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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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分子又開始活躍,忽地翻身,把云末反壓在身下,擠眉弄眼,“你老實交待,你和無顏是不是彼此愛慕?”    云末失笑,“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換別人,早就妻妾成群,可是你和他都還單著。無顏還有個孝期做借口,那你呢?”    殤王可以說已經娶妻,可是云末這個身份,可是單身,又不可能拿殤王的身份說事。    “云末一直在郡主府里,郡主的侍郎怎么娶妻納妾?”云末搖頭嘆氣,什么事到了她這里都能扭曲得不成樣子,“何況沒娶的何止云末一個?!?/br>    她府上那幾位,全都是沒娶妻生子的。    如故啞然,訕訕地縮回按住他的手,“我忘了?!?/br>    照這么看,他們是因為那份協議,才耽擱了終身大事。    “不如我去求我娘,允許你們納妾生子吧?!?/br>    “……”    如故傻笑,這樣的話,當然只是玩笑話。    “那金釵到底有什么玄機?”這個問題,她已經瞥了很久,實在憋不下去了,    云末看著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微微一笑。    “皇上要的不過是郡主的一份心意,至于送什么禮物,不重要?!币粐?,要什么玩意沒有?再稀罕的東西,到她那兒也都算不上稀罕了。    “你也知道,她要的是一份心意,可是毫無誠意的東西,哪來的心意?”    “郡主不是去過張家村?!?/br>    “……”    “皇上知道郡主去過張家村,自然知道了郡主的一番心意?!?/br>    “這跟你那只金釵有什么關系?”如故身邊的人全是母親給她的,她沒指望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被母親知道。    “皇上雖為帝王,卻也為人母,她最在意的,除了郡主的心意,還有郡主的安全。身為皇家的人,只有不被人注意,甚至被人看低,才是最安全的??ぶ鬟B送皇上的禮物都毫無誠意,可見郡主平時當真是嬌縱慣了的,這樣的人自然是登不上臺面。登不上臺面的人,對江山又哪來的威脅?沒有威脅,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郡主,那么郡主也就是最安全的?!?/br>    如故看見素錦和鳳金蓮的表情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    但被他左一句不上臺面,右一句不上臺面,說的臉一點一點地黑了下去。    “就算你說的有理,難道你就不能送件別致點的款式?”那釵子做工雖然精致,但款式真是俗得不能再俗,而且足足有半斤金子,戴在頭上能把脖子壓歪。    她的臉越黑,云末眼里噙著的笑意越濃,最后終于低笑出聲,“皇上自然猜得出,那只釵子是云末的手筆,所以無論再俗不可耐,也是云末的眼光,不會貶低郡主的品味?!?/br>    如故撇臉不屑地‘哧’了一聲,他也知道那釵子俗,“你說我娘猜得到就猜得到?”    “郡主的事,無論巨細,都由云末一手cao辦,而郡主從來沒理會過,皇上又怎么會認為是郡主的眼光?”云末的眸子黯了下來,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氣氛又變得曖昧。    如故心臟驀地一緊,接著快速跳開,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明知道他事無巨細是對極品女的,柔軟的話音,仍挑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渴望,對柔情的渴望。    在二十一世紀時,她一直獨立,但內心深處,何嘗不渴望溫柔,渴望惡魔教官看在她努力的份上會對她好些。    可是穿越回來,她渴望能溫柔的惡魔教官,變成了暴虐的殤王,她被他蹂躪的身下。    殘酷的事實讓她徹底的從夢中醒來,開始正視最后一次見他那夜的殘酷經歷。    他對她的作法固然極端殘忍,但她卻恨不起他來。    雖然不恨,卻把對他的溫柔的渴望埋入了心底深處,再不容任何人觸碰。    而云末簡單的幾句話,卻將她心揭開,露出里面渴望溫情的萌芽。    但這個人藏的太深,一旦陷進去,可能真的是被他賣了,還在給他數錢。    如故強行轉開頭,避開他的視線,下了軟榻,去桌邊拿茶杯倒茶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心亂則亂,拿著茶杯的手一滑,杯子失手跌落在地上,破成幾片。    她早習慣了什么事都自己處理,杯子摔壞了,也沒想到叫下人,自己蹲下身去拾碎片。    指尖被尖銳的碎片刺破,她早已經習慣了受傷,指頭上的那點痛,她根本不會在意,正想接著去拾其他碎片。    云末快步過來,在他身邊蹲下,握住她的手,拿下她手中碎片,將她滲血的手指放進自己口中。    如故看著他的動作鼻子微微一酸。    忙低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淚意,把手從他口中縮了回來。    被刺破的手指還沒能止血。    他取出干凈絲帕,仔細地包扎了她的傷口,“怎么這么不小心?”語氣帶著寵溺的責備。    這口氣,這聲音和兒時的小郎一模一樣。    如故內心如浪濤狂涌,再壓不下去,突然把他按倒,伸手極快地去扯他的衣襟。    