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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妾居一品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第四十九章

    蘇以連忙跟著去了,心想什么事這么急?姑娘也不先收拾收拾自己,只怕晚飯也沒吃呢。雖說沒讓雨淋著,終究受了寒氣,一邊就跟在后面讓元媛先去歇著,他在前廳等候。

    元媛哪里顧得上。一到了大廳,只留芳草在身側伺候,便迫不及待的問蘇以道:“今日你派來保護我們的那兩個家丁,是什么來歷?你知道嗎?”

    蘇以愣了一下,搖頭道:“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來歷吧?從我來這個莊子上,他們便在這里了。為人很是勤勞本分。雖然人瘦一些,但是力氣很大,平日里閑下來,也看見他們愛斗一斗,我不懂武功,只覺著他們耍的挺好看的。因此才派他們去保護姑娘,若真有了什么賊人,以他們的力氣和招式,怎也能抵御一陣子?!?/br>
    元媛難掩失望之色,喃喃道:“原來不是你招進來的?!?/br>
    蘇以笑道:“我統共也就介紹了芳齡那個丫頭過來,再就沒招過人。是了,為這事兒我還要請示姑娘,如今府里又多了幾位管事,將來玉礦那里少不得我們還要照應照應,是不是該再請幾個仆婦丫鬟,護院也要找幾個?!?/br>
    元媛想了一下,道:“丫鬟不用請了,我那里盡夠用的。倒是挑幾個老實本分力氣大的婦人,后院里有時有些粗活,便可讓她們干,現在那幾個婆子,年紀都有一些了,別再有個什么閃失,就讓她們做做漿洗上的活計便可。廚房那里你問過方廚子,看看還少什么樣的人用,一并聘幾個來。我看著咱們的點心樣式便不多,看看能不能找個蘇式點心的師傅過來吧。外院男仆這一攤,便是你看著弄,護院不必請,就讓那兩個家丁擔任,我看他們的武功都不俗,讓他們做護院后,每月每人再多給二兩銀子?!?/br>
    蘇以道:“是,姑娘想得周到,只是丫鬟倒是再買幾個小的吧。姑娘身邊總得有得用的人啊,現如今幾位姑娘都大了,契約也快到了,便是續了死契,很快也要配人的,姑娘身邊沒個丫鬟,總是不太像,倒不如趁著現在買幾個小的,讓幾位姑娘調教一下,這樣待姑娘們出閣后,這些小丫鬟也就當用了?!?/br>
    元媛想了想,點頭笑道:“也好,你就去看著弄吧,弄完了告訴我一聲就行?!苯又K以又向她匯報了石頭營改私塾和學生宿舍的事情,然后道:“如今這些都弄好了,只差一位先生,我正在四處打聽飽學之士,只待請到了,便可安排孩子們入讀了?!?/br>
    元媛也答應了。蘇以見她不似很累的樣子,這才又小心道:“只是有一樣,姑娘,不知您今晚帶回來的那幾個人,是什么來歷?我看那姐弟二人長相殊為不俗,又沒有什么隨身行李,該不會是從家里跑出來的吧?”

    元媛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這件事倒是我莽撞了些?!币虼吮惆寻肼飞系氖潞喡哉f了一遍,然后道:“我只因見他們太過可憐,若不帶回來,這淋著大雨,方圓十幾里都沒有個歇腳的地方,是會大病的,說不定就此喪命,因此實在沒辦法見死不救,方帶了回來。

    蘇以一聽就急了,心想姑娘你只好打抱不平,怎的不想想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那姐弟兩人如此美貌,能是普通人家養的嗎?說不定就是哪位王公貴族的枕邊人,如今逃了出來,咱們橫插一杠子,這不是給王府招惹事端嗎?本來王府獻糧的舉動,已經讓那些王公貴族都恨得牙癢癢了。

    但嘴上是萬萬不敢埋怨元媛的,因此便委婉道:“姑娘,也許小的顧慮的多,您別怪我多嘴。別的倒也罷了,就怕那姐弟兩個是哪位豪門權貴養的禁臠,如今逃了出來,才會有那些人追過來,若真是如此,便是個大麻煩,姑娘救了他們,也是仁至義盡,不如明天還是盡快打發出去吧?!?/br>
    元媛點頭道:“我知道的,今日給他們一個容身之地,贈他們些衣服銀兩,明日自然要令他們離去的,我會讓他們保密,別說出我們的事?!?/br>
    蘇以笑道:“果然這些姑娘都明白,看來竟是我多嘴了。如今天好早晚了,姑娘也該趕緊進些食水,好好安歇了?!毖粤T便告退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元媛醒來,下人說昨晚那三人就在偏廳,等著向她道謝。她便忙梳洗了過去,果然,只見那jiejie在內間等候,弟弟和那個叫做江月枕的青年則侯在外間。

