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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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在這里吹風淋雨?!?/br> “也是,你身子骨弱,恐怕受不住一夜風雨。不過,前頭那間茅草屋看上去還算結實,或許……” “你有完沒完?你想呆在這里過夜,你一個人呆著就好?!?/br> 如故心里煩躁,明知道蕭越是為了寬她的心,仍不愛聽。 蕭越和他一屋住了這么多天,頭一次看見她發脾氣,怔了一下。 如故話出了口,也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對他。 出這趟海,是未必知故意刁難她,跟蕭越一點關系沒有。 蕭越出于好心,才護送她出海,現在因為她才要遭這罪,她不該把氣發在他身上。 “對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br> “沒事?!?/br> 被人這樣玩了一把,還要留在孤島上吹一夜的風,淋一夜的雨,是人的心情都不會好。 風越來越大,即便是在樹林里,也像是要把人卷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傾盆的大雨把他們淋了個透濕。 地面積了水,高一腳低一腳,變得十分難行。 如故腳踩進一個水坑,一個踉蹌跌倒下去,趴在冰冷的水坑里,心也跟著冷了下去。 這樣的天氣,就算船夫沒走,也不可能再出得了海,恐怕今晚沒辦法在子時前趕回去。 在前面開路的蕭越轉身過來,把她拽起,“你怎么樣?” 如故搖了搖頭,被雨水打濕的身體一陣一陣地冷。 這冷勾起她體內沉睡的那股刺骨的寒意。 如故的心猛地一沉。 老樹林深處,陰煞之氣都會比較重,這種地方對她更加不利,把牙一咬,不管怎么,先走出這片林子再說。 一腳邁出,腳脖子上傳來尖銳的劇痛。 如故一聲悶哼,重新跌倒在地。 蕭越聽見那聲悶哼,微微怔了一下。 如故在訓練時,受了傷,不管再痛,都不會叫出聲,痛得兇了,就會這樣低低地一聲悶哼。 他飛快地蹲下身,重新看向眼前的漂亮臉龐,這張臉和如故差別實在太大。 輕抿了一下薄唇,又多心了。 “我看看?!鄙焓窒蛉绻实哪_脖子摸去。 入手骨骼纖細,絲毫不像男人的腳骨,她腳脖子的地方卻腫起了一個大包。 如故看著正給她檢查腳骨的蕭越,想起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們一起訓練,每次她受了傷,他總是這樣小心地給她檢查。 他們相扶相持地渡過了七年的魔鬼訓練生涯。 眼底突然有些發熱,“對不起,我連累了你?!?/br> “說什么呢?!笔捲轿⑻痤^,輕瞟了她一眼,轉身過去,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你的腳不能再走了?!?/br> 如故望著他寬闊的后背,她已經不記得那七年中,有多少次,他這樣蹲在自己面前,讓她趴上他的后背。 只記得他們第一次在野外生存訓練,她也是這樣拐了腳,那時他還只是九歲的大男孩,他單薄的身子蹲在自己面前,說的也是這句話,“上來,你的腳不能再走了?!?/br> 她那時很好強,不肯拖累他,讓他自己先走。 他生氣了,板著臉威脅她,“如果你不想我跟你一起死在這里,就趕緊上來?!?/br> 她和他對瞪了好半天,最終爬上了他的后背。 九歲的他背著七歲的她,在山里走了五個小時,最終到達了目的地。 淚從如故的眼里涌了出來,很快被雨水沖去。 蕭越不見身后有動靜,轉頭過來,見如故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濃眉一皺,“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如故深吸了口氣,趴上他的后背。 他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淋濕,他后背的體溫隔著濕衣傳來,如故鼻子一酸,淚又流了下來。 蕭越雖然看不見如故流淚,但他是練武的人,對人的呼吸特別的敏感。 感覺到她呼吸的異樣,回頭過來,“痛得厲害?” “還好?!比绻饰讼卤亲?,搖了搖頭,把手臂環過他的寬闊的肩膀,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道,心安地閉上眼。 如果,上一世,他沒有死,而她也沒有回來。 她和他如果一直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他們倆會不會在一起? ps:早上八點會二更,姑娘們別錯過。 ------題外話------ 推薦笑貓嫣然的《農門沖喜小娘子》 這是一個穿越種田,沖喜發家,致富奔小康的故事。 男主身份不凡,前期歡暢種田,后期狗血無比的入京各種斗…… 片段: 他的媳婦居然和別的,別的女人親嘴了。 “你你你,你不守婦道?!?/br> “沒功夫跟你胡扯,人命關天,閃一邊去?!?/br> “不讓!” “再不閃開,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墻上,摳都摳不下來?!?/br> * 第九十九次爬床失敗。 “咱成親都這么久了,早該圓房了,怎么還踢我下床?!?/br> “你有送鮮花,鉆戒么?你有跪地求婚么?” “沒…” “那你廢什么話?” “現在來一遍可以么?嘿嘿!” 某女抱著鮮花,欣賞著手指上的戒指,一腳把準備上床的某男又蹬了下去。 “怎么又不行?” “今天親戚來訪?!?/br> 呯!某男倒地不起。 ☆、105 舊人舊情(二更) 蕭越哪知道她在想什么,以為她痛得厲害,不再耽擱,只想盡快離開這片林子,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再幫他處理腳傷。 這姿勢對男人與男人而言,太曖昧了。 但蕭越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后背的身子骨實在太輕,輕得不像男人。 這感覺就像當年他背著如故。 他回頭看了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如故,眉頭微微一蹙,又在亂想什么。 強迫自己不再把身后的少年男子和如故扯到一塊,大步向前走去。 蕭越感覺趴在他后背的身體越來越冷,慢慢地更冷過潑在身上的雨水。 這種感覺他不陌生。 以前如故也出現過幾次這樣的情況。 其中有兩回,他甚至以為如故會死掉,急沖沖地把她送去醫院。 他們基地最好的大夫,也沒能檢查出如故得了什么病。 而且用盡了辦法,如故的體溫仍不斷地下降。 大夫用了各種搶救措施,她的心跳仍不斷地減慢,到后來竟像是要停止一樣。 連基地最好的大夫也以為她沒有救了,結果她卻又神奇地活了過來。 那時,他心痛得恨不得躺在搶救室里,一次一次被電擊的她換成他。 背上越來越冷的體溫讓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心臟猛地抽緊,“李然……” 如故覺得身上冷得厲害,又困得厲害,聽見叫喚,低低地“嗯”了一聲。 “你怎么了?” “我沒事?!?/br> “你別睡啊,我們就快到海邊了?!?/br> 蕭越剛才還覺得在這里過一夜沒什么關系,但這會兒卻慌了神。 這里沒有醫生,沒有藥物,什么也沒有,環境還惡劣。 如果李然和如故一樣,他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