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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么一抬頭,就知道搞砸了。 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盯著我看,也不說話。 完了,他肯定是發現我是鬼了。 我試探著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金紅發色的少年這才反應過來,往后退了一步,右手無意識地撫上刀柄,想要說什么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他環顧左右,因著今日下雨,路上的行人都沒有多少,看起來好像很忌憚后面想說的內容。真是沒想到,漫畫里心直口快的大哥居然也有卡詞的時候,他是不想在街上直接宣布我是鬼的身份,從而引起警察注意嗎? 是了,一定是這樣。 畢竟他帶著刀,路上還有人,不遠處就是曲巷彎折的地形,只要我夠茍,絕對會引出很大的sao亂,他也有可能因為引出警察,而被誤認為是持刀行兇的劊子手。 好險惡的用心! 我在心里瘋狂譴責他這種行為,可演戲還是得演全套,在被拆穿前我說什么也不能露餡。 我用后背撐著路燈的桿子,狀似艱難地站了起來:“這不能怪您,是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我沒有受傷,您也是無心之舉。您剛剛那么匆忙,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我可以理解的?!?/br> 我這么一說,腦殼比較淺的杏壽郎立刻被我拽著轉移了話題:“哦!是的!我剛剛確實在找人!” “您剛才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孩子?那孩子比你矮一點,圓臉,穿一件淺粉色的小袖,懷里還抱著一個蒙著黑布的東西!” 杏壽郎大概比劃了一下:“是會動的!看起來有可能是活物的東西!” 我哪里認識,天天呆在房間里我誰也看不見。再說了,我這才來幾天啊,除去鄰居,認識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等等…… 不會吧?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個帶著rou塊鬼的“小春”的少女。 不會就是她吧? 可我還是直接干脆利落地搖了頭,開玩笑,獵鬼人找人打聽消息肯定是找鬼,除非特別情況,我才不會隨便出賣鬼的信息,站一個陣營就要有站一個陣營的亞子,全死了對我只會是唇寒齒亡。 更何況還是我認識的,她都那么拼盡全力想要和自己的孩子活下來了,我也不好就這么摧毀人家的愿望。 “這孩子是你的親戚嗎?為什么要找她???”我明知故問。 杏壽郎遲疑著,剛要說話,天上又開始飄雨了。 我順勢把手上的傘打起來,出于禮貌,分了他一半的傘。杏壽郎似乎不能接受的樣子,當場就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飄搖的小雨里。 我又把傘往前遞了遞,他又往后退,:“您不需要給我打傘!我沒有事的!” 哦,那就不給打了,我也不太想跟日后會殺我的人共享一把傘,剛剛只不過是做人基本的禮節問題。 好消息是從他現在的反應來看,他似乎并非是針對我,也就是還沒發現我是鬼。 盡管如此,我還是盡量不要露出破綻,遵從我現在的人設,扮演一個普普通通除了柔弱與寫字一無是處的16歲少女好了。 “不是!我是來專門來找她的!”杏壽郎震聲:“因為她的孩子是鬼!” “我的鎹鴉告訴我,有一個在京都郊區地帶活躍的鬼,吃了許多人!我是特意來殺它的!” 我完全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把話告訴了我,甚至絲毫不加以掩飾,簡直就好像篤定我是好人,不會說出去一樣。 “食……人鬼?”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京都還有食人鬼?就在剛剛從我前面跑過去了?” “那個孩子懷里抱的才是鬼!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消滅它的!” 杏壽郎似乎是恢復了正常,元氣滿滿地對我大聲說。 “這么說,是不是我剛才走過去才讓您跟丟了她?不然您完全可以把她消滅掉,拯救更多人的姓名?!蔽译y過地低下頭,視線卻在他漸漸被雨打濕的羽織上飄忽不定了一下:“這樣淋雨太冷了,既然您已經跟丟了她,那要不要先跟我到附近的店里坐一會兒?” 我只能幫她到這份兒上了,要是她足夠機智,就應該帶孩子趕緊跑到別的城市,還能再茍一波。要是只是簡單地回了家躲著…… 那也是罪有應得,唉。 果然,我的猜想成真了。這孩子根本不是變鬼一天兩天了,而是有一段時間了??赡茉谏倥€沒有找到掌控它的方法的時候就已經開了洋葷,現在食量越來越大,即使她有意控制,也很難找到遏制它的食欲的辦法。 鬼的食量,從來都是與日俱增的。 比如魘夢,以我的食量一天一頓過期面包真的不夠吃。要是我還是人的時候這樣吃,一個月下來就可以瘦個好幾斤,雖然說我現在是鬼,但是長久下去還是不行,總會從被從下一的位置上踢掉的。 好在魘夢也沒幾年活頭,會不會變弱都是小事了,就像現在,眼前這個看起來好騙的很的炎柱才是我需要集中力量解決的矛盾。 既然打不過,跑又顯得過于刻意了,我還不如將計就計,干脆建立一個友善而又不至于印象深刻的關系,這樣就可以讓他怎么也懷疑不到我頭上。即使他以后再來也只把我當不那么重要的空氣,遇到就打個招呼,遇不到也不用特意拜訪。 畢竟人還是很難懷疑自己身邊的人的,就像我也沒想到我的鄰居里居然還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