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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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一沉,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冷道:“結錢?!?/br> 老成模樣是裝出來了,但臉上的紅暈卻還沒退去,讓這只別扭的小受越加強嬌憨可愛。 如故嘿嘿一笑,小樣,裝,接著裝。 伸手進口袋,下一刻笑不出來了。 小開見她神情有異,有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又怎么了?” “好像出了點小意外?!比绻瘦p咳了一聲,也有些不自在。 “什么意外?”小開飛快看過她筒在口袋里的手,一個念頭閃過,“你該不會加連這個都賴吧?”三碗面疙瘩也就九文錢。 如故默默地把錢袋翻過來,一個銅板從錢袋里滾了出來。 小開那種不祥的預感越加強烈,一把奪過她手中錢袋抖了幾抖,一個字也沒抖出來。 扭頭狠狠地朝那無賴看去,這算什么? 如故堆了個笑臉,“再借八文錢,以后一起還?!?/br> 小開的臉瞬間黑了下去,瞪著面前的混蛋,眼都酸了。 這么摳門又不要臉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氣炸了肺,他想不明白,這么個沒皮沒臉女人,怎么就頂了臨安的位置,做了郡主。 其他吃面糊糊的人向他們看來,竊竊私語,不帶錢來吃人家東西,穿成這樣來吃霸王餐,丟不丟人? 小開的臉刷地一下紅過豬血,丟下八文錢,急急暴走。 他發誓,以后這女人就算被狗叼去了,他都不會管。 如故心情大好,有個有錢的闊少爺跟著買單,真心不錯,哄道:“你什么都缺就不缺錢,何必為錢不開心?” 什么叫什么都缺? 小開忍了半天的氣,終于忍不下了,騰地一下轉了回來,“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了心眼,才能讓你為所欲為?!?/br> 在攤上吃面疙瘩的人,全向他們看來。 先看如故,雖然相貌極美,但一臉痞子相,而這少年緊崩著的俏臉嫩過人家小姑娘,又是一臉的端莊周正,怎么看都是好人家的男兒。 結果出來了,這位痞子姑娘用各種不要臉的手段,死不要臉地粘著人家良家少年,強迫人家做見不得人的下流事。 良家少年最終忍無可忍地爆發反抗了。 有看不過眼,又沒臉色的人,起哄道:“這位姑娘,你折騰人家一個稚兒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找‘花滿樓’的無顏去?!?/br> 無顏成了如故的打臉標志,如故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正要發作。 卻聽另一個人道:“說起無顏,一會兒有他的戲,趕緊吃完了,去看能不能找個樹杈看兩眼去?!?/br> 無顏有戲,如故怔了一下,丟了碗就跑。 她被人掐‘死’的事,無顏是重要線索,既然有無顏的消息,她絕對不能放過。 如故一走,那些人看小開的眼光,就多了幾分同情。 有人好心勸慰,“小哥,這樣薄情寡義的女人,走了好,你別難過?!?/br> 小開怔了一下,反應過來。 他們當他是‘棄男’了。 他少年老成,辦事穩重。 他年齡雖小,不但在錢家,就是在商界的最高層都極受尊重。 被如故氣得半死,還被人當眾說成稚兒,現在居然從稚兒變成了‘棄男’。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女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小開鐵青著臉,一跺腳向‘花滿樓’的方向急奔而去。 ** 無顏離開京城這些日子,‘花滿樓’的生意明顯大不如以前。 無顏突然出現,并開口說要登臺。 秋娘歡喜得跑前跑后,四處張羅。 時間雖然短,但剛打出無顏的戲牌,沒一會兒功夫‘花滿樓’就沒了空位。 秋娘望著滿席的席座,喜得有眉沒眼,正想去二樓,挨間請安問候,門外沖進來一人,撞得她得直接貼到了門框上,小廝手忙腳亂地把秋娘從門框上撥起來,秋娘開口要罵,忽地看清如故的那張臉,身子一顫,把到嘴邊的罵人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怎么又是這個煞星。 