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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陰陽師策劃,快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為了讓我們這群禿子自愿獻上金錢抽新式神,還要付出頭發和肝臟肝活動,他們居然硬生生把平安京改造成了紐約,簡直比日本漫畫家還要喪心病狂。 魯迅曾經曰過,策劃一旦不做人了,連心跳都是支付寶轉賬的聲音。 周樹人也曾經說過,魯迅說的對。 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可著平安京一只羊薅??! 就這樣,在夢境的無序跳躍中,我從假蛇復活的黑夜,到少主登基的破曉,逐漸開始變得麻木,更不要說我手里還捏著身為一個陰陽師開服玩家的內置劇本,真的是應對無壓力。 特別是鬼船降臨的前夜,我早就已經在庭院里拉好了一面大網,力求不放過一只迷路的海鮮! 我振振有詞:“來都來得,他們總得留點土特產吧?我們可不能白被淹?!?/br> 被連日大雨搞得心情極度不爽的無慘:“……” 然后我們真的吃了好幾天的海鮮,成功實現足不出戶也能吃到新鮮水產。 感謝少主,感謝海國入侵,讓我們實現了水產食用自由。 —— 正當我無數次思考為什么區區N卡非要為難我的時候,我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魘夢用血鬼術制造的夢境,從一開始就有盡頭。 而魘夢自己也一般不會主動進入他人的夢境,因為若夢境主人的自我意識很強,可能會與其產生共鳴,并反過來受其影響。 而我,真的在自己的夢里嗎? 我忽然背后一陣發冷。 盡管夢是無理性的,沒有時間順序和敘事邏輯,可能你上一秒還老老實實地坐11路公交車,下一秒就全員裝備風火輪,一起變身竄天猴。 但是,這個我甚至沒有經歷過的夢,真的是……我自己的夢境嗎? 我在這個含老板要素過多的夢境里,沒有覺得絲毫不對勁,甚至還覺得大型浸入式rpg全息游戲特別好玩,每天都可以無成本吸老板盛世美顏,卻忽視了最本質的問題。 這是我第51次聽見這句話。 就算是中村悠一的聲音,我聽51遍同樣的一句話,也要聽到不耐煩了。 何況,他還不是中村悠一。 “步夢jiejie!” 又一次的重來,我停住了反向的腳步。 正如命運是不可違背、不可改變的,我也不得不轉過身,重新面對已經見證過兩次的事件。 我順著命運的方向,走向了早已在拐角處守株待兔、等候多時的無慘。 清瘦高挑的青年,被一襲黑色的黑色袍子攏住了身形,幾縷如烏木般的長發落入前胸的衣料深處,竟看不出絲毫色差,正如他那幽深到看不見盡頭的紅眸一般。 “你去哪里了?” 無慘一手捂著胸口,似乎在忍耐著什么不適一般。 我的視線略微下移,便看到了他指縫間還未洗凈的血跡。 是尚未干涸的血跡。 無慘見我不說話,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如血一般濃郁的上挑鳳眼中滿是審判的味道。 我的心臟似乎被一只巨大的、看不見的手給緊緊攥住,幾乎無法呼吸。 我忽然想起來以前在狂熱地喜歡鬼滅之刃的劇情之時,曾經在貼吧里刷到過對無慘的評價貼,里面有一個層主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鬼舞辻無慘,不過是一個恰好生了張好皮囊的爛人罷了?!?/br> 我不愿意去想他指尖留存的血跡是從哪里來的,逃避似的別開了臉,可就在這時,那個小哥的聲音又從我的身后傳來了。 “步夢jiejie,你的東西掉啦?!?/br> 小哥手里拿著那條耳墜,從另一邊的走廊里轉了過來,正好與似笑非笑的無慘對上了視線,不由得渾身一驚,但是很快又勉強恢復了冷靜。 無慘瞧他的眼神,儼然是在打量一個死人。 “少爺……”我喃喃道。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演戲,只能不抱希望地喚起歲無慘的稱謂,可無慘就像是知道我后面會說什么一樣,露出了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挑起了我的一縷頭發,輕聲道:“你很喜歡他?” 盡管心里有點慌張,小哥還是說服自己不要在這位看起來是家中的大人物面前失禮。他壓下心里的不安,向我們走了過來。 無慘一手握著我的的長發,仍是直接看向了那個小哥,甚至連與之前微笑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她有什么東西掉了?” 小哥走了過來,向面前年輕的家主遞上了他撿到的東西。 那是一枚用玉石做的耳墜,大約是掉下來的緣故,上面多了一條細細的裂縫。 盡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它實際上并非不存在。 耳墜從里面就開始裂開了。 無慘松開了對我頭發的束縛,溫柔地笑了一下:“謝謝?!?/br> 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后下一秒,便被一陣無法抗拒的力道給推向了后方,剎那,天翻地覆,周遭的景物猶如一面倒扣而下的鏡面。 接下來,劇痛襲來。 那速度太快,以人類身體的速度,是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快。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 我看向了笑意微斂的無慘,不敢置信地說:“你剛剛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