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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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那塊樹皮并沒有用什么力道,可見這女子沒有傷他的心思,不過是在這里沐浴被他撞到,才會匆匆逃走。    止燁眼里閃過一抹詫異,無顏的私人浴泉,禁止任何人在這里沐浴,這么多年來,沒有人敢破這個例,這女子倒是個膽大包天的主。    如故有衣衫遮臉,不用擔心被止燁看見臉,回頭。    看見煙霧彌漫中止燁似笑非笑,帶著戲謔的神情,越加心慌意亂,更不敢把衣裳還他。    三蹦兩竄地轉進花蔭,松了口氣,把衣衫從頭上拽下來,反正他沒看見她的臉,不知道她是誰,只要她不說,這件事就算爛在了這里,沒人知道。    至于是不是破壞了他等著和柳兒辦事的心情,就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了。    正想找地方把衣服換上,突然腰上一緊,被人完全沒有征兆地卷進懷里。    如故陡然一驚,抬眼望進一雙帶著玩味的邪媚眸子。    他長得再媚氣,卻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而且半點不娘娘腔。    她身上雖然披著止燁的衣裳,但里面真空,光不溜秋,被他實實在在地抱在懷中。    她沐浴后的身體,隔著衣裳感覺到他身體上綿綿傳來的溫熱,那感覺別樣的曖昧。    如故臉皮雖厚,臉仍騰地一下紅得像煮熟悉的大蝦。    他貼近她的耳血畔,聲音濕軟柔膩,“真巧啊?!?/br>    “是挺巧?!比绻屎韲道锔砂桶偷?。    望向無顏來的方向,再看向身后,“你是要去碧水泉?”    “是啊,一起?”無顏略瞟了眼她身上的的男衣,笑得眼角斜斜挑起,眼里戲意濃了三分,說不盡的嫵媚妖孽。    如故不可思議地重看向他,“兩個大男人半夜泡溫泉?”    “現在不是還有你了嗎?”無顏沖著她挑逗地眨了下左眼。    雞皮疙瘩從如故耳根直爬上頭頂,“你該不會真的男女通殺吧?”    無顏妖孽男女通殺,如故覺得不稀奇,但止燁斷袖,她覺得不可思議。    無顏挑起她的下巴,她打濕的頭發,如黑緞一樣貼在凝脂般頸側,被熱氣熏紅的小臉艷如嬌花,眼黑得醉人,而嫩如櫻桃的小嘴在月光下泛著柔光。    無顏喉節滑動一下,只覺得唇干舌躁。    “你說呢?”    如故身子一僵,干笑了笑,“今晚月好花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br>    無顏眉梢輕挑了挑,“我想,止燁也很樂意看見你,人多熱鬧,怎么能說是打擾?!睅е白?。    如故嚇得變了臉色,死死把他拽住,“你們該不會是買了柳兒的初夜玩3p?”    無顏驚訝,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會這樣想?”    “如果止燁想獨占柳兒,根本一毛錢不用花,勾勾手指,柳兒就什么都給了他,哪用得著在這里花上萬金,我之前有些想不明白,看見你才想到這一出?!?/br>    如故皺眉,“你們頂著和我的名分,在外面怎么荒唐,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你想讓我和你們一起亂來。你告訴,無顏,我就是拼得一死,也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br>    無顏看著如故大義凜然的模樣,好笑得扯出滿眼的媚意,“你想去了哪里?”    如故也是萬里橫空的胡亂yy,順帶試探無顏,結果很滿意,顯然是他和止燁兩個人來泡溫泉。    雖然不排除這二人斷袖的可能,但總強過男男女女一堆人鬼混。    如故轉到樹叢后,一邊警告著無顏不許偷看,一邊快速換上自己的衣服。    無顏不屑地兩眼望天,他堂堂風流明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只要他點個頭,不知道多少女人搶著脫光來供他欣賞,他用得著偷看她?    再說,他就算要看也看那種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干嘛看她這種還沒發育完全的小毛丫頭?    如故哪知道無顏肚子里的那些腹誹,把換下的衣裳披頭蓋臉地罩在無顏的頭上,“你敢告訴止燁在這里看見過我,我砸了你的‘花滿樓’?!?/br>    不等他回答,一溜煙的跑了。    無顏拽下頭上的男衣,好氣又好笑,同時又有些好奇。    她穿著止燁的衣服,難道止燁居然沒看見她?    不可能啊。    迷藥?    額頭上瞬間飚出冷汗,止燁上次重傷,元氣大傷,現在還在調理,一味藥用的不當,都會落下禍根,迷藥什么就更沾不得。    