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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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從哪兒帶來個大箱子,被他拖過來打開。張非朝箱子里掃了一眼,嘴巴不由一咧——好家伙,長刀短刀刮刀棱刀什么的也就算了,那幾把黑黝黝的,莫非是……槍? “你這都從哪兒弄來的???”雖然是有關部門出身,可許多還沒混到能佩槍的等級,頂多弄兩把假貨玩玩,這會兒看見真家伙,頓時大為震驚。 長生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看起來很靦腆,沒什么殺傷力,可出現在那張略帶病容的蒼白的臉上時,卻讓張非心里都有些打鼓。 還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這小子要是去混,搞不好比他這震半城還有前途…… “這個借我玩玩?!痹S多眼睛發亮地拿了把槍,看起來恨不得朝上面親兩口。宋鬼牧和襲邵都是法術派,拿這些也沒用,鐘錯自己有家伙,就剩下張非跟戰鬼。 這兩人的選擇倒是殊途同歸,都是短刀。張非隨便拿了把,戰鬼倒是很認真,在里面仔細翻找后選了最稱手的一把,握在手中。 那把匕首的外形并不好看,刀刃甚至是暗沉的,連點鋒芒都看不出,可戰鬼似乎很滿意,拿到匕首后不住把玩,刀鋒在他指間跳著舞,看得人一陣陣膽戰心驚。 “……我也一起去?!背眠@機會,抱著電腦的長生忽然開口。 “很危險?!睉鸸戆櫫税櫭?。 “我不進去,”長生搖搖頭,語氣堅持,“在外面,但是我也能幫你?!?/br> 他忽然笑了笑:“那家酒店雖然倒閉了,但是當初建造的時候該有的設備都有,還是全聯網的設計……在此之前,我派人去稍微處理了一下?!?/br> “高科技???”張非不由打趣,他拍拍戰鬼肩膀:“那就讓他跟著一起去好了,長生不會添亂?!?/br> 又用力壓了壓自家學生肩膀:“別逞強,你是病人?!?/br> “我知道?!遍L生認真地點頭,戰鬼無奈地笑了笑,也只好點了點頭。 決戰迫在眉睫,眾人收拾好了行裝,張非卻注意到了一樣東西。 他把它從被遺忘的角落里拎起來:“這個怎么辦?” 那赫然是七草輝那把攝鬼扇。七草家視若珍寶的扇子到了張非手上就成了被失寵的小可憐,就連原主人七草輝似乎都忘了它,幾天下來不聞不問。這會兒要最終決戰了,張非才想起它來。 “這……”許多也有些猶豫,“放在這里實在不保險,不能保證他們不趁我們不在偷襲,可要是帶在身上……” 萬一被人又搶回去,不就成了送貨上門的? “既然如此——”張非毫不猶豫,一手捏扇頭一手捏扇尾,兩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這原料驚悚來歷非凡不知經歷過多少歲月的奇扇,就這么被張非生生掰成了兩半。 扇骨斷裂的剎那,張非似乎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哭聲。一道灰氣自攝鬼扇中竄出,還不及動作,便被一旁的鐘錯眼明手快地捏在了手里。 “你太不小心了?!蹦笸炅诉€不忘埋怨一句。 “有你在嘛?!睆埛谴蛄藗€哈哈,一扭頭卻看到張大了嘴的許多,他的眼睛瞪成乒乓球大,手指跟帕金森病人似的顫抖著,指著張非:“你你你……” “……怎么了?” “你知道這扇子有多少年的歷史嗎?”許多吞了口口水,聲音極為悲憤,“你知道在七草家,不對,在日本陰陽道,這扇子都相當于國寶嗎?你知道就算我們把七草輝宰了,也比不上著扇子重要嗎?你知道……” 看張非還是沒什么反應,許多痛下決心,丟出重磅炸彈:“你知道它指多少錢嗎?” “……”此言一出,張非木了。 他的眼睛慢慢飄向手上的扇子,手一分一分挪開,似乎是想催眠自己這東西并不存在。 