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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那些女配們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跟蹤的人見狀,快步而跟至,卻沒有在胡同找到人,懿柔一躍而下其后,道:“你是在找我嗎?古公子?”

    古暮廷詫然了一下下,瞬間回神,道:“剛才在街上碰到無歡姑娘,本想上前打招呼,沒想到被無歡姑娘誤會了,唐突了姑娘,望見諒?!痹谡f這話后,他也快速地反省著自己,終究是自己太過著急了,犯了大錯,不然不會如此輕易地暴露自己的。與此同時,他也同知道了一點,便是懿柔的實力在他之上,這讓他有些小小的挫敗。輸給楊敬婁他心服口服,畢竟他年長幾歲,但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比他還小吧。

    “招呼也打了,古公子還有事?”懿柔不是不知道他的目的。自從他住進水府后,可以說都沒有消停過,不管這里面是水若煙的意思還是他的,他們都極力地想證明她是上官懿柔。甚至在有一晚,想借著沐浴的機會,查看其身上的胎記,而結果自然沒有得逞。懿柔越是閃躲,有些人就越是沉不住氣,水若煙倒不然,尤其古暮廷,懿柔可不認為他在害怕自己。

    好不容易單獨相處,古暮廷自然不想就此放過這個機會,他甚至有個大膽的念頭,不過此念頭一現,在看到懿柔臉上盡是防備的目光后,他只得作罷?!盁o歡姑娘如果不介意,不如由在下陪你走一段吧?!?/br>
    “我介意,很介意?!避踩峁麛嗟鼐芙^。

    除了在水若煙面前,他還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羹,古暮廷一時有些尷尬。而懿柔卻不在意他的任何目光,徑自地就從他面前走過了,佳人遠走,古暮廷思來想去之下,硬著頭皮蹭了上去。

    其實只要古暮廷扮啞巴,懿柔也沒有那個閑情管他。哪怕古暮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量著她,這些懿柔并不在意,都隨他吧,反正也不會看出個所以然的。而也是在這短短的相片間,古暮廷才發現,這個女人與懿柔是多么的不同,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一點是,她竟然連一個正眼都未給過自己。如果是懿柔,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她斷做不到如此絕然。

    想到懿柔,他的心底就難免劃過一絲絲內疚,其實如果可以,他不想傷害她的,只是他也是沒法,他不能容忍著一個一心想報仇血恨的人活在世上。也許這個叫無歡的女子終究不是懿柔吧,截然不同的兩人啊,就算是再變,也不會在短短的幾天就猛地成為一個武林高手的。不過他還有最后一點要確認,而這點,也許得找玉聰幫忙。

    “古少爺,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古暮廷看著眼前的約三十來歲的男人,甚是眼熟,想了好半會兒,才驚道:“阿福,你是阿福?”阿福是上官家的下人,后來因為家里出了變故,不得不辭工回家,也幸虧于此,才逃過了一難,也是他的福氣啊。

    “是,我是阿福?!卑⒏s@喜地應道。

    古暮廷靈光一閃,而當他把目光移至身邊時,哪還有人,懿柔早已走得遠遠的了。對此,暮廷也沒有再追上前去,道:“阿福,你認識剛才和我在一塊的那個女子嗎?”阿福怎么說也是在上官家呆了近十年的人,也許他能看出些許什么也不一定呢。

    阿福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阿??蓻]這個福氣,那樣貴氣的姑娘,我可不認識?!?/br>
    “這樣??!”古暮廷微微有些失望。阿福見他如此神態,有些不解,不過也沒有過問什么。之后兩人小小的敘叨了一番,便分道揚鑣了,而古暮廷也直接地回到了水府,去找了玉聰。

    “無歡,你這么快就回來了?”玉聰是個很靜雅的人,十有八回,他都只呆在自己的小院,要么看醫書,要么整理著藥材。此次,亦不例外。懿柔恩著應了下,坐到一邊隨手拿起玉聰放下的手翻看起來。

    而不同以往的是,玉聰走到了懿柔的對面坐下,欲言又止。

    懿柔看出后,只是輕輕地看了他一眼,他就緩緩而道:“無歡,剛才暮廷大哥來過了?!?/br>
    “他來問我關于你身體的一些事情?!弊鳛橐粋€大夫,玉聰確實比任何人都了然懿柔的身體狀況,尤其是初識懿柔昏迷的那一段時間,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流過產,受過傷。而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讓玉聰對懿柔另眼相看,反倒讓他越發佩服起她來,不是任何女子都可以像她這般堅強的,他的jiejie如此,眼前的她更是如此。

