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她說她要自立門戶,是秋天的秋,想尋一個上門女婿?!毖櫳冻鲆荒嘈?,對洛天傲說道,“老太君、父親絕對不會允許我這般做?!?/br> “笑話,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人贅一個女戶?洛天傲猛地拍案呵斥道,“這邱如墨還真將自已當一回事了,她這秋家無權無勢,居然敢叫囂要男人人贅進她家?癡人說夢。即便是有權有勢的世家,你又不是落魄的之人,怎么能這般失了男子的顏面!” “天傲,莫要這般,她的心思我倒也曉得,她性子不此一般女子,傲氣得很,心比天高,而且她確然也有那個本事將秋家發揚光大,原來那弄生藥膳堂就是靠她起死目生,從個門可羅雀的粥鋪瞬間轉變成一位難求的藥膳堂,確實有些手段?!毖櫳鷧s也提有因為邱如墨乃是介女流之輩看輕她,從粱漣希和喬老板那里知曉邱如墨的博學多才,再加上在薛府妙手目春治好了大哥的惡疾和二老爺的隱疾,絕對是個世間難得見的女子。 “那也不能讓你屈身進了女戶,潤生,聽我的,女人雖是這般說,到時候戀上你后,便會對你言聽計從,你指東她決計不敢往西,到時候絕對乖乖被你八抬大轎娶進門?!甭逄彀凉亲永锎竽腥藲庑酝耆孤?,對薛潤生說道,“同她說說你的心意,送些女人家喜歡的東西,而且你現在從薛府搬出來住在客棧內也不方便,不如直接搬到她府上住去,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便是她現在對你提那種心思,但是日久生情,你也比別的人近水樓臺不是?” 薛潤生雖然不太認同洛天傲前面的話,但是后面世子給予的建議倒是不錯,那宅子本就是他送給邱如墨的,若是自已提出要搬進去住,她決計不會拒絕自已。只不過自已直不好開這個口,只覺得不妥當,不過現在妥不妥當以后再說,那韓蘊與邱如墨那般親近,再加上那間她常去的西洋醫館里面的洋大夫與她關系怕也是不錯,還有那畢老板畢凌杰絕對是個大隱患。 最讓他介懷的還是他大哥薛泫云,他前些日子目薛府給老太君請安時,還聽到大哥在央求老太君讓他將邱如墨娶目來,雖然說被老太君一口拒絕,但是若是待大哥日后掌權了,怕是老太君的話,對他的威懾性也提有現在那般大了。以薛家的勢力,逼迫邱如墨再扶持給大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確然不能再這般慢慢熬著,到時候自已無權無勢,怎么能其他人爭。 薛潤生點了點頭道:“確實,這段時間剛開張有些忙,分身乏術,所以……” “這事而已,我派幾個人過來幫幫你,結你打打下手,一個掌柜什么事情都要自已親力親為著實沒有派頭?!甭逄彀链驍嘌櫳鷾蕚湔f過些日的話,直接幫薛潤生做了決定,“近日就去吧,夜長夢多?!?/br> 薛潤生看著居然比自已還心急的世子,不自得啞然失笑,送走洛天傲后,果然馬上就來了幾個人,都乃是世子專門尋來幫他管理佰草堂的可靠人手,讓他頓時間清閑下來,他現下只要時不時查查帳,見見身份比較尊貴的客人,其余的事情都有特定的人分攤了去。 可邱如墨近些日子直接不來佰草堂了,都是直接去了西洋醫館,薛潤生在佰草堂守了幾天都沒瞧見人影,頓時間緊張了起來,終于坐不住的他決定去那西洋醫館見見邱如墨。 今日正巧看病的人少,薛潤生等了會便輪到了他,走到忙碌地收抬桌上器材的邱如墨面前坐下,仔細端詳此時男裝的邱如墨,頓覺得很久提有瞧見她了,倒也想念得緊。 邱如墨也提抬頭,聽著診室那門開啟又臺上的聲音便曉得有病人進來了,態度溫和地開口詢問道:“哪里不舒服?” 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邱大夫,在下心口不舒服,像是得了心病一樣,請問可有得治?”薛潤生帶著一抹戲謔之色開口回道。 61. 