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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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媛笑道:“嘖嘖,這是喜極而泣了嗎?聽我說了好消息,就樂成這樣,不是今早上見到的那苦大仇深了?” 馮世農被她打趣,登時連臉都紅透了。 馮家人挽留元媛和蕭云軒多坐一陣,又忙著給他們裝剛從南方運來的極品茶葉,讓捎回去。直到將近傍晚,蕭云軒說必得回去了,才和元媛告辭,馮世農一直送出三五里外,才被蕭云軒趕回去了。 兩人騎在馬上往回走,元媛便感慨道:“這世上人真是千百樣。就說這馮家人吧,明明說好了的,卻因咱們家起來了,就不敢上門提親,還說什么不敢高攀。偏偏還有我爹爹那樣的,咱家富貴時,臉皮都不要了也要把我強塞給你。一旦家道落魄,竟然就想著把我陶登出去再換一些利益,那馮老爺若知道世上有這般無恥之極的人,真不知會作何感想?!?/br> 蕭云軒笑道:“還記恨著呢?放心,這個時候你那爹爹大概腸子都悔青了,正想著要怎么修復和你的關系呢。只不過這一回,我是再不會姑息他,哼……”說到最后一句話,目中透出殺意,顯然元老爺要把元媛搶回去送給蕭素睿這件事,已經觸犯了祥親王的逆鱗。 元媛把頭倚在丈夫懷中,巧笑倩兮道:“我就愛夫君這般殺伐決斷,既如此,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可千萬要拿出些手段,別讓妾身小看……”聲音清脆悅耳,隨秋風越飄越遠。 夕陽西下,鄉間的小路漫步著一匹高大威武的戰馬,馬上坐著兩個美玉一般的男女,襯著無垠曠野,衰草斜陽,竟是現成的一幅秋色無雙圖,有不盡的詩情畫意,情思悠悠。 小說下載盡在novel.書香門第【空白。染】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妾居一品 番外一:世上沒有后悔藥 敏親王府搬回京城的時候,真是大大的風光了一把。 隨著五皇子被發配去梧州圈禁,言親王府門前由熱鬧非凡一下子變得門可羅雀,這種種跡象,即便是最沒有政治嗅覺的百姓們,也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沒有什么消息可以永遠保密,何況是蕭素睿等人犯下的天大事情,沒過幾天,消息就不知是由什么渠道傳入了民間,一時間百姓們群情洶涌人聲鼎沸,茶館酒樓里,處處都是小聲咒罵五皇子及其黨羽,大聲稱贊蕭云軒舍生忘死忠義薄云天的群眾們,京城為此著實熱鬧了一陣子,那些酒家飯館茶樓等也著實跟著發了一大筆財。 蕭云軒帶著全家老小回城的時候,這事兒的熱度已經退了一些,加上眾人都注重低調,事先誰也沒告訴,只是遣了仆人們先回府收拾,馬車也都是最樸素的那一種,悄悄兒從城門墻根下駛進來。眾人都自認為這樣萬無一失,沒想到終因車隊過于龐大而導致旁邊百姓好奇的探頭探腦圍觀,接著就有人認出這是原來敏親王府的車夫。什么?大家問我為什么車夫也會被認出來,開玩笑,人家車夫大哥也是有朋友有交際的嘛。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在人群里喊了一聲:“啊,是敏親王府的馬車,是小王爺蕭云軒啊,大家快來看啊?!痹捯粑绰?,就聽“呼喇”一聲,四面八方的群眾們爭先恐后向這邊涌來,之前喊了一嗓子的這才開始后悔,不該這么興奮激動,這要是自己被踩死了,算誰的??? 馬車被圍觀群眾們水泄不通的圍住,聲浪一波大過一波,都是向舍家取義的小王爺表達崇敬之情的??蓱z的車夫們這時候啥也做不了,只好抬起手捂住耳朵,心里默默想著這次過后,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耳朵要聾了。 