他眼里閃過一抹意外,靜躺著沒阻止她的動作。    云末平時做事一板一眼,什么事都要做得最好,穿衣服自然也穿戴得整整齊齊,里外三件,一件不漏,所有系帶都系得好好的。    如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的衣服系帶扯開,把他的衣裳扒開。    他有一副好身板,她是早就見過的,絕不像尋常文弱男子那樣,要么瘦得一排肋骨包著一層皮,要么松泡泡的一包rou,結實緊致,沒有半點贅rou。    如故徑直往他肩膀上看去,他肩膀上的肌膚和別處一模一樣,沒有色差,也沒有不正常的粗細差異。    殤王后肩膀上那么明顯的紋身,除非在上面蓋一層皮,否則根本遮蓋不了。    聽說世上有人能做出,讓人看不出真假的人皮面具。    但不管再怎么精美的人皮面具,都要靠發際,耳后等這些隱蔽的地方做掩飾。    如故手指順著云末的肩膀,向他脖子方向慢慢地摸上去,沒發現有任何不平整的痕跡,又慢慢地往下摸,一直摸到他胸脯上。    她但手過之處柔滑溫軟,舒服得要命,明明只是為了找接口,心臟卻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臉上像火燒一樣,火辣辣地燙。    云末一笑,“云末的肩膀上要被郡主看出花來了?!?/br>    如故偷瞟了他一眼,繼續往下抹。    云末忽地翻身,把如故壓在身下,衣裳垂下,他的身體掩在陰影里,更難看得清楚。    “郡主想找什么,不如告訴云末,云末或許知道?!?/br>    如故心想,告訴你了,你能說實話?    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脯上,他胸脯上的溫暖,讓她冰冷的掌心變得暖和。    換成平時,如故一定會舒服得花心怒放,這時心里卻不是滋味。    郁悶每次殤王對她為所欲為的時候,他們都總是貼得很近,近到她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身體。    而且她總是排斥,排斥到不肯看他的身體,沒有把他推開些,仔細看一看他的身體長成什么樣子。    只憑著眼角那點余光,哪里看得清楚。    就算她把他整個剝掉,也無法確認這身體和殤王的身體是不是一個。    突然見云末低頭,鎖著她的眼,向她的唇吻落下來。    如故心頭一緊,忙撇臉避開,他這一吻吻空,落在她耳邊上。    他的呼吸輕拂在她的耳邊,綿長而細軟,讓如故的心臟怦然亂跳。    她迷惑,如果他是小郎,為什么這樣都看不出后肩上的圖紋?    如故正怔怔走神,突然聽云末道:“郡主這么主動,難道不是想……”聲音曖昧。    如故轉過臉看他,唇幾乎貼上了他的唇。    四目相對,他眼里都沒有半點情欲。    如故笑了,他是用這樣的辦法讓她停下。    “害怕?”害怕她在他身體上找出什么破綻。    “郡主認為云末會怕?”    “既然不怕,為什么要打斷?”    “只是不喜歡被人剝光了來查的感覺?!?/br>    如故仔細得恨不得把頭發絲都剝開來看的做法,就連蠢才都能看得出她別有用心,更別說聰明到極點的他了。    這樣的方式沒有人會喜歡,當初云末同樣懷疑她身份,如果他也用這樣的方式檢查,她同樣接受不了。    但她除了這個辦法,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能解除心里的迷惑。    他壓伏在她身上,唇幾乎貼著唇,彼此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看上去親密無間,但無聲的硝煙正慢慢地蔓延。    “郡……”三順進來,看見疊壓在一起的兩個人,嚇得立刻閉嘴,忙低頭垂眼,唯恐再看見不該看的,慢慢退開,退到看不見二人的地方,卻不離開。    三順是個有分寸的姑娘,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看見這種情況,一定會趕緊退出去,而不會堅持留下。    云末翻身而起,順手扶起如故,為她整理好亂了的發絲,才拉攏自己的衣衫。    “什么事?”如故順勢在軟榻上坐下,端起了茶殼給云末斟茶,好像他們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些不愉快的事。    三順聽見叫喚,才敢走近,“明王請郡主過去?!?/br>    如故眉梢輕挑,感情無顏那廝辦完事,看見了門口的糕點想起她來了。    向云末看去,結果云末卻正端著如故給他斟的那杯茶,輕吹慢飲,完全沒有要理會這件事的意思。    如故暗罵了聲,狐貍。    起了身向外走。    這時云末才云淡風輕地道:“郡主可以讓他自己過來的?!?/br>    “讓他過來3p嗎?”如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也好?!彼粋€正人君子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如故差點噴了血,但他眼里沒有半分認真。    如故氣得笑,“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氣我吧,等哪天把我氣掛了,大家一拍兩散?!?/br>    云末微微一笑,繼續喝自己的茶,也沒要離開的意思,“郡主盡管去,如果不耐煩他,就說我在這里等著。雖然不能把他怎么樣,卻也能給他添一陣的堵?!?/br>    如故更懷疑他們之間的不明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