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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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轉過臉來,怔怔的看著他,然后微微彎起嘴角。 盛懷仁心中一痛,張開雙臂摟住她,“不要怕,我來做孩子的父親?!?/br> 江夏在懷里身子微微一顫,抑制不住的抽泣起來。 盛懷仁急忙又道:“我讓他姓盛,從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孩子,我的骨rou,沒有人敢說什么的?!?/br> 江夏又抽起了一聲,“盛懷仁,你是想當爸爸想瘋了嗎?我又沒懷孕,你上哪找骨rou姓盛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鼓勵,老商我表示很感動~~~ 年底了,大家都忙,民那注意保暖表累壞了,么么噠~~~ ☆、第54章 粱胥年一整個上午都心神不寧。她對著辦公桌上一摞文件卻一份都看不下去,時不時的就站起身來,在落地窗前踱步,眼神不自覺的飄向對面三十樓那間辦公室。 燈是黑著的,代表盛懷仁一整個上午都沒有來公司。 她無奈苦笑,看來盛懷仁定力不如她,肯定是忍不住偷偷跟去了醫院。 陳光那天的話雖然混賬,卻提醒了粱胥年一點她沒有想到的,盛懷仁得知江夏懷孕的態度。粱胥年拉下了百葉窗,將傾盆大雨隔在了窗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要養這個孩子。 畢竟只有嘗過失去孩子的痛苦的人,才能理解那種對孩子的渴望的心情。 粱胥年甚至覺得,如果江夏真的懷了孕,那這未嘗不是最佳的解決辦法。怎么說都是一個生命,怎么能就那么隨隨便便葬送在手術臺上。 孩子,也是她心中永遠不能抹去的痛。 所以她覺得陳光那么輕易的就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來,也是因為他沒經歷過,太年輕。對年輕人而言,孩子是和愛□□業金錢都可以擺在一起計量的,因為年輕時候總覺得,反正自己早晚一天是會有個孩子的。 也只有到了粱胥年這個年紀,才深刻體會到年輕時候的有恃無恐,是多么的奢侈且天真。 現在想想,她當初居然會出了月子就一個人去法國進修幾個月,離開嗷嗷待哺的小雨,那樣的決絕,是怎么做到的呢? 因為她沒有想過,她與她的兒子緣分那么淺。她沒有想過,她會與小雨有永別的那一天。 小雨去世的第二年,粱胥年曾經振作過一陣子,努力的想要趁年輕再生一個孩子??墒悄菚r的盛懷仁已經不?;丶伊?。也有過那么幾次,兩個人認真的交流之后決定再試一次,可是她精心準備了許久躺在床上時,見到的卻是盛懷仁冷淡疏離的表情,仿佛多碰她一下,都會產生無盡的厭惡。再后來,她也就不怎么抱期待了。 還有過一次,盛懷仁特別罕見的喝醉了酒,破天荒的回到家里抱她,用一個熏醉的近乎不負責任的口氣說,胥年,咱們再生一個孩子吧。她心里先是一喜,可隨即看著這個醉的一灘稀泥一樣的男人,卻莫名也生出了一種不情愿。賭氣一樣,覺得自己就像個被打入冷宮的棄妃,那么可恥的為了他的一個廉價的臨幸而激動。多可憐。于是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然后,又過了幾年,她才終于意識到,小雨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就這么沒了。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粱胥年拉下了百葉窗,可聽著雨聲也覺得心情煩亂。仿佛小雨當年的哭聲。 這些往事,她已經很少去想。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陳光終于打來電話,話筒里的聲音里難掩激動,“梁姐,檢查完了,江夏她沒有懷孕,是胃??!” 仿佛申奧成功一樣,恨不得放禮花開香檳慶祝。 粱胥年聽著他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的聲音,卻怎么聽怎么覺得諷刺。