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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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兒見如故站在窗邊,飛快地環視過屋里每一個角落,不見另外有人,視線最后落在如故身后的窗戶上。 警惕地慢慢走近,往窗外望去。 “寶貝雙兒,你終于回來了,可想死我了?!比绻市ξ厝ケщp兒,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雙兒想起剛才在街上聽見的事,說如故是那個男女通吃的臨安郡主,臉色一變,急忙后退,“你做什么?” “只是好久沒看見你,想你了?!?/br> 雙兒想到這兩天跟她睡的一張床,臉變了又變,“你真的是臨安?” “或許吧?!?/br> “什么叫或許?” 如故收了笑,在床邊坐下,從剛才素錦的做法看來,臨安郡主的身份并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愜意,如果她真的以臨安郡主的身份在這世上生存,以后的路未必好走。 “剛才在街上要打你的,是你的親jiejie?”雙兒雖然沒親眼看見當時的情況,但已經聽別人說了。 “或許吧?!比绻噬钗丝跉?,即來之則安之。 “那些人那么可惡,別回去了?!?/br> “你不怕我吃窮你了?” “你吃自己不就好了?!?/br> 如故笑了,心里暖暖的,為人兩世,雙兒是她第一個朋友,但舒雅和素錦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虧,絕對咽不下這口,一定會派人回頭找她麻煩,她留在這里只會給他們一家子帶來麻煩。 她回來,不過是想見他們最后一面。 *** 蕭越躍出圍墻,手指放進嘴中,吹了聲輕脆的口哨,他的馬小跑過來,翻身上馬,回望如故所住的小屋,心滿意足地嘿嘿一笑,揚長而去。 不管她今世有心沒心,終究讓他有機會再見到她,他一定會等下去,等到她敞開心菲的一天。 蕭越的騎著駿馬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中,從樹后轉出一個人來,一身的白衣,纖塵不染,他靜望著面前矮屋,薄涼的唇慢慢抿起,輕道:“如故,我們很快會見面?!?/br> ☆、012 三通 雖然有蕭越出面,舒雅和素錦暫時不會把她怎么樣,但難免不會來事后來找她麻煩,她留在這里只會連累小孤一家子。 當夜,如故留下一封書信,不辭而別。 她走得干脆,唯一遺憾的是一直不見小孤回來,到離開也沒能見小孤最后一面。 出了小巷,卻發現小孤彎著一條腿,坐在馬車車轅上,嘴里咬著根狗尾巴草,百無聊奈地不知在等誰。 如故覺得一股莫名的喜悅化開,“嗨,巧啊?!?/br> 小孤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才來?!?/br> “你在等我?”如故怔了一下。 “我送你去臨安?!毙」鲁黄^,“上車?!?/br> 從揚州到臨安有一百多里路,有車坐,誰還愿意甩火腿腸??? 如故二話不說,立馬上車,唯恐他只是一時興趣,轉眼就改變主意。 一個人影飛撲過來,連往車上爬,邊道:“去哪里,帶我一個?!?/br> 就著月光,如故看清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小姑娘,梳著個包子頭,長得面白唇紅,細長的雙眸滴溜亂轉,一副機靈模樣。 小孤皺眉,“三通,你不是應該坐虎子哥的車去了臨安,怎么還在這里?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被人丟下車了?” 叫三通的小姑娘小臉皺成了包子,“這次真不關我的事,是虎子哥的娘突然病了,虎子哥在服侍他娘,去不了臨安了?!?/br> 如故好笑,她也不管這車去哪兒,就往車上爬,也不怕不順路,越走越遠? 直到天亮,馬車才停了下來,小孤揭起車簾,“我只能送到這里,往前十里就是臨安?!