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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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扭頭過去,看了一眼,除了那個大花瓶,什么也沒看見,迷惑,“為什么?” “你把衣服脫了,站在花瓶前,擺幾個姿式,保證比這書里的更好看,更香艷?!?/br> 論風sao,無顏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站在第一的位置上。 無顏這才反應過來,如故在打趣他,向如故拋了個媚眼,“你可真壞,想看人家,就明說嘛。我今天又看見了一個新招式,要不我們到里面試一試?” 如故打了個寒戰,止燁起了一身的雞皮。 止燁抓著無顏的脖子,把他提起,放到自己另一個方向,用自己的身體隔在他和如故的中間。 “你想我丟你出去?” 無顏一手叉腰,一手握著紫雕扇子,挑起止燁的下巴,“你以前不是這么對人家的?!?/br> 止燁推開臉上扇子,無語地嗤了一聲,懶得理他。 如故惡寒,“你們以前該不會真有那啥……吧?” 無顏從止燁身邊探出被扇子遮了半邊的臉,單眼一眨,眼角媚意自成,“不要這么直白嘛,人家會害羞的?!?/br> 如故手里的畫冊‘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止燁眼角跳了一下,直接把無顏抓起,從窗口丟了出去。 轉眼功夫,無顏又一搖一擺地搖著扇子轉了回來,一路上嫌地上的碎片扎腳,“把畫這個的畫師介紹給我,有這功底,把我想的那幾個式畫出來,絕對是珍本,一千金一本都能有人搶著要?!?/br> “你滿腦子除了什么式,還有什么?”如故鄙視他。 “我腦子里的東西多去了,隨便一點都能讓人受用無窮?!睙o顏誘惑地舔了下性感的唇,“想不想要,免費送你些?!?/br> “就你那滿腦子的下作玩意,別惡心死我?!比绻蚀蛄藗€寒戰。 “不要可就虧大了哦,多少人想要,還要不到呢?!睙o顏隔著止燁,伸手過來挑如故的下巴。 “她不要,我要?!敝篃钭プo顏的手。 如故哆嗦了一下。 “給誰也不能給你這么個有去無回的白眼狼?!睙o顏白了他一眼,“除非你告訴我這畫冊是哪兒來的?” 如果已經知道是誰畫的,止燁不可能還讓這本畫冊留著。 “昨天我看見一幫義童在后院升火烤紅薯,其中一個義童拿了這東西出來,想撕了升火。我讓他給我了,問他哪來的,他說是拾柴火時拾到的?!?/br> “你不是不說,佛曰不可說嗎?”如故怒了。 “佛現在心情好,說可以說?!敝篃畹鮾豪僧?。 如故瞪著他,突然撲上前,按住他,一口向他胳膊上咬下去。 她忍他很久了。 止燁慘叫,“丫頭你是狗變的嗎?” 無顏用扇子遮了半只眼,另一只眼照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如故狠狠地咬了他兩口,才解氣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下回,可就不是這么輕輕咬幾下了?!?/br> 止燁突然抓住無顏的扇子邊沿,略提高來,扣在無顏的臉上,把他的視線完全遮去。 另一只手極快地按住如故的后腦,低頭向她唇上覆下,兇狠地啃了兩口,在無顏把扇子從臉上弄開的同時,放開如故。 無顏揉著被扇子撞痛的鼻子,看看止燁,又看看如故,視線很快落在如故泛紅的唇上,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止燁。 止燁眼里噙著玩味的笑意,回看了無顏一眼,像沒事一樣。 無顏眼里的笑,漸漸淡去。 止燁有事瞞他。 但只是一瞬,又勾唇一笑,“這件事,我來查,怎么樣?” “不行?!?/br> “不行?!?/br> 如故和止燁異口同聲。 “為什么?”無顏看向止燁。 如故心里同樣迷惑。 她不讓無顏插手,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未必知’陷害。 止燁跟這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又為什么不讓無顏查? 