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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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只要把你的元魂給我一點,我有機會活命,可是母親卻為了保全你,而毅然舍了我,吝嗇得連一點生存的機會都不給我?!?/br> 如故垂下眼瞼,看著她在地上慢慢移動的投影,嘴角勾起一絲譏誚冷笑。 四兒說過,當年,如果分了她的元魂給憐心,憐心不過是有可能活下來,而她卻很大可能死去。 換成任何母親,都會保住能活的這個,而不會拿本可以活命的孩子的性命,去賭另一個極微末的機會。 不肯給她機會的母親是自私,那么為了自己的那點生機,不惜讓自己親jiejie死去的她,更是自私到了極點。 “他們為了讓你能重新回來,竟讓我分一脈魂給你養著這具身體?!?/br> “你可以不答應?!?/br> 她們是孿生的姐妹,第一次談話,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如故覺得很是無趣。 “是啊,我是可以不答應,可是我不答應,就得一直沉睡?!?/br> “既然得了好處,還有什么可抱怨?” “可是你回來了,那我呢?我的魂養了七年的身體,就這樣白白送還給你?” “借來的東西,用的再久,也是別人的,終究是要還的。你和別人交換使用的東西,用著順手,就不想還給別人了,而占為己有,是不對的?!比绻蚀蛐难劾锉梢晳z心的自為主是,“如果不是這樣,你現在還是一個死人。憐心,知足吧?!?/br> “知足?”憐心冷笑,那個人以血養了她七年,不過是因為她體內蓄著如故的半縷殘魂。 整整七年,他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但他在她面前沒取下過一次面具,他連他長成什么樣子,都不愿意讓她看見。 他除了顧忌她以外,更多的是不允許她走進他的心里。 她對他而言,只是養他小妻子那縷魂的罐子,她對他一心一意,而他卻這樣對她,竟讓她知足? “jiejie,你什么都有,每個人都小心地護著你,你當然知足,不過……那樣幸運的日子,你以后不會再有?!?/br> 如故無聊地看向左右,今天讓她來,就是和自己這個孿生的meimei磨嘴皮子? “找先生?” 如故隨口‘嗯’了一聲,得弄清楚禽獸的動向,逃出去的機率才會更高。 “你不用找了,他今晚是我的?!睉z心輕蔑地瞥了如故一眼。 如故微微一怔,伸手去摸憐心的腦門,“你沒發燒吧?他玩死了那么多女人,你還敢爬他的床???” 如故和這個meimei再怎么不合拍,再怎么覺得她如果靠吸人血為生,不該活在這世上,但也不想她被那禽獸玩死。 “你當所有人只會愛惜你一個?”憐心揮開她的手,冷笑,“今晚,你就給我們端茶送水吧?!?/br> 如故望天,真是沒辦法勾通。 身后珠簾輕響,一身正裝的云夕緩步進來,憐心回頭看見,一掃剛才的專橫神色,笑著向他迎了上去,“叔叔怎么才來?” “來了一陣,見你們姐妹說話,不好進來打擾?!痹葡μа劭聪蛞慌砸荒槻凰娜绻?,笑了一下,攬著憐心走向大榻。 如故看向左右,身后有張貴妃榻,尋思著要不滾到榻上煉自己的丹。 憐心回頭過來,“麻煩jiejie給我斟杯茶?!?/br> 如故擰了眉心,“你自己找死,我不攔著,但別指望能折騰我?!彼皇窃颇?,沒那么泛濫的愛心。 憐心臉色一冷,正要發作,云夕攬著憐心的手臂一緊,“你叫了我來,就是讓我看你怎么欺負你jiejie嗎?” “我欺負她,你心疼了?” 云夕睨了往香妃榻上縮的如故一眼,“是等不及了?!?/br> 憐心心里暗惱,卻柔媚一笑。 云夕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取出一塊雪白絲帕,疊起來蒙住她的眼睛。 他看著面前的少女秀麗的臉龐,眼神漸漸癡迷。 看不見她的眼,這張臉這體型真和如故一般無二。 手指留戀地在她臉上反復摩挲。 如故以為他會這么看上一晚上,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爬上香妃榻,倒頭就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心神不寧,元魂沒辦法進入三生幽境。 索性睜開眼,觀賞前方的云夕和憐心。 雖然每天由云夕演的戲,結局總是殘不忍睹,但過程還是銷魂的。 云夕反復撫著憐心的手終于停下,一把摟住她的腰,眼里閃過一抹失望。 不過是形似而已,她終究沒有如故的那身一碰就化水的媚骨。 雖然失望,但這姿色確也是其他美人不能比的,起碼她和如故長得一樣,這么看著,也就如同看著如故。 再不猶豫,把憐心打橫抱起,走向大榻。 今天,沒像平時一樣直奔主題,毫無溫柔地肆虐。 竟難得地有足夠的耐心,細細把玩。 憐心生生呼吸漸漸變得不平穩,主動攀上他。 如故有些意外,憐心天天和她一起近距離地‘欣賞’那些美人被虐死的全過程,居然還能動情,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這種玩意,看得多了,終究無趣,如故只看得瞌睡連天,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正在勁頭上,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完事,干脆閉眼睡覺。 