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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愚蠢的商隊執意要趁著它打瞌睡時悄悄通過。 然而打瞌睡的老虎依舊是老虎,進了人家的領地,對方可不會管來人有何目的,它只會覺得被冒犯了。 三尾咆哮的瞬間,整片海域都在顫抖。 一陣海嘯過后,整片海域被染成了血色,而淺川辰則被恰巧投食過的小鯊魚救了一命。 淺川辰委托小鯊魚去找他的父母的尸骸,但沒找到,恐怕他們已經被卷到深海之中了。 在這片海域磕磕碰碰地逛了幾天,淺川辰告別海里的小伙伴,撿走了所有能用的武器和忍具,一路往西南走去。 這一帶忍者交鋒頻發,等爭斗結束后,淺川辰總會趁機出來撿個漏。如果仔細在尸骨邊翻找一番,至少能找到幾個難吃的兵糧丸。 填飽了肚子之后,淺川辰有些良心不安,就找了幾把寬大的破刀當鏟子,將那些尸體埋了起來。 過了一晚,他所停留之處成了一個巨大的墳地。 淺川辰干脆就地睡死過去,在亂世中,這種地方反而是安全的。 淺川辰走走停停地躲過戰亂,希望能找到一個收留他的村落。 不過在他找到村落之前,他在一片森林里被一群渾身腥氣的忍者給圍住了。 怎么?他成天從尸體上翻食物翻忍具防身也能遭到殺身之禍?他可是很有良心地給他們立碑了啊。 淺川辰立刻丟出幾把手里劍,瞄準年紀最小的一個,暗中蓄力,脅差出鞘。 對方反應極快,做好了隨時向他反擊的準備,但淺川辰又不傻,一個四歲的孩子跟一群身經百戰的忍者戰斗,怎么看都沒有勝率。 拔刀不過佯攻,在沖到小個子身前的瞬間,淺川辰貼著地面壓低身體,抓住空隙沖出包圍。 他立刻丟出煙/霧/彈,玩命似地朝樹林里跑,而身后那群黑發忍者窮追不舍,就這樣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 累瘋了的淺川辰被逮了個正著,一把銀刃干脆地朝著他的脖子抹去。 他想,真不甘心啊,上輩子被兩個哥哥捅刀,而這輩子找不回父母的尸骨不說,連給他們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就又要死了嗎? 他也沒得罪人,憑什么要不明不白地被殺? 生死攸關間,一股莫名的力量游走全身,淺川辰感覺時間的流速變得極為緩慢,他借著身形矮小的優勢極速閃避,兩步并做一步,閃到那人身后,眼疾手快地奪下對方腰間的苦無,朝著他背后狠狠刺去! 得手了!淺川辰感應到了刀刃入rou的阻滯感,卻遲遲沒有嗅到血腥味。而周圍也靜得可怕,仿佛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生物存在一樣。 這個空間……哪里不對! 淺川辰睜大了眼睛,而眼前的世界忽然破碎,又回到了最初被圍堵的景象。 他抬起頭,人群中的一個忍者正紅著眼,瞳中的勾玉中滴溜溜地轉啊轉。 嘶……這不是寫輪眼嗎,他剛剛中幻術了! 淺川辰還在發懵,而眼前的宇智波們則紛紛打量著他,最終點了點頭,看著他評價道:“這小鬼能用?!?/br> 第2章 野生團扇 哈?什么能用?聽著真不舒服。 “小鬼,你的父母是誰?” 淺川辰循聲瞄了過去。詢問他的人頂著一張老成嚴肅的臉,不怒自威。 他后來才知道,這個人叫宇智波田島,是現任的宇智波族長。 雖然剛剛襲向他的殺氣和幻術不過是試探,對方目前也對他沒有敵意,但淺川辰依舊不能放心。 亂世之下人心惶惶,托付于人的信賴可以瞬間決定數百人的生死,尤其是以族為居的忍者。他們唯一相信且承認的家人,是朝夕相處的血親。 于兩族夾縫中出生的忍者,注定不受期待。 除了父母,沒人會在乎他們的人生,他們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一族的承認。 不,想得到承認的方法是存在的:比如弒殺另一方的親人,來換取容身之地。 淺川辰在心中呵呵一笑,那還不如讓他浪跡天涯呢! 他決定先周旋一番,伺機尋找出路。 “為什么會覺得我是個宇智波?就因為我長得像?” 聽到他的疑問,宇智波田島輕嗤:“為什么?小鬼,你沒有發現你開眼了?” 開眼?淺川辰一愣。 他盯著對方的眼睛,發現倒影中的自己竟然也成了一只紅眼兔!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等等,仔細想想,難道是這雙眼睛幫自己破除了幻術? 寫輪眼作為宇智波家的血繼限界,聲名幾乎響徹整個忍界。寫輪眼之于宇智波,就像是力量本身。 開眼固然是件好事,但他沒法打死不認自己和宇智波沒關系了呀。 “小子,你最好老實回答我們,你的生死現在可捏在我們手里?!?/br> 較為年長的宇智波瞪著淺川辰,露出一副惡鬼相;另一個宇智波趕緊擋在他面前,柔聲安慰:“你別害怕,寫輪眼就足以證明你是我們的族人。我們知道了你的父母,才好帶你回去認親,把流離失所的族人接回來?!?/br> 他說著又湊到淺川辰耳邊笑道:“我們族中的老人都很關心小輩,就是方式有那么點別扭?!?/br> 淺川辰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他當年剛開始審訊俘虜時也挺愛用唱/紅白臉這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