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么,只知道世人會為一個生命的降臨而慶祝,還是第一次遇到撲個空這么高興的。 “陳光,等你老了的時候,肯定會為這一次失掉了一個當父親的機會而惋惜的?!绷获隳甑?。 陳光頓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粱胥年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可能吧,但是梁姐,說實話我真的松了一口氣?!?/br> 粱胥年笑笑,“陳光,所以我們其實根本不是一種人?!?/br> 陳光聽了心里一驚,“梁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粱胥年道:“意思就是,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新的住處,帶著你mama一起從我家搬出去?!?/br> 盛懷仁帶著江夏回到了家,兩個人都*的進了門,江夏看了看手中那把黑色的大雨傘,笑了,“我怎么這么傻啊,手上拿著一把傘,卻忘了打?!?/br> 盛懷仁笑著看看她,“你剛剛精神恍惚,忘了也正常?!?/br> 江夏笑著道:“是嗎?看上去很嚴重嗎?” 盛懷仁點頭,“嗯,要不然我怎么會以為你真的懷孕了?!?/br> 江夏笑著摟住他,“你真笨,要是真的懷了孕,我會那么容易就放陳光就溜了?!?/br> 盛懷仁眼神微動,“如果真的懷孕了,你打算怎么做?真的跟陳光結婚?” 江夏眼波流轉,笑了,“你就是擔心這個,才一直潛伏在一邊的吧?” 盛懷仁無奈苦笑,“對?!?/br> 江夏見他如此誠實地回答,卻又愣住,心里暖暖的,眼淚又掉了出來。 盛懷仁看她又哭了,急忙幫她擦眼淚,“怎么又哭了呢?剛剛也是,無論我說什么都是一直哭,這樣我不誤會才怪?!?/br> 江夏破涕為笑,小手抓著他的衣襟蹭了蹭鼻涕,“我那是感動的啊哭??!你怎么那么不解風情??!” 盛懷仁無奈,學著宋玉婷的樣子捏了捏江夏的小臉蛋,“我不想看到你哭,江夏,我喜歡你的笑臉,我希望你一直都是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笑著?!?/br> 江夏聽完卻又哭起來,窩在他懷里哭起來徹底停不住了。 盛懷仁慌了,“怎么了,怎么哭起來沒完了?” 江夏一邊哭一邊捶著他的胸口,“剩壞人,你太壞了,你說這些感人的話,還不讓我哭......” 盛懷仁失笑,看著她咧著小嘴不停抽泣,干脆吻上了她的唇。頭發上滴落的冰涼的雨水,眼角滲出的溫熱的淚水,就這么混在一起,被他嘗進了嘴里,有些苦,有些咸,更多的是甜。 紅燒rou睡醒了一覺,懶洋洋的蹬蹬腿,然后嗅到了江夏的味道,便歡快的撲騰著跑了過來,晃著短短的小尾巴,伸著舌頭拼命舔江夏的拖鞋。 盛懷仁這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看著被他吻的紅撲撲的小臉,嘴角帶著意猶未盡的笑。他坐起來,將江夏整個人抱在腿上,紅燒rou見機便蹭的一下爬到了江夏懷里。 江夏抱在紅燒rou親了一下它的額頭,盛懷仁抱著江夏也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江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盛懷仁,直到現在我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br> 盛懷仁道:“很擔心?” 江夏點頭,“雖然我嘴上沒說,可是心里已經基本上覺得肯定是懷了的?!彼α艘幌?,“想不到假性懷孕這種戲劇的事情也能發生在我身上?!?/br> 盛懷仁柔聲道:“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太累了?” 江夏道:“可能吧,醫生說心情也有關系。開了一些藥,我要好好休養一下,身心都要健康才行?!?/br> 盛懷仁道:“其實我是覺得有些遺憾的,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br> 江夏笑了,“你沒見到剛剛陳光的表情,那種逃過一劫的眼神,還有格外殷勤的笑臉,那一刻我才徹底醒悟,我竟然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浪費了六年的時間?!?