    那三人此時一身干凈衣服,雖然打扮的十分平常,但卻依然掩不住這姐弟兩個的無雙光彩。見元媛來了,三人不由分說,到底拜謝行禮。元媛客氣了兩句,便問他們的來歷。

    那女子嘆了一聲道:“我姐弟二人時運不濟,不得已輾轉風塵,來歷實在羞于提起。姑娘只知道我叫做顧盼兒,弟弟叫做顧雁南便可?!彼f完,又一指那昨日負傷的青年,輕聲道:“他是我訂了終身的夫君,叫做江月枕?!?/br>
    元媛看了眼江月枕,發現他卻長的平常之極,看上去根本配不上這顧盼兒,不過男女之事也難說得清,因此倒也不奇怪。喝了一口茶,便命芳草拿出一個包袱,對顧盼兒道:“顧姑娘,我們萍水相逢,便是有緣。只是我不瞞你們,你們的來歷我實在不清楚,即便知道你們是無辜正經的人,想留下你們,卻也是有心無力。這是二百兩銀子和幾件衣服,請務必收下,以解我愧疚之心。他日若是有緣,自可再相逢。只是尋常日里,還望姑娘莫要記得這件事情?!?/br>
    那顧盼兒是冰雪聰明之人。這樣的結果也早料到了。連忙站起盈盈一禮道:“昨日危急,姑娘仗義相助,已是感激不盡。我們的身份本就有些麻煩,便是姑娘不說這話,也萬萬不敢厚顏在此處為姑娘招惹是非。這銀兩和衣物卻是萬萬不能收的,天地之大,自然有我三人的容身之處,請姑娘不要擔心?!?/br>
    元媛哪里肯依,到底逼著顧盼兒收下那些銀子衣服,正爭執間,忽聽那叫江月枕的青年道:“盼兒,既是這位姑娘的一番好意,我們便不要推拒了。反正我們的確是需要這些東西,只承她的情就好?!?/br>
    元媛笑道:“到底是江先生爽快。這話我愛聽,只求他日相逢時,你們莫要忘了我?!毖粤T到底把包袱塞在顧盼兒懷中,又留他們用了早飯,才親自送出去。

    因為考慮到對方或許還會有仇家或者追兵,便沒從大門出去,而是穿過花園,從那小角門離開。眼看便要走到角門處,忽聽拍門聲響,守著角門的婆子問明了是誰,忙開了門,就見小九兒猴子一般的躥了進來,手里提著兩包東西。

    他一進來,看見元媛芳草等人,不由得也愣住了,然后摸著頭笑道:“姑娘這是早起散步嗎?怎的這么一大群人?”說完目光在那顧家姐弟和江月枕的臉上一溜,不由得便愣住了。

    元媛笑道:“你不在爺的跟前伺候,倒跑來這里做什么?又不是近路。再說,這天還沒晌呢,你敢情是趕夜路過來的嗎?什么事這么急?”

    小九兒漫不經心道:“爺和其他幾位公子們都在娘娘山上秋獵,離這兒近,因此便叫我過來看看?!闭f完,眼光仍是往江月枕三人的臉上溜去,芳齡看了,心中有些不自在,但想到顧家姐弟的天人之姿,又覺這實在正常不過,不由得嘆了口氣。

    “好了,芳齡,你先帶小九兒去吃點早飯吧?!痹挛中【艃寒斆鎲柦抡淼热说膩須v,就想快快把他打發走,卻不料小九兒竟然一擺手,面上嬉笑之色盡去,竟隱隱露出一點威嚴來,聽他輕聲道:“姑娘,先不著忙?!比缓笏麑χ抡砩钍┮欢Y,恭敬道:“敢問這位先生,可是大名鼎鼎的東庭先生么?”

    江月枕訝異的一挑眉毛,然后也還禮道:“不敢當,在下正是江月枕,不知小哥兒怎么稱呼?在下一向萍蹤浪跡少有人識,你怎會識得在下?”

