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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著活罪,再一想到何曼姝那張臉,王秀更害怕了。 她出來找吳雨潼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告知對方李玉芳與王富貴的計劃失敗, 她來是為了跟吳雨潼要錢、要票證,只有把這些關系到生存的東西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才安心。 現在什么都還沒有得到, 她怎能甘心返回。 不然不就白跑一趟,白受罪嗎! “不去醫院的話, 你的叫聲會引來人?!彪m然不知道王秀為什么不肯去醫院,但吳雨潼還是順從了王秀的要求, 主要是她是偷偷來這里的,最好少見外人。 “毛...毛巾?!?/br> 王秀也是個狠的,她想忍一忍,只要能忍過這一次的疼痛,那就能忍過后面的無數次,她實在是怕了何曼姝, 也不敢再待在何曼姝的身邊了。 一聽王秀要毛巾,吳雨潼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扯枕巾,順勢就塞進了王秀那張開的嘴里,剛做完這一切,敲門聲突然響起,聽到敲門聲,有鬼的王秀與吳雨潼全身都僵硬了。 嘟嘟嘟。 平穩的敲門聲持續響起,門外也響起了一個大嗓門,“同志,同志,怎么了,我怎么聽到房里有慘叫?”現在招待所的服務員還是很有責任心的。 滿頭大汗在地上翻滾的王秀死死咬住嘴里的毛巾,同時伸腳踢了踢楞在一旁的吳雨潼。 她是沒法去應付門外的服務員了,只能靠吳雨潼。 被踢,吳雨潼來不及計較,而是瞬間明白被踢的原因,穩了穩心神,她走到門后緊張地問,“誰呀?”明知故問是因為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說什么。 聽到吳雨潼的聲音,敲門聲瞬間停止,“同志你好,我是招待所的服務員,你房里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幫忙,我們這離縣醫院很近的?!?/br> “不...不需要,老毛病,剛才吃了藥,已經好了?!?/br> 看著咬得嘴唇都快出血的王秀,吳雨潼睜眼說瞎話。 年輕的服務員站在門口緊緊地皺著眉頭,她有點不相信吳雨潼的話,要知道,剛剛從房里傳出的慘叫聲可大可大了,“同志,你開開門,我們要檢查一下?!?/br> 越想越不對勁,服務員不敢大意。 “怎么辦?”一聽服務員讓開門,吳雨潼也慌了,立刻轉頭小聲問王秀。 王秀畢竟年齡大一些,也沉穩,忍著痛,顫抖著嘴唇對吳雨潼說道:“快,扶我起來?!笔虑榧热欢悴贿^去,那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到了此時,吳雨潼可算是聰明了一把,她先回頭對著木門說道:“你等等,我馬上就來?!?/br> 王秀那滿頭滿臉的汗肯定不行,她得把痕跡擦去。 說完這話,吳雨潼也沒有等服務員回話,而是直接扯過床頭的另一張毛巾對著王秀的那張臉就擦去,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會擦掉王秀臉上的藥膏了。 就在王秀與吳雨潼慌慌張張善后的時候,門外聚集起了好幾個人。 除了剛剛敲門的那個服務人員,也有住店的客人。 服務員站在這里是因為職責所在,客人們則是好奇,剛剛王秀的慘叫他們都聽見了,所以也非常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再不開就踢門吧?!币粋€客人給服務員出主意。 “踢壞了咋辦,要賠的?!狈諉T有點猶豫不決。 “這種情況當然是踢門,你沒聽到剛剛那慘叫,房里真要出點事,不說是你吃不了兜著走,就連你們招待所都要惹上大麻煩,踢,放心的踢,你們經理不會怪你的?!闭f話的人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看其沉穩的樣子,身份可能不一般。 得到眾人支持,服務員有了底氣,“那...那我踢了?” 環視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客人,服務員膽子大了起來,主要是她也想看看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慘叫聲已經消失,靜悄悄的有點嚇人,想到某種可能,她的心都有點顫。 “我來吧?!?/br> 一個客人可能是看出了服務員的害怕,干脆自告奮勇。 就在大家準備齊全準備踢門的時候,門開了,一個年輕的女孩攙扶著一個站都站不穩的中年婦女,從兩人的面相上看,一看就是母女倆。 看著已經擺好姿勢的眾人,剛開門的吳雨潼與王秀皆是無言。 “就你們倆?” 門雖然是開了,人也看見了,可剛剛的慘叫聲實在是太滲人,圍觀的客人們實在是不相信房間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個個探頭探腦往吳雨潼的房間看。 看著眾人的神情,吳雨潼有點蒙。 “我們想檢查檢查房間?!边€是服務員最先反應過來。 “為什么要檢查?我們不是已經站在這里了嗎?”在蜜罐里長大的吳雨潼根本就沒有想過服務員與客人們對于王秀剛剛的慘叫已經想了太多,不徹底檢查檢查房間,沒有誰敢放心。 “我記得你是一個人住旅舍的吧,她怎么會在你的房間?” 這年代可不是后世,住招待所那都是需要有證明登記的,對于房間里突然多出來的王秀,服務員瞪大了眼睛,這豈不是說她工作出現了失誤。 這樣一想,指著王秀的小姑娘差點氣哭。 “她...她是來看我的,剛進門的時候你不在,我們不是有意的隱瞞?!弊约旱娜俗约鹤o,吳雨潼沒有辦法,只能說謊了,其實她也不知道王秀是怎么避開服務員的視線上樓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