敝噶酥溉?,“她叫三順,是去臨安郡主府做丫頭的,你帶她一起去吧?!?/br> “有緣再見?!?/br> 小孤嘴角輕揚,露出他招牌的爽朗笑容,并不多話,‘駕’了一聲,駕車而去。 如故望著馬車卷塵而去,不知道能不能以臨安的身份安頓下來,也不知道和小孤這一別,還能不能再見,但他對她的恩情,她記下了。 三順抬手在如故面前揮了幾下,“喂,走遠了,還不回神?” 如故淡瞟了她一眼,用頭巾包了頭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轉身朝臨安的方向大步而去。 三順追上去,“喂,臨安郡主府是不是從這邊走???” 如故轉臉過來撇嘴一笑,“我不認得路?!?/br> 三順愣住,小孤把她交給了一個路白癡?加快步子轉悠到她面前,“你不開玩笑嗎?” 在二十一世紀,魔鬼教官對如故做的最多就是生存訓練,辨別方向道路更是生存訓練中最基本的功課,就算她是第一次來臨安,也不會找不到臨安府。 如故斜瞥著三順,多個倒霉蛋陪著走這一程,倒也不悶,“你既然叫三順,為什么小孤叫你三通?” “因為我有三個了不得的本事,所以他們叫我三通?!比樚鹦∧?,有些小得意。 “哪三通?” “八卦通,路路通……”三順一口氣說完兩個,不再說下去。 “還有一通呢?” “壞事通……”三順有些不好意思地絞著手指,“有誰想給別人使點絆子,給人添點堵什么的,就會來找我出點子?!?/br> 如故眉梢一揚,這丫頭不錯,“你怎么會進臨安府當丫頭?” 三順扁著嘴,一腳踢飛腳邊的一塊小石子,有些郁悶地道:“壞就壞在我這個壞事通上,我有一個雙胞胎jiejie,從小就喜歡我們表哥,表哥家里逼他娶親,可我jiejie在臨安府里當丫頭,到出府還有三年,等她出府,表哥別說娶親,就是兒子估計都有了。我jiejie問我怎么辦,我說私奔唄,哪知我jiejie真和表哥私奔了。臨安的丫頭私逃,全家都得坐大牢,我娘知道是我出的主意,非要我去臨安府,代jiejie把那剩下的三年苦差做滿?!?/br> “你是說去郡主府當差,是苦差?” “當然是苦差?!比樛榈膶⑷绻蕪纳峡吹较?,如故一身布衣,怎么看都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姑娘,“你該不會也是去臨安府做丫頭的吧?” 如故含糊地‘嗯’了一聲,既然三順被稱作八卦通,或許能知道一些關于臨安的事。 三順覺得很有優越感,擺足了架子,道:“看在我們同車的份上,就告訴你,免得你進門沒兩天就被人……”她抬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咔嚓’的作動。 “不可能吧?聽說昨天臨安還在揚州差點被舒雅公子和她那個同父異母的jiejie當街給揍了?!?/br> 三順壓低聲音,道:“那個臨安在外面軟得跟個柿子一樣,誰都可以捏,可是在自己府上,簡直就是個魔鬼,把府里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無人不恨。如果不是顧忌她的教導官云末,只怕那碩大的郡主府早就白骨堆成山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敢怒不敢言,成天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免得腦袋搬家還是輕的,就怕被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要連累家人。你說在這樣的地方當下人,不是苦差,是什么?” 如故皺了皺眉頭,如果三順說的是真,臨安還真是一個極品。 三順見她發愣,以為如故被自己的話嚇到,一拍如故的肩膀,“所以啊,你進了府,能離魔鬼郡主多遠,就多遠,千萬別去招惹了她?!?/br> 三順說得正歡,突然看見突然見一個銀紫色以及降紅的煙花彈雙雙竄上天空,三順抬頭看見,兩眼放著光,道:“玉玄公子和錢公子回府了?!?/br> 緊接著又有一顆墨綠色的煙花彈在天邊升起,三順激動得差點爆了血管,“容公子居然也到了?!?