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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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黎正認定不會,可他又覺得對不起金小田,她是要上進的,他記得她鼓勵他的話。 背著包袱的人跑不快,黎正自以為掩飾得好,被金小田一言道破時嚇了跳,“你怎么知道?”被她盯著一看,他交待了最近的想法,“我覺得我太不能干了……” 金小田跟他約在外面,以前他倆吃過的“美味”酸菜魚館。她拿著長筷子替他挾魚片,“你干嗎這么想……”“別人說什么有什么要緊……”“要論不能干,我也算得上頭一號,足足三年才通過考試,被大家當成笑話。直到遇到你,無論遇到什么事你對我都有信心,我才感覺到被人信任的愉快?!?/br> 黎正低下頭,金小田對他,何嘗又不是如此。在她面前,他那些被人嘲笑的舉動都成了正常,是他的個性他可愛的地方。 “小金,我愛你?!彪m然在酸菜魚館里表白有點不夠浪漫,但此時此刻他想不到別的話。 店堂里一如往昔的擁擠,每個人拿著長筷子,替別人挾菜很方便。金小田在黎正碗里放下一大筷魚片土豆片酸菜,還擱下一句承諾,“我也是?!?/br> 春日二月的暖風吹進了事務所,誰也沒想到前臺小孫不聲不響考進事業編制,再過半個月要去新單位上班了。雖說只是事業編制,做的活仍是窗口,但聽上去崗位和待遇都高端了不少。大家依依惜別的同時,也默默關注著她和小徐律師的進展,兩個人拖拖拉拉了兩三年,到底要不要超過原來的線。 小徐剛進所的時候,他和小孫的對話明顯比別人的多。但那時小徐收入微薄,小孫家人聽說后極為反對,生怕小徐通不過司法資格考試,一直只能留在律師助理的位置上。等小徐持有資格后,又是小徐家人瞧不上小孫,覺得她不過是個前臺,盡管臉長得不錯,但婚姻不能光看臉。 你來我往的。小孫希望小徐進一步,小徐迫于壓力不敢說出口??偹?,小孫勇敢地跨出了,在小徐家人眼中她身價比從前高了不少,配得上小徐了。 歡送小孫的那天,黃小和律師領著所有員工一起去給她送行。 熱熱鬧鬧送走小孫,回來在馬主任的建議,黃小和律師的同意下,事務所撤掉了前臺,外來電話由小汪和小江負責,誰有空誰接。馬主任過年后又長了一歲,說話更加喜歡帶著意義,“無論什么時候,學習都不會晚?!毙O為了考取事業編制,差不多也快學金小田懸梁刺股了。 “愛情的力量無窮大?!边@是小汪和小江的感想,現在只差一個美妙的結局,如果小徐肯接下這份深情,故事就完結了。 幸好,過了幾天,小徐接下了小孫拋過來的新條件,兩人正式開始談戀愛,而且進展極快。所里都覺得,他們沒準比金小狀先結婚,誰讓金小狀這邊的男方家長還在不知名的某處呢。 金小田把小孫的事說給丁維娜聽,“決定婚不婚的不是感情,而是條件?!?/br> 丁維娜替小孫擔心,沒結婚的時候已經是這樣,將來時間一長感情退卻,她還能用什么來挽回。男女的戀愛,實在離不開男方的主動。 金小田開了句玩笑,“我看李周夠主動,你們到底怎么樣了?” 小的一對還沒成功,丁維娜的父母倒是復合了,理由是年紀大了,開始想到對方的好,少年夫妻老來伴,就這樣過下半輩子吧。兩個人雙雙跟著金大鑫去了幾次東北,頗有意思在那里安個窩,還讓金小田夏天去那里度假。 “我已經習慣?!倍【S娜說,父母不是不關心她,只是他們的關心總是不在對的地方。還不如金小田的父母,經過對李周的觀察,悄悄給出了意見,“這孩子不錯,好好相處個一年半載,到時可以考慮婚事?!?/br> 丁維娜想起一件事,“你知道嗎,我那個問我借車做婚車的同學,學車時誤把油門當剎車,傷到了人。保險公司不賠,說她沒駕駛證開車,保險只墊付搶救費用,其他不負責?!?/br> 活該,金小田罵道,“不過,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七條規定,接受機動車駕駛培訓的人員,在培訓活動中駕駛機動車發生交通事故造成損害,屬于該機動車一方責任,當事人請求駕駛培訓單位承擔賠償責任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br> “她雖然沒駕駛證,但在教練指導的培訓過程中出的事,都由駕校負責?!?