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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川?!苯幤頀昝撻_頸后的手,墊腳趴在他肩上,往那耳畔吹了口氣,輕聲為自己辯解道:“我有多清白,你不是檢查過么?” 蕭慎玉呼吸一滯,猛地伸手將他推開,往前一走,將人逼得靠上了紅色的廊柱,俯身在不遠處桑榆的驚呼聲中將這小王八蛋狠狠地咬住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桑榆抱著木桶,一臉驚嚇地躥出了院子。 方寸之間的呼吸就那么些,院里的青草樹木、墻邊的竹蘭、塘中的荷花和游魚都要搶著用,江硯祈只能可憐巴巴地在蕭慎玉的唇間索要著補給。干燥的夏風糊了他一身,薄汗濕透了單衣,江硯祈在艱難呼吸時聽見游魚躥出水面的聲音。 不過只那一瞬,許是魚兒瞧見院里的春色,羞得躲回水里了。 他也羞紅了耳朵,似惱似氣地伸手去拽那壞心人的袖子,扯了好幾下才將蕭慎玉從情|動中扯回來。 兩人隔著一層迷蒙對視,又親密地挨在了一起,珍惜般地碰了碰對方,這才分開。 江硯祈趁熱打鐵,“還醋嗎?” 蕭慎玉饜足般地抹去唇間的水漬,朝他笑了笑,“暫時不醋了?!?/br> 他那眉眼生得精致好看,左看右看都挑不出半分瑕疵來,僵硬地擺著就已然好看,此時被他故意撩撥似的一勾,自然春色無邊。江硯祈在怔愣間聽見了自己不老實的心跳聲,又在頭腦發熱間承認——他的確敗給了蕭慎玉的美色。 世間芳華三千,也就這么一抹難得而已。 蕭慎玉有時也很壞,見他呆愣的模樣好生可愛,便索性逗弄一句:“小負心漢,看癡了?” 江硯祈果真傻模傻樣地上了鉤,癡癡地道:“嗯,癡了?!?/br> 第65章 插足 “易安最疼我了?!?/br> 岑樂沂在三春酒樓中喝了足足一壺酒才勉強接受蕭慎玉真的成為易安他情郎這一事實,再次叫酒時還碰上了一位熟人。 汪闋禮剛上了樓就瞧見了他,忙上前去招呼道:“喲,世子爺不閉關修煉,跑酒樓里來瀟灑了?” “我來喝酒,還不許???”岑樂沂白了他一眼,伸手朝下面的掌柜打了個招呼,轉身回了房間。 汪闋禮連忙跟進了屋,自來熟地坐下,道:“好在碰上你了,否則我今日只能一個人喝悶酒了?!?/br> “又怎么了?”岑樂沂腦子一轉,賊笑一聲,“跟你屋里那媳婦兒吵架了?” “豈止是吵架這么簡單,他直接把我轟出來了!”汪闋禮說起這個就來氣,當即大倒苦水,“今兒我從衙門回去得早,本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你猜怎么著?那小子關在屋里作畫呢!作畫也沒什么,我知道他喜歡這些,給他備了上好的筆墨,結果這小子畫的東西簡直不堪入目!你猜他畫什么了?” 岑樂沂隨口道:“難不成畫春宮了?” “可不就是!”汪闋禮猛地拍桌,“畫這個我也就忍了,結果你猜他畫的是誰?他畫了倆男的!” 岑樂沂應了一聲,“畫了你和他?” “他要是真畫了我和他,我還真高興!”汪闋禮兩手合掌,擋住半張臉,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他畫的是小郡王和容王爺?!?/br> 岑樂沂驚呼一聲:“哦?” “你說這驚不驚悚?嚇不嚇人!這他娘要是傳出去了,小郡王那里可以抱著大腿求兩聲,容王爺那兒我可怎么交代?”汪闋禮經過上次那事,對蕭慎玉是打心底里懼著,他覺得容王爺就是個隨心所欲不怕事兒的,得罪了這位活祖宗,是生是死都得聽人家的,誰也難救??! 岑樂沂雖然很想告訴他:唐酥可真有眼光啊,畫到真的了。但他不敢說啊,只能安慰道:“哎,這么緊張做什么?他關在屋里自己畫,外人哪能發現???自娛自樂,無傷大雅?!?/br> “我也是這么安慰自己的,所以只提醒了他兩句,結果這小沒良心的仗著我平日疼他,膽子是越來越大!你知不知道我們倆剛開始那一會兒,他壓根不敢直視我,一句話打兩個磕巴,結果現在呢,不僅敢頂嘴,還敢在我腦袋上作威作福,簡直是反了天了!就不該慣著他!”汪闋禮灌了口酒,氣勢洶洶地道,“我今兒喝痛快了,回去就跟他立規矩,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他!” 岑樂沂也不是第一次見汪闋禮被唐酥氣,早就習慣了這倆人的日常情趣,所以他自覺不挑話,等掌柜的上了酒之后才道:“你這樣還挺有意思的,每天衙門家門兩頭跑,閑來沒事跟媳婦兒拌拌嘴調調情,日子多舒坦啊,不像我,沒得玩。以前易安陪我一起玩,現在易安也喜新厭舊咯!我孤零零的,忒可憐了?!?/br> “喜新厭舊?”汪闋禮敏感地抓住重點,“小郡王有新朋友了?” 可不是嘛,還是能滾到一張床上的好朋友。岑樂沂撇了撇嘴,心里還是放不下,他瞥了眼正沉浸在兒女情長中的汪闋禮,忍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湊近了些道:“誒,我問你個問題?!?/br> 汪闋禮點頭,“說?!?/br> “是這樣的啊,假設你有一位朋友,他突然跟人好上了,但是這個人是個特別危險、不好掌控的人物,你心里放心不下,但是也不好勸說,勸也勸不動,那你……”岑樂沂盯緊汪闋禮,“你會怎么辦?” 汪闋禮也盯緊岑樂沂,“你……和一個特別危險的角色好上了?” “你他媽放屁!我說的是我朋友!不是,我說的是假設!”岑樂沂捶桌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