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而邱如墨醒來時只感覺腰酸背痛,下|體也隱隱作痛,著實跟被大卡車碾過一樣,心想這薛潤生怎么這么能折騰,躺在床上還好感覺身體清清爽爽的,怕是他幫自己收拾過了,還算是細心,本來想起床,可惜撐起身子頓覺得今天怕是起不了床上,便也嬌氣地躺會了床上,對外面喚道:“冬梅?翠竹?” “夫人?”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怎么了?” “潤生呢?”邱如墨想想估約是薛潤生喚來伺候自己的丫鬟,便也釋然,對她詢問道。 “爺說他出門一趟,若是您醒了讓您多歇息會,他中午會回來陪您用午飯?!蓖饷嫜诀吖Ь吹貙η袢缒氐?。 “曉得了?!鼻袢缒c了點頭,她和薛潤生已經先搬進了大宅院內,娘親那邊的屋子還在收拾,所以慢了些,外面伺候的丫鬟都是薛潤生宅院內,“進屋幫我倒杯茶水?!?/br> “是?!蹦茄诀邞寺暫?,便想起輕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聽來是去給邱如墨泡茶去了。 邱如墨揉了揉有些沙啞疼痛的嗓子,側過身來,為自己按捏著酸乏的后背,猜想這薛潤生去做什么了。 不消片刻那丫鬟就捧著一碗銀耳雪梨冰糖水進了屋,端到邱如墨面前對她說道:“爺臨走前再三交代讓您喝了這碗湯水,潤喉去火?!?/br> 邱如墨對于薛潤生的細心心底歡喜得很,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來,讓丫鬟扶著她坐在床上,隨意穿了件寬大的里衣,結果丫鬟遞來的銀耳雪梨冰糖水,一勺一勺地慢慢喝著,心里也被薛潤生柔情一點一點給染得心頭甜甜的,雖然一覺醒來瞧不見他人,有些嗔惱,不過此時此刻,心中的怨惱都化作歡喜。 喝完之后便又蜷縮著身子躺回床上,實在是邱如墨身子吃不消這般的情|事,所以整個人懶洋洋的不愿意動彈。 又迷迷糊糊睡了會后,醒來之時一睜開眼便瞧見薛潤生,只見他將自己攬在懷內,單手翻閱著書卷,好在不是那春|宮|圖,她現下可受不住他再來一次。 薛潤生感覺到邱如墨身體微微的動靜,側目瞧來,見她醒來了,不由得展顏一笑詢問道:“醒了?” “嗯?!鼻袢缒崛嵋恍?,趴在他胸膛上伸手戳著薛潤生的鼻尖,詢問道,“你今早去哪里了?” “去佰草堂看看賬務,總不能當甩手掌柜吧?!毖櫳鷮⑹种械臅矸旁谝贿?,沉吟了片刻后,低聲以一種曖昧的語調問道,“昨兒感覺如何?現在有哪里不舒服么?” “呸,虧你問得出口?!鼻袢缒p啐一聲,將頭埋在他胸膛內,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呢喃道,“被你害得腰酸背痛?!?/br> “嗯,我幫你揉揉,這事要漸漸習慣,慢慢就適應了?!毖櫳焓指皆谇袢缒娜彳枭?,輕柔地為她按摩著酸乏的后腰。 邱如墨被這句話弄得也不曉得說什么,只能紅著臉依偎在他懷內,不做聲。 時輕時重地按摩讓邱如墨漸漸放松下來,伸手輕撫著薛潤生的胸膛,她柔聲詢問道:“這幾日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邱尚書被罷免去官職,關押入刑部大牢內待審訊?!