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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族譜,意思就是不能認祖歸宗。 一聽吳明昌的話, 吳永義的臉色瞬間變了,“大伯,你這話什么意思, 當初你可不是這樣回答我的?!睆耐跫掖寤貋硭透鷰讉€族老商量過何曼姝上族譜的事, 當初大家一個個可是很好說話的。 看著一臉震驚的吳永義, 何曼姝一挑眉頭,接話道:“吳同志,他們既然都覬覦你的財產了, 怎么可能讓你讓一個外姓之人繼承你的財產,所以說,你還是太相信血緣, 太天真了?!?/br> “大伯,是這樣的嗎?” 吳永義雖然長期待在基地里, 但并不代表他的智商有問題,在何曼姝撕開家族的偽善后, 他面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辛辛苦苦為族里著想,族里的人居然會因為自己沒有兒子就隨意支配自己的財產。 看來,沒兒子在家族里是真的沒有地位! 狠狠的瞪了一眼壞事的何曼姝,吳明昌再次把目光轉移到了吳永義的身上, 解釋道:“永義,你別多心,這事呢有點復雜,咱們先坐下來,一會我慢慢給你解釋?!?/br> “好,我聽你們解釋?!?/br> 深深的看了吳明昌一眼,吳永義才轉頭看向了何曼姝,“曼曼,上京怎么沒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去車站接你們?!?/br> “臨時有事上京,來不及通知?!本湍壳皝碚f,吳永義的表現何曼姝還算是滿意,所以并沒有像對吳家其他人那樣不客氣,甚至在跟吳永義打過招呼后還讓孩子們依次也跟吳永義打了一聲招呼。 面對章家孩子的乖巧、有禮,吳永義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吳家太清高、太陳腐,不適合何曼姝,看來,他也該下決定了,“曼曼,你先等等我,等我處理了家事咱們再敘舊?!焙貌蝗菀渍一貋淼呐畠?,他怎么可能再次傷了女兒的心。 沉默了幾秒,何曼姝笑了笑,然后帶著章越幾個孩子退回吳家客廳坐在了客座上。 看戲,她可沒有站著看的習慣。 等何曼姝坐下后,吳永義才把目光轉移到了臉色早就難看得要死的吳明昌臉上,深深的嘆氣一聲,他勉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大伯,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我先說說我自己的看法?!?/br> 被吳賢明攙扶著坐在主位,吳明昌頓了頓手里的拐杖,點頭道:“老三,你說?!?/br> “賢明,去把你二叔公與三叔公他們都叫來,他們是族老,既然大家今天都在,那就把話徹底攤開了說?!毙闹杏辛四撤N決斷,吳永義就不會再拖泥帶水。 看了看吳永義,又看了吳明昌,見吳明昌微微點頭,吳賢明才低聲答應了一聲離開了客廳,他一走,吳雨芹也想偷溜,但被何曼姝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形就僵在了原地。 “大伯,既然事情也會牽扯到我們家鵬飛,那我們也不走了?!比嘀弁吹亩亲?,陳靜莊一直恨恨地瞪視著何曼姝,她今天就要看看,這三房的家產以后到底是誰的。 見到陳靜莊還敢瞪何曼姝,一臉冷酷的章越舉起拳頭對著吳鵬飛比了比。 意思就是說,你要敢欺負我嬸嬸,我就揍死你兒子。 被章越一威脅,陳靜莊氣得差點吐血,要不是他們母子實在是打不贏何曼姝與章越,她早就沖過去撕碎了何曼姝那張臉,也早就揍扁了章越的腦袋。 呸,沒家教的野孩子! 就在陳靜莊無可奈何何曼姝與章越時,吳明昌也同意了四房留下,既然說到了過繼子嗣,老四家的留下來也行。 沒人說話,一時之間客廳里靜悄悄的,每個人的神色都各不相同。 五分鐘后,客廳外傳來了隱隱約約的人聲,人聲有男有女,有年輕也有蒼老,看來,這吳家并不是沒有人在家,而是都在后院不想搭理自己,想明白這一點,何曼姝對吳家就更瞧不上了。 沒落了,曾經的書香門第早就在歷史的長河中沒落了,不然也不會干出自毀長城之事。 如此腐朽,看來離分崩離析也不遠了。 暗自搖了搖頭,何曼姝開始掏包里的鴨梨分給孩子們,早就知道來了吳家會被怠慢,所以來之前她可是早有準備,看看,在吳家連口水都沒喝上,還是吃鴨梨解渴。 清脆的咀嚼聲響起,吳明昌的臉更黑了。 瞪了吳雨芹一眼,德高望重的吳家族長終于在小輩面前發火了,“家教都哪里去了,有客人在,難道就不知道沏茶倒水?”難怪會被人說沒家教,這樣看來,他們吳家的家教確實是有待改進。 “對不起,大爺爺,我這就去?!?/br> 顫抖著嗓子回答了一聲,吳雨芹眼眶紅紅的退了下去,她一走,客廳里就更安靜了,也就突出了何曼姝與幾個孩子吃鴨梨的聲音。 “您老甭指桑罵槐,我姓何,我是鄉下丫頭,你們不一直認為我沒家教嗎,既然如此,又何必裝這么一出?!币еS富的鴨梨,何曼姝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被何曼姝這么當面一懟,吳明昌的老臉黑沉得更難看,同時也瞪了吳永義一眼。 吳永義:...我也冤好嗎,孩子又不在我們身邊長大,他有什么資格教育孩子,再說了,先是他們吳家不地道,怪不得人家孩子看不上他們吳家的家教,這樣一想,他干脆扭過了頭。 胸膛上下起/伏著,吳明昌差點被吳永義與何曼姝聯合氣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