    小九兒肅容道:“昔年先生在南北兩派文人相斗中,一詩一詞一篇策論言驚四座,冠絕天下,讓兩派文人心服口服,共封先生為學界泰斗,小子有幸和主人一起恰逢其事,只可惜想要拜會先生時,先生已飄然而去,時常主人談起這件事,仍引為平生之憾?!?/br>
    什么……這是什么情況?元媛在旁邊聽得懵了,不要說她,就連芳蓮芳齡芳草,嘴巴也都微微張開著,呆愣的,滿臉敬畏的看著那位被小九兒稱作東庭先生的江月枕:明明……明明這家伙沒有一點兒玉樹臨風的瀟灑和俊美,明明……明明昨天傍晚他帶著那姐弟倆被人追殺的狼狽不堪,胳膊上甚至還有一道傷痕,明明……明明應該是一個大麻煩,怎么……怎么轉眼間就成了這么偉大的人物?

    卻見江月枕從容一笑,拱手道:“原來如此。請小哥兒轉告你家主人,緣聚緣散原本天意,實不用掛在心懷?!闭f完他溫柔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顧盼兒,微笑道:“小哥兒請吧,我們這便要離去了?!毖粤T又向元媛深施一禮,朗聲道:“救助之恩沒齒難忘,就此別過,他日有緣相逢,再容月枕拜謝?!?/br>
    “啊……哦……啊……”元媛機械的發出幾個意義不明的象聲詞,事實上她一向機靈聰明的腦袋這時候已經有些僵住了,眼看著小九兒站在江月枕的后邊拼命朝自己使眼色,似乎是讓她用盡辦法把這人給留下來,然而剛剛都和人家說了,要攆人家走,如今臉皮再厚,這種出爾反爾的話也說不出口啊。

    正沒有主意間,忽聽身后有人叫道:“姑娘,姑娘,哎呀,找了半天,原來你在這里?!痹捯袈?,蘇以喘吁吁的跑過來,元媛見他滿頭大汗的,不由深以為異,忙問怎么回事。就聽蘇以道:“剛剛那石頭營有一間沒修葺的房子塌了,聽說有兩個放羊的孩子壓在里頭……”

    一語未完,元媛頭上的汗也出來了,連忙道:“在哪兒?是多大的孩子呢?有沒有救出來的可能?”言罷抬腳就要往回走。卻見蘇以忽然向自己使了個眼色,然后又道:“姑娘莫急,還好那兩個孩子都救了出來,沒有大礙,此時在前院歇息著呢,只是壓壞了兩只羊,雖然這不關咱們的事,可莊戶人家,能有幾個錢,所以我才來請示姑娘,看看這事要怎么辦好?”

    元媛不由有些糊涂,暗道蘇以這是干什么???這種事也來請示我?平日比這個大多少去的事情你都是自己辦理的。要都這樣來請示我,我每天哪還有閑的時候啊……

    蘇以又向她使了個眼色,元媛忽然恍然大悟,明白這家伙是臨時找了個爛借口,想讓自己拖延一下,把江月枕他們留在這里。本來嘛,誰也沒想到那個貌不驚人的青年竟有如此之高的身份,小王爺蕭云軒想見他一面也不得,偏偏昨晚還是蘇以提議不能留下他們三個的,日后小王爺要怪罪下來,他怕自己推到他的頭上,那他勢必被遷怒怪罪不可。因此才想盡辦法要拖延一下以求轉機。

    原來那蘇以本就忌諱這姐弟幾個,恰巧一早趕過來時,聽芳書說元媛送那姐弟兩個走,他便遠遠綴在后面查看,心想這件事總不要鬧出半點兒風波才好,誰想到事情竟然急轉直下,風波是起了,卻是由小王爺那邊起的,東庭先生的名頭如雷貫耳,莫說小王爺,皇上想見一面還不得呢,真要放走了這幾個人,元媛到時只說是自己的主意,那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霉嗎?因此急中生智,方臨時找了這么個爛借口站出來。

    元媛撫了撫額角,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暗道喂,蘇管家,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吧?我怎會把罪名都推到你頭上?不過想到這是事關對方前程的事情,他這樣謹慎倒也應該。于是雖然心里覺得羞愧,也只好將就著道:“先生,既然如此,不如就請先生在舍下多盤桓一刻,我去瞧瞧那兩個孩子的傷勢就來?!币贿呎f她心里一邊就惱,暗道這什么爛借口啊,人家只要說一句“那你去忙,我們自便即可?!辈徽諛涌梢蕴_就走人嗎?