王妃和元媛死守馬車不肯出去,任蕭云軒嘴皮子磨破了也沒用。開玩笑,群眾們要看猩猩,讓蕭云軒一個人去就好了,自己可沒必要陪著他一起當猩猩。元媛很不厚道的想著,巴住了王妃的胳膊不肯放松。老王爺在兒子的眼神飄到自己身上后,忽然病情加重不斷咳嗽起來。蕭云雅蕭云伊等人倒是沒有對哥哥落井下石,只是嘻嘻笑著說了一句話,就讓蕭云軒果斷的不再看她們,那句話是:“哥哥,我們可都是未出閣的女孩兒啊?!?/br> 最后蕭云軒也看出來了,自己要是不當一回猩猩,看來這王府是回不去的。想想也是,群眾們是排除了多少艱難險阻,越過了多少人頭,被踩了多少下才能在這地方取得一個落腳點啊,你不讓人家看看,就想這么走了,那可能嗎?再說了,群眾們的要求也不高:讓俺們看一眼英勇無雙的小王爺,值回票價就成,這是多么正常且必須滿足滴要求啊。 總算蕭云軒犧牲自己站出去,和群眾們講了幾句“謝父老鄉親們抬愛”之類的動情場面話,才慢慢的疏散出一條道路來,費時兩個多時辰,才回到王府,天都是半下晌了,大家餓的肚子咕咕叫,一起把惡狠狠的目光投向了罪魁禍首——小王爺蕭云軒,讓他在心里大喊冤枉。 連忙整治些飯菜吃了,接下來要忙的事兒還有很多,元媛和王妃成側妃等人齊心協力,花了三天功夫,終于讓王府恢復了以往的井井有條。 ******************************** “姑娘,你猜我剛剛看見了誰?”香塵院中,芳楠手里提著個籃子,小丫頭幫她打起簾子,元媛正在屋里繡花,看見她急匆匆的樣子,便笑道:“看見誰了?難道是云端世子又過來了?這不可能吧?昨兒才被云軒拉出去說了一頓不是嗎?” 想起苦著臉被蕭云軒拉走的世子蕭云端,芳楠也忍不住笑出來,放下籃子道:“姑娘讓我去胭脂鋪子拿點胭脂,我拿了后往回走,姑娘你猜猜,走在我前頭的是誰?” “你就少賣幾句關子吧,姑娘豈是你能吊著胃口的人,向來都只有姑娘吊別人胃口的份兒?!狈忌徍头紩疾莘箭g聽見前面有故事,都從后面趕過來,芳蓮那張嘴是不饒人的,不但把芳書打趣了,連元媛都被算計進去?!?/br> 元媛放下手中針線,哭笑不得道:“這是什么話?我真是躺著也中槍……”她一不小心又把現代的話說了出來,連忙緊急剎車不往下說,好在眾人被芳楠牽住了心神,也就沒注意。 “你們都猜不到,我看見元老爺了?!狈紩膊幌朐儋u關子,興奮道:“姑娘你是沒看見他的模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我進來的時候,他還在對面墻根下往里面望呢,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br> 元媛的面色冷了下來,聽芳蓮撇嘴道:“還能有什么?如今咱們家起來了,皇上都有了退位的意思,一旦太子登基,以咱們小王爺和太子的交情,姑娘這王妃是肯定沒跑的,那勢利眼的老家伙還不得上趕著來巴結?前兒還聽小九兒說他之前不知道是仗著誰的勢力,竟敢和那些幫派人做買賣,結果大把銀子撒出去,最后貨卻沒了,賠的就差當褲子,想來如今這是要求姑娘來了?!?/br> 元媛冷笑一聲道:“我豈能趁他的愿?這種人,若是能大富大貴善始善終,老天都不長眼睛了。也罷,這事兒你們誰都不許在娘和浣娘的面前說,芳齡,你替我去把小九兒找過來,我有話要吩咐他?!?/br> 芳齡原本是要和小九兒舉行冥婚的,誰知竟在冥婚前兩天,小九兒活著回來了。眾人都說那冥婚的日子雖好,但終是有些不吉利,況且王府里還要忙一陣子,因此便將婚事延后,只說待王府諸般事情妥帖,蕭云軒和元媛搬回自己的府邸內居住之后,再研究兩人的婚嫁之事,正好也可以在成婚后就于府中住下,小九兒仍伺候蕭云軒,芳齡當然是繼續伺候元媛。 當下聽了元媛的話,芳齡便往前邊來,知道這會兒小王爺是在書房和老王爺商議事情的。