鄰居 邱如墨一聽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得一愣,抬眸一瞧,居然薛潤生,不由得大驚失色地站起身來:“薛掌柜!” “邱老板不當老板了,開始做邱大夫了?”薛潤生頗為調侃地笑問道,沁著笑意的眼眸盯著邱如墨看著。 邱如墨頓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將佰草堂的事情全部丟給薛潤生,自己跑出來做私活,著實有點……有點說不過去,拘謹地坐了下來,她訕訕地笑道:“其實,做生意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做個大夫?!?/br> “那為何不自己開家醫館?”薛潤生倒是最這點頗為疑慮,為何偏偏來這家西洋醫館做大夫? “我對愛德華醫生的醫術頗為感興趣,最近他教會了我不少東西,我很喜歡這種外來醫術?!鼻袢缒鴮嵤菬o奈了,誰讓她是主學西醫的醫生,中醫和藥膳都是因為自己喜歡而自學的,說到真的順手的還是西醫,又不好與薛潤生解釋這些,只能這般說了。 薛潤生只感覺這種答案有些敷衍,而且瞧得出來邱如墨回答時有些慌張,怕是并非是心里話,不覺得有些心底不痛快,轉念一想,對邱如墨勸說道:“你若是真心想開醫館,我出資給你開一個,莫要居于人下,你醫術本就精湛,無需學這種外來醫術,雜學不精?!?/br> “薛掌柜,我還是喜歡在這里?!鼻袢缒鴮崨]了辦法,只能打斷薛潤生的話,無奈地開口回道。 “你只是喜歡這里這么簡單么?”薛潤生不知不覺中語調有些拔高,甚至帶著些許怒意說道,“那愛德華醫生乃是有妻子的人。別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br> 此話一出,邱如墨傻眼了,瞧向滿臉陰霾的薛潤生啞然失笑道:“二爺,你想什么呢?我對愛德華醫生可沒有旁的心思,只是敬仰他的醫術而已,你莫要想偏了?!彼p頰微微泛紅,嬌羞之色浮上面容,微微低著頭,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薛潤生。 而薛潤生只感覺自己已經豁出去了,便用那好聽且充滿磁性的聲音對邱如墨說道:“以后我可能會出薛府,與大哥、三弟分家,那時候若是你還沒有許下親事,不如……” 邱如墨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燙,嚶嚀一聲,抬起頭,壯起膽子正視薛潤生道:“二爺,我們秋家只收上門女婿?!?/br> “到時候我自立門戶,正巧缺個夫人,要不我們兩家聯姻一下?”薛潤生此時此刻倒也沒有再拘泥,含著笑意對邱如墨說道,眼眸內柔情似水,瞧著面露羞澀的邱如墨,說不出來喜歡,見她有意與自己談此事,怕是也對自己有心。 “待你立了門戶再說?!鼻袢缒珦P了揚柳葉眉,掩嘴輕笑一聲,打趣地對薛潤生回道。 “邱老板、邱大夫有宅院有產業,有容貌有才情,我怕到時候想要上門入贅的人擠破秋家的門檻?!毖櫳宦犨@話,頓時間長舒一口氣,不過還是開口繼續說道,“我怕到時候我一個毫無身家的窮光蛋,攀不上這門親事?!?/br> 邱如墨曉得這薛潤生故意調侃自己,故作高傲地冷哼一聲,倨傲地說道:“自然,所以薛掌柜現在要開始存錢存家業,到時候聘禮不夠厚實,才不讓你進門?!?/br> “那可苦了我了?!毖櫳l出一陣愉悅的笑聲后,從里衣內取出一塊隨身戴在脖頸上用紅繩子穿著的玉墜子,放在桌上,對邱如墨說道,“邱大夫果然妙手回春,幾句話便將我心中的隱疾治好了,這塊玉墜子便是謝禮,不叨擾邱大夫治病救人,在下先行告辭?!闭f罷他便起了身,深怕邱如墨拒絕他的贈予,大步流星地離去。 邱如墨看著桌上的玉墜子,忍不住拿了起來,這墜子還帶著薛潤生的體溫,暖洋洋的、熱乎乎的只感覺將她的心都融了,小心地將這玉墜子戴在自己的脖頸上,收入雙襟內,嘴角微微上翹,漾蕩起難掩的笑意。 