    懿柔面色未動分毫,只是心里駭然了一分,果然還是低估了。見此形,玉聰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道:“無歡,你放心,我什么都沒有說?!边@不僅僅是憐惜之情,也是作為一個大夫的職責所在。曾是他病人的她,不管她身上藏著什么樣的秘密,他都會守口如瓶的。

    “你知道上官懿柔嗎?”隔了一會兒,懿柔倏地開口問道。

    玉聰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懿柔繼續問:“見過嗎?”玉聰搖頭否認。

    “上官家與你們水家似乎有著解不開化不了的仇恨,而顯然,成功了?!彼抑灾挥腥魺?、玉聰兩人,是因為水家的其他人都被人滅口了,而下手的是上官家的人。懿柔不知里面的真實情況,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可愛幼小的弟弟,即使明知道報仇只會換來無休止的殘殺,她也斷然不會就此罷手。

    玉聰是個很簡單的人,臉上根本藏不住太多的事情,所以一下子懿柔就看出了他臉上的悲痛之情??吹竭@,懿柔不禁覺得有些可笑,誰會想到心機深沉的水若煙會有一個這樣純凈的弟弟呢?似乎兩人的身份對調了般。很明顯,玉聰知道兩家有血海深仇,但他所表現出來的神色卻是一種無可奈何。對此,懿柔也沒有再說什么。

    玉聰從來都沒有認同過若煙的做法,就算是報了仇又如何,父母能再活過來嗎?不能的。那樣只會讓加深彼此間的仇恨,無休無止地糾纏在兩個世家當中,生生世世,有必要嗎?曾經,他也勸過若煙,可惜唯獨在這件事上,若煙從不聽從他的意見,他沒有若煙那樣大的抱負,他只想簡單地同若煙生活在一起,以至于后來干脆他逃避了這個事實,任由著若煙毀了上官一家。后來聽說,上官家的人無一幸免,那個時候,玉聰真的是怨過若煙的,甚至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搭理她,可他和她終究是親人,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人,于是這一篇就這樣翻過了。

    “上官家的事,我很抱歉?!辈恢^了多久,玉聰非常歉意地說道。

    懿柔卻表現得毫不在乎,道:“江湖就是這樣,你殺來我砍去,如果大家都和平相處的話,這個世界顯然也不會有黑白之分了。所以你沒必要抱歉的,站在你的立場上而言,你沒有錯?!避踩岵钜稽c,僅差一厘就暴露了自己。身體的原主殘留的仇恨太強,強得讓她在有些時候不能控制,這種感情很糟糕,她甚至害怕,害怕真的會被一點點影響著,所以,快刀斬亂麻,她必得加緊手頭的計劃。

    “至少我和jiejie活下來了,而上官家,連一絲血脈都未曾留下?!泵棵肯氲竭@里,玉聰就很慚愧。雖然他能理解若煙的行為,但還是會為此感到傷心和難過。懿柔頓了頓,道:“斬草除根,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的?!?/br>
    聽到這話,玉聰情不自禁地便把目光投在了懿柔身上,懿柔很坦然地面對著。

    “無歡姑娘,你聽說了嗎?”楊敬婁找來懿柔第一句出口就是這句話。懿柔很納悶,她應該聽說什么?

    楊敬婁半響后才繼續道:“傳言,水家有一筆巨大財富,富可敵國?!?/br>
    “楊樓主可不像這種是為了財富而賠上自己人生的人?!避踩嵝ρ缘?。

    ☆、第005章

    所有的人都在懷疑著她,懿柔心里很清楚這一點,就算她什么也不做,水家出了什么事也會被先入后主地安在她身上,誰叫她是上官懿柔呢?別人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卻也會因為她的相似而對她有所保留。不過楊敬婁的試探是正確的,水家有巨大財富的事情確實是她放出風聲的。有人跟著又如何,有系統在身她還愁辦不成的事?!皥绦姓攥F在知道本系統的好處了吧?!毕到y總是神出鬼沒,現在倏聽到它得瑟的聲音,懿柔覺得她應該收回剛才的話。

    剛一出楊敬婁的書房,就被水若煙的侍女攔住了去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懿柔無所畏懼。