    第五十章

    剛想到這里,就聽顧盼兒咳嗽了幾聲,然后顧雁南憂心忡忡道:“江大哥,既然姑娘有意款留,不如我們便逗留一時,jiejie的身體好像也感染了些風寒。何況你也有傷在身,萬一這會兒出去,又遇到那些人,可怎么辦呢?”

    元媛感激的看了顧雁南一眼,心想哎喲喂,這可愛漂亮的小正太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難怪那些人不肯放過他,連我都恨不得抱過來親兩口,真是太太太可愛了啊。

    小九兒也松了口氣,對江月枕道:“先生,這位公子的顧慮有道理,請先生放心,憑他什么來頭的人,想在這莊子上行兇抓人,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先生請吧?!?/br>
    江月枕便知這莊子上必定不是普通人家了,沉吟了一下,看了顧盼兒一眼,見她怯弱不勝,眉宇間隱有疲態憂愁,他本是最厭惡和這些豪門權貴打交道的,只是如今情勢如此,事非得已之下,也只得強忍了,嘆口氣道:“既如此,便任憑姑娘安排吧?!?/br>
    元媛總算松了一口氣,暗道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啊,隨便救個人而已,要不要這么大來頭。媽的他留不留和我有什么關系???王府愛生氣就生氣唄,我干什么要聽小九兒的,如今倒害的自己成了勢利小人。

    又想了一想:算了,不管怎么說,蕭云軒這個人的品性還算是不錯的。也許這個江月枕能幫上他什么忙,那也是天下百姓之福,自己雖然沒有什么偉大高尚的情cao情懷,但若能為那么多人謀福利,損失一點名聲,倒也是不用在乎的。

    當下眾人就回了前廳,元媛仍讓江月枕和顧盼兒顧雁南回到昨日的客房中休息。她自己則假裝去前院“探望受傷的孩子和羊”,與蘇以小九兒一起來到前面的花廳,把人都遣了下去,元媛方問道:“小九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江月枕又是誰?至于你殺雞抹脖子的和我使眼色要留下他嗎?”

    小九兒和蘇以同時驚呼了一聲,小九兒便道:“哎喲我的好姑娘喂,要我怎么說您好呢?要說起來,你可真是我們王府的福星,隨便發次善心,就有莫大的善果。上次的烏拉人是如此。這一次的江先生又是這樣。姑娘,你竟不知道這江月枕是什么人?那可是連皇上都盼望能見一面卻不得的人?!?/br>
    元媛一口茶險些噴出來,抬起頭驚疑道:“不是吧?這么大的架子?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這可也太離譜了,他就不怕惹惱了皇上,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砍了他的頭嗎?”

    小九兒笑道:“那是昏君才干的事兒,咱們皇上怎會行的出來。實話告訴你吧姑娘,皇上和太后仰慕這位江先生的才華,可都是很尊敬他呢。只可惜他行蹤飄忽,武功又不弱,一般人也找不到見不著他。只有三年前,聽說南北派文人要一試高下,共有十幾位當今的大儒聯名請了他做裁判,他才答應出席。那一次,多少權貴趨之若鶩啊,就連皇上和幾位皇子親王,都微服下了江南。才終于見到這人,然而他只在最后才出面,眨眼間做完一詩一詞一篇策論,便飄然而去,愣是讓皇上連堵他的時間都沒有。那南北二派的爭執,也被他一篇策論消弭于無形,從此恍然醒悟和睦相處,姑娘你說,這人可厲不厲害?”

    元媛眨了眨眼,喃喃道:“何止是厲害?這……這簡直也太厲害了吧?都快趕得上神仙了。難怪你能認出他來,你也是那一次跟著小王爺,見了他一面吧?”