/br> 丁維娜聽得直笑,“上次還說不做律師了,條條框框背得這么熟?!?/br> 咦,是,金小田這才發現自己沒翻書就能脫口而出了,看來還真是做什么事都“無他,唯熟爾”。 “我已經想好了,做律師?!苯鹦√镎J真地說,還有一句她沒說出口,她要做厲害的大律師,不比吳明差的。 ☆、第六十一章 二月底倒春寒,樓與樓之間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小區里臘梅的殘花掛在枝頭,幾棵紅梅已經開始綻放。金小田帶了瓶清水,慢慢倒在車的擋風玻璃上,玻璃上的霧氣退了,視界清楚了。 可怎么這么多事呢,她皺著眉頭看著旁邊空著的車位,那里本來是黎正停車的地方,今天他一大早出去了,跟張桂真去了公司在鄰市的一個在建樓盤。由于樓價下跌,售樓處被一幫鬧事的人給砸了。 價格受市場決定,不天生有升有降,升的時候高興,跌的時候砸東西,算什么事。金小田真想跟去看看,那幫人腦袋里裝的是啥,吃螃蟹長大的?不橫著走不痛快?可她今天上午有一個案子要出席調解,張桂真那里是吳明去了。 吳明沒說,可金小田知道,黎家新一年的法律顧問費沒付。種種事情絞在一起,股東退出,新建的一個商業樓盤滯銷,貸款到期,內里還要應付來自親友的質問他們習慣了被照顧,張桂真有點焦頭爛額。有金小田做中間人,何群跳槽到了張桂真那做事,她們三人經常開個財務小會,所以對經營狀況金小田很清楚。 總算黎歸元的老朋友,黎正工作所在的銀行的行長沒落井下石,不動聲色讓下屬的城市信貸貸了一筆款子給張桂真應急,但要是盤子沒活過來,這筆錢結完到期的應付款后不剩什么的了。 丁維娜看金小田悶悶不樂上了車,忍不住提起昨晚的話題,“我媽那留著點錢,要不挪出來先用了?!?/br> 那不行。金小田搖頭。丁維娜父母的資金大半投到了金大鑫的農場事業上,資產除了固定資產外還有點存款,那是留著給女兒結婚和他們自己養老的。生意是生意,既然有原則在,就不能隨隨便便改變這個原則。 “別做濫好人?!辈荒茏層H人為自己擔心,金小田努力放松,微笑了一下,“沒事的。我就是免費司機不在,有點小郁悶,一會就好了?!?/br> 丁維娜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也笑道,“李周跟我商量,打算在這里也買一套小戶,用來結婚?!?/br> 啊,談到房子,那是大有進展,金小田來了勁,“應該有的,想要多大的?將來我們兩家就是一碗湯的距離,從你家端到我家湯還是熱的?!?/br> 丁維娜不由好笑,“別指望我,我的廚藝你也知道,我也不指望你?!?/br> 那是那是,她倆都沒那天分,這事就交給男士們處理吧。 丁維娜推心置腹地說,“他的想法是父母把老房子賣掉了,買兩套小戶,將來互相有照應??伤改赣X得老房子賣不起價錢,還不如放著租出去,有個細水長流的收入。買房子的首付看樣子要我家來了,裝修和接下去的還貸他們兩老負責。他們還說,我和李周都是獨生子女,將來要兩個孩子,第二個可以跟我姓?!?/br> 金小田眨眨眼,沒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有多少錢辦多少事,既然錢不夠,先買一套小戶,將來有了錢再換不行?干嗎扯上將來孩子的事,好像拿孩子的姓名做交易似的。 “我沒什么意見,反正我自己湊湊一套的首付就有了??晌覌屢宦?,跟炸了毛似的,轉來轉去,還打電話給李周,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偹闼夂?,被罵了還趕過來給我媽道歉。不過說回來,這事他也不清楚,還是他爸媽跟我商量的?!?/br> “慢!慢?!边@其中好像有許多不對的地方,金小田思索著,“我這會開車,想不通,晚上回了家我們細說?!弊罱χ杓夷沁叺氖?,一不留神怎么表姐又被李周父母給繞進去了,有事不通過兒子說,直接跟兒子的女朋友商量,是怎么回事,欺負她好說話? “你先什么都別答應,等我和你想明白了再說?!痹谟變簣@門口放下丁維娜,金小田不放心地叮囑她。萬一這姑娘覺得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其他事好商量就麻煩了,金小田不樂觀地想。多少離婚案子,都是結婚時你好我好大家好說,以后感情有了變化,就是怨氣沖天,我對你如何、你對我如何清老賬,這盤老賬還往往是盤濫賬,算也算不清。 