沒了戲弄如故的心思,轉身向碧水泉急竄。    止燁雙手搭在池邊,正泡得舒服,除了看見他手中拿著的衣服外,眼里閃過一抹詫異,除此外沒看出有什么不妥。    無顏腦子糊成了漿糊,“你沒事?”    “我能有什么事?”止燁視線落在他手中衣服上,臉上難得有些不自在,“這衣服,你哪來的?”    無顏心說,如故身上剝下來的,口中卻道:“前面林子里拾的,你這是怎么回事?”    如果換一個人,這樣高強的一身功夫,下了水都沒發現池子里有人,被人一張樹皮差點砸在臉上,還被抱了衣服走,一定會覺得丟臉丟到了家。    止燁瞥了眼丟在池子邊上的樹皮,卻無所以謂地懶洋洋笑了一下,把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無顏聽完,忍了笑,“你真沒看見是誰?”    止燁白了他一眼,他揮開樹皮看見姑娘家光溜溜的白腿,還能下作地盯著人家看?    無顏再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直到止燁臉上掛不住,臭了下去,才憋著笑,咳了一聲,“沒想到你真會不管柳兒?!?/br>    止燁眼里的微蹙了眉,眼里浮上一襲冷意,“我最恨人尋死覓活的威脅我?!?/br>    柳兒這么逼她,等于逼他離開臨安府。    他一旦離開臨安府,就毀了當年簽下的協約,就再不能借云末他們的力量,救父親離開那水深火熱的煉獄。    她這是在逼他舍了他親生父親的生死。    他念著她爹娘的恩情,就差天上的星星沒摘下來給她。    就算她不領情,不知足,他也無所謂,橫豎對得起自己的那份心就夠了。    但柳兒這次的做法,確實讓他寒透了心。    無顏默然,兩個大男人相對無語。    **    柳兒已經卸去濃妝,枯坐在紅燭旁,絞著衣袖,面色冷如寒霜。    她一直認定,這一步棋是包贏的棋,止燁一定不會棄她不顧。    沒想到,自從放出掛牌的風聲,他竟沒來看她一眼。    昨天,花娘子來找過她,說,如果她不愿掛牌,無顏公子即便是拼著‘花滿樓’的名譽受損,也會保下她。    無顏能為她做到這一步,止燁豈能對她不理不顧?    她不服,也不信,果斷回絕花娘子,毅然掛牌,她要把止燁逼到極致。    怎么也沒想到止燁竟會真的舍她不顧,任她被別人包去。    她恨死了止燁。    也死恨了如故。    如果不是如故這個狐貍精迷惑了他,他絕不會棄她不顧。    忐忑地等到天亮,也不見萬金包下她的貴人進房。    直到天亮,才有人推門進來。    柳兒睜著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轉頭看去。    站在門口的年輕男子,一條金織腰帶束著光鮮的玫紅絲錦袍子,垂著一塊上好的碧綠翡翠環佩。    他隨意地把玩著扇子,明明是一張艷麗不可方物的臉龐,卻絲毫不帶女氣,嫵媚的狹長眼眸斜挑挑地睨視著她。    柳兒剎時間怔住,看著下人端著飯菜進屋,在她面前擺好,等無顏緩緩走到桌邊坐下,才慢慢回神。    “是你花了萬金包下我?”    無顏笑笑,算是默認。    “為什么?”    “你認為,我能為什么?”    “是他讓你這么做的?”    無顏搖頭,取了一串鑰匙放在桌上,這是城西一座小四合院的鑰匙。    “你和‘花滿樓’本來就沒有簽過賣身契,走吧?!?/br>    這里是青樓,她已經掛了牌,如果留在這里,就得按這里的規矩。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柳兒眼圈一紅,‘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因為你這次錯得離譜,你傷了他的心了?!?/br>    “如果他不這樣對我,我何必落到這一步?!?/br>    “他沒有逼過你,是你在逼你自己?!睙o顏好耐心地拿著飯碗,乘好飯,放到她面前,“男人的一生,不僅僅只是女人,還有家人,還有許多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br>    “可是,我真的太喜歡他了?!绷鴥嚎薜酶鼉?。    “不管你怎么喜歡他,但你不該逼他放棄一切,包括父親的性命,只守著你?!?/br>    “這么多年,他父親沒有半點音信,誰知道是不是還活著?難道一輩子找不到,我就要這么等一輩子?”    “他沒有要你等過?!睙o顏皺眉,眼里閃過一絲不悅,柳兒的爹娘養了止燁幾年,止燁對養父養母,比別人對自己的生母還孝順。    他和止燁從麻婆村的那樣滅絕人性的屠殺中逃生,帶著染上毒疫的柳兒逃離青崗青,到了蘇州遇見了夏老爹。    夏老爹當時的處境并不好,家里也是一貧如洗,兒子和媳婦又沒了,只帶著個孫女雙兒過日子。    夏老爹養不起他們三個,于是他們把柳兒留在夏老爹家中,他進了戲班子,而止燁去給人做苦力掙錢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