再看如故身后跟著個漂亮得像無錫娃娃的少年。 小開從來不到這種風月場合,秋娘自然不曾見過,只見那少年身上衣料是連宮里娘娘都難得到一塊的冰蟬紗,而他腰上的墜子,一顆珠子就能買下十間‘花滿樓’。 這樣的人物,她哪敢得罪。 苦著臉上前行禮,“郡主……今兒……” ‘沒位置了’四個字,怎么也鼓不起勇氣出口。 一頂轎子在門口停下。 一個小貴婦挑起簾子,從轎子里扶出一個富態的貴婦。 那貴婦手里捏著一串佛珠,沒戴金銀首飾,素打扮,卻自帶著自小養出來的貴氣。 秋娘一看來人,趕緊丟了如故,迎了上去,“您來了,我給您留了最好的雅間?!?/br> 貴婦輕點了下頭,舉止雍容高貴,穿的是貴婦衣服,但那氣度倒象一國之母。 如故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沒注意到小開無聲地退到不起眼的角落。 貴婦向如故望來,看了兩眼,驚訝地喚出聲,“臨安?” 如故被點了名,又不知道這貴婦是什么人物,不敢亂認。 但看她的舉止風度,再加上秋娘畢恭畢敬的模樣,能斷定這個貴婦不是尋常人。 走過兩步,行禮下去。 貴婦眉開眼笑,一把拖住如故,“我今兒剛回京,聽說有無顏的戲,就直接到這里來了,正尋思著派人去臨安府叫你過來,等戲散了,就一起進宮,沒想到竟在這里遇上?!?/br> 果然是宮里的貴人。 如故笑著打哈哈,“娘娘厚愛?!?/br> 貴婦拉著如故的手不放,“你來看戲的?” 來找人的,但這話,如故不好直說,“出來辦點事,無意中聽說無顏有戲,就過來湊個熱鬧?!?/br> 貴婦看如故身邊也沒個人跟著。 “可約了人?” “沒約人?!?/br> “你一個人?” “不是?!比绻驶仡^不見了小開,‘咦’了一聲,看向四周,見小開隱身在人群中,顯然是有意避開,道:“被擠散了,不知去了哪里?!?/br> “散了就算了,既然是一個,今天就陪著我看戲吧?!?/br> “難得娘娘清清靜靜地看一出戲,我怎么好打擾娘娘?!?/br> “叫什么娘娘,先不說我現在已經心在佛門,就是放在過去,以你母親和我的關系,你也要叫我一聲陳姨的?!辟F婦拉著如故的手不放。 如故暗吃了一驚,原來她就是當朝的皇后娘娘,而她口中的母親,正是她名義上的義母,實際的親生母親越真。 越國和北朝結盟,為了搞好關系,北朝皇后自然要和越國女皇搞好關系。 據說蕭越的母親死的早逝,北皇后來立了丞相的女兒陳妃為后。 這位陳妃是個賢良出了名的。 當年蕭越一直征戰在外,雖然功勛累累,又有母親娘家勢力為支持,但死去的人終究比不過活著的人,在朝中勢力自然薄弱。 陳后娘家一派的大臣,自然一力主張扶陳妃的兒子為太子。 陳妃的兒子四皇子在溫室里長大,雖然有強大的娘家作后盾,他本人卻沒什么大能耐,遠不如用累累功勛的太子。 于是朝中即時分成了兩派,兩派關系迅速惡化。 這時皇后毅然站出,支持封蕭越為太子。 而她為了自己家族退出太子之爭,離開京城,去妙華寺帶發修行,封號了塵。 北皇為她的做法深為感動,她雖然離宮,卻從來沒有另外立后的意思,反而在她皇后的寶座上鍍了一層金。 她雖然在外修行,卻妥妥地坐著她的皇后寶座。 自從越國和北朝結盟后,陳后和越皇的關系確實不錯。 如故聽三順說過,陳后對極品女是百般維護,極品女不管闖什么禍,被告到宮里,陳妃一律擺平。 陳后可以說是極品女的護盾之一。 如故和極品女雖然長得一樣,但性格言行完全不同,陳后和極品女走得越近,如故越要對她敬而遠之。 但陳后開了口,她不能一口回絕,只好順著陳后的意思,叫了聲,“陳姨?!备M了‘花滿樓’。 剛剛坐下,隔著紗簾,見一個貴公子上樓而來,他身后跟了兩個抱著闊刀的侍從。 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一身便裝的蕭越。 人心隔肚皮,而皇家的人,誰不是戴著層層的假面具,如故不知陳后退出太子之爭,是真心讓賢,還是另有居心。 畢竟想坐上皇位的人太多,她先行避讓,拿讓蕭越和那些人斗,等兩敗俱傷,她再出來坐收漁利,也未嘗不可。 在她不能確認陳后是真心不要太子之位以前,不會讓陳后知道她和蕭越的關系。 看見蕭越只當沒看見。 就算面對面,也當不熟悉。 畢竟太子長年在外,最近才回京,她和太子不熟,合情合理,要不然,極品女也不會和蕭宸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