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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難道是我大驚小怪了嗎。 無言以對地走了進去,木葉也不跟這個老狐貍寒暄,為防止被他帶跑,她上來就是一個直球:“許可證拿到了,織田作能給我了嗎?” 開門見山,木葉拿出了薄薄的許可證,推到森鷗外的眼底下。 森首領喜出望外:“哎呀,真是太麻煩會長閣下了!木葉閣下如此費心費力,鄙人自當信守承諾,只是織田君的辭職申請,當然沒問題了?!?/br> 聞言,木葉也舒坦了。 這下子,織田作算是沒理由鴿她了吧! 事情搞定了,木葉一個轉身便想離開,但眼角余光掠過的那一剎,她頓住了。 她定定地注視身旁的黑衣少年,昏暗的眼眸中,笑意攜卷著疲怠,他扭頭望入她的眼底,如墨水滴入了清澈湖泊,波紋回蕩。 幾秒后,木葉做了幾個口型: 作協等我。 暗墨上涌的瞳孔猛然放大,然后宛如撒入了星光,蓋下了濃重的暗色,他輕笑,無聲點頭。 ……… 慢悠悠走回了作協,木葉一抬頭就看到安安靜靜閱讀的紀德。 他手里的書……嗯,是已經三刷過的《木葉忍傳》。 紀德想必也是注意到了木葉本人和書中世界的共通性,他也不笨,別人行,他沒道理就聯想不到木葉等于木葉村這一事實。 ……不過目前還是除了亂步以外,沒人看出她寫的都是平行世界的東西= = 紀德說,他很期待……即使不能用rou眼去看,但他也想去聽她親口描述,在那個忍界一點點建設出理想鄉的模樣。 “所以,你日后會回去?!奔o德問,“還會回來嗎?” “會的吧--只要橫濱依然需要我?!?/br> “我明白了,那我會留在這里……” 將手中會徽遞給紀德,木葉同他道別,隨后她來到了休息室。 “太宰?!?/br> 她呼喚道。 早已等待許久的少年怨念回頭:“好慢?。∧救~?!?/br> “咳……抱歉,我以為你不會來的那么早?!?/br> 太宰鼓臉。 在少年的口中,木葉得知對方馬上要升任為干部了,還是港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干部。 “這不是很好嘛!”木葉由衷祝福道。 “噗……你和織田作果然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碧装炎约核Φ搅松嘲l上,懶洋洋地蹭了過去,把腦袋擱在了女孩的大腿上。 他的臉埋在衣料里,發出的聲音悶悶的:“我啊,其實在想,繼續留在港黑是否有意義……” “我曾經以為,如果是在無限接近死亡的邊界線上,我說不定就能找到活著的意義……而港口黑手黨,再適合不過了?!?/br> “可是沒用。我還是找不到,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而還要被森先生無條件壓榨,真是虧大了?!?/br> 木葉下意識揉了下他微卷的腦袋,聞言:emmmm……… 我覺得無條件被壓榨的是中也先生(委婉)。 “就在不久前,織田作跟我談過……啊,當時小木葉你不在呢。[好人壞人都無所謂的話,不妨去試試光明的那邊]……他是這么說的?!?/br> 原來如此。 木葉放輕了手中的力道,眸光柔和。 黑貓迷路了啊。 “太宰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鄙倌険P起頭,露出空茫的眼神,算無遺策的精明大腦里,此刻一片迷茫,“織田作是這么說了,但是……” 他早就在腐爛的泥濘里根生了,如果這時候再移植去陽光下,會被灼傷的吧?會因為適應不了土壤,枯萎的吧? 這種死法也太難受了,他才不要。 太宰迷茫著,直到那一天,與織田作一同找尋小木葉,聽到了她與紀德的那番對白。 --那不就是“光”嗎? “所以啊,小木葉……” 就像是因為被區別對待,所以得不到美味糖果的哭泣的孩子,太宰委屈地握住了她的手:“救救我吧--” “太宰,我……” “你都能救紀德,為什么我就不行!”他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力度大得木葉都有些吃痛,“我都看見了,紀德被你拉上來了,他既然可以,那么我也一定……” 拜托你了,幫幫我吧,幫幫我吧。 你已經成功過了不是嗎? 求求你了,成為我的“光”吧…… “太宰!” 光芒沖破了鳶色里的混沌,朦朧的視線再度清明。 手心都滲出了汗意,即便如此,木葉也沒有松開,她奮力將他拉出無邊的空洞,幾乎將他溺斃的沉重黑暗。 “你說你聽到了我對紀德的話,那你也應該聽見了吧,我說過沒有人能賦予其他生命的存在意義?!?/br> 沒有人有那個資格,包括她。 “我只是覺得,讓你們抱著這份悲哀的空虛死掉的話,未免也太可惜了。你們的生命太短,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有那么多的繽紛色彩……” “紀德想看到理想國的色彩,所以他選擇留了下來。那么你呢,太宰?” 這個世界,有什么顏色能打動你嗎? 木葉幫他擦了下干澀的眼角,太宰眨了下眸,并沒有感覺到淚水滑落。 “唔,你以后的打算我不干涉啦,只是……太宰,如果你想到這邊來的話,無論何時,作協的大門為你敞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