眼見情勢如此,鐘錯輕輕嘆了口氣。他從張非手上拿過掰成兩半了的扇子,緊接著,一個響指—— 一團赤紅的火焰在他手中燃起,不出幾秒鐘,七草家比繼承人還要重要的國寶,徹底化成了一團灰燼。 許多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被雷劈了,始作俑者卻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你說扇子,這兒有扇子么?” “可……”許多似乎想說什么,卻見鐘錯微微抬頭,看著他。 那眼神極冷,殺氣盈瞳,許多看得生生打了個哆嗦,瞬間擰過臉去,巴著襲邵強笑道:“我說搭檔,剛才我的眼睛好像突發急癥了誒,什么都沒看見啊……” “搞定?!辩婂e順手把手上的灰倒進一邊花盆,讓那估計做過不少惡的扇子在生命的最后做了一點貢獻。 “小飛~”張非感動地撲上去,意圖惡狠狠把人抱住,被鐘錯閃開:“少來,我只是看那破扇子惡心而已?!?/br> “惡心得好~”被減免了估計是天文數字的負債,張非心情大好,“成了,最后的問題也解決了,我們出發吧!” 比起那幾人,張非家離著那幾個地點更遠些,交通工具就成了關鍵。 “人家反派有專車,英雄就只能坐出租……”張非一邊打車一邊嘀咕,“人生啊~” “你就別抱怨了,”許多倒是有車,可惜就一輛,還是公車。 “不然我去調車?”富二代同志淡定地問。 “算了,出租就出租吧,咱低調——小飛過來,我們至少可以一起坐個起步費的錢?!睋搁T張老師斤斤計較地把鐘錯招了過去。 “那我下車之后你還得再掏一次錢?!辩婂e淡淡道。 “能省一點是一點——啊,車來了?!睆埛遣挥煞终f地把人拉上車,鐘錯聳聳肩,也就隨他去了。 一路車行,兩人都沉默不語。直到車轉過三個路口,張非才貌似無意地開口:“不知道我的對手實力怎樣?!?/br> “他只是七草家分家的人,”鐘錯回憶著許多他們的最新情報,“就算也修習了陰陽道,可是實力……不過,不能排除七草輝為了防止被人從最薄弱處擊破,而在他那邊做什么手腳的可能?!?/br> “也是,”張非瞇起眼睛點了點頭,“不過說起來,小飛?!?/br> “嗯?” “你聽過田忌賽馬的故事么?” 眼睛一閉再一睜,鐘錯眉毛猛地擰起:“你在想什么?” “如果只是拖延時間,我也許比你更好,”張非笑笑,“還記得襲邵怎么說得么?七草輝那邊準備絕對不會少,而且他在全陣核心,必要時,甚至可以借助陣法力量——所以短時間內,勝他太難??梢峭系脑?,用上你,有點浪費吧?” 鐘錯沉默不語,張非又道;“我看過地圖了,雖然直線距離是相等的,但是不同于其他地點之間的阻隔,‘天元’跟那個老頭所在的位置之間卻是一片坦途,如果是你的話……干掉那老頭,然后來接應我,不難吧?” “你想對付七草輝?”鐘錯聲音一揚,“別忘了他是什么人,雖然你們之前較量過一場,但那時是他大意,而且他還要把刀帶走,否則你……就算只是拖延,也太危險了?!?/br> “就算打不過,至少能撐一陣,”張非卻很認真,“別忘了,我也不是沒有別的‘關鍵’?!?/br> 他拉開身上的運動服外套,揣在懷里的,赫然是林老先生交給他的軍號。 “這個……”鐘錯一怔,眉毛卻依然鎖得緊緊。張非的話有些道理,但是他不愿去冒險…… “相信我嘛~”張非笑嘻嘻地說,“我行的?!?/br> “……”片刻的沉默后,鐘錯忽然拉過他的手,在張非反應過來之前,用力一咬—— “嗷!”張非慘叫,收回手來之后發現上面多了一排血淋淋的牙印,剎那之后,那血痕居然自主扭曲起來,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如果有萬一,叫我?!辩婂e若無其事地說。 “……必須這樣?”他不信小鬼沒有別的辦法! “我喜歡這樣?!辩婂e彎起嘴角,一滴血掛在那兒閃閃爍爍,看得張非不住咧嘴。 他家小鬼真是越來越壞了…… 車行不遠,兩人分開。