毖櫳屏搜矍袢缒?,開口回道,“你三叔這次怕是沒人救得了他了,倒是邱如雪聽聞邱家大老爺將她暗中許給王知府王喜的兒子王榮生做小妾,又將你另一位jiejie送給刑部許尚書做小妾,又給朝廷內不少大臣送了禮,才勉強將邱家保住了,也因為邱家大筆大筆的賄賂,邱如雪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天傲那邊卻不愿放過她,說受之一鞭百倍奉還,又怕一次將她打死了,得不償失,便吩咐牢頭一日賞她二十下鞭子,打上一個月再將她放出去?!?/br> 邱如墨微微蹙眉,這邱府真的將女兒當做交易的砝碼,著實可恨,不過邱如雪送給那王榮生做小妾怕是以后的日子暗無天日,想來這王榮生怕是除了世子爺外,唯一能鎮得住這邱如雪的人,地痞無賴對上驕縱的小姐,自然是驕縱的小姐落敗。而且邱家垮了大半,邱如雪也算是塌了半邊天,以后沒了依仗的她只怕是會遭不少罪,畢竟王榮生那種人怕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忤逆他分毫,到時候王家估計也要鬧個天翻地覆了。 “邱府此番大劫雖然勉強渡過,但是元氣大傷,家世勢力已經不如以往,再加上這些打點消耗邱府不少的銀兩,今后邱家生意場上勢必也會栽跟頭,很難再有起色?!毖櫳粗樕届o的邱如墨,將他所知曉的情況徐徐道來,“所以他們怕是沒工夫來尋我們的麻煩了?!?/br> “那便好?!鼻袢缒珜に剂艘环?,也覺得此事就這般便好,又開口詢問道,“那你們薛家呢?” “不想理會?!毖櫳藭r說話語調微微有些生硬,怕是又遇上什么不順心的事情,惹他心煩了。 “究竟怎么了?”邱如墨不愿意他將心事都憋著,一個人承受,開口追問道,“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莫不成你什么都不愿告訴我?” “怕惹你心煩,其實什么事情,大哥又來尋我了?!毖櫳鷮⑶袢缒υ趹褍?,視線飄忽地向遠方看去。 “怎么了?又想強迫你做什么?”邱如墨頓時間一怒,撐起身子坐在薛潤生身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讓他依靠在自己懷內。 77、熟人 “依舊是柳姻姻那事,之前的搶親惹惱了柳家,興師問罪即便是如何賠禮道歉,他們都不愿意放過薛家,除非我愿意上門負荊請罪親自求親才愿意作罷?!毖櫳H為煩惱地說道,“我怎么會理會?!?/br> “不理會便好,不理會便不會心煩?!鼻袢缒p撫著薛潤生的面容,心想此事怕是不會如他所說那般簡單,怎么可能是一句不理會就能解決的事端,怕是薛泫云又用什么脅迫了他,迫得他這般模樣,想來這薛家何其殘忍,即便是如此也不愿意放過他,要將他最后一丁點油水都榨干了才肯罷休么?他們真想這般利用薛潤生為他們所用么? “莫擔心?!毖櫳娗袢缒樕y看,便反過來安撫她,“我自由對策?!币娝琅f愁眉苦臉,便低下頭,薄唇印在她因為焦慮微抿的絳唇之上,舌尖趁著她驚訝的功夫放|肆地侵入她的檀口中,翻|攪著她嘴里的香甜,恣|意品嘗她的滋味,想來自大成親以后,便能這般做過去僅僅只是幻想的事情,現如今能肆|意而為著實是一件美事。 邱如墨被他這般舉動弄得手足無措,身子虛軟地躺在床上,任他索|求,只感覺那舌尖狂|肆地掃過貝齒,在檀口里翻|攪,與自己的丁香小舌交|纏在一起,被毫不客氣地吮|纏住。她被吻得幾近窒息后,才被薛潤生給放過,躺在床上喘|息著,嗔惱瞪了眼他,合攏自己因為他這一吻弄得凌|亂的衣物。 薛潤生一把攬住她的腰肢,曖昧地詢問道:“夫人,要不咱們再試試那畫兒上旁的姿勢?” “呸,不要,我累,腰酸背痛?!