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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精當場被燒掉另一邊翅膀的毛,被灼傷的皮rou散發出一股熟悉的烤鴿子香味,正與昨晚琴酒用神火燎快斗傷口時飄散的味道相同。 嘖,千里送鴿rou啊。 琴酒再度拉開彈弓,這次瞄準的是鴿子精的頭部。他不喜歡玩那些虛的,說燉八寶鴿子給快斗報仇就燉八寶鴿子,言出必行。 “等一下!”彈弓蓄力間,鴿子精突然豎起渾身羽毛,炸成一只毛團的同時大喝一聲,止住琴酒的動作,“你這個人類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先燒了我的翅膀,你憑什么打我?” “不講,我打的就是你?!?/br> 琴酒懶得解釋,彈弓拉滿,這次凝結而出的不是神火,是屬于光明神的純粹的神力。 神明之力,哪怕只有一絲也足夠震天動地,而琴酒的彈弓上凝出的是一個直徑三米的神力球,四舍五入約等于太陽。 如果不是彈弓有被動保護機制,制造出的神力不傷被瞄準之外的人,這么多神力將地球打成土王都夠了。 致命的危機鎖定鴿子精,更致命的是它還躲不掉。 眼看琴酒就要松開手,鴿子精果斷認慫,一個滑跪撲到琴酒腳邊,雙翅抱拳,誠懇不已:“大哥我錯了,大哥我們有事好商量,大哥想要什么補償我們可以好好聊聊,沒必要做的這么絕,真的沒必要?!?/br> “大哥三連”一出,一股道上混的氣息撲面而來,更勾起了琴酒不堪回首的往事。想當初伏特加就是這么一邊喊他大哥一邊給他開車順帶在他逃跑時絆他一腳的。 想起來就氣。 面無表情地垂眼,琴酒暫收彈弓,招手讓松了一口氣的快斗從天上下來。 蝴蝶貼心地給他扔了條新褲子,他道了聲謝,提著褲子跑到樹后去換。 在快斗換褲子之時,琴酒倚著車門,漫不經心地問:“你剛才說他燒掉你的翅膀是怎么回事?” 聞言,鴿子精又是一臉忿忿:“昨天晚上我在窩里睡覺,突然感覺翅膀一痛,就是這邊!” 它伸出左邊翅膀給琴酒看了被燒的地方,接著說:“痛醒以后我就發現翅膀上的羽毛被燒光了。我是鳥,是鴿子耶!翅膀毛被燒了能忍?所以我一大早就起床出來找燒我翅膀的仇人了!” 琴酒挑了挑眉:“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鴿子精抬起翅尖一指剛從樹后出來的快斗,聲淚俱下地控訴道:“我在他身上聞到了烤鴿翅膀的味道,就是大哥剛才拿火烤我的那個味道。一定是他暗算我!我確定!” “……”饒是以琴酒的心大程度,表情也有一瞬間的古怪,“理論上,你的翅膀應該是我燒的?!?/br> 鴿子精卡殼了。 快斗一臉無奈地走過來:“你現在相信了吧,你的翅膀跟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br> 迎上鴿子精懵逼的目光,琴酒點點頭,將昨晚的事跟它說了一遍,最后補上解釋:“你翅膀的毛應該是受到神火因果反噬的buff牽連,被連著你的妖氣一起燒掉的,罪魁禍首是那個黑衣人?!?/br> 鴿子精懵懵懂懂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但想著想著又不明白了:“可是不對??!為什么那個人的子彈上會有我的妖氣?” 琴酒和快斗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鴿子精傻了。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琴酒也沒再為難鴿子精,幫它治好翅膀后就放它離開。 至于快斗…… 察覺琴酒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快斗沉默三秒,果斷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都是一艘巨輪上的人了,讓我借住幾天吧!” 在“光明神國”事件后遺癥消失之前,他都不打算出門溜達了,呆在神使身邊保平安。 琴酒沒有拒絕。 “記得給房租?!?/br> “……哦?!?/br> 鴿子精的事不過是琴酒生活的插曲,他并未放在心上,轉頭就忘干凈了,快斗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牛奶店的日常仍如往常,眾人遵循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人生準則,每日早起早睡,認真工作。閑了就拉著快斗和白馬組團開黑,從菜雞隊一路打上王者戰隊,現在正在跟排位第一的隊伍死磕,預計再有半個小時就能拿下冠位,成功登頂。 然后他們就可以計劃開新的小號了。 茨木為他們的游戲生涯定了個小目標——爭取讓榜上前三都是自己人。 自己,和人。 白馬表示這個小目標真是太棒了,并當場又開了兩個小號。其余人紛紛效仿。 琴酒不參與他們的團建,在蝴蝶的提醒下,他終于想起自己的人設是畫家而非牛奶店老板,這幾日都在苦練畫技。 說真的,讓琴酒提刀提槍跟人血拼他一點兒也不虛,甚至時機恰當他還能滿血全滅對方。但畫畫……這就有點觸及他黑衣組織免費教育的知識盲區了。 以前也不是沒學過,因為任務需要,他請貝爾摩德教過自己一段時間的油畫,但只學了點皮毛,別說光影和透視,他連素描都畫不太齊整,當年也是拿印象派意識流當借口糊弄任務目標來著。 時隔多年,再次撿起這本就學得不牢固的特長,還要盡可能在短時間內有所進步,真是讓他愁白了頭。 哦不用愁,他的頭發本來就是白的。 蝴蝶將田沼那份繪畫資料復制了一份給琴酒,每天掐著秒表督促他學習和練習,風雨無阻,比吃飯還積極。哪天琴酒有事不得不暫時放下繪畫,它第二天一定會叫琴酒翻倍補上,甚至在他床頭貼了一張用神國鋼筆寫的“學海無涯苦作舟”的紙條試圖激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