    小九兒點點頭,一邊道:“可不是嘛,姑娘不知道,我剛剛看見他的時候,要不是跟著主子這些年闖蕩,也練出了點兒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定力,還不知要怎么失態呢。幸虧啊幸虧,雖然來得晚了,總算沒有太遲,好歹將這位先生給留下了?!?/br>
    蘇以也道:“可不是嘛,總算沒鑄成大錯,小王爺和王爺若知道江先生在這里,不知道要多么欣喜高興哩。姑娘,昨晚上你怎么沒告訴我他的名字?不然咱們一開始就留下他,也不至于這么尷尬了?!?/br>
    元媛暗暗翻了個白眼,咳了一聲道:“我哪里想到被人追殺成那樣的人,會是這么個大人物呢。只是如今江先生的身份雖然確定了,可他身旁的那姐弟倆還不知道是誰啊,這……這也不知會不會有麻煩?!?/br>
    小九兒道:“的確,那姐弟兩個也實在太不俗了,但不知是叫什么名字,姑娘可知道嗎?”

    元媛道:“我只知jiejie叫顧盼兒,弟弟叫顧雁南,他們說自己輾轉風塵,羞于提以前經歷,所以來歷實在不知?!?/br>
    “顧盼兒,顧雁南?”小九兒和蘇以同時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叫道:“天啊,莫非那位姑娘就是天下第一名妓盼兒姑娘嗎?”

    元媛這次到底沒憋住,把一口茶噴了出來,嗆得不??人?。一旁的芳書已是聽得呆了,自家姑娘咳嗽的差點兒背過氣去,不停招手讓她遞絹子過去,她卻如木雕泥胎一般,毫無反應。

    最后元媛實在忍不住了,也等不得芳書遞帕子,只好劈手奪過她手中的手帕,把嘴角擦了擦,幸虧眾人此時都在極度驚愕之中,也沒理會她這失態之舉。

    “怪不得,若真是那位盼兒姑娘和難言公子,則這一切都可解釋的通了。必然是他們要贖身,想那春風樓如何肯放他們這兩棵搖錢樹?因此才派人追拿。江月枕心高氣傲,自然不屑向權貴求助,然而他兩袖清風身無長物,也拿不出足夠的銀兩,所以才一路逃亡?!?/br>
    “沒錯,定是這樣。真是沒想到啊,盼兒姑娘的盛名傳遍天下,就連那位號稱天下第一美人兒的雪嫣公主,據說也不過是因為身份高貴才奪了第一的名頭,事實上是比不上盼兒姑娘的。她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可謂才貌雙絕,對權貴豪族不屑一顧,真沒想到最后她竟會對江先生傾心,這也算是郎才女貌的絕配了?!?/br>
    “可不是,何止是她,只看她弟弟,便驚為天人了。難怪他不過是個小倌,卻自號難言公子,落在那種地方,以他這份才貌,可不就是有苦難言了嘛。好在如今終于跳出火坑了?!?/br>
    ……

    小九兒和蘇以熱烈的討論著,完全把元媛這位當家主母給撂到一邊去了,元媛也饒有興趣的聽著,總算將那姐弟倆的身世弄了個大概,她現在不明白的是為何江月枕能讓皇上和太后那么尊敬,既然此人萍蹤浪跡不懼權貴,也沒發生什么權貴逼迫誓不低頭的事情,他的名聲是怎么傳開來的。

    把這疑問一問出來,小九兒就笑道:“姑娘不知道了吧?此人好寫書,每次他的書只印五百套,多了不印。因此人人爭購,只怕這莊子上沒有,日后姑娘回了王府,可以讓丫鬟往前邊找小王爺,讓他把收藏的那些書給你看。他的故事新穎有趣,吸引的人欲罷不能不說,往往里面都蘊含著很深刻的道理,加上此人天文地理醫卜星相無所不精,所著書中對各方面的知識都涉獵廣泛,因此人人敬他,都稱他是天下第一才子呢?!?/br>
    元媛這才明白,暗道原來說穿了,其實就是個作家啊。大概是因為太有才了,就如金圣嘆對于康熙。只不過他不像金圣嘆那么倒霉而已。因見小九兒和蘇以又討論起來,她連忙道:“好了,你們要說話,日后有的是時間,現在你們先告訴我,把人留住了,是不是真的不怕春風樓的背后勢力了?”

    不等小九兒說話,蘇以便笑起來,一邊道:“姑娘今日也糊涂了,一個小小的春風樓,就算有些勢力,終究也是個勾欄院而已,能拿他們和咱們王府相比嗎?”

