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她環顧著以米黃色調為主充滿溫馨的浴室,心滿意足噓了一口氣,脫下黏黏膩膩的衣服丟在了洗衣籃里,又從洗手臺下的實木櫥柜里找到了玫瑰精油,放熱水往浴缸里加了一些精油。泡了一個香噴噴的精油浴,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 等她終于出來,池澈已經在特制大床上等得不耐煩了! “你怎么這么慢???我都已經到客房洗澡了!快來!”天很熱,他披著一件真絲睡袍,斜倚在寶石紅的真皮床頭。曖昧的燈光下,精壯的胸口裸*露著,結實的肌rou反射著幽幽的光芒。 蔣善忽然耳紅心跳,手腳無措,怎么走路都不會了…… 那幾根雕刻鏤空的柱子,那在微微拂動的寶石紅床紗,熱烈之中帶著迷亂的暗示。 池澈一見她這呆樣,心里更是癢癢起來,暗啞的聲線壓抑著暗火:“寶貝,慢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脫……” 蔣善腳更軟了,差點就摔倒了白色的地毯上,她哼哼唧唧磨著不想過去。好可怕的感覺,后背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池澈眼神里的暗火像是像是要把自己給一口吞掉! “你不過來,我那過來了?!彼鋈蝗绔C豹一般躍起,將還在發蒙的包子裹在懷里,“寶貝,來吧!試試我們的新床……” king size床綿軟舒適,身上的人卻堅硬如鐵。 “關燈啊,池澈哥哥,求求你了關燈吧!” “不行哦,新房要亮堂堂的才行。我已經關了頂燈,只剩下壁燈了。別害臊,來給哥哥看看……” 這一看就不可收拾,翻過來滾過去,蔣善喊得嗓子也沙啞了,池澈還不滿足:“寶貝,不用壓抑了叫大聲點,這主臥全部是隔音的,就算是住隔壁也聽不見的?!?/br>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買床那天忽然想到的,跟那個設計師說了一下,效果果然很好?!?/br> “嗚嗚嗚,變*態,不要啦!” “還有力氣喊,再來一次……” 包子的抗議被他炙熱的唇舌吞噬,余波未了又陷入了暴風驟雨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今天完結,碼字到現在,婚禮才寫了一半,那就算了,還是明天完結章吧! 好幸福又不舍的感覺! 完結后,再寫幾個小番外吧。 謝謝大家一路支持,感恩! 昨天忘記感謝,今天正式致謝! 真的很感謝,謝謝細水長流妹子! 細水長流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105 21:07:52 ☆、第五十四章 婚禮 十月五日,婚禮的前一夜,蔣善暫時住回了自己爸媽家。 黎英忙得屁股不沾板凳,樓上樓下忙乎著給親戚朋友的回禮。 一樓樓梯下還有一擔沒派完的禮餅,禮餅是珠山市特有的龍鳳餅,有蓮蓉餡兒,有蛋黃餡兒。珠山人結婚有送禮餅的習俗,送婚禮的請柬時候就要送禮餅。池澈按照珠山本地的風俗訂了八百盒榮華禮餅送到蔣善家,寫請柬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那么多客人,餅多得送不完o(╯□╰)o現在黎英就想辦法把這些禮餅放到婚宴后給街坊和親戚的回禮盒里,趕緊處理掉。 蔣善在父母家也有一個房間,粉色少女系裝修,現在她正躺在粉紅的床上敷面膜,袋熊坐在床尾玩手機。忽然從門外探出個頭:“袋熊jiejie,你還在我姐房間???” 袋熊看著蔣良無奈笑了:“那個孽畜在我房間,我今晚就跟你姐住吧!”她昨天就過來幫忙了,原本單獨住客房,誰知今天下午司想也死皮賴臉過來,還厚著臉皮說房間不夠硬是住進了她的客房,“怎么,有話要跟你jiejie說?” “嗯嗯,想來想去睡不著,過來找我姐?!?/br> 蔣善把面膜揭下來,手指按摩著臉吸收著珍珠粉液:“怎么啦?終于想起jiejie,舍不得jiejie出嫁了?” “去!謝天謝地姐夫肯接手,媽以前還擔心你會嫁不出了!” 蔣善回憶起以前,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是啊,老媽也真是的!