一覺醒來,意外地發現云夕竟正把憐心緊抱在懷里,呼吸也異常急促。 不由地多看幾眼,見他抱了憐心側身躺下,神情和他平時用手解決后一樣,也就是說他完事了。 飛快地向憐心看去,被他緊抱在懷里的嬌小人影轉了個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式。 憐心居然是活的! 如故驀然發現,原來云夕是可以正常釋放的,而給他侍寢的美人也不是全不能活命。 只是看他想不想讓你活。 想到這些天死去的女子們,如故越加覺得這人比禽獸還禽獸。 云夕等呼吸平穩,就拉了鈴讓下人進來服侍。 憐心本以為今晚會留在這里,那么就能再找機會折騰如故,沒想到她也被人用被子卷著送走。 和以往抬出去的女人唯一不同的是,她是活著出去。 憐心沒能折騰到如故,有些著惱,拽下眼睛上蒙著的絲巾,狠狠地瞪向如故。 云夕笑著親了親她的臉,“你很快能見到你哥哥?!?/br> 憐心聽見‘哥哥’兩個字,神情立刻柔了下來,臉微微一紅,再看如故時,眼里就多了幾分得瑟。 如故突然覺得憐心天真的可以。 云末喜歡的是她六歲的模樣,而她現在這模樣,云末實在沒把她放心上,憐心整成她現在這模樣去找他,豈不是自討沒趣。 突然間,很想看看云末看見這樣的憐心會是什么表情。 丫頭小心地把云夕清理干凈,給他披上袍子,安靜地退下。 房間里又只剩下云夕和如故。 他朝如故勾了勾手指。 這些日子,云夕行事雖然可怕,但對她還算老實,基本不會碰她的身體,只是捏著她的臉,使勁地看,讓如故一度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藏寶圖之類的秘密。 這時候,就算她不過去,他也會把她拽過去。 男人對用強好像特別熱衷,仿佛這樣更能顯示男人的力量,更有征服感。 所以,在某些時候,你越是反抗,越容易激起他的獸性。 如故不想刺激他,老實滑下香妃榻走到他面前。 他突然伸臂攬住她的腰,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身體下面,凝視著她的眼,他最喜歡看的還是這雙眼。 “憐心就像鏡子里的你,看著她和我歡好,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 如故覺得他的邏輯真的很不正常,憐心和她不管再怎么像,但終究不是她,她能有什么感覺? “你每天當著我的面,弄死那么多美人,難道不是為了讓我變成性冷淡?” “你會嗎?” “會?!比绻庶c頭。 云夕睨著她,半晌,眼里慢慢扯開一個笑來,“他是不是知道你還有這樣的一面?”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她的夫君殤王。 如故無奈嘆氣,“我六歲之前,還不知道什么是性冷淡。而他對我的好,也只限于六歲?!?/br> 云夕笑了一下,還真是一個遲鈍的小姑娘,“過了今晚,憐心就要離開這里,很快會去到他身邊,你難道不難過?” “我有好幾個無論相貌身段都極好的侍郎,最近還訂了個不錯的親事,男方嘛……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那啥功夫應該也很好。我干嘛還要為一個不認得的男人難過……呃,雖然你說他是小郎,但我卻沒看出他哪里像小郎?!?/br> “你被他綁去了那么久,和他朝夕相處,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動?” 如故奇怪看他,“我只知道女人和男人聊風月容易心動,卻不知道和男人一起看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叔叔,然后再看著自己叔叔的頭被人當球踢,也會心動?!?/br> 云夕突然覺得和這小姑娘談風月實在……無力。 “你那些侍郎確實個個好皮相,可是你為什么不動他們?” 如故囧了一下,“也得他們讓我動才行啊?!?/br> “果然是個有趣的小姑娘?!痹葡Α恍?,手指輕劃她白嫩得如同剝皮雞蛋的臉蛋,“讓我來疼你,怎么樣?” 如故立刻搖頭,瞟了眼大紅褥,一臉的嫌棄。 真后悔今天手指上涂的是需要酒水化開的酥麻散,而不是直接能用的麻藥。 如果是麻藥,可以直接掐他一把。 可惜自從上次云夕親自給她洗了手后,每次婆子給她洗澡的時候,都特別注意她的手指甲,每個指甲縫都被軟毛刷子刷了不下十次,然后再用細軟的干巾蘸干里面的水,真是干凈得什么也剩不下。 云夕隨著她的視線掃過榻上留下的的痕跡,抱著她起身離開那間大屋。 如故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哪里,四處亂看,忽地看見天邊明亮的月亮上掠過一抹黑影,那黑影的形狀,依稀是在晉寧時,從她房間消失的靈獸。 眼角余光見云夕轉頭看來,怕他看見在天空中掠過的靈獸,忙雙臂纏上他的脖子,臉蹭向他的頸窩。 云夕怔了一下,沒再往遠處看,低頭看向懷中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