金小田專心致志開車,到事務所時還早,她拿了當天要用的資料在會議室自己先過一遍。 會議室也臨街,晨光照進來,不用開燈也亮得很。她復了一遍,覺得有把握了,把資料收起來時聽到外頭的腳步聲,小汪和小江已經來了。 兩姑娘在馬主任的管理下,從沒遲到早退,但早飯什么的基本都是帶來辦公室吃的。兩人邊吃邊聊,金小田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 “他說黎家這次麻煩大了,惹上這種事,沒準賠上整個公司。黎歸元一進去,家里沒人掌舵,短短個把月出了多少亂子,做生意哪有百分百資金空著的,弄不好就在資金上出問題?!?/br> “金律師家不是也有錢,干嗎不出手?” “金家錢不多,就是在外的名聲好,有機生態種植,算比較奇特的產業。再說現在是政府扶持金家搞農業,他們的錢都投出去了,既幫不上也幫不了多少。其實我看金律師還不如跟黎家那個分手算了,要是草皮大王坐牢了,說出去多難聽,身為律師,有個吃官司的公公?!?/br> “你……真是太現實了?!?/br> “哪是我現實,是別人都這么說,他們替金律師抱不平。兩家原先可以說門當戶對,現在可不一定了。金律師倒是好心,替黎家的事奔前奔后,可是何必呢。他家的福她沒享到,遭了難倒要陪著,你看最近那些婦聯團市委什么的,都不來找金律師了,覺得她被牽連進去,將來沒多少政治前途可言。還不如趁沒結婚,找個機會分了算了,有她這條件,找什么樣的小青年找不到?!?/br> 金小田哭笑不得,她一個小律師,沒想到家人得道雞犬升天,還有前途可言了。她自個都沒想過的事,背后別人替她分析好了。 免得外頭兩姑娘越說越來勁,金小田故意弄出些動靜,紙張的翻動,椅子的移動,果然立馬靜悄悄了。等她走出去,兩姑娘干巴巴地打招呼,“金律師,怎么來這么早?” “你們也早?!苯鹦√镅b作沒聽見她們的議論,回到桌那邊放下資料,拿杯子去泡巧克力。 她一背轉身,就聽到有點小聲音,想也想得到,那倆背著她忙串聯呢:她怎么來了,她聽到沒? 金小田急匆匆喝完巧克力,拿起資料,“我上午有個調解,下午要見個客戶,今天不回所里了。有什么事打我電話?!?/br> 兩姑娘大松一口氣,應得響亮,“噢噢?!?/br> 金小田坐上車,發動了,卻不由自主搖搖頭笑了,真是,她心態成熟了,不跟小姑娘計較了?否則,在背后說她閑話,哪怕沒什么壞話,她也得訓人一頓,誰要你說了,啊。 得理不饒人的自己,好像隨時光留在過去了。 上午調解,下午見客戶,傍晚黎正來電話,說事情處理得算順利,有當地公安出面,會大事化小,小事化元,就是當天回不來,見人,吃飯什么的,總得第二天才能走。 他不回來也好,金小田覺得,她得跟維娜好好談談。 “不是跟他斤斤計較,哪怕兩個人搭伙過日子,也得彼此拿出相應的誠意來。一碼歸一碼,我還是那句話,有多少錢辦多少事,用不著老人幫忙裝修還貸,你也犯不著撐起兩套房子的首付?!苯鹦√镎f得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 丁維娜好笑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尚〗?,你替黎正奔波的時候有沒有計較過他能給你多少回報?” 哪能那么算,就是朋友還有兩肋插刀的交情,何況她跟他,誰跟誰啊。 “不是一樣的。都談婚論嫁了,卻連朋友的交情還比不上,將來能長久嗎?”丁維娜有她的想法。 “一定是李周給你灌輸的……”金小田還是頭一回發現自家小表姐也有能言善辯的一面,她痛心疾首,“你中了他的毒,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br> 丁維娜更想笑了,“喂喂他什么都沒說,你別冤枉他。要是我這么說你家大正,你不跳起來才怪?!?/br> 那怎么一樣,黎正是純良的濫好人一個,哪有什么心計。金小田痛苦地在房中繞圈,怎么辦? 丁維娜拉她坐下來,“別cao這個心了。我有分寸?!?/br> 金小田有氣沒力地看著她,對,錢財身外物。 “你看,大部分我幫過的朋友都給了我回報,總的算起來我收支平衡?;橐霰緛碛忻半U的成分,想多了就結不成了?!?/br> 金小田可憐巴巴看著她,“也不為關心你的人多想想?” “想過了。就在我自己能力范圍,不花父母的?!倍【S娜一本正經地說。 唉,金小田拿她沒轍。 “我跟你不一樣。