    “無歡姑娘一切還習慣吧,如若水府的人有所怠慢,若煙在這里先行請罪了?!比魺熢谡垇碥踩岷?臉上盡是真誠的關切。

    懿柔從某些方面來說,還是挺了解水若煙的,這個女人,忍耐力比任何男子都強,能屈能伸,也是因為這樣,才造就了如今成功的她。為達到目的,哪怕眼前的人是敵人,她也可以一少變閨蜜,以前懿柔吃過一次虧,現在再吃虧就真是豬腦子了。所以現在對于若煙的有意示好,懿柔只是簡明扼要地道了句:“謝謝,很好?!?/br>
    若煙心里雖有意見,面上卻不動聲色,和氣然然地道:“最近一段時間,我也比較忙,有很多地方可能會照顧不周。也是因為這樣,才請無歡姑娘過來,看能不能在你閑暇之余幫我應襯一下府里的事。我知道這有些為難了你,畢竟你是水府的客人,我還如此地提出過分要求,實在愧疚,但我也是沒辦法的事。眼看婚期臨近,卻還什么都沒有備好。無歡姑娘也是女人,理應知道成親對于一個女人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若煙雙親早已不在,玉聰又是個單純的孩子,思來想去之余,也只能信任無歡姑娘你了?!?/br>
    看著若煙聲情并茂地演繹著這一幕,如若懿柔心里不是對這個女人知根知認底,這樣一個表現得楚楚動人的女子還真讓人難以拒絕。有些時候,女人的嬌弱可憐之樣并不是一定用在男人身上才有效的,女人又何嘗不吃這一招。甚至從某些方面上來說,女人更容易心軟。

    若煙看出懿柔沒有絲毫動容之意,繼續道:“我知道,這令無歡姑娘你很為難,但請姑娘看在敬婁的面上,幫幫我吧?!?/br>
    “對不起,無能為力?!避踩釋嵲谑遣幌朐倮^續看若煙表演下去,好似她們感情多好似的。在說完這句話后,她果斷地轉身便走。

    若煙的貼身侍女顯然也知道她的目的,見狀不由得把眼神投向若煙,看她直到懿柔身影完全淡至眼簾,才倏書可憐之色,問:“小姐,現在該怎么辦?”若煙皮笑rou不笑地輕哼了一下,未作任何回答,她心里早已有想法,就算拒絕也沒關系,任何與自己過不去的人她都不會手下留情。她其實早生殺意,就算她不是上官懿柔又如何,她可并不是一定要是上官懿柔才對付的。只是眼下事多,加之玉聰,她不能動她而已。也總有一天,她會讓她臣服在自己腳下求饒。

    水若煙是個復雜的女人,就算懿柔有之前的劇本在手,有些時候她也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所以對于水若煙的這次有意示好,懿柔只能猜出一部分,她絕不相信她是真心實意的。而不管她有什么打算和計謀,懿柔也不是干坐著等她來襲的。她的目的就是讓水若煙和古暮廷身敗名裂,她會做到的。而水府財富一事也才是開始,有她忙的還在后面。水若煙心機一向不弱,懿柔覺得自己應該好心地推就一把,讓她的長處得以最大功能發揮。

    “嘿,無歡姑娘,在想什么呢?少爺都叫你好幾聲了?!蹦脛Φ呐撕芸膳?,光是那渾身散發出的冷氣都讓人難以把持,如果可以,來生也不想冒險,可是作為一個忠心的仆人,他又不得不這么做。他先是拿手遠地在懿柔的眼前晃了晃,見半天沒反應,才干脆輕輕推了她一把,隨即快速跳開,躲在了玉聰身后。

    懿柔回神,望向來生,看得來生不由把身體縮了又縮,似乎想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后見懿柔把目光移向玉聰,心里的緊張與恐懼才消散了些許。懿柔沒有說話,只是以眼神問向玉聰。玉聰最終也是什么沒說,搖了搖頭表示抱歉。因為貼身保護的緣故,讓玉聰得以機會比平常人更了解懿柔,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子身上有著一段難堪的往事,他不會去過問,可卻由此為她擔心著。

    “無歡,你出來,我有事問你?!惫拍和⒑谥樥驹陂T口,冷聲道。

    這是來興師問罪嗎?水若煙果真還是如此,總是喜歡小題大做,借刀殺人,甚至連招數都一模一樣,不過只要達到目的,又何必在乎細節呢。懿柔頓了頓,沒有說話,欲走向古暮廷,而這個時候,玉聰站了出來,擋在了懿柔面前,道:“暮廷大哥,玉聰不能一起嗎?”玉聰不是沒有看到過暮廷發火,而也是因為這樣,玉聰才更擔心。

