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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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深吸了口氣,道:“罷了,這件不再追究,送宸王妃出府?!?/br> 前往貧州有官兵押送,根本沒有機會逃跑。 素錦絕望了,撲上去揪如故,嘶聲叫道:“不是我,我是冤枉的,你告訴他們,我是冤枉的?!?/br> 如故看著素錦,突然一笑,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輕道:“我知道,不過我不打算告訴任何人?!?/br> 素錦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如故是故意讓她把謀殺‘憐心’的罪名坐實,“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要故意陷害我?” “因為我想你在貧州呆久一點?!?/br> 氣得差點瘋掉,狂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br> “拉走?!本竿跖滤劐\傷了如故,令人把素錦拽走。 老太太自從知道素錦是鳳瑤和別人生的雜種,對素錦的喜愛已經大打折扣,但畢竟在身邊養了十幾年,見她落到這個地步,心里也不免難受,不愿再在這里呆下去,起身走了。 鳳瑤恨死如故,卻拿她沒有辦法,狠狠地刮了如故一眼,跟著離去。 靖王看著如故,輕嘆了口氣,“讓你受委屈了?!?/br> 如故微微一笑,“只是把一些事情說明白,哪來的委屈?!?/br> 靖王對如故有愧,沒有太多面目面對她,輕點了點頭,走向門口,不看里間的憐心一眼。 如故叫道:“爹?!?/br> 靖王忙停下轉身,如故不是沒叫過他爹,但這聲爹,卻讓他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是打心里叫出來的聲音。 “還有事?” “沒事,只是想謝謝爹爹?!敝x謝他對她的信任。 靖王眼底發酸,點了點頭,急急離開,怕再呆下去,會忍不住流下淚。 如故揭開珠簾,走到床邊,低頭看著憐心病態的臉,嘆息了一聲。 憐心警惕往后縮了縮,“你什么意思?” “你這么想活命,就該安安靜靜地活著,如果實在不肯安靜地活著,就該再聰明些。你這樣,讓我很擔心?!?/br> “你擔心什么?”憐心有怨魂的記憶,知道她還是‘臨安郡主’的時候,就和靖王算不上親近,所以即便靖王對她冷淡,也不會在意。 只是給如故使絆子失敗,有些失望。 “擔心你太蠢,整天瞎折騰,把命給折騰掉了?!?/br> 憐心冷笑,“你是害怕,我死了,你也活不成?!?/br> “是呀,所以如果你太讓我不省心,我會把你關起來,就像以前云末關住你一樣?!?/br> “你憑什么?” 不管云末對憐心再怎么好,對憐心而言,被囚禁在山谷里的事,都是她的心病。 “憑我是你jiejie呀?!比绻蕦W無顏的模樣眨了下眼。 外間的無顏‘噗’地一聲笑出聲。 突然覺得以前云末任怨魂胡作非為,是故意讓她成長的過程中不帶腦子。 而憐心又一直囚禁在與世隔絕的山谷。 憐心加怨魂,論心眼,論花花腸子,哪比得過狐貍養大的如故? 而如故這只小狐貍欺負起meimei來,也是半點不手軟。 不過,狗急了要跳墻,老鼠急了還要咬人呢。 何況憐心身體里還有她的一脈魂,咳了一聲,道:“鳳兒,不是說好要去試試那本新書,天也不早了,你還在耽擱到什么時候?” 如故回頭笑道:“我今天就在meimei這里睡下了,你該不地也想留下吧,我meimei可是千金小姐,不同你家花滿樓的姑娘?!?/br> 無顏瞥了憐心一眼,對上她死氣的眼睛,打了個寒戰。 睡死人,沒興趣。 無顏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又不愿意把如故一個人,丟在這個讓人厭惡的靖王府,不再和她磨嘴皮子。 突然身形一動,等如故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帶出憐心的房間。 憐心瞪著晃動的珠簾,恨得咬牙。 憑什么,她身邊這么多男人,還要拽著云末不放。 平時無顏和她一起,總是胡攪蠻纏,今天卻異常的安靜。 如故直覺他有事,而且是需要很慎重的事。 