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書迷正在閱讀: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快穿]那些女配們、干爹(十年暗戀)、我把魔教教主娶回家了、云胡不喜、愛有所謀、金小狀(律政女VS金融男)、[綜漫]酒廠良心今天洗白了嗎、妾居一品、總被NPC明戀是錯覺嗎[快穿]
“就是,男人之間的那點事嗎?哈哈哈!”中年男人想拍我的肩膀,可因為身高限制,只能改拍我的胳膊,顯得尤為好笑。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位是是櫻庭步夢先生,是一位未來的大作家!” 他故意在“未來的”幾個字上咬重讀音,像是在刻意強調我的身份似的。 “喲,山本,你是不是最不喜歡文人那一套文縐縐的東西嗎?怎么今天……” 老板們許是猜出我可能剛剛和他有點過節了,互相對視一眼,決定繼續附和他看好戲。 “年輕人,你和久川先生都是晚輩,跟我這些老家伙都一起來看看啊,什么叫真正的高級!” 我已經不指望久川悠希了,這萬惡的資本家,我在他面前就是羊入虎口…… 難道真的只能在食物鏈上制衡他們了嗎!可惡! 我嚴重懷疑,這也是屑老板熱衷于如天災般支配普通人的心理。 …… 就這樣,我被半推半拽地帶到了某個游女屋。 我一抬頭,高高的“京極屋”幾個大字,仿佛揭示了我的死期。 不要這樣吧……我在心里痛苦地呻吟出聲。 好消息是現在墮姬并不在京極屋。 她剛剛正是花魁道中去某個揚屋會客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雖然我懷疑如果對方長得丑或者不會吹彩虹屁的話,還是會被她摔臉盆子)。 在吉原花街想要見花魁,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日本的花魁才不像祖國古裝偶像劇里拍的那樣,說見就見,只要錢到位,就能博得花魁一笑與其珍貴的芳心。 如果你單單捧著錢去,好一點的,是像阿離見杏原城主,直接撂挑子走人,連眼神都不帶分你一個;倒霉一點的,就是遇上蕨姬這樣脾氣火爆的,直接連人帶禮物給扔出揚屋,亂棒打走。 這群老板也就是來喝個酒,讓游女來表演助興,最多睡個個把妹子,還不是那種為美人一擲千金的類型。 這時候,一個穿著樸素浴衣的小女孩從京極屋里沖了出來,看上去顯然不是這店里的孩子。 她沒瞧路,直接撞到了我身上。 我自然是穩如老狗,但這孩子就比較倒霉了,被撞得摔到了地上。她捂著頭,表情有些痛苦,第一反應不是看我,而是回身看身后從京極屋里追出來的老板娘。 啊,我知道她!在漫畫里被蕨姬給扔下樓摔死的那個! 為她即將接到的盒飯點蠟。 老板娘異常惱火,可看到外面的客人以后又掛上了一副笑臉,打著圓場:“這孩子不是我們屋里的,不知道哪個游女生下來的小野種罷了。她一直在吉原流浪,平時要么做點幫工,沒錢了就來偷點東西吃……” 老板娘走到我這里,連聲道歉:“這位先生,真是對不住了?!?/br> “我沒事?!蔽艺f,蹲下去對那孩子溫聲:“你怎么樣?疼不疼?” 雖然我知道肯定疼。 我們鬼的身體那都是跟石頭一樣硬的,撞上來還不感覺撞了塊鋼板一樣? 小女孩搖搖頭。 我從羽織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糖果,另加了一點零錢。 當我把東西遞給她的時候,指尖涼得讓那孩子忍不住一縮,但沒有移開。 “拿著?!蔽铱粗?,就忍不住想起了剛剛遇見的墮姬。 幾百年前,她也是這樣,和唯一的哥哥在吉原花街里流浪,與這孩子一般無二的境遇。 雖然她已經不記得了,但我還記得。 我嘆了口氣,起身:“去吧?!?/br> 那孩子站起來,走了幾步,突然回身說:“你好像一個死人?!?/br> 這話一出,老板娘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說什么呢這野丫頭!給我走!” 一聽這話,老板們也看了過來。特別是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山本,眼里跳動著星星點點的幸災樂禍。 “你和他,是唯二不會痛罵我們這些孩子的人?!毙∨⑻痤^,臟兮兮的臉蛋上,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閃著澄澈的光芒:“連聲音都一樣?!?/br> “你又活過來了嗎?”她對周遭大人的目光無知無覺,繼續說:“你之前也是很好看的一個大哥哥,但是后來,不知怎么的,和京極屋里得了病的前花魁落宵jiejie投河死了?!?/br> 我好像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你說的那個人,是野宮子爵家的瑞人少爺吧?!蔽艺f:“是他嗎?瑞人少爺的meimei、現在大道洋行行長的妻子,也說我聲音與他很像?!?/br> 我的聲音很輕柔。 越是這樣就越是如夢似幻,如同沉浸在魚缸中搖曳的金魚:“他沒有死而復生,這不過是巧合?!?/br> “瑞人他,確實已經死了?!?/br> “為什么?”小女孩看著我:“他難道不是華族的少爺嗎?” 話音未落,山本就在一邊插話:“現在的華族?呵,一個個都活不下去了,就會坐吃山空,和我們這些白手起家、努力工作的人可真是天差地別!” “大道洋行的行長我倒是見過,斯波純一,相貌堂堂,為人也活絡,可惜了……”其中一個老板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說現在病的快死了,前不久還帶妻子去了趟京都呢,結果回來后直接被送到醫院,聽說是得了肝癌,沒幾天好活的了?!?/br> “唉,這也挺可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