    元媛想了想,也笑了,心想自己是真糊涂了。嘴上卻要找回點面子,咳了一聲道:“我以為那春風樓既然敢派出這么多人追拿天下第一才子,背后定然有很大的勢力嘛,怕給王府添麻煩?!?/br>
    小九兒笑道:“憑他多大的勢力,他還能大的過皇上?東庭先生自己不肯向朝廷權貴求助,卻不代表皇上不幫他,姑娘且放寬心吧,即便有了罪責,我擔著,這點分寸我還是能拿捏得了的?!?/br>
    元媛聽他這么說,就徹底放下心來,站起身嘆氣道:“雖如此說,我也得去問問人家的意思,照你們所說,那東庭先生既然怪癖至此,還說不定人家肯不肯留下來呢,何況早上我都開口要讓人家走了,此時又殷殷挽留,唉,這也實在不好意思?!?/br>
    小九兒道:“姑娘盡力便是。也不須逼他定要和小王爺或者皇上皇子們見面談論,只要把他留在咱們這里,哪怕白養著呢,真正到有了為難的時候,以姑娘的名義略問問他,請他出個主意,那也就十分的值了?!?/br>
    小九兒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元媛也沒話可說了。因讓蘇以安排他的住處,自己則和芳書芳草等丫鬟往后院來,也不入自己的屋子,直接便來到客房,只見顧盼兒倚在榻上,江月枕正在看著大夫開藥方,顧雁南坐在一旁,不知道低頭想著什么。

    見她遮面進來,幾個人都站起身,顧盼兒也要掙扎著坐起,元媛連忙上前幾步,將她摁下去,微笑道:“你是病人,何須如此多禮。真是的,今早上你怎的也不告訴我你病了,這也是耽誤得的嗎?”

    江月枕微微一笑,知道元媛話外的意思就是你若說出病了,我也不會這么快就讓你們離開。他也不理論,只是收好了藥方,將大夫送了出去。轉回來聽元媛問道:“如何?大夫怎么說?顧姑娘的病可要緊嗎?”

    江月枕笑了笑道:“大夫說只是受了驚嚇風寒,將養幾日便好了,姑娘不必掛懷。援手之恩,在下已經感激不盡?!?/br>
    元媛便坐下道:“先生是個最聰明的人,我有話便直說了。我是個婦道人家,從小兒在家里便沒什么地位,也看不到先生的書,如今雖然奉父母之命,嫁入了豪門,卻因為一些原因而住進這莊子上,因此不知道先生的大名。適才府里的管家已經和我說了,說先生不好結交權貴,然而皇上卻是十分尊敬先生的。落到如今地步,只是因為先生不肯向人求助。我也不瞞先生,我是敏親王府小郡王的一個妾室,那春風樓勢力再大,也不敢來找親王府的麻煩。如今有意留先生在這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江月枕微微笑道:“姑娘美意,在下心領,只是在下向來就是這么個臭脾氣。若真在這里住下,難免那些京中子弟會絡繹而來,不但我不耐煩,姑娘莊子上也添困擾。更何況,若因為言語不和再得罪幾位,可不是也給王府添麻煩嗎?”

    元媛笑道:“小王爺和王爺都敬先生的錚錚傲骨,他們不是那輕狂的人,豈會拿這件事到處宣揚炫耀?我們會替先生保密身份,更不會求先生做什么事見什么人。我這里正要建一個私塾,免費教一些窮孩子讀書,先生大才,雖然這個職位委屈先生,然而可從此安定下來,不知先生能否答允?”

    元媛終于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自己心中也是惴惴,暗道這江月枕有才高傲至此,怎會肯做你的私塾先生?可他性情那般高傲,只怕也不肯在你的莊子上白吃白喝啊,若不尋個由頭,如何能把他留下,少不得只好用這個來試一試了。

    出乎她意料的,江月枕竟似十分的感興趣,眉頭一挑,面上也終于露出真心的笑容,點頭道:“教書育人,正是我心之所愿,姑娘若如此安排,江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元媛一怔,接著也笑開來。她心中十分高興,倒不是因為自己留下了江月枕,而是因為給那些窮孩子們請了這樣一位名師。哼哼,那些富家子弟,你們狂什么???就算你們什么都比這些窮孩子好,你們的老師能比得上嗎?哈哈哈……

    在心里狂笑了一會兒,才端莊鄭重的道了謝。顧家姐弟看上去也很高興。顧盼兒流淚道:“之前不得不倚門賣笑,之后又一路流離,天可憐見,如今終于有了個安定落腳的地方……咳咳咳……”