否則的話,他不會這樣一反常態。 開口道:“無顏,你如果有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br> 她到臨安府以前,一直是獨來獨往,即便是過了一陣子前呼后擁的日子,但也沒嬌貴到離了人就不能自己回家。 “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沒我家鳳兒重要。如故你留我花好月圓,今天我就哪兒也不去?!睙o顏握了她耳邊發束,嘻嘻一笑,眼角媚意流光隨之化開,又沒了正經模樣。 “你該干嘛干嘛去?!比绻首С鲎约旱念^發,沉了臉下來,懶得再跟他廢話。 無顏笑了一下,沒再繼續糾纏,又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故自從知道他兒時的身份,對他就已經少了抵觸。 隱隱覺得他的這些不正不經的模樣,不過一種掩飾,不讓人看見他真心的掩飾。 看著他妖嬈艷麗的容顏,想到他兒時單薄的身體。 小時候的他,整天嘻嘻哈哈,也是沒個正經模樣,但只要他的衣袖或者褲腳卷上一點,就能看見他身上遍布的傷痕。 老嫗說過,他家的老爺子幾乎沒有一天不打他。 她那時不懂,他每天挨打,而且打得很兇,卻從來看不見他哭,不管什么時候看見,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型的模樣。 有一次止燁無意中說,無顏笑得越開心,實際上心里越難受,只是他是不會,也不能哭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么難受只會笑,而不會哭。 直到前不久,從天玄之音隱隱猜到,他可能是鮫人,才恍然大悟。 鮫人泣淚如珠,他要守著這個秘密,才不肯哭。 如故的視線落在他嘴角習慣性的淺笑上,心里化開一縷隱痛。 他和她一樣,現在一身華服,卻抹不去童年的凄慘回憶。 無顏,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鳳兒,你看我很久了?!睙o顏扇子輕搖,斜眼過來,“有話跟我說?” “沒有?!比绻拾涯樲D開,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讓彼此不自在。 “鳳兒,其實你不喜歡這里,可以離開?!?/br> “你不是也不喜歡,為什么不離開?!?/br> “我還有事沒有做完?!?/br> “我也是?!?/br> “做完后,是走還是留?” “或許是走吧,你呢?” “也是要走的?!鄙茸颖爝^來,轉過她的臉,面向他,“到時一起?” 帶著玩味的口氣,卻半真半假。 如故推開壓在臉上的扇子,“做你的事去吧?!?/br> 她有太多的事不明白,也有太多的事想去弄明白。 弄明白以后,會怎么樣,她不知道。 她對自己的未來一無所知。 這樣的人生,她不想有做任何承諾。 因為,沒有承諾,就不會有更多的壓力。 無顏看著她笑了一下,當真低頭繼續沉思去了。 如故從無顏臉上收回視線,心里卻暖暖的一片。 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并不嬌貴,卻執意送她。 她不柔弱,但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如故不知道無顏有什么事,有沒有時間限制,但不想再多耽擱他的時間,誤了他辦事。 到了臨安府門口,她不等他開口,自覺下車。 無顏突然抓住她的手,塞了一個信號筒到她手中。 “臨安府的結界去除了,但他們每個人留了些魂氣在你的玲瓏軒,可以讓你平安渡過朔月。不過,如果還是冷得厲害的話,用這個,我會很快趕來?!?/br> 如故嘴角慢慢浮上一絲笑,眼底卻慢慢濕潤,輕點了下頭,“嗯,我記下了?!?/br> “鳳兒,不會感動到要哭鼻子吧?要不我們乘火打鐵,回府溫存一下?”無顏墨眉一揚,又沒了正經。 “狗改不了吃屎?!比绻誓樢怀?,猛地抽出手,跳下馬車。 府里管事迎了出來。 無顏笑著落下車簾,“走?!?/br> 如故望著馬車遠去,深吸了口氣,心情卻起伏難平。 這里沒有二十一世紀的先進設備,生活沒有二十一世紀方便,但她喜歡這里,這里才是她的故鄉。 在這里,她不是一個人,不用再孤單。 回頭對管事道:“給我牽匹馬?!?/br> “郡主又要出去?” “嗯,快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