果不其然,走到廊下,便看見小九兒正在外面和幾個小廝閑聊,芳齡叫了他一聲,這家伙猴子般跳起來,屁顛屁顛跟在芳齡后面往香塵院去,再不見隨著蕭云軒辦事時的沉穩。 元媛吩咐了小九兒幾句,小九兒會意,心里對那元老爺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更佩服對方的臉皮厚度。因走出來,與守門的家丁吩咐了幾句,他便扭身進去了。這里元老爺在墻根下溜了半日,見府中除了下人,沒有一個出來的,只好厚著臉皮上前諂笑道:“幾位爺,不知能否替小老兒通報一聲,就去和元姨娘說她爹來了,要見她?!?/br> 幾個家丁早得了小九兒的吩咐,懶懶看他一眼,冷哼道:“元姨娘的爹?這可是笑話兒,從搬回王府來,便聽王妃娘娘側妃娘娘等人都說元姨娘已經沒有爹了,當著云端世子的面兒,她爹和她們娘兒倆全都斷絕了關系,這會子又從哪里跑出來個爹?你趁早走的遠遠兒的,實話和你說,攤上我們這是脾氣好的,不然等會兒換了班,那張五哥可不是好說話的,一聽見是你,缽大的拳頭能把你揍得起不來,快滾快滾?!?/br> 元老爺沒想到自己這么“高貴”的身份,竟被幾個家丁奚落成這樣。一時間氣的渾身哆嗦,一時間又后悔的腸子都打了結兒。此時走投無路之下,也顧不上什么老臉了,便直著嗓子喊道:“芳蘭,芳蘭,是我啊,我來接你回去了,芳蘭……” 原來他知道元媛從入了王府之后,心性變的十分堅毅,對自己也再不假以辭色,從剛剛這些家丁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指望著女兒是不可能了,說不定連這些家丁如此囂張都是得了她的授意。 但是阮氏就不同了,只要自己裝裝可憐,涕淚橫流的哭上一哭,那阮氏定然會隨自己回去,只要把她哄回去了,元媛為了這個娘親,再怎么不待見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太難過的。 老家伙懷揣著這種無恥的想法,扯開了喉嚨大叫。家丁們又慌又怒,忙都上前來就要叉起他丟到大街上。忽聽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蕭云軒從里面走出來,先是威嚴的在四周掃了一眼,然后板著面孔冷若冰霜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在這里大呼小叫?你們幾個吃干飯的嗎?這樣不知死活的東西,怎么不趕緊丟出去?” 元老爺一看見蕭云軒,就像是看見了救星,“撲通”一聲跪下來爬到他腳下,拽著他的褲子哭的涕淚橫流,一邊捶著胸口道:“小王爺,小王爺啊……當日……當日是小老兒豬油蒙了心,可小老兒也是怕啊,家里幾十口子人,我不能讓那些人都跟著我喪命啊,依著我的心,我自己有什么打緊?為了自己的閨女,就挨一刀也值得的,小王爺,求您看在我年老體衰,看在元媛的份兒上,好歹幫一把……” 蕭云軒冷冷看著這個一把鼻涕一把淚,堪稱演技一流無恥之極的老家伙,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到天邊去。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只是不耐煩的抽出腳,往階下走了幾步,于是那元老爺也趕忙站起身,跟著來到階下。 蕭云軒慢慢轉過頭,眼里滿是肅殺的冷厲,嚇得元老爺當時就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哭鬧說話,只聽這化身修羅的女婿慢慢道:“我在烏拉國那段時間里,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你是元媛的爹,若沒有到十二分的地步,我不至于不管你。然而你太貪心太冷酷了,竟然逼著自己的女兒另嫁五皇子。