    江月枕連忙搶過去安慰她,又自責了一番。元媛看那美麗之極的女子淚流滿面,真個便如梨花帶雨一般動人,心中不由得又感嘆了一番這位傾國名妓的魅力。然后問過了他們,就把他們安排在另一處和蘭萱院相鄰的幽靜院落中。

    于是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出了屋子。沿著廊下慢慢走著,元媛自己想想從來到古代之后的經歷,也覺小九兒說自己是王府的福星,真是一點兒都沒錯。要不是自己穿了過來,此時那莊乾還把持著整個莊子的大權呢,那六十頃地也早被他賣了,換了別的地,王府是向來不理論這小莊子上的事的。

    一路走一路想著,剛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口,就聽里面傳來“咯咯咯”的笑聲,她邁步進去,那笑聲立刻止了,芳蓮芳書迎了出來,含笑道:“姑娘回來了?那江先生和顧姑娘可答應了長住在咱們這里嗎?”

    元媛笑道:“答應了。你們在這里笑什么呢?什么笑話這般好笑,也說給我聽聽?!?/br>
    浣娘道:“哪有什么笑話,不過是這群小蹄子在我面前嘰嘰咕咕說人家那位顧公子長的有多漂亮,講到后來,她們自己也撐不住羞,就都笑了?!?/br>
    元媛笑著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今兒你們怎的這樣放肆?!毖粤T坐下來,芳楠奉上茶水,呵呵笑道:“姑娘,也不是我們不知羞,實在是那位顧公子長的太漂亮了,咱們從沒想過,一個男子也能長成這般模樣,偏偏又不帶半分脂粉氣,明明是眉若遠山目如秋水,怎的在他臉上,就偏偏那么美。以前我們也看過戲臺上的花旦,美雖然美,可總讓人覺著有些別扭,不像他,安安靜靜往那里一站,真個就是活色生香的美人,由此來說,他jiejie也不及他?!?/br>
    元媛搖頭道:“你們啊,難道不知什么是天生麗質嗎?如今總算見識過了吧?是了,芳齡那丫頭呢?別不是又去小九兒那里了吧?讓嬤嬤們看見,回頭又該說她了?!?/br>
    芳蓮微笑道:“沒有呢,剛剛浣娘說姑娘快回來了,讓她去廚房端點心過來?!闭f完又掩嘴吃吃的笑,元媛便知她是去廚房“巧遇”小九兒了。也不說破,只喝著茶微微笑道:“是了,也該給顧姑娘送點驅寒的甜湯?!?/br>
    芳草道:“我早安排下了,要是這個還得姑娘cao心,要我們干什么,是白吃飯的嗎?”

    元媛點頭不語,過了一會兒又沉吟道:“去讓婆子們找兩個裁縫來,給那三人量身做幾套衣服,想想也怪可憐的,一個是天下第一才子,一個是天下第一名妓,只為了要過正常的生活,竟落魄到連衣服都沒帶出來一件?!?/br>
    眾人都點頭稱嘆,芳蓮就連忙出去吩咐了一個婆子,果然,到下午,裁縫就過來了,江月枕和顧盼兒十分的感激。元媛命裁縫們多做幾套,他們不肯。元媛就笑道:“這有什么可推辭的,像你們兩姐弟這樣的人物,穿了漂亮衣服在這院里院外一走,便是一道風景,讓人看了也賞心悅目,也說我會打扮人,我還沒的賺了個美名。若實在過意不去,這錢將來便從江先生的月錢里扣就是了?!?/br>
    江月枕笑道:“教書先生一個月能有多少薪資,只怕扣了我一年的錢,也做不起這些衣服?!?/br>
    元媛笑道:“江先生這話可過謙了,別的教書先生月錢的確不用多,然而您可是天下第一才子,我讓您做先生,若讓人知道,不知要有多少人說我狂妄屈才了,若月錢再不多給些,只怕別人怨恨嫉妒下丟過來的西紅柿和雞蛋就足夠把我淹死?!?/br>
    她一句話說的那三個人都笑起來,身后的芳草芳齡也笑個不住。顧盼兒就道:“姑娘說話真是幽默風趣,難為那侯門深如海,竟沒有磨滅了姑娘的真性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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