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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把小徒弟層層保護起來后,心里安定了。 他手臂輕揮,劍光沖天而起,分化成兩道青色的虹光,卷著二人飛起,宛若一柄從天而降的巨錘,狠狠地轟向血色光柱升起的巨坑! 洛思給的情報沒錯,天坑里確實沒有什么厲害的魔修鎮守,都是些清理血祭殘留的小卒子,根本就不是寒止的對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這些魔修就被寒止清剿得干干凈凈。 坑底的環境,與他們上次前來已經大有不同。 聚靈陣依舊散發著幽幽的光輝,阻攔著魔氣的滲透,只是噴涌而出的魔氣早已不是稀薄的黑霧,而是宛如噴泉一般,幾乎將聚靈陣徹底掩埋在魔氣內部。 聚靈陣周圍是三五座落筆潦草的血祭法陣,鮮血已經徹底把此地的冰川染成了黑褐色,天坑的邊緣則是堆積了數不清的殘肢斷骸,白骨壘成小山,倒成了這被血染紅的冰川上唯一的潔凈之所。 ——事實已經顯而易見了,魔修屠城抓捕修士和凡人,是為了通過血祭打開聚靈陣上的封印。 沈連宇喉結滾動了一下,險些再次嘔吐出來。 他用靈力堵住口鼻,憤恨地沖上前將幾座法陣摧毀了,只是他知道,這樣的泄憤之舉,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這血祭法陣并非什么了不得東西,復雜的是陣法本身,它和聚靈陣一樣,都是上古法陣,與現今的法陣早已不同,也正是因為歸屬同一體系,才能影響到聚靈陣。 聚靈陣上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只是光芒黯淡了很多……若再這樣發展下去,想必距離聚靈陣徹底失效,魔修破封而出的那一天也不遠了。 沈連宇破壞完血祭法陣,站在原地喘著氣,不敢去看角落里的尸骸,心底卻十分不解 明明原劇情中,魔修只在邢邰城出現過一次,之后都如神話傳說一般,只聞其聲未見其形,為何這一世,魔修卻搞出了這么大的聲勢?這劇情就和脫韁的野馬似的,都從狗血小黃文奔赴到拯救世界的正劇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連宇摸不著頭腦,可涉及到重生穿越,他連和人探討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獨自苦思,真是叫人愁白了頭。 在他發泄情緒的時候,寒止撐起一層靈力屏障,分開噴薄而出的魔氣,踏上了聚靈陣的范圍,在里面不知鼓搗些什么。 沈連宇站在陣法邊緣,雖然不敢進去,但依稀能窺到一道纖長的人影,倒也不算太過擔心。 他站在原地發呆,卻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好像和一般的修士或是凡人不太一樣,明明是同樣的血祭法陣,他的血……卻好像可以修復靈陣上的封??? 沈連宇不確定兩次的血祭法陣是不是完全一樣,可剛剛怒火上頭,把幾座法陣破壞得干干凈凈,現在想嘗試也沒了可能。 “一會兒……問問師尊吧!” 他正嘴里咕噥著,寒止就分開魔氣,從里面走了出來。 沈連宇眼睛一亮:“師尊!里面怎么樣?” 寒止從里面走了一遭,卻依舊是一身不染塵埃的白衣,發絲都沒亂一根,可想而知,里面根本沒有任何阻攔,是任人來往的。 他眉間擰起,搖頭道:“這座聚靈陣并非真正的靈陣,真正的靈陣應當是紋刻在整座世界的界壁之上。這里只是一座投影,雖然重要,卻無法通過摧毀投影來破壞靈陣,魔修靠得是同源陣法的共鳴,具體的原理……因為對上古靈陣了解不足,我也不太清楚?!?/br> “那……有修復靈陣的可能么?”沈連宇難掩沮喪,卻仍是不放棄。 “也許有……但我們連這座靈陣是如何布置的都不甚了解,又談何修復?早在第一次從此地離開時,我就把這座陣法刻在玉簡里告知給黎真人了,若是天恒宗有相關的消息,她應該會在之前的消息中提及?!?/br> 寒止揉了下額心,看起來有些疲憊:“如果連傳自上古的天恒宗都沒有相關的消息,別的宗門就更沒的指望了?!?/br> 寒止緩步走到他面前,拽住他的手腕飛了起來:“走吧,我們先回去把消息告知黎真人。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br> 沈連宇與半空中俯瞰著天坑里殘留的痕跡,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吞吞吐吐地說:“師尊,你還記不記得,我的血……好像可以修復法陣?” 二人已經穿破了云層,聞言,寒止扣在他手腕的五指驟然捏緊,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小宇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想要犧牲自己? 寒止也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憤怒,但心底左沖右突的情緒找不到出口,說出的話難免就尖銳了一些:“你想做什么?犧牲自己博得一個拯救世界的美名?你覺得會有用么?你連返虛境的修為都沒有,面對那么多魔氣又能做些什么?” 沈連宇縮了下脖子,有點委屈。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嘛,還沒有舍生取義這么偉大的志向,師尊怎么這么兇…… 他垂下頭,唇角下撇,不說話,做足了生氣的姿態。 寒止也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微微抿起唇,久久沒有言語。 二人就這么一路無言的往回飛。 眼見著快要到白帝城了,沈連宇突然抬起手抓住了寒止的衣袖。 他知道,師尊是因為他生出放血的念頭才罵他的,可知道歸知道,師尊就不能平心靜氣地好好和他說么?明明對待其他人都那么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