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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看看可可愛愛的禰豆子,又看看一臉頹廢的我,還是沒忍住發問:“冒昧地問一下,櫻庭小姐您到底夢到了什么,才會這么……” 他到底還是沒把“生無可戀”四個字直接說出來。 我心不在焉地夾了一口小菜:“還能是誰,無慘唄?!?/br> 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兩個水呼,一前一后地看向我,驚道:“什么?!” “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啦,只是我被殺了而已?!?/br> 我往嘴里拔了口茶泡飯,隨口道:“其實這都是小事,主要是我在沒吃到青色彼岸花之前,我可是睡夢之鬼?!?/br> “換句話說,所有的高階鬼里,只有我主修夢境相關的血鬼術,結果我的血鬼術出了狀況,我肯定是不會安心的?!?/br> 我放下空了飯碗,憂愁地拍起了肚皮:“唉,好吃,比無慘那個壞人家里的菜好吃多了?!?/br> 等等,我是為什么會這么流利自如且淡定無比地吐槽無慘家的菜??! 再說了就算不好吃,也是產屋敷家的菜吧! 就算是我,做起夢來也不會與人類有什么區別。 起床后短短一個小時,我幾乎已經把那個可怕的噩夢的細節忘得一干二凈,只余淺薄又朦朧的一層線條還掛在我的識海里,甚至比本文作者的腦綱還要單薄。 我也努力地回想過了,但是根本就記不起來,反而越想忘得越快,我干脆不去思考,反而考慮起了另一個問題: 我進入的,到底是誰的夢境? 就算是無慘的夢境,我也認了,反正雨我無瓜,他也認不出我這個只與他見過幾次的無助小貓咪。 這個夢前后兩次,劇情甚至可以串聯起來,但我可以確定的是,這的確只是夢境,而不是穿越。 且不說那段被反復播放N次的劇情存檔點,就說夢境里的故事,也是斷斷續續的一個又一個小故事。 無慘的年紀跨度也很大,前一天還是青年模樣,一覺醒來一下子倒退回少年的年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反正無所謂啊,多種姿態的美人任我欣賞,我是很開心的,更不要提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假公濟私,想摸都可以摸,還不收費。 但是現在看來,無慘可不是白摸的,還要付出變鬼的代價。 從此走上一去不復返的吃人道路,實在是太虧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侍女最后的結局,心里不禁一陣后怕。 ——還好這么倒霉的不是我。 我這么大一個究極生物,來的時候就穿了一身現代冬裝小裙子,帶兩條腿就能下山,根本不需收拾任何東西。 我吃完飯以后,就向鱗瀧左近次提出了請辭的要求。 畢竟時間實在是不等人,我問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后這才得知,現在距離我探秘衣柜的絕對領域已經過了將近十天了。 我懷疑大家會不會以為我死了。 不過,應該不至于吧? 想起日本現代因為少子化 老齡化嚴重,許多老人死在家中無人收尸,等到尸體都臭了幾個月了,這才被忍無可忍的鄰居報警發現,我就覺得,其實在這個交通和聯絡都不太方便的鳥不拉屎的大正,就算我家十幾天沒有人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更重要的是,我甚至連鄰居都沒有! 為了盡量減少外出和被人發現身份的機會,我甚至沒有什么朋友,認識的基本上都是自動提款機和不得不認識的商業伙伴,還有被我惹毛的土豪。 草,聽起來更凄慘了呢。 我都已經提前在心里編排好了,如果我被人以為慘死鬼屋里的新聞標題了! #百歲老人購入兇宅以后離奇失蹤,原來竟是在偷偷做這種事……!# 不行,一聽就是人間慘??! 我一定要趕在狗屁中介得知之前回去,不然這房子就會像伽椰子的房子一樣,被各種轉手拍賣,我直接原地流利居所。 到時候報紙上訃告一出,我就真的各種意義上社會性死亡了! 鱗瀧左近次聽了我的話以后,卻拒絕地非常堅決:“關于您的身份與告知我們的情報,我昨天已經寫好了信,讓鎹鴉送到我們鬼殺隊的主公那里去了。還煩請您再多留一段時間,主公那里,說不定要安排您與他見面?!?/br> 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其實我早就想吐槽了,作為沒有被官方承認的殺鬼組織,鬼殺隊憑什么這么傲??? 又不是咒術回戰御三家,要是無慘膽子大一點,直接用女號勾引個高官,小枕邊風一吹,直接就給私下豢養武裝組織的鬼殺隊一鍋端了,還等得到明天的太陽? 在我看來,炭治郎那種低級成員被蒙上眼睛,讓隱部成員扛到鬼殺隊大本營也就算了,畢竟他是給產屋敷耀哉打工的五險一金全無、死就死了的007打工仔,被摁著頭強行讓跪也是應該的。 但是在很多同人文里,這種階級上的不公平也會擴散到主角身上。 即使是身為貴客的主角,去鬼殺隊也是這樣的方法,更別提被人要求下跪了,簡直就無語。 我心里很確定,只要產屋敷耀哉知道了信的內容,他絕對會要求與我面談的,就算是其中有詐,他也愿意頂著風險做這件事,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個道理,沒有人比這位年輕的當主要更清楚。 我不想向鬼殺隊示弱,我想要的,不是我求他們,而是他們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