以前嚴防死守不許我戀愛,后來又擔心我考不上編制嫁不出去。她真是愛cao心??!” “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笔Y良罕有地有點害羞,扭扭捏捏從身后拿出一個紅色的袋子。 “哇,太感動了!袋熊你看,我妹送我的禮物!”蔣善從紅袋子里拿出一串粉色水晶,愛不釋手擺弄了許久,又把它戴到了手上。 “姐,要戴左手上!我同學說靈隱寺的姻緣最靈了,這粉水晶手串是我專門去靈隱寺給你請的,保佑你和姐夫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蔣善連忙把粉水晶從右手腕上退下來,戴左手上,喜滋滋抬起手腕對著燈光各種欣賞:“好幸福啊,我妹有這份心思,袋熊,羨慕吧?” “羨慕羨慕死了!誒,meimei,你有沒有幫我請一串???我現在急需要正桃花,不要爛桃花??!” “沒有,忘記了!等你有真正的男朋友,我再送給你吧!” “哈哈哈哈,說得好!”蔣善拍著大腿,嘻嘻哈哈笑得前俯后仰。 三個人聊到快十點,黎英聽見了說笑聲,打開門一看,急了:“哎呦,祖宗??!你們怎么還不睡?蔣善你準備明天當熊貓新娘嗎?本來就長得沒池澈好,還不保養得漂亮一點!蔣良你跟袋熊快出來,讓她睡覺!” 蔣良連忙拉著袋熊:“走吧,去我房間湊合一晚?!币亲尨芨闼?,肯定嘰嘰咕咕說個不停,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爬起床! 黎英把她們趕跑了,催促著蔣善快躺下睡,自己倒舍不得走了,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孩子,明天就要出嫁,心里又酸又甜想流淚又想笑的感覺,復雜極了。 坐床邊看著,蔣善一會兒就呼呼睡著了,她輕輕伸手把被單往上拉了一點,又找到空調遙控器,把氣溫調到了28c,正看得入神,門一聲輕響,老蔣也進來了。 “噓!” “善善睡著了?”老蔣也壓低了聲音。 “嗯,這傻子,還真是有傻?!?/br> “瞎說,我女兒厚道著呢,哪是什么傻子傻福啊?!?/br> “對對對,我說錯了!真是有點舍不得,老蔣,你說時間怎么過得那么快?你還記得她出生那時候那個丑樣子嗎?” “嗯,記得啊。小臉皺巴巴、紅撲撲的,真像一只廣東人說的馬撈精(猴子)?!?/br> 黎英往他身上一拍:“胡說!丑是丑一點,哪里有猴子那么丑??!” “啊呀,一轉眼就那么多年了,我還記得那時因為你生的是女兒,我媽……這么多年來,真是委屈你了!以前一直也不理解你,這等到善善要出嫁了,想到要是她因為生女兒被婆婆責罵、苛待,我這心里就……老婆,對不起??!” 黎英吸著鼻子流眼淚,一晚上發酵的各種復雜情緒被老蔣的這句對不起全部引發出來了,她重重捶打著老蔣的背:“老蔣,今天才等到你這句話,我不冤了啊?!?/br> 蔣善忽然砸吧了幾下嘴巴,模模糊糊說:“好好呲......嘿嘿……” 黎英抹了一把眼淚,對著老蔣啞然失笑,隨后兩人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間。 *** 十月六日,正是結婚的黃道吉日。 一早,婚慶公司已經派人過來拍攝,婚紗攝影店也派了化妝師過來幫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化妝。 按照珠山本地的規矩,前一天要把女方的嫁妝送到男方家??蓛杉叶疾皇潜镜厝?,再加上只是補一個婚禮儀式,所以很多過程都簡化了。 雖然婚禮是在晚上舉行,可是從中午開始很熱鬧了。中午吃過飯,新娘伴娘補好妝,就等著新郎和伴郎上門接親。 蔣良、怡然、袋熊還有幾個年輕的堂妹、表妹守在大門口,不許新郎和伴郎們進門。 蔣良一手叉腰:“姐夫,看你的表現哦,表現好才給進門!最少也要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那邊的伴郎們登時嘩然,池澈哈哈一笑,手一揮:“小意思!不過呢,怕危險,已經裝銀行卡里給你姐了。這樣,我們退一步,九百九十九!” 一個伴郎就從紅袋子里摸出一疊嶄新的百元鈔票要給蔣良。 蔣良把下巴一翹:“姐夫,你也太小氣了,表現不好,姐妹們給不給他進門!” 袋熊聲音最大:“不給不給!連我最好的閨蜜都搶走了,一定要好好表示一下!” 