    “玉聰,你回去,我不會拿無歡姑娘怎么樣的?”暮廷的臉色瞬間柔和下來,不知是怕嚇壞了玉聰還是怎么的。這一切看在懿柔眼里,似乎都覺得只是個笑話,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嗎?古暮廷的變臉功夫和水若煙一樣厲害呢。

    對于這樣的保證,也許是因為在乎的程度不同,玉聰顯然遲疑著。

    “玉聰,相信我,我只是有件小事問問而已?!蹦和⒄\懇的說道。

    懿柔輕輕撥開玉聰擋在身前的身體,似笑非笑地看著古暮廷,向前走了幾步,后轉身望向愣然的玉聰,道:“論武功,古公子是手下敗將,所以,你不必擔心為我收尸,畢竟這里是水府,就算有人想做什么,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br>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惫拍和⑴欢?。

    懿柔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還不走?!?/br>
    古暮廷氣不把一處來,可又確實沒有辦法,只得氣呼呼地跟在身后。直到走到一處亭中,懿柔才停下腳步,抱著劍倚在了柱上,隨望著湖面?!拔?,你不說話?!惫拍和⒕谷挥行┎贿m應這樣的相處模式。

    “不是古公子有話要說嗎?”

    真是氣糊涂了,古暮廷這才恍悟過來,“你為什么不答應若煙的請求?!?/br>
    “呵呵?!避踩嶂皇歉尚α藘陕曇詫?。

    “你笑什么?”古暮廷皺著眉問。

    懿柔一副無奈的模樣,道:“我憑什么答應?”這話真是讓人不笑都難,拋開她與水府本身的恩怨,她也沒有任何理由答應,她留在這里是因為楊敬婁,甚至可以說只要她愿意,她什么時候都可以離開。

    古暮廷似乎這才頓悟過來,也意識到剛才是自己腦子發熱了,誠如懿柔所說,她確實沒有理由答應,只是想到若煙,古暮廷柔軟的心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多為她做些讓她高興的事。即使知道事情已成定數,古暮廷還是忍不住地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能答應?”

    懿柔這次不再說話,只是拿眼睛看了他一眼就徑自離開。

    古暮廷挫敗不已地坐到了凳上,很是煩躁。愛的人馬上就要嫁給別人了,他除了送上祝福再不能做其他,想為她做一些小事,卻打不過人家只得作罷。生平再一次,古暮廷很苦惱。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幫若煙的。但若煙說過,這很不像話,即使是朋友,也得顧及他男子的身份,這會讓來觀禮的人說閑話的。

    水若煙早知道會這樣,心里有些看不起古暮廷,可面上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道:“古大哥,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發呆?心情不好嗎?可否說來若煙聽聽,盡管我可能幫不了什么,但說出來心里總是會受些的?!?/br>
    若煙總是這么善解人意,這是暮廷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只要她幸福就什么都好吧?!皼]什么,對了,若煙,玉聰也不小了吧?!蔽崔k成的事他可沒臉拿出來,只得轉移話題,他注意到了,玉聰的變化,他是過來人,他都明白。

    論心機古暮廷比水若煙差得遠了,所以僅一句話,若煙就知道其背后的一些事情,看來是她疏忽了,得找機會試探試探玉聰,如果他真的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她這個做jiejie的定叫他放下這些。無歡并不是個簡單的人,可以說她根本佩不上她弟弟,她弟弟值得更好的,他一直不是想要簡單的生活嗎?如果是無歡,絕無可能。她已滿手沾滿血腥,萬不得讓玉聰也如此。

    “是不小了,該想想終身大事了,如若古大哥你有什么合適的人選,不如幫若煙留意一下?!惫拍和⒌娜穗H關系也許水若煙比他自己都清楚,所以這話只是隨口說說,當不了真的。

    古暮廷卻滿口應承。

    “古大哥,眼看婚期臨近,我卻愈發不安起來。你也知道江湖上在盛傳水家財富之事,為此,我想拜托你幫我查查這事,最好是在婚期之前查出這幕后之人是誰,不然我擔心婚期那日會生事端?!边@事傳得太快,完全超出了若煙的預計,對此,她很是擔心。

    ☆、第006章

    對于心愛之人的請求,古暮廷自然當仁不讓,甚至滿口的保證。他也倒是想知道是誰在無中生有,放出這般的消息令若煙備受觀注和虎視眈眈。說什么水若煙能這么快重建水府,所依靠的就是那筆財富,還說什么水若煙跟上官家根本不是表現所說有深仇大恨,只不過是以此借口謀奪財產罷了……最好別讓他查出來,不然他定叫那人生不如死。

