她們是沒用的。 夜間,兩人又說起這事,不免把話頭帶向夫妻秘事里來。柳慕說:“你家外甥雖說得冠冕堂皇,要性子好、能持家的,但哪個男人不想要親近年輕貌美的姑娘,難道真想找個相貌平平但能持家的?” 李福澤說:“當家主母自然是要孝順父母,持家有道,友愛弟妹,生了子女也要悉心教導,娶了這樣的女子才能一家興旺啊?!?/br> 柳慕笑他:“你也在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很多人心里想是一方面,身體上又是另一方面,你若是娶了個賢妻但是人又黑又胖,難道你夜里還想抱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