/br> 盛懷仁的手順著她的頭發滑過,“江夏,你還有我?!?/br> 江夏露出個甜甜的笑容,小貓一個的在他頸窩蹭蹭,“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挺幸運的,甩掉了一個渣男,收獲了一枚財神!” 盛懷仁笑的無奈,“我才是幸運的那個,想到此生還會遇到一個你?!?/br> 江夏露出個嫌棄的小表情,“財神叔叔,你又文藝啦!” 紅燒rou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情話,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拗了半天屁股也沒得到關注,覺得很失落的“唔嗷”叫了一聲,然后撲騰著小短腿跑了下去。 江夏看了一眼墻上的鐘,“都這個時間了,你不用上班嗎?今天是周一啊?!?/br> 盛懷仁摟著她,“我今天不去了,留下來陪你?!?/br> 江夏道:“我又不是真的懷孕了你陪什么,你那么忙不要耽誤了工作啊?!?/br> 盛懷仁親親她的額頭,“懷沒懷孕我都要陪你,今天哪兒都不去?!?/br> 江夏撇撇嘴,“有錢人就是這么任性?!?/br> 盛懷仁失笑,“我已經認真工作了太久,太久沒有任性過了?!闭f著又親親她的臉頰,“今天就讓我任性一把吧?!?/br> 江夏還沒來得及說話,盛懷仁忽然就站起身,抱著懷里的江夏走上了樓梯,推開了臥室的門。 江夏嚇得全身一緊,“你干嘛?” 盛懷仁把她放在床上,蓋了被子,“你昨晚肯定沒睡好,好好休息睡一覺吧?!?/br> 江夏微張著嘴,好半天才說:“就這樣?” 盛懷仁笑了,“那你還想怎么樣?” 江夏氣得瞪他一眼,“那你出去吧,幫我關好門?!?/br> 盛懷仁笑笑,“好?!闭f著轉身。 江夏覺得這男人怎么這么笨,忍不住叫了一句:“剩壞人!” 盛懷仁轉身,笑問:“又怎么了?” 江夏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襟,垂下眼簾,“沒事?!?/br> 盛懷仁笑了兩聲,便不再克制的撲了上去。 楚京瓷說,酒后亂性什么的根本不能算數,必須是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情況下爬上高地,將勝利的旗幟插在了山崗上,才算是真正的宣示了主權。 盛懷仁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也許是因為淋了雨的關系,她的體溫有些涼,正好緩解他體內熊熊燃燒的烈火。糾纏交疊的身體,緊緊相貼的肌膚,此起彼伏的喘息,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縱情的汗水淋漓揮灑。他從未如此的滿足。 云消雨歇之后,窗戶外面都出了太陽。 江夏窩在盛懷仁的懷里,一雙大眼睛里仍有迷濛的水汽,“盛懷仁,我想給你生個孩子?!?/br> 盛懷仁摟她更緊些,“謝謝你,江夏?!?/br> 江夏輕輕嘆了口氣,臉埋進他的胸口,沒有說話,又是嗚嗚的哭了起來。 夏夢青接到江夏的短信,看完之后也坐在椅子上愣神了好半天,然后又拿起手機仔細看了一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后,眼角也濕潤了。 她不信佛,這時候卻真的很想說一句佛祖保佑。 然后覺得應該慶祝一下,便打了電話給江建樹,讓他晚上做兩個好菜,一家三口踏踏實實的吃一頓晚飯。 卻聽到江建樹說,“夏夏剛才打了電話回來,說晚上不回家了?!?/br> 夏夢青聽完,那個激動的心情立即凍住,“什么?不回家去哪兒?” 江建樹道:“她沒說,不過叫咱們不用擔心?!?/br> 夏夢青氣得跳腳,“這死孩子,怎么也不長個記性!才逃過一劫,怎么又敢再犯!” 江建樹道:“哎,你也別管那么多了。夏夏經過這一次,肯定也有分寸的?!?/br> 夏夢青卻道:“你懂什么?這種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掉進陷阱里了!我總覺得那個盛老板不靠譜,年紀那么大了還離了婚,孩子又死了一個,這樣的人經歷復雜,眼光肯定也高,憑什么就看上咱們夏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