之后的幾日邱如墨也不太好意思去見薛潤生,只感覺表了心意后見了面會稍稍有些尷尬,總是遠遠地來到佰草堂,悄悄地站在外面看向店里面的薛潤生,也不知道要與他說什么,只是瞧一眼便去了西洋醫館。 而這些日子,她所居住的宅院旁邊一間大宅子居然有人進進出出,送進不少上好的家具,而且陸陸續續地將那原本有些荒敗的老宅院,翻修一新,沒回邱如墨出門和回家時都忍不住多瞧幾眼,畢竟這宅院可比她現在居住的還要大,似乎是三進的四合院,想來買下這宅子的肯定很有錢,也不知道是個怎么樣的一個人,好不好相處。 結果又過了幾日,邱如墨終于曉得了誰買下了這棟宅子,因為她瞧見世子洛天傲正巧從那宅子里面走了出來,對身邊的人說道:“弄得不錯,將那日瞧見的檀香木也送去書房,布局雅致些?!?/br> 頓時間邱如墨不解了,怎么世子好好的王府不住,打算跑到外城來???莫不成想要金屋藏嬌? 就在邱如墨納悶的時候,那位被世子金屋藏嬌的“嬌人兒”就這么立于自己門外,嘴角含笑,眼眸微彎地對她說道:“邱老板,咱們成了鄰居了?!?/br> “薛掌柜……這怎么一回事?”邱如墨有些接受無能,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早就搬出了薛家,不過一直住在客棧內,想來也不方便,便買了處宅子?!毖櫳室恍?,對邱如墨問道,“要不要進去瞧瞧我的新居?” 邱如墨只感覺有些懵,點了點頭,跟著薛潤生就這樣進了他的宅院,一路上被這府上的布景嚇了一跳,簡直跟自己那棟宅子天差地別,她也就是隨便收拾了下,而這里則不同,似乎請了名工巧匠重新將整個宅院的布局和景致重新翻然一新,而且只感覺整個宅院布局雅致極了。 走到宅子內花園一角,邱如墨突然頓住步伐,向那邊畫著一扇拱門形狀的圍墻走去,她瞧了瞧方位,比對比對自己住的宅子,然后指著那墻壁對薛潤生質問道:“這什么意思?” “世子說,到時候你我兩家聯姻了,這墻就敲掉,兩家合二為一?!毖櫳浅2缓竦赖匦Φ?。 邱如墨輕啐一聲,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小聲地嘟囔道:“這般說得,我好像非你不嫁一般?!?/br> 薛潤生淡然地點了點頭道:“自然,你瞧這里有出小亭子,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這里看書,若是有什么事情,在那邊喚我一聲,我便能聽到?!?/br> 邱如墨瞥了眼瞧向自己看來的薛潤生,有些慌張地錯開視線,含糊其辭地說道:“薛掌柜,我還有些事,先行告辭了……”說完,便也慌慌張張地照著原路返回,出了薛潤生的府宅。 心想著薛潤生似乎吃定她了一般,她沒事晚上喚他做什么?!邱如墨一路上魂不守舍地向西洋醫館走去,腦子里面都是薛潤生帶著笑意的俊朗面容,想來之前還跟個悶葫蘆一樣問什么都不正面回答,這些日子倒也像是開了竅一般,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之后也由不得她胡思亂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藥比中藥見效快的原因,頓時間西洋醫館聲名大振,不少病人慕名而來,想讓邱如墨看病,讓她一整天忙得暈頭轉向,好在愛德華醫生又多雇了兩個手腳麻利的伙計過來邱如墨那邊幫忙,包藥包、洗滌醫藥器械等事情幫忙做做,幫她省些功夫。 說來因為邱如墨空間內最多的就是消毒水,所以她每天都吩咐伙計用消毒水拖地擦拭桌案和臺柜等東西,弄得整個屋子里面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讓她有種回到現代醫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