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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聞言心里掂量了一下,他笑了一聲:“陛下的話,咱家已經問完了,打擾王爺,咱家就先退下了?!?/br> 蕭慎玉雖不明就里,但還是客氣道:“勞煩公公跑這一趟,辛苦了?!?/br> 他這客氣的態度落在劉全眼里便是巴結和示弱,劉全心里更是不屑,卻又多了分異樣的憐惜,他戀戀不舍地將眼神從蕭慎玉臉上收回,說了句客套話,便帶著人風風火火地走了。 待一行人走后,紓俞關了院門,呸道:“沒根的雜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在您面前稱‘咱家’便罷,狗眼都他娘管不??!” “他自個兒管不住,你就費費心,尋個機會替他管教?!笔捝饔衩嫔届o地落了座。 “我知道,一定讓他后悔今兒亂看了地方?!奔傆嶙哌^去,著實不解,“主子,您怎么就改變主意,替那小郡王作證了?咱們火也點了,風也吹了,三春酒樓也打點好了,您還就不下手了?哪有殺人又救人的道理,難不成真被小郡王準備的禮收買了?” 蕭慎玉說:“我看你,就沒有江硯祈身邊的侍衛聰明?!?/br> “您是說墨余?其實我昨日就看出來了,這墨余看起來普通,但他四肢修健,絕對不是個廢物飯袋子,昨夜我多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下肢很穩,也猜測他絕對不是普通隨從?!奔傆嵯肓讼?,猜道,“該不會是江郡王特意撥到小郡王身邊的吧?” “墨余今日說了那么多話,總結起來,明里就三點。其一,他家大少爺昨日冒犯我、調戲我都是無心之失,并且知錯了,心里一直記掛,還要補償我;其二,他家郡王手里捏著兵符,而江硯祈害怕江郡王拿著兵符去換他;其三,江郡王懂規矩?!笔捝饔裼幸淮顩]一搭的敲打著桌面,又說,“這三點暗里表達的則是:他家大少爺因為冒犯了我的事惴惴不安,和江郡王都很尊重我這個無寵又無權的廢物王爺,并沒有低看我的意思,并且他家的兵符極有可能要被收走了?!?/br> “這又是求和認錯,又是奉承表意,又是提醒威脅的,好一個話中有話??!”紓俞贊了一聲,說,“主子,江郡王把這樣的人偽裝成一個普通隨從,派去小郡王身邊貼身伺候了十多年,足見他對這個兒子的看重,您說,他該不會真的要拿兵符去換吧?” 蕭慎玉點頭:“說不定?!?/br> “可我總覺得不太能,聰明人都能看出來陛下早就盯上了他手里的兵符,就想著借機拿走,他這一交,不等于丟兵卸甲嗎?若是陛下決計要徹底鏟除,他更是毫無回手的余地?!奔傆嵊X得,江郡王再疼他兒子,也不至于如此。 “你要知道,江郡王對他兒子不僅有愛,還摻著對亡妻的思念和愧疚?!笔捝饔翊鬼?,淡淡地道,“江郡王是心懷大義的真英雄,也是個曾經為了愛妻與江氏斷絕關系,生生割去一片rou,放血直到暈厥的真男人。他重情重義,尤其是對他的妻子,只要他愛亡妻一日、愧疚一日,江硯祈便重過一切?!?/br> “江郡王的那些事,屬下也是聽過的,不得不說,他是個真爺們兒?!奔傆岜攘舜竽粗?,說,“咱們的目的是讓陛下借機打壓郡王府,讓與江郡王相交或處境相差不多的臣子寒心,讓君臣離心,計之長遠,而如今被墨余這一席話敲打了一番,害怕江郡王真的將兵權交出去,所以主子您才突然改變主意?” “不,就算江郡王真的交了兵權,皇帝也不過是暫時得意罷了。江郡王在軍中威望極高,說實話,他手中的兵符本就姓江,就算被旁人奪了去,也不能發揮全部的作用,說不定還成反骨?!笔捝饔裥α诵?,“如果皇帝不要兵符,會讓他們君臣間有了嫌隙;如果皇帝要了兵符,那就更好,因為你不也聽見了嗎?江郡王是個懂規矩的人,把他逼狠了,逼急了,他才敢不懂規矩,到時候皇帝才知道他這是自毀長城?!?/br> 紓俞恍然大悟,疑道:“那不是更不能救小郡王了嗎!這事兒對主子來說,不管如何都是得利,您怎么還自己毀了?” “因為我暫時還不能確定這江小郡王做這一番掙扎,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笔捝饔裾f,“我要救他出來,如果他真是傻人有傻福,活該免去這一難,那我就大發慈悲,放他一次,真如今日承諾:往事隨風,不再計較?!?/br> 紓俞點頭,耍寶地問:“那若這江小郡王當真是有意指使,結結實實、準準確確地捏住了主子您的竅門,猶如神助地把握住了您不想讓陛下得意的心思并膽大妄為、明目張膽地利用威脅了您,您又打算如何?” 蕭慎玉失笑:“那我就要他長久地陪我玩下去,玩到他哭、他死為止?!?/br> 第4章 挨打 腐骨重塑,魂滅再生 沾滿土塵的黑色戰靴匆忙跨過郡王府主廳的紅木門檻,剛剛沾地就被年輕男子出聲攔下—— “父親留步!” 江裕腳下一頓,看向來人,“慕南?” “父親?!苯侥峡焖僮叩剿媲?,說,“父親可是要入宮?慕南斗膽,這宮入不得?!?/br> “我知道入不得。入了,我江裕就離死不遠了,但是慕南,你大哥被困在里面,我要救他,就必須入宮去?!苯E乃募绨?,說,“你且放心,事情由我和你大哥而起,絕不會牽連到你?!?/br> “父親,您說這話是在刺兒子的心!”江慕南往后一退,撩袍下跪,說,“我知道大哥有多重要,也知道父親不怕為大哥赴死,但您有沒有想過——這些年來,父親手里的兵符惹得陛下忌憚,但也確實成了江家的庇護,讓陛下不能輕易動江家。兵符一交,江家就成了待宰的羊,若陛下有斬草除根之心,屆時江家所有人都逃不過一死。父親,這是場必輸的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