我就是普通的人,長得一般,其他也沒特別好的,但人是群居動物,到了年紀總要結婚。李周符合我對婚姻對象的要求,我們有足夠結婚的感情,有相應的物質條件獨立生活。人不能要求太多,就是普通人的感情和婚姻?!?/br> 那,要是有什么變故呢?彼此還想在一起嗎?金小田咽下了到嘴邊的話,免得不吉利。 誰知,烏鴉嘴是不用說出口也會靈驗的,沒幾天李周走了霉運。他經手的一支理財產品虧損得太厲害,群情激憤,他被人打破了頭,而行里沒保他,對外公布的說法是營業人員擅自代理產品,還把他開除了。 “我不服,我要告行里?!崩钪軐鹦√镎f。 ☆、第六十二章 李周家是“手槍式”的老式公房,有三房,但每間只有十二三平方,朝南的兩間做了臥室,朝北的以前是李周的睡房,現在改了儲藏室。餐廳兼會客室很小,只五六個平方,靠墻擺著張方桌。廚房是突出來的槍柄,窄窄的一條,一個人在里面活忙,第二個人就插不進腳。 丁維娜和金小田來探望李周,李周媽笑瞇瞇地接下她倆拎來的大包水果,搬了凳子跟他們坐在一起說這回的事。李周爸系著個圍裙在浴室弄下水道,見狀嗔道,“給維娜和金律師泡茶啊?!?/br> 李周搶著去,“我來?!?/br> 背著李周,李周媽壓低聲音對金小田說,“他心里有氣,又怕我們擔心,總跟我們說沒事。你們看,這事我們是不是該跟銀行討個說法?我生的兒子我有數,有些事他是不敢做的。如果不是行里給的任務,他不會自作主張,更不會從中撈好處,我的兒子我知道?!?/br> 金小田進屋后有點走神。她出生在廣闊天地,小時候家里是幾間平房,舊歸舊,地方不小。十幾歲時,家里跟隊里大部分人一樣,借債自建樓房,有了今天的家園的毛胚。圍墻啊閣樓啊是父母后來手頭寬裕時翻建的,土不土是一碼事,大是一直大的。丁維娜家更不同,她家是村里先富起來的,老人健康的時候一直是勞力,生病后走得快,幾天的事情,沒增加家里的負擔。 有些事知道和見到的感受不一樣,金小田知道李周的家庭是城鎮小市民,然而見到后才感覺出差距。丁家的大門有遙控感應裝置,人坐在車上輕輕一按,門緩緩上升,半個底層是車庫,樓上房間更別提了,什么現代化的設備都有,不說別的,甩金小田家一大截。 在這樣子環境下長大的丁維娜,能習慣李周家的生活嗎? 李周家的每件家具看上去都和他差不多年紀。餐桌的油漆掉了一半,凳不成套,她和丁維娜坐的椅子有靠背,李周媽坐的方凳,李周則是一張塑料圓凳,原來可能是天藍色,現在已經褪成淡藍色。據說李周爸已經蹲在那折騰許久,老房子的下水道修也修不好,不修更不好。 李周媽的話把金小田從走神狀態扯了回來,“這個得看證據,不太好說?!?/br> 金小田平淡的語氣刺激到了李周,他額頭上還貼著紗布,是本錢虧掉70%的“受害人群”沖動下干的,因為人多,沒抓到具體出手的人。幸好當時李周察覺到有樣東西卷著風聲朝自己襲來,下意識地一側身,否則受的傷更重,那可是只訂書機,至于這樣東西如何出現的,無從追查。要怪只好怪社會,近年來每況愈下,炒股炒成股東,買房則貸款不好辦,手頭有個十萬、八萬怕貶值,買了理財產品又眼睛一眨少掉一半以上,怨氣積起來總得有個出j□j發。 李周咬牙,“我不服,我要告行里,是他們派下來的工作?!?/br> 金小田朝丁維娜看了眼,不是她拈輕怕重,實在是不好辦。這事她已經從黎正和丁維娜那知道了大概,所有交接安排都沒有書面證據,當中更麻煩的是,這個小盤子理財產品只在李周手上代銷了,他接的時候還覺得行里領導對他的信任才交給他來辦,沒想到事隔數月他成了替罪羊。 李周爸喝住兒子,“算了?!彼ㄊ?,出來對李周媽瞪了一眼,“你別在旁邊煽風點火?!?/br> 李周爸說,“金律師,不瞞你,周周在醫院的時候有人跟我說了,委屈我們把這事頂下來,以后他們對周周會有安排,不會讓他吃虧?!?/br> 李周媽急道,“都過去快一周了,他們人在哪?聲音都沒了?我看這事要黃了?別是騙了我們沒后文了?” “騙了就騙了?!崩钪馨植粍訐u,“吃一虧長一智,我們沒權沒勢,別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家里又沒窮到沒飯吃。等周周傷養好了再說,鬧大了說不定影響他找新工作,他們專業限制,換其他工作也不容易?!?/br> 金小田也是這么想,但心里仍然不好受。偏偏李周媽硬要留她和維娜吃了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