    財富這一傳言因為越傳越廣,很快讓有些人起了賊心,即使水府的若煙即將嫁給楊敬婁,有些不怕死的也非常勇敢地前來挑釁。明知是飛蛾撲火,也毅然前往,而當然,結果只有一個,便是全被扔了出去。也因此,懿柔的清閑日子沒有了,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撥人什么時候來,所以她必得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呆在玉聰的身邊。

    又一個白天,來生再次無奈地拿起掃帚打掃起有些狼藉的院子,抱怨道:“少爺,這日子可何時是個頭啊,成天打打殺殺的,讓人擔心吊膽?!边@幾天的經歷讓來生想起都后怕,想到這,他望向玉聰,卻見玉聰的目光正柔和地看著懿柔,不禁心泛不滿提高了聲音,叫道:“少爺?!痹趺此鸵环鶡o所謂的樣子呢?難道有什么還比死更可怕嗎?

    玉聰皺著眉看著來生,來生撇了撇嘴,覺得自家少爺沒救了。

    “少爺,你要是喜歡無歡姑娘就告訴她啊,我想她不會拒絕的?!眮砩呀洸恢竿衤斒裁戳?,雖說這無歡姑娘實在是配不上自家少爺,但抵不過少爺一心撲在她身上啊,除了支持還能反對不在。而且小姐對少爺的要求一向有求必應,如若少爺開口說要娶無歡姑娘的話,想來小姐也不會多說什么。

    玉聰掃了眼趴在桌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的懿柔,用手勢示意來生小聲點,唯恐吵著了懿柔,他知道這些日子,懿柔辛苦了,因為保護他。顯然,玉聰沒有把來生的話聽進去,來生嘆息的搖了搖頭,后來玉聰干脆讓他趕快收拾了出去。來生很想埋怨兩句的,卻看玉聰神色,只得吞下了這句話,默默地退了出去。

    迎面感受著微柔的清風,頓了頓,玉聰走進里屋拿了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懿柔身上,就在他的手放下衣服之時,卻倏地發現沉睡中的這個女人是如此地讓人移人目光,他彎著腰就這么細細觀察著她。他當然知道這張面目下的真實面貌是如此地讓世人覺得驚悚,可他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她的快樂。

    初始,他對這個女人就有著一種憐惜的好感,而在后來的相處中,因為彼此的融洽更讓他覺得她的可貴,慢慢地他開始明白,自己對她絕不再是憐惜這么簡單,他喜歡她。在倏明了這一事實后,他心久久不能平靜,之后,只要她在,他的眼中似乎也只容得下她。他不能肯定她是否同自己一樣,盡管府里所有的人都覺得他足以優秀,可他卻不敢輕易地說出自己的心聲。終究,他還是害怕了,只得把心思藏于心底,備受著這份甜蜜的煎熬。

    忽然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令他的發絲飄至在了眼前,直落到了懿柔的臉上,玉聰倏間僵住不敢動一分,明明他知道她會醒的,可他腦子當時一片空白硬是一分沒動。而就在他認為四目相視時,懿柔卻意料地沒有睜開眼睛,甚至臉上盡是放松了的表情。是因為察覺到是他嗎?信任?想到這種可能性,玉聰心里有點小竊喜。

    水若煙來找玉聰的時候,無意中就看到了這一幕,想到之前暮廷語言的話,心頭瞬間一暗。當然,她沒有站出去,她只是在玉聰看了懿柔好久,她就站了好久后,默默地退回了書房。她是過來人,深知情字有多傷人,她不敢想像如若繼續這么縱容下去,會發生什么,總之,她得隔開他們。本來她完全可以讓懿柔離開的,可是考慮到目前的形勢,如若讓懿柔離開,她真的沒有把握能護玉聰周全。盡管來搗亂的都是些蝦兵蟹將,但誰又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呢?