止燁手握了拳頭,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 “我想玉玄不會喜歡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所以還是讓他自己查,比較好?!?/br> 這理由說得過去,而且也是如故希望的。 “也好?!睙o顏扇子輕敲掌心,淡瞟了如故一眼,轉身離開。 那一眼,如故隱約有些不安。 止燁濃眉微蹙,追了出去,出了門,攔住無顏的去路,睨了屋里一眼,確認如故沒有跟出來,才壓低了聲音,“你不要插手?!?/br> “好?!睙o顏笑著爽快答應,從他身邊繞過去,接著走自己的路。 止燁望著無顏,心里突然有些說不出味道,“無顏?!?/br> 無顏回頭,臉上是平時的含笑模樣,“怎么?” “沒什么?!敝篃盥丝跉?,有些話不能說,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 無顏笑了一下,不再停留地離開。 止燁一直看著無顏的身影消失,才暗嘆了口氣,轉身回屋。 三順正在屋里焦急地來回走動,看見止燁,忙迎了上來,看見止燁,欲言又止。 “那丫頭呢?” “郡主出去了?!?/br> “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三順搖頭,她正在為這件事犯愁。 雖然傳說石海村里靈氣足,一般邪魔不敢靠近,但終究只是傳說,到底是不是這樣,沒有人知道。 而朔月沒過,如果如故身邊沒有公子們相伴,萬一發生意外,后果不堪設法。 “我去找她?!敝篃羁觳诫x開。 如故仍用易容水易了容,換過男裝,從窗子爬了出去,徑直回了云秀坊。 神秘之門已經打開,卻沒有找到寶藏,又一夜之間死了那么多人,剩下的走的走散的散,昨日還熱鬧如集市的云秀坊冷清得難見人影。 如故沒有立刻去找坊主,而是繞著人字院的那排房子,慢慢地轉。 墻上沒有可以窺視的小孔,窗戶也絕對是好的,沒有被人捅破過。 現在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房頂。 如故抬頭,卻見玉玄正從房頂上站起來。 玉玄看見她,臉立刻垮了下來。 如故當沒看見他的臉色。 “上面有沒有可以窺視的地方?” 玉玄扭頭,當沒聽見,直接眾房頂的另一邊跳了下去。 如故扁嘴,受害的又不只他玉玄一個人。 再說,他本來就和蕭越抱成了一堆,被人畫成那樣,也情有可原,最無辜的就是她了,她根本連他們的腳趾頭都沒碰一下,還被畫來被他爆了菊花。 最該氣憤,最該委屈的是應該是她才是。 但玉玄不理她,她也不能強迫玉玄,只得找人去借了把木梯子,自己爬到房頂上蹲了半天。 房頂上也沒有能窺視的地方。 蕭越和玉玄都是武功高強的人,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除非對方的輕功遠在他們之上,否則不可能趴在房頂上窺視而不被他們發現。 如故爬下房頂,見玉玄一聲不哼地坐在廊下生悶氣。 蹭了過去,兩個爪子發癢,直想往他身上搭。 昨晚雖然借小郎的身體采陰補陽,得了不少陽氣,但終究是朔月,比平時陰冷不少,真想摸摸他,抱抱他,多蹭點陽氣,暖和暖和。 “玉玄公子,那個啥,其實我也是無辜的……” 無辜? 玉玄瞪著她,眼睛都要噴了火。 她就是一個禍精,走到哪兒,哪兒沒好事。 跟來了石海村,乖乖在外頭呆著也就算了,卻整成這副鬼樣子來跟他擠一個屋。 現在害他被人編排成斷袖,還畫成那種下流的東西。 偏偏,他還不能揭穿她是女兒身,硬生生地頂著個斷袖的污名,被人恥笑。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他殺人的心都有,她還無辜? 玉玄又氣又委屈。 他委屈,如故同樣委屈,誰讓他跟蕭越抱一堆呢? “那個……能趴在房頂上,不被你和蕭越發現的人,你能想到幾個?” “三兩個?!庇裥罋w惱,但他更想把畫那破玩意的人揪出來,所以不拒絕回答如故的問話。 “哪三兩個?” “未必知,殤王,止燁?!?/br> “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