下車后,鐘錯并未直接離開,他站在不遠處,望著張非,嘴唇無聲開合,看口形,依稀是“保重”兩字——可惜沒等張非辨認,小鬼已經轉身跑入黑暗。 ……真是,當著他面說不好么? 嘆了口氣,張非跟司機交待了一聲目標地點,便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 他心里想著的,是不久之前,狄可對他說的一句話。 “我看到目標跟一個人會面了……那個人,很像‘歸先生’?!?/br> 以及…… “……這樣你滿意了吧,空色,”撇著嘴,張非自言自語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非要我去挑那個最麻煩的呢……” ☆、第七十八章 開始時間,晚上七點整。 許多坐在車內,手指小心翼翼地按在槍上,借由冰冷的槍身冷卻自己有些發燙的大腦。 他的手指在發抖。 “害怕?”一旁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襲邵睜開了眼。 “怎么可能!”許多立刻反駁,聲音卻漸漸弱了下去,“……就是有點,擔心?!?/br> 非正常辦公室在很多地方都有特權,然而不包括領事館……真要是沒把事情做干凈被人報告上去,襲邵因為身份或許能逃過一劫,他許多卻只有把黑鍋全頂下這一個下場。 至于他爹…… 許多嘴角抽了抽,扯出個異常難看的笑臉——得了吧,要是他那個爹真能為了兒子徇一點點私,他現在就該坐在機關里一杯茶一張報舒舒服服混日子,而不是在這個風險高得嚇人的地方跑外勤! 以他對他爹的了解,甭管是為了什么,他擅闖領事館這事傳出去,等著他的,絕對是那條結實柔韌,揮起來啪啪作響的武裝帶…… 屁股和背上似乎在隱隱作痛,許多縮了縮,苦著臉瞅著領事館,表情哀怨得快滴出水來了。 “你要真擔心的話,就留下?!币u邵道。 “你當我不想?”許多癟嘴,“就算只有你被發現,以你的身份,背黑鍋的還是我這個搭檔……所以我必須得跟著你,以防萬一?!?/br> 以襲邵對許多的了解,他自然知道哪半句才是重點,聞言,他的嘴角不易覺察地揚了揚:“放心,也不一定會出事?!?/br> “也是,只要這次能把證據落實,再不留什么把柄,就算七草輝死在中國,日本那邊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說起來,倒是那把扇子更緊要一點?!毕胂肽堑沽搜贡粡埛顷擞直荤婂e燒了的攝鬼扇,許多就想笑——可想想到時候跟人家裝聾作啞一問三不知又是自己的責任,他又頭大如斗。 “時間差不多了?!睊吡搜凼直?,襲邵道。 “走吧?!痹S多下車。 此時天色已晚,領事館早是大門緊閉。兩個闖入者絲毫沒有謹慎的意思,直接翻過電動門,跳進大院里。 “你們是什么人?”傳達室那邊自然發現了他們的動靜,盡忠職守的保安沖了出來,可很快,他就后悔了。 一把手槍,準確無誤地指住了他的額頭。 “從現在這一刻起,人權和法律不會再保護你,你無權保持沉默,如果你不肯說,我將用一切手段掏出真相?!麐尩?,老子這句話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嗒嗒嗒…… 鍵盤發出的聲音聲聲入耳,戰鬼微微瞇起了眼——他一開始不太適應這種聲音,不過聽習慣了,也慢慢喜歡上了。 主要是每次聽到這種聲音,他都能想到長生專注地敲打鍵盤的模樣。那時候他所展現出來的活力,是久病的少年身上很少出現的。 敲打聲驟然一停,戰鬼向長生看去。 “差不多了,”長生活動一下手腕,一貫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讓戰鬼微微皺眉。 他遞了個耳機過來,戰鬼拿著折騰了半天,最后還是在長生的幫助下才帶上。 耳朵上多了個東西讓戰鬼很不適應,他皺著眉毛研究了一下:“必須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