/br> 遠處光華閃過,又一個墨色的煙彈沖上天空,三順‘咦’了一聲,“這是誰?難道是那位和臨安府簽下契約,卻從來沒回過府的那位神秘公子?” 用煙花作為信號彈并不稀罕,如故被三順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公子的叫得頭暈,“他們都是些什么人?” “是郡主府里的公子?!?/br> “公子?” 三順像看怪物一樣看如故,“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說來聽聽?!?/br> “聽說臨安小時候生了場大病,雖然沒死成,卻傷了魂魄,需要一些純陽的男子鎮府避邪,這些男子是府里的貴人?!?/br> ☆、013 人命如紙 剛到臨安門口,從側門里竄出來一個肥胖婦人,一把揪了三順一邊耳朵,生生地擰了半轉,罵道:“你這該死的丫頭,就知道偷懶,叫你去給我取點東西,就整天不見人影,東西卻也沒給我取來,看我不打死你……” “哎喲,好痛……我的耳朵……”三順痛得臉色發紅,一手護著被擰得通紅的耳朵,一手攥著如故不放,哭喪著臉,“當真是苦差啊,還沒進門,便先要遭罪,快幫幫我,幫助我去找一找云公子?!眏iejie說過,如果在府里真遇上麻煩,能救她們的只有云末。 “呸,你以為去找云公子就可以保你?別做夢了,別說云公子,就是郡主在,老娘一樣剝你的皮?!眿D人搶過身邊正在掃地的小廝手中掃把,狠狠地往三順頭上打去。 三順被死死拽住,沒有地方可躲,又不敢還手,眼見掃把已經到了頭頂,只得舉了手起來擋,手背頓時紅腫一片。 肥婆還不解氣,還要再打。 如故剛進訓練營的時候,因為年齡小,身子也弱,處處被人欺負,最看不得別人狗仗人勢欺負弱小,明知三順是代她jiejie挨打,怒氣仍直沖腦門頂,正要上前奪肥婆手中掃把。 已有一人搶先一步抓住肥婆手腕,冷哼一聲,“云公子不在府里兩年,你們就以為可以隨便破他定下的規矩,無法無天了嗎?” 來人二十歲上下,黑發隨意用了條帛布在腦后一束,一身黑色勁裝,單手握著把長劍,刀刻般的五官野氣張揚,面容剛毅清冷,深褐色的眸子閃著銳利的光芒。 如故見有人出手,不再強行出頭,退在一邊冷眼旁觀。 胖婦人聽了那話也是陡然一驚,回頭看清來人,肥胖的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我說是誰敢這么放肆,原來是弘凌啊。你一個小小侍衛長也敢來管姑奶奶的事,憑姑奶奶的身份,別說公子,就是王妃也得給三分薄面。丫頭偷懶,不做事,別說我打她幾下,就是把她打死了,還會有誰能把我怎么樣?” 弘凌氣得臉青,“你讓她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她沒做,可以把她往死里打?” “這……”胖婦人語塞了一下,又再強硬道:“我為主子辦事,幾乎輪到你一個小侍長過問?倒是你去接郡主居然把人給弄丟了,王爺正在發脾氣呢,你有管別人閑事的功夫,倒不如去想想辦法,看怎么活過明天?!?/br> 如故眉頭微皺,不知這惡奴是什么來頭,仗勢到了這地步。 不過,不管她是什么來頭,如果她成為臨安的話,第一個先滅了這惡婆子。 弘凌聽了那通威脅加嘲諷的話,面不改色,眸色卻冷了三分,“不見了郡主,我自會向王爺領罪?!眾Z了她手中掃把,就地一丟。 胖婦人被弘凌的力道帶著身體失去了平衡。 如故不著痕跡的向前伸了腳出去,三順看見,在胖婦人身后很合時宜的輕輕一推,胖婦人往前踉蹌一步,絆在如故的腳上,頓時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周圍看熱鬧的人,早看不慣胖婦人的作法,看到這里哄地一下笑出了聲。 如故和三順交換了個眼色,做著鬼臉,繼續看戲。 弘凌將二人所行看在眼里,向如故看來。 如故朝他眨了眨眼。 他不禁又朝她看多一眼,才將臉別開,并不揭發她們二人。 一個將官打扮的人擠進人群,一眼便看見立在場中的弘凌,皺了眉,“還沒尋到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