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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們地獄那名新晉惡魔出來?!惫饷魃耖L眉一挑,右腳踩在石臺上,幾乎把“我就是來找茬”一行字寫在了臉上,“我今天就要跟他好好講講我們神國的法律!” 說完,他把輪回炮往地上一拄,炮筒上書數字:對方律師你好,這是我方證據。 看門的火魔:“……” 守塔的水魔:“……” 路過的心魔:“……” 剛從蛻變池出來的陰陽師:“……” 草(神魔雙語)! 第39章 三十九、人生長恨(三) 原因 琴酒暈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周身黑氣被光明神投影自帶的神光凈化的場景。 在那之后,他就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陷入黑暗。 赤井秀一冷著臉抱著琴酒下樓,一出樓梯口便迎面撞上了趕來查看情況的快斗和白馬,前者身邊還有個半攙扶他的柯南。 “黑澤!”白馬三步并做兩步來到赤井秀一身前,目光落在他懷里的人身上,眉頭瞬間皺緊,“他怎么了?怎么會昏倒?” 別人不清楚琴酒的身份,他和快斗卻是心知肚明,堂堂神使出門打個陰陽師,居然能把自己打暈了,那個陰陽師到底是何方神圣? 赤井秀一搖頭,沉聲道:“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房間里四處都是打斗的痕跡,但里面只有他一人,襲擊他的家伙不知所蹤?!?/br> 既然如此,那么唯一了解內情的人就只有琴酒自己了。 白馬盯著琴酒,見他虛弱地靠在赤井秀一臂彎間,面色蒼白,氣若游絲,仿佛受了重傷,越發令人心驚。 “不知所蹤……”快斗將這個詞重復了一遍,撫上仍在隱隱作痛的心口,“先不說這些,這位……先生,麻煩你把他交給我們吧,我們要送他去醫院?!?/br> 說著,他伸手想接過琴酒,赤井秀一卻側過身避開了他的手:“不用,我開了車來,就讓我送他去好了?!?/br> 不等快斗再開口,他接著道:“柯南,我先行一步,這里就交給你了?!?/br> 柯南托了托鏡框,點點頭:“放心?!?/br> “誒……” 快斗還想再留,白馬卻按下了他的手:“黑澤和赤井先生認識,就讓赤井先生送他去吧。你不是也不舒服嗎?要不要到休息室躺會兒?” “不用不用,我好得差不多了!” 快斗果斷拒絕,還拍了拍胸口想證明自己沒事,不料這兩巴掌下去,原本緩和不少的疼痛忽然卷土重來,他疼得猛然彎下腰,要不是柯南一直扶著,只怕他就要趴到地上去了。 “好了,別太勉強,我帶你上樓?!卑遵R順勢扶住他另一邊手臂,“你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等會兒去看看黑澤那邊的情況?!?/br> 快斗抿緊嘴唇,冷汗沿著輪廓緩緩滑落,臉色比琴酒也好不到哪兒去。 柯南擔憂地問:“你要不要也去趟醫院?我看你的狀況似乎也很糟糕?!?/br> “沒事,我躺幾分鐘就好?!笨於访懔S持著笑臉,瞳孔卻出現了渙散的跡象。 其實他沒騙柯南,他能感受到心臟的痛楚在逐漸減弱,剛才突如其來的劇痛更像是最后一次反撲,后繼無力。不過這一波反撲帶來的痛苦遠遠超過先前,即使他有極強的忍耐力,也不免覺得承受不住。 白馬自然看得出他的逞強,忍不住苦惱地一拍額頭:“唉,我還是等你休息好了再去看黑澤吧?!?/br> 反正赤井秀一一定能照顧好他的,自己過去也就是為病房添個擺件,可以,但是沒必要。 …… 另一邊,赤井秀一驅車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離這里最近的醫院,在最短時間內將琴酒送進急診,然后辦完了一應相關手續。 經過多番檢查,確認只是因不明原因昏迷的琴酒被轉到普通病房,藥物方面醫生也只意思意思開了兩瓶葡萄糖。 赤井秀一雖然疑惑琴酒為何會無緣無故昏倒,但也暗自慶幸他平安無事,繳納完住院費用后便第一時間走到他床邊坐下,給他掖了掖被角。 此時已近深夜,房中只留了一盞床頭小燈,暖色的光線溫柔圈住他的面頰,在他眉眼間落下柔和光澤。 他這樣安靜沉睡的模樣實在是難得一見,褪去所有附加的情緒和光彩,僅余沉靜淡漠,是最真實的他。 赤井秀一抓住這不可多得的機會,細細打量自己的心上人。 他眉目柔和,氣質淡靜,呈現出的感覺正如他的職業給人的第一印象,溫和又內斂,不露鋒芒。 然而赤井秀一越看他越能從他身上找到某個人的身影,全然不同的面容漸漸重合,截然相反的氣質也有著莫名的相似契合之處,仿佛他們本是一體,只不過換了副皮囊,靈魂卻是不變的。 盯著琴酒看了好一會兒,赤井秀一伸手拂開他額前幾縷碎發,順勢握住他搭在被子外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挲他光潔的手腕。 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修長、骨節分明,指腹生繭,除了執畫筆磨出的繭子之外,骨節處還有多處厚繭,但后者就不在藝術家的范疇之內了。 赤井秀一認得這些繭,不是長年握槍,不可能在那幾個地方磨出這么厚的繭子。 “你不是畫家嗎?為什么會有槍繭?”捧起琴酒的左手,他的指尖撫過那些厚繭,桃花眼微微瞇起,試圖從琴酒臉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你究竟是誰?你……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