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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枝燈?江硯祈暗道不好——話本里,蕭懷川焚宮自焚時扔得便是連枝燈! “蕭懷川!”他大步向前,伸手想躲過那連枝燈,觸手時渾身一暈,再睜眼時不知怎么就將它打翻了,大火瞬間將整座永安宮吞入腹中,他驚愕低頭,在那一瞬間被蕭懷川壓制在身|下。 他們在大火濃煙中相望。 大火吞噬了蕭懷川的身軀,在最后一瞬間,蕭懷川埋頭吻了他。 “cao?!苯幤砻偷刈鹕韥?,背上的劍傷還沒有好,他在那一瞬間嘗到了火舌撩過傷口的疼痛,他仰頭嘆了口氣,心想:我這做的是噩夢,還是綺夢? 夢里代表了什么?是他不怕死地沖進了大火里,還是蕭懷川那廝在臨死前也要覬覦他好看的嘴,親上一親?或者說……是他自己覬覦人家的嘴,在人家死之前、以夢主人的身份讓人家親他一親? 算了吧。坐著想了好半天的江硯祈理智地放棄——先把“為什么每次做綺夢的對象都是蕭懷川”這個問題想明白再說吧,問題要一個一個地琢磨、解決,不能好高騖遠。 他披了件外衫出門,沒瞧見岑樂沂,只看見翹著二郎腿躺在橫椅上、正悠閑地轉著腳腕的墨余。 “岑樂沂呢?” 墨余坐起身來,說:“扛不住揍,被人抬回客房,哭去了?!?/br> “練武本就是苦活,也許哭完了就要躲回家了?!苯幤硇α诵?,“真可憐,只有一日師徒情?!?/br> 墨余嘆了口氣,說:“那敢情好,金貴的小公子,萬一被我練壞了怎么辦?練武要吃多少苦,少爺您是知道的?!?/br> “反過來講,你要是能把他練好了,那正好能說明你有本事?!苯幤頂n了攏衣衫,沒再接著說這事。 他算了算時間,頗為郁悶地道:“我這也有大半個月沒去軍營了,眼看著就快三個月了,我的刀怎么還沒見蹤影?門上那刀也算襯手,就是我心里一直想著那兩柄刀,難受得很?!?/br> “那把刀您也用了兩月,現在卻嫌棄了,真是還沒用完就想著丟?!蹦嘈χ鴵u了搖頭,又安慰道,“好刀不怕晚,您還怕軍中師傅誆騙您不成?何況您現在身體還沒好,拿著刀也只能摸不能練,那不更焦心嗎?” “說的也對?!苯幤泶蛄寺暫乔?,隨口道,“我爹今天來嘲笑我了嗎?” 不怪他這么問,自從他閑居養傷后,那老小子就每日必來易安院一次,口里卻沒一句溫情話。還記得大前日是當著他的面舀走了三條錦鯉,還揩了翠花半天的油;前日大早上跑到他院里來練刀,足足耍了半個時辰的威風才瀟灑離去;昨日更過分,提了兩只烤好的兔子過來,只給他聞了味道不說,還他娘甩了院子里一串的油點子! 江硯祈已經做好了準備,嘆了口氣,道:“他今兒來干嘛了?” 墨余卻說人家沒來,他下了地,一邊伸懶腰一邊道:“今早我從外面買包子回來時看見郡王穿了朝服,許是上朝去了?!?/br> “我記得他難得上一次朝,出什么事了?”江硯祈回憶了一下話本內容,此時此刻蕭懷川在話本中已經完全暴露,成了人人懼怕的朝堂新貴;江郡王在得知“江硯祈”死后便重病纏身,整日郁郁得連院子都不肯出,更別說去上朝了;適值夏日,元都更沒有什么大事,難道是……京外? 話本里抽不出思緒來,江硯祈便說:“魚干,你去打聽打聽?!?/br> “好?!蹦嗫觳诫x去。 江硯祈站在廊下,面色微沉。 原話本就一個大地圖——大周元都,可大周不止元都一座城,大周也不過是這片土地上的國家之一。 自西樂滅國之后,天下趨臨三分之勢,大周的北方有大燕,南方緊鄰王楚。此前去煊云軍時,他看過主帥帳中的行軍冊子,也算對其他兩國有些微了解:楚國崇文輕武,如今的皇帝堪堪維持現狀,卻被大周和大燕夾在其中,左右防備已然是辛苦,暫且還沒有其他心思,但北方的大燕不一樣。大燕尚武,大燕皇帝梁嶸即是軍中統帥,也是被爹不吝稱贊過的對手。 爹說他是大周的虎,梁嶸是大燕的山,到底是虎嘯山,還是山震虎,誰都答不上來。 這樣的評價實在是高,所以他當時特意留意了梁嶸這個角色。 如果別國皇室爭權奪利是靠謀求算計,那么大燕皇室爭奪王位靠的就是搏殺。每一任大燕皇帝都是在君父手中奪過刀,在握住刀柄之前,他們渾身浸滿了兄弟的鮮血,他們的爭斗方式像極了群狼爭奪狼王寶座,撕咬、拼殺。梁嶸便是這一任的贏家,他的雙手沾了十個兄弟的鮮血,他勇猛無匹,十七年前差點帶著大燕的軍隊跨過大周北方邊境線。 那一年是光平二年,建寧帝登基第二年,在聽聞大燕新帝兵臨胡和州下時,他爹領旨率剛組建完畢的煊云軍抵御。 那一年,他爹打響了“江?!边@個名字,也讓“煊云軍”的旗幟第一次飄揚于北方邊境線上。同樣是在那一年的戰場上,壯志凌云的年輕統帥遇見了自己一生的勁敵,也被迫親手射殺了自己的妻子。 “……”江硯祈吁了口氣。 “少爺?!?/br> 墨余大步跨進院子,離近了才說:“郡王還在朝中沒有回來,但我在外面聽說了點風聲——今日元都來了一大批流民,從西南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