池澈大笑著:“那就九千九百九十九!” 身后的人馬上就取出更厚一沓錢給了蔣良,蔣良把鈔票甩成了扇形,大拇指在鈔票上捻了一遍:“不錯啊,這才有點誠意!姐妹們,我先撤了,啊哈哈哈!” 她哈哈大笑著甩著鈔票逃進了大門里。 池澈扶額:“天啦,你們居然用車輪大戰?” 袋熊立馬頂了上前:“哈哈哈,池總裁,今天呢,我也不要紅包。就想請你在大家面前,向我們說說你到底有多愛蔣善。滿意了,我自然就讓你進門接新娘!” 充當伴郎的司想在旁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被袋熊一個眼神殺蔫了,默默蹲角落里給池澈助威。 “我當然喜歡她,否則怎么會娶她?” “總裁先生,你說的太普通了!姐妹們,你們說可以過關嗎?” 后面那幾個紛紛搖頭,連怡然也拼命說:“不夠甜不夠甜,要甜言蜜語!” 池澈看著這些刁鉆而古靈精怪的伴娘,急得想跺腳:“給紅包!給紅包行不行?”他只準備了一個大購物袋的紅包,可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游戲。 “不行!不稀罕!”異口同聲,看來是早有預謀。 池澈抹了一把額頭上汗:“哎喲,姑奶奶喲,別鬧了,小伙子們準備沖進去!” 后邊唯恐天下不亂的年輕小伙子們,一手鉗制一個。司想更是借機終于抱上了心心念念的明溪姐,死死抱著,溫香軟玉在懷,血液全往一處流,差點連心都酥軟了。 池澈順利溜進了大門,往蔣善房間跑——剛跑到門前,發現門又被鎖了,蔣良在門后憋著笑:“姐夫,古代結婚可是要做催妝詩的,我呢,也不要你做詩,你總得跟我姐表表決心吧!”這小妮子又在使壞! 池澈聽著樓下的動靜,估計一會兒小伙子們就會被姑娘們攻克,趕緊拍著門:“小姨子啊,我表態:以后生是蔣善的人,死是蔣善的鬼;她讓我往東我不往西,她讓我喝湯我絕不吃rou!快開門快開門!” 蔣良哈哈笑著把門打開,蔣善坐在床邊,笑得在捶床。笑了一會兒,感覺到動靜不對,抬頭一看,蔣良知趣叫著拍攝人員一起出去了,還關上門。 此刻,房子里,只有她和池澈。池澈木呆呆地站著,眼睛一眨不??粗约?,她含著笑意問:“怎么啦?” “你真美!”池澈如夢初醒,走了過來,“比拍婚紗照那天更美!” 蔣善穿的是抹胸魚尾裙婚紗,濃密的黑發挽起,輕柔輕盈的頭紗籠在她的黑發和臉蛋,垂落在胸前背后,讓她妝容精美的臉顯得嫵媚而神秘。她頭頂戴著白色的鉆石王冠,耳垂佩戴著同款式的鉆石吊墜耳環,層層疊疊水滴狀鉆石項鏈靜靜地伏貼在白皙的她胸口。 隆起的胸部像新雪純潔、像蜜桃飽滿,驚魂動魄的曲線下是驟然收攏的細腰和著圓潤的臀部,形成了優雅而魔魅的對比?;榧喌南虏坑脤訉蛹毮伹逋傅难┌讱W根紗像一片片白色海浪推涌而成的魚尾裙擺,夢幻而浪漫。 池澈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句多年前讀過的唐詩: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樣刀。他單膝跪倒在愛人的懷里,喃喃道:“包子,你真的很美?!?/br> “你也很俊朗,今天你簡直太帥了!”蔣善摸著胸口,只覺得抹胸繃得太緊,要喘不過氣了。 安靜地擁抱著,直到敲門聲把他們驚醒,是隨行拍照片和專門攝像的攝影師。兩個人幫著補拍了幾組鏡頭,然后池澈就抱著蔣善走到了大門口,倒也方便根本都不用車,就直接接到了自己家。 婚宴是在晚上7點開始舉行,六點坐上喜氣洋洋的婚車到了喜來登酒店。 一到酒店就站在門口迎賓,伴郎伴娘們一字排開,長輩們在宴會廳里接待各路親朋好友。 快入場的時候,蔣善已經覺得腳好酸好酸,沒有穿慣高跟鞋,她站著站著本來伸在池澈臂彎里的手臂就變成拉扯著他靠著。 終于熬到了新郎新娘一起進場(因為老蔣堅決不同意自己上場,所以直接改成了兩人一起進場),心心和一個帥氣的小正太當花童走在他倆的前面撒花瓣。蔣善臉都快笑成化石了,還得強撐著繼續笑,她忍不住在池澈耳邊輕輕埋怨:“難怪要這樣折騰一次,誰還敢再結婚??!”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壞的不靈好的靈!” “老古董大叔!” “嫌棄老古董大叔也來不及了,你就是大叔的人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