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元媛差點兒就被你送去別的男人那里,我就恨不得活剮了你?如今你竟然還敢來我面前。實話和你說了,別說元媛已經和你斷絕關系,即便她還認你這個爹,我也不可能再讓她和你有一點兒牽連。趁早兒從我面前快點兒消失,我不敢保證自己能一直這么有理性?!?/br> 蕭云軒說到最后一句話,那銳利的眼神好像一把刀子般把元老爺釘在當地。終于意識到這個溫潤的翩翩小王爺再不是當日自己逼著他娶元媛為妾的時候。是啊,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送給別的男人,偏偏自己之前讓貪心沖昏了頭,就干出這種事來,這等于是觸犯了眼前這年輕親王的逆鱗啊,想來他沒暗中下手殺了自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元老爺想到此處,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卻還是痛哭道:“我……我知道錯了,小王爺千萬開恩,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若是不施以援手,我們……我們全家就得去要飯了啊,小王爺……求您……” 不等說完,便被蕭云軒打斷,聽他冷冷笑道:“只是要飯嗎?以你的貪婪,落得這么個結局也算老天有眼?!比缓笏难劬Φ蹲右话愕亩⒅窃蠣?,一字一字森然道:“不必求我,也不必再過來,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是沒有后悔藥的?!毖粤T便轉身離開,再也不看這面目可憎的老家伙一眼。 元老爺最終還是灰溜溜的離開了,她心里想著的是:看來真的是再也指望不上這個女兒了,唉,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到如今,再后悔也沒用了,還是先趕緊回去把宅子賣了應應急再說。 蕭云軒回到府中,卻見阮氏怔怔站在前院,看著大門目中泛淚。他微一沉吟,便走上前笑道:“娘親怎么過來了?沒什么,剛剛街門外有個瘋子鬧事,我過去呵斥了幾句,已經走了?!?/br> 阮氏垂了頭,目光不敢和蕭云軒對上,囁嚅道:“我怎么……怎么聽著聲音……” 不等說完,便被蕭云軒打斷,聽他沉聲道:“娘,如今你的親人只有元媛,你也只須住在王府里,將來我們搬去祥親王府時,你便和我們一起搬過去,我和元媛都會好好孝順您。有一些該忘得人該忘得事,就不要總惦記了?!闭f完他看向一旁的瑯嬛,笑著道:“送娘親回房吧。天兒冷,別著涼了?!彼老袢钍线@種人,夫大于天的思想極為根深蒂固,你和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根本沒用,但若是用自己身份來進行威壓,這軟弱的女人便不敢再有一絲一毫要幫著那混蛋元老爺的想法了。既然不想讓妻子為難,自己就少不得做一回惡人,只要元媛心里舒服,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果然,阮氏再不敢說什么,瑯嬛則崇拜的看著蕭云軒,就差沒豎大拇指了,清脆的答應一聲,便扶著阮氏回房去了。 他這里便往香塵院而去,還不等進院門,就見芳草剛好出來,見了他,忙打了個手勢,上前悄悄道:“小王爺先別進去,兩位小姐正在姑娘面前哭呢,倒是等下再進去的好?!?/br> 蕭云軒便知道了,前日左姨娘和展姨娘分別派人來接蕭云雅和蕭云伊過去,原本老王爺是不答應的,卻是王妃不忍心看兩個孩子為難,便答應了讓她們去一趟,今兒回來,想必是心軟了,向元媛哭訴,他沉吟一下,便道:“既是如此,我先去母親那里坐一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