鼻袢缒ⅠR雙手交疊護住自己的胸口,緊張地對薛潤說道,隱隱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讓他頗為受用。 “那待你好些再說,我帶了些藥膏,給你抹抹?!毖櫳蝗幌肫鹨患虑?,從懷內掏出一個小玉罐子,對她說道,“你那里怕是會疼,給你抹抹就不疼了?!?/br> 邱如墨一聽頓時間羞紅了臉,曉得他要給哪里上藥,有些扭捏地嘟囔道:“你莫要借上藥行旁的事情?!?/br> “放心,我怎么舍得讓你受苦?!毖櫳鷾貪櫼恍?,撩起她下|身的被子,因為今日她沒起來,只是穿著一件里衣,下|身還光|溜|溜的,倒也方便他行事。 邱如墨微顫著身子任他分|開自己的赤|條|條的雙腿,用略帶涼意的軟膏涂抹在她那羞于啟齒的地方,完事后,薛潤生還意猶未經地多瞧了幾眼,被邱如墨踹了胸膛一腳老實了,乖乖地幫她蓋好被子。 “薛家的事情你莫要憂心,我若是護不得你我的周全,哪里能算做你的男人?”薛潤生對著邱如墨展露出溫煦的笑容,讓邱如墨心頭暖暖的,她點了點頭嚶嚀一聲,倒也沒有在說別的話。 信他,就足夠了…… 邱如墨又躺了會,薛潤生讓人將飯菜送進屋內,便扶著她穿衣綰發,將她領到飯桌前,陪她一同吃了午飯后,對她說道:“這些日子怕是忙了些,沒辦法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你若是無事便去西洋醫館看看診?!?/br> 邱如墨含笑地點頭道:“我也不求你天天能陪著我,你忙你的,我去醫館就好了?!?/br> “嗯,這些日子出入小心些,記得帶上韓蘊,他護著你,我也安心些?!毖櫳袢缒娜彳?,在掌心把玩著,頗為擔憂地看向她,雖然很想不讓她出門,但是想來若是把她圈養在宅子內,怕是會讓她難熬,便也不再想這事,只是小心叮囑她要萬分小心。 邱如墨了然地點了下頭,對薛潤生說道:“你也莫要太累了?!?/br> “自然?!毖櫳鷼g顏地看著邱如墨,不過想想還有事情,便簡單跟她說了幾句后,便匆匆離去。 邱如墨想了想也沒事,起了身走了走感覺身子也無恙,那里上了藥倒也好了些,便換了身男裝出了門,不過沒忘了讓韓蘊跟上,結果冬梅那丫頭屁顛屁顛也跟來了,一看就曉得這丫頭春心動了,不過說了她跟韓蘊倒也般配,一個武呆子,一個傻丫頭! 好久沒來,愛德華見她格外熱情,對她用生硬的中文說道:“很忙,以后一定要來幫忙?!?/br> “好!”邱如墨盈盈一笑,便進了她那間診室,看了下怕是每日下人都有收拾讓她頗為歡喜,又整理了一番后,她便開始為病人診斷,結果不曉得是命運使然還是如何,居然讓她遇上個熟人,而且是她以為已經死去多日的熟人——薛二姨太。 邱如墨起初看清她容貌時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她如同自己這般做男兒裝扮,后來見她似乎極為難受,沒注意到自己,便不由得松了口氣,為她診斷后察覺到她居然懷有身孕,現在乃是妊辰反應,見她獨身一人來看病,頓覺得有些蹊蹺,她自從那日后便徹徹底底地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只能立了衣冠冢安置,現如今這般詐尸,實在是費解。 邱如墨尋思了一番,語調平淡地對她說道:“二姨太,你懷有身孕了?!?/br> 原本一直低著頭的許留香猛地抬起頭,對上邱如墨那張風輕云淡的面容,大吃一驚,收回自己的手,緊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