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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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心臟猛地抽緊,怕他不理不顧,當著其他人的面,這樣繼續下去,把她剩余的一點尊嚴,都丟給了狗,抬頭向他看去,恰好見他低頭看來,四目相對,均是沉默。 他看了懷中的小女人好一會兒,才翻身而起,隨手拉下屏風上的男子外袍蓋在她身上,不露出一點肌膚,道:“出去?!?/br> 如故松了口氣,手忙腳亂地裹緊身體,飛快地躍下軟榻,一言不發的快步奔了向門口。 殤王看著如故赤著的雪白小腳,眉心微微一蹙,后悔放她離開,把她裹在榻上強過這樣被別的男人看去。 門外進來一個年輕的白衣公子,合體的裁剪勾畫出他均勻修長的身軀,他眉清目秀,一頭極好的墨黑發長整齊地束著,墨發雪衣,如同一副水墨畫一般秀麗清新,然原本清秀的眉眼地透著玩世不恭的不羈。 他見殤王屋里竟然有女人,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女子身上裹的竟是殤王的衣裳,袍角被風吹開,露出一雙白若凝脂的修長小腿,可以想象袍子下是怎么樣的大好春冂色,怔了。 殤王竟會近女色了? 烏黑的長發披瀉下來拂過他的臉頰,帶著她少女的體香,沁入鼻息,不禁為之一蕩。 熙君情不自禁地抬頭,清秀絕美的素顏映入眼底,又是一愣,是她…… 眼角余光,見殤王瞥視著他的目光含著不加掩飾的慍怒,嘿嘿一笑,收回視線,側身讓出門口。 如故緊緊攥著領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離了這令人窒息的寢屋,回到自己的住處,扣上房門,背靠在木門上,大氣地喘氣,呼吸間全是屬于這個男人的獨特氣息,蒼白的小臉慢慢地泛了紅。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吹來,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感覺身體正慢慢轉冷。 起身,從衣柜里重新拿了衣服換上。 看著丟在榻上的黑色錦袍,心里五味雜陳,亂糟糟地一片,最后扁了小嘴,道:“就當時被發情的狗咬了?!?/br> 她嘴里這么說,可是想到他霸道的吻,就心慌意亂,心想,如果他對她沒有那些恨,他們會不會是別樣的情形? 念頭剛過,臉上火辣辣地起了火,郁悶地哼哼:“如故,你是受虐狂,還是單得太久,欲求不滿?他那么卑劣,那么可惡,居然還會有反應,節cao全拿去喂了殤王,真是瘋了。 一頭栽到榻上,用被子蒙了頭,狠狠地撕著枕頭發泄。 小郎,你這個死人,你這個衰人,你這個禽叉獸,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題外話------ 非常緊張,到底還有多少姑娘會留下來陪伴風晚,有能力支付訂閱的姑娘,幫風晚一把,訂閱吧。 另外,開放包養,在這里先暫時公布四個領養養的姑娘,515921領養如故,a520領養魔鬼教官,13552051613領養三通,黑眼圈小妞領養rou丸子。 ☆、069 我不姓禽 老嫗端了飯菜過來。 見屋里黑乎乎地,沒有點燈。 嘆了口氣,把托盤放在小桌上,點亮桌上的油燈。 “姑奶奶,你就別再惹他生氣了?!?/br> 如故無語,哪里是她去惹他。 明明是禽獸發情被人打岔,欲求不滿,心情不爽,關她什么事? “雅夫人是殤王什么人?” “雅夫人是這里的交際花,調教姑娘給那些單身的漢子解決需要。殤王雖然獨身,但他不近女色人人皆知,她能是他什么人?” 不近女色? 如故剛喝進嘴的一口湯直接噴了。 老嫗忙繞過來給她拍背,“小姑奶奶,你慢著點?!?/br> 如故心口一暖,如果當年沒有那些事,小郎,老嫗,他們一家三口現在是不是能坐在一起,好好地吃餐飯? “老嫗,現在的殤王還是當年的小郎嗎?” 老嫗沉默,經歷了這么多,他已經變成了一手遮天的煞星殤王,怎么還可能是以前那純樸的小郎? 如故苦笑,是啊……回不去了…… 她不能再徘徊在回憶之中,她得面對現在的世界,現在的他。 手中筷子‘叭’地一聲折斷。 她現在雖然一無所有,但總有一天,她要站在比他更高的位置上,告訴他,人活著并不是只有債,只有恨,只有復仇,還有更有意義的事可以做。 ** 殤王撩起的火苗被生生掐掉,難受得搔心搔肺,拿起身側書冊,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熙君走到榻前,手中玉笛輕敲他手中書冊,輕笑道:“看不進去算了,我又不會笑話你,何必裝模作樣?!?/br> 殤王冷瞥了他一眼,索性閉了眼休息,他擾人興致,倒還好意思打趣。 熙君打趣歸打趣,但感覺到殤王還沒能完全平息的呼吸,眉心微微地蹙起,一個不近女色的人對一個女人有了欲望,那意味著他對那個女人上了心,“你不是說臨安只是一個棋子,不足為道??赡憔乖诤J袨樗骐U,而現在又把她帶來這里,這是要做哪樣?” 殤王淡道:“你來,就為了這個?” 熙君越來越看不懂面前的這個男人,以前的他那么冷酷無情,那么無羈無絆,可是現在…… 熙君深吸了口中氣,壓下心頭擔憂,“是?!彼犝f殤王帶回來一個女子,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趕著來看看,沒想到竟會是臨安。 