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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迅速吃完早點,沒再耽擱,開車去了警·察廳。 所幸兩人手腳麻利都還沒有遲到。 蔣彌坐在辦公室里面,繼續處理事務。 不多時何槐忽然推門而入,連招呼都沒打,與平日里的作風截然不同,似乎很是急迫的樣子。 “蔣哥,秦家那邊有動作了!” 蔣彌放下手里鋼筆。 眸間泛著寒。 “好,靜觀其變,等著拿貨?!?/br> 何槐重重點頭答應了下來。 許是秦家此次單子太大,分三批放在三個港臺那里。 這筆單子據蔣彌打聽,是由秦爾安全權負責,似乎想要借此機會獨攬大權。 秦爾安無怪乎昨天才請蔣彌吃飯,實在是因為最近太忙了,他自覺已經把蔣彌給打點好了,沒想著其他的可能。 秦家的這批貨由于近日政·府突然的限航令,不得不提前日子。 但對蔣彌來說,多一天晚一天都沒有太大關系。 港口的那批貨說什么今天都得給截下來。 蔣彌關上手里的檔案,把鋼筆放到桌子上面,槍別在腰間。 門口已經站好了一溜排的警衛員,大家都已經整裝待發著。 蔣彌走了出去,站在門前靜靜道,“三支分別去三個港口,我帶隊去向南港口,何槐帶你們去……” 蔣彌話還沒有說完,何槐又急匆匆的從警院外跑了進來。 “蔣哥,向南港口那邊已經開始槍·戰了!” 蔣彌頓了頓,眸間愈發沉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在蔣彌的意外之外,“怎么回事?!?/br> “我打聽到的是另一批沒見過的人,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和秦家人那秦爾安的斗在一起了!” 蔣彌罕見的愣在原地,心里一個答案呼之欲出起來,他緊鎖著眉頭。 “走?!笔Y彌立時冷聲道。 —— 向南港口。 秦家對今日的這批貨頗為重視,派了許多的人手過來加以看管。 秦爾安手里搓著念珠串,陰沉著面目,看著手底下人把東西一箱箱的搬到船上。 身邊手下人見秦爾安臉色不好,便想說些討巧話,“秦先生,今天保管是萬無一失,哪方面都妥當的處理好了,怎么還會有不長眼的東西過來呢?!?/br> 秦爾安眉目間褶皺愈發的深,透著疲老,“閉嘴?!?/br> 他倒不是擔心今天的貨,只擔心自昨日回了秦之山老宅一趟,他的那些好兄好弟,侄子侄女們倒是一個比一個能貪圖,人人都想著扒塊rou下來。 可rou統共就那么些,若人人分一杯羹,還能剩下些什么來。 秦爾安怒氣隱忍著,想著把這次貨處理好了,得來的錢便攥緊在自己手里,便是搶權,那也得搶下來。 港臺處早已被清干凈了閑雜人等,現在除了秦家的手底下人,就再無其他人了。 秦家手下人皆在有條不紊的搬貨,似乎一切都沒什么問題。 直到……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槍·響,接著整個向南港口都鬧哄哄了起來。 秦爾安嚇得手里的念珠串都掉在了地上。 手下人趕忙給他打起掩護來。 “秦先生快走!”手下人聲嘶力竭著。 秦爾安佝僂著腰,腳步紊亂,被人護著往遠處的車里面去,他平日只在家處理些賬目生意,自詡文人墨客的他,哪曾見過這般真·槍實·彈的場面,立時便慌了神,亂了陣腳。 那些搬東西皆是秦家打手,都是配了槍的,畢竟見過些風風雨雨,也有人趕緊掏出槍來反擊。 兩方正式開始交·火。 槍·聲響起,亂作一團。 有秦家打手中·槍倒地,對面那方的自然也有不少受傷的。 接著,港口外處飛竄來許多輛轎車,秦家打手趕忙開·槍,打中了其中幾輛車的車窗玻璃,引擎蓋子,輪胎等,零零碎碎的飛濺了許多出去,滿地的狼藉。 可是哪怕打中了,若是打不死司機,這車便還是橫沖直撞著。 那些車中已經有車逼近了秦爾安一伙人。 秦爾安嚇得路都走不穩,連聲道,“快快快,你們快擋住,快開車去!” 馬殊便是其中一個開車的。 他能給程綻開那么多年的車,車技自然極是不俗。 他猛地碾向一眾秦家打手,秦家打手有的對車連開數·槍,有的四散而逃。 馬殊知道那些打手不好命中自己,所以心里倒是不懼。 能跟在程綻手底下做事的人,沒一個是膽小畏死的。 馬殊看著是個憨厚老實中年人,可是在程綻手下卻是出了名的馬大膽。 可是忽然有秦家打手開槍打中了馬殊車子的前輪,不知道是打在哪了,輪胎倏然爆開,只能靠內里的鐵轱轆在地上摩擦前行,速度立時慢了下來。 馬殊一咬牙,繼續往人堆里面沖。 似乎也沒人留意到他車的情況。 有個秦家打手一把扒住了馬殊的車窗,左手拿著槍對著馬殊,正要開·槍。 那個打手卻忽然后腦中·槍倒在地上。 馬殊下意識往后看了一下,原是自家先生程綻開的槍。 馬殊倒沒什么驚訝的,自家先生只是看著孱弱罷了,可不論是槍·法車技還是殺人手段都是極老練成熟的,親自下場倒沒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