    很快,若煙就找來了楊敬婁說了這一情況,讓他去找懿柔談談。懿柔在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后,想都沒有想都答應了下來,這讓后來得知的若煙有些吃驚,但同樣地也讓她放心了幾分。之后,玉聰就再也沒有見到懿柔,這讓他很是失落,他沒有把這一切聯想到若煙頭上,他只是單純地以為自己的心思被察覺了,讓懿柔因此而躲著自己。他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只得壓在了心頭。

    時間就這樣在一些蝦兵蟹將的搗亂中迎來了若煙成親這日。水若煙的聰慧江湖人都早已見識,再加上所嫁之人乃一向神秘的楊敬婁,僅這兩點,就引來了無數人的參禮。而不論今日來參加婚禮的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總之是很熱鬧。不過這熱鬧的背后隱藏著什么,只有各自的心里最清楚不過了。

    吉時快到,若煙和楊敬婁也雙雙走進了大堂準備行禮,不過在此之前,若煙卻是有話要說,她頂頭紅色的蓋頭轉身,啟唇揚聲道:“各位在座的前輩,若煙有話要說。大家都知道,這一段時間,江湖都在盛傳我水若煙之所以能有如此的成就,是因為靠著一筆不知所謂的財富,在這里,我想解釋一下,這根本是無中生有的事,我水若煙向來做事光大正明。而上官家之所以有那樣的慘果,不過也是種因得因,種果得果罷了。這點,你們完全可以去查一查十五年前水府到底發生了什么?!?/br>
    水若煙的話一出,頓時惹來了眾人的紛紛揣測和低聲細語。而在人群中,不知是哪個大膽的拋出了這么一句話:“水姑娘,可曾聽說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這回事,怎么就忽然傳了出來呢?”

    對于這樣的疑問,大家紛紛附和。

    水若煙揚了揚嘴角,示意大家安靜,道:“我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在搞鬼,但我問心無愧?!?/br>
    “大家不如聽楊某一言,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也派人去查了這背后的事實,也弄清了這件事。古兄,不如你來揭密如何?”楊敬婁把眾人的焦點移到了古暮廷身上。說來慚愧,古暮廷明查暗訪了好久,都未能得出一個結果,對此,他甚感抱歉,虧他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定會給若煙找出幕后之人,結果卻是這樣。所以現在,楊敬婁突然這么一問,他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他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可又找不出哪里不對。

    水若煙也不知楊敬婁賣的什么關子,她對古暮廷確實是感到失望,果然靠不住了就是他。同時她也知道敬婁查出了真相,當時就想一探究竟的,卻被敬婁哄住了,弄得她現在也是十分好奇,到底是誰竟然這樣陷害他。楊敬婁卻只是輕輕用手安撫著她別急,隔了半響,就在眾人忍不住好奇心的時候,他才繼續開口,道:“古兄,你真的沒話可說嗎?”

    “你究竟什么意思?”古暮廷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質問道。

    楊敬婁笑了兩聲,道:“我什么意思,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這么居心叵測地陷害若煙,到底是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贝嗽捯怀?,眾人倏明,原來這幕后散步謠言的竟是他,確實令一干人詫異不已。

    感受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古暮廷有些憤怒道:“楊樓主,你別血口噴人,我沒有,若煙,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br>
    水若煙頓時一副了然的神色,縱然隔著蓋頭,也似乎看到了她的婆娑淚光。原來如此,她以為他真是沒有能力查出來,卻沒有想到這背后的指使人會是誰他,她那么信任著他,而他卻背叛了她。她泣聲而問:“古大哥,為什么?”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接受他的緣故嗎?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可又不得不相信,因為敬婁是不會出錯的。

    “你不相信我?”古暮廷深受打擊,他曾經想過,即使不能擁有她,但有朝一日,不管發生了什么,她至少也會站到自己這邊的。卻沒有料到這一天是這么快,而這個結果是這樣的讓人痛心。他不知道何人在陷害他,他沒做過的事情也斷不會承認。他第一個懷疑的便是楊敬婁,他與他之間因若煙起的爭執不少,可是同樣的,他也很清楚他的人品,他不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他已經擁有了水若煙,難道這些還不夠。

    楊敬婁繼續道:“我們都不相信古兄會是這樣的人,但鐵證如山?!痹趧傊滥且豢?,他也是不相信的,他愛若煙,愛得不比自己淺,甚至甘愿看著若煙幸福。為此,他有懷疑過懿柔,因為她的易容術,可據手下的人來稟,他們是一直都監視著懿柔的,她去過哪里做過什么都一清二楚,根本沒有去做這事的時間,為此,他不得不妥協于這一事實。

    古暮廷沒再反駁,他只是把目光投向若煙,而若煙卻移開了目光。

    在這樣的情況下,古暮廷只得自救,于是然,大聲道:“如果這事真是我散布出來的,我絕對會承認,但顯然,我是被冤枉的。在座的各位前輩都是看著暮廷長大的人,應該深知暮廷的為人,我現在沒有證據去證實這一點,但請各位給我一點時間,我定會找出真正的幕后人,給大家一個交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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