他們與越國鳳氏血海深仇,而臨安是越皇鳳真的親生女兒,雖然她現在被隱瞞了身份,但她終究是越國嫡親的皇女,她終究會有一天會坐上儲女位置,和他們兵刃相對,就算他們的防范措施做得再好,但百密一疏,那么這分壇的數千兄弟就會面臨生命危險。 這些年來,殤王一直是他心中的神,但這件事,他不能認同。 “我自有分寸,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休息,你出去吧?!?/br> 熙君握著玉笛的手緊了又緊,終究不再說什么轉身而去。 ** 春意閣! 雅夫人仍穿著青衫薄紗,慵懶地半依在軟榻上,細細打量著如故。 昨天看見如故,已經覺得如故長得極美,這會兒仔細看,更覺得她精致得叫妒忌。 一想到殤王對自己漠視,而視線不離開如故這張臉半分,就恨不得把這張臉抓得稀爛。 她身邊的一個婦人喝道:“見了雅夫人還不跪下?” 如故冷冷地掃了那婦人一眼,讓她給這樣一個供男人尋歡的女人下跪,開玩笑! 婦人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敢無視她的視,勃然大怒,“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要你跪下?!?/br> “憑什么?”如故緩緩開口。 “就憑她是我們這里的主子?!?/br> “她是你們的主子,但不是我的?!?/br> “討打?!眿D人上前要抽如故的耳光,過去送來學規則的丫頭,首先要做的就是順從,不服的也要收拾到服。 如故抓住婦人的手借力往旁邊一帶,婦人肥胖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如故一腳踩在她肥腰上,把她踩趴在地上,冷笑了一聲,她能被她們這些婦人收拾住,她這些年可就白混了。 婦人鼻子磕在臺階上,頓時血流如注,后腰被如故踩著,又爬不起來,捂著鼻子又氣又急。 雅夫人知道如故不好對付,但沒想到她囂張到一來就敢動手打人,臉青了。 她派了人去打聽過,殤王昨晚并沒要這個丫頭侍寢,天沒亮就離開了,按慣例,殤王離開最少也得三幾個月才會回來。 這么說來,他對這個丫頭并沒有心,既然這樣,她也就沒了顧忌,微瞇了眼睛,生出一計,道:“我這廟小,也容不下姑娘這尊大神,我放你出谷,怎么樣?” “你放我走,不怕殤王找你麻煩?”如故哪能相信她的話。 “你打傷了我的人,我一個弱女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離開,沒有任何辦法,是嗎?” 剛才打如故的婦人功夫不弱,在如故手上竟過不了一招,如故的功夫可想而知。 “你為什么要讓我出谷?” “我不想你親近殤王,這個理由夠嗎?” “夠,但要我怎么相信你?”雖然老嫗說殤王不近女色,但如故看得出來,這個雅夫人對殤王有意思。她既然對殤王有意思,自然不愿留個情敵在身邊。 “我們這里出去,只有一條路,是不是出路,你看了就知道?!?/br> “帶路?!边@鬼地方,如故一分鐘都不想呆,反正她已經恢復了功力,不怕雅夫人玩花樣。 雅夫人領著如故到了一個山谷口,“前面就是出口,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br> 山谷有百來個護衛把守,不時有車輛進出,出去的車上大多裝著一些手工物品,而進來的車上大多是食糧食物一類的東西,可見是把這里做出來的東西運出去交換物品,照這樣看,這里確實是出口。 不過,事情進展得太順利,如故反而覺得不正常,回頭恰好看見雅夫人眼里閃過的得意神色。 有鬼! 果然聽雅夫人高聲叫道:“這個丫頭要強行越谷,快抓住她?!彼@一叫,立刻驚動山谷附近的守衛。 如故掃了眼撲上來護衛,個個是千萬里挑一的好身手,笑了,原來是這個目的——老嫗昨晚說過強越谷的人,殺無赦。 只是這么重要的出口,居然只有這點防衛,如故有些意外。 不管怎么樣,出口就在面前,只要擺脫這些人,就能離開。 這些護衛沒有一個差的,如故以一敵百,想勝不可能,但離開卻不會太難。 雅夫人看著被護衛團團圍住的如故,嘴角浮上一絲殘忍笑意。 忽地身后傳來一個吊兒郎當卻又極好聽的聲音,“雅夫人,你這么做,可就不厚道了?!?/br> 雅夫人臉色一變,轉身見熙君把玩著笛子笑盈盈地站在身后,立刻換了副嫵媚的模樣,“這丫頭太烈,不訓訓,怎么收服得了?” “訓訓?”熙君挑眉,門口的護衛都是死士,而死士出手,也絕不會手軟,一招得手,非死既殘,這是訓訓這么簡單? “她一出手就傷了我院里子里人,那身功夫可不是一般,我看也只有這里的人才對付得了她?!?/br> “話是這么說,但雅夫人這招煞狠了些。這么嬌滴滴的美人,一個不小心,傷了怎么是好?”如故動手打胖婦人的時候,熙君已經要院外樹上看見,知道如故身手不凡,他想知道雅夫人想怎么對付如故,才一路跟來。 “熙公子該不會是看上這丫頭,心疼了吧?” “雅夫人真會說笑?!蔽蹙粗呀浐妥o衛動上手的如故,慢慢瞇起了眼,臨安不會武功,而這位的身手卻好到不是一般…… 雅夫人纖手輕推了推他,“你們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正巧主上要雅兒調教她,我晚上把她送到你那兒,也算讓她知道怎么侍候男人?!?/br> 有熙君在,要想借刀殺了如故,已經不可能,但如果能把她送到孤熙床上,殤王就再也不會染指她。 熙君是地宮的二當家,要個女人,殤王不會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