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15節
賀樸廷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嘛,昨晚專門跟賀致寰談過,不能告訴蘇琳瑯。 事情說大也不大,畢竟孩子又不在他肚子里,不說也無妨,賀致寰就答應下了。 而且從青檸汁到酸湯牛rou羹,都是廚房為了他這個假孕婦而準備的。 蘇琳瑯今天一天都特別忙,還得走得早一點,吃完飯回房,看麥德容已經給她準備好了衣服和鞋子,穿上,再等麥德容給她上個孕婦能上的淡妝就出門了。 他當然也很謹慎。 剛才白骨爪拍照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就轉身了。 其后斧頭幫的幾個人手里有錄像機,他心里應該不太舒服,但因為錢飛龍游艇開的快,對方只是一閃而過,他也就沒說什么,只是回船艙坐著去了。 到了澳城就得下游艇,他戴上大墨鏡,棒球帽,目光中滿是警惕。 不過如果說有一個人拍他,而且是正面拍照,他會警惕。 這還不夠,青梅是臺南的大青梅,酸的能叫人變形,盤子里只有一枚完整的,是擺盤用的,賀樸廷抓起來就啃,越啃越香。 麥德容陪許婉心生過四個孩子,特別有經驗,知道孕婦的胃口不穩定,而為了保證飲食的可口性,一般孕婦說等會兒再吃的時候,她就會馬上安排廚房再做一份新的。 一會兒用熱的替換掉涼的。 看時間大概過了七分鐘左右,她就進來了,準備把涼的端走,換熱的來。 但她一進來就嚇了一跳,賀樸廷也嚇了一跳,因為他正在默默的啃青梅。 昨天季霆軒見了她,也問過她是不是不開心,而對于不是自己丈夫的人,作為一個想在回歸前十年掌控港府安定的人,蘇琳瑯就不就是個普通的女人了,她必須以強者的形象示人。 她當然也就不會向除了丈夫以外的任何人示弱,或者袒露心扉,她說:“我很好啊,我就是在想,當錢sir聽說麥sir居然有足足3億港幣的時候,最先想的應該是把它截留下來,留在港府吧?” 人與人相處,距離會產生美,而被掌握,則會讓對方持續愿意被臣服,這是蘇琳瑯為上將多年的馭下經驗。 果然,她這樣一說,錢飛龍笑著說:“蘇小姐你猜的可真準,我們飛虎隊的靶場一直是賴著樸廷的地皮,這幾年許天璽隔三差五就來催我們搬遷,我想……” “錢和飛機要一起送回大陸,因為你想要靶場,但土地署不會批給你的,所以還是按往大陸送錢送人的計劃來走!”蘇琳瑯語氣強勢,不容置喙。 而隨著槍響,整個場子就亂套了。 新娘子在伴娘們的陪伴下剛剛出電梯,又生生被嚇回去,一幫女孩子們在電梯里此起彼伏的尖叫,縮成一團。 本來在蹲守新娘的記者全沖到了貴賓室門口,舉著相機要拍最熱辣勁爆的消息。 貴賓室的門早關上了,各家保鏢圍成圈,把瑟瑟發抖的老富翁們圍在其中。 走廊上還有服務人員在奔跑,來賓在大呼小叫,四處亂躲。 他出虛拳的時候腳下是實掃,而腳下虛掃的時候,手上就是實拳。 當被他占據上風,連著幾記左勾拳打在喬治上校的腰子上,打的他直不起腰來,再朝著鼻梁來一記右勾拳,又高高躍起來個肘擊,喬治上校就被打傻了。 他還想摸槍,但錢飛龍鉚足力氣一拳頭,重重擊在他的太陽xue上。 只聽嗡的一聲悶響,喬治上校搖了兩搖,再向后一倒,倒在了方向盤上。 錢飛龍剛才被喬治上校打慘了,當然要還回去。 女孩笑著說:“不是我啦,是我們,我們接的是六爺的差?!?/br> 錢飛龍還是半信半疑:“不是說香江的社團都解散了,陸六指這是悄悄給你們這幫雞婆們當龍頭了,那他算什么,雞頭還是龍頭?” 女孩連忙正色說:“錢sir你可不能這么說,六爺會幫我們出頭,教訓你不愿意接他他非要螵的樂色爛仔,或者螵完不給錢的樂色螵客,但他不收我們保護費,他的手下們出來螵照樣也要出錢的,他跟梁松不一樣,他是個好人,是我們所有人的六爺!” 又說:“六爺上面才是賀太太,她是我們九龍的女王啊,九龍女王?!?/br> 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從良,有一些不喜歡干正經工作,專愛賣的女孩子。 蘇琳瑯手里有一串鑰匙,就是這間鬧鬼的宿舍門上的。 這鑰匙本來應該在倪警長的褲兜里,她略微試探就發現了,然后由賀樸廷幫她打掩護,故意纏著倪警長問刺殺的事情,蘇琳瑯就把鑰匙偷出來了,借故上廁所,也是為了安排這幫特種兵們。 此刻三個特種兵做掩護,就由她來開門。 裝錢的屋子鑰匙當然復雜,這是一扇足足有四層的鐵門,子彈估計都轟不開它,總共有三個不同類型的鎖頭,因為類型不同,鑰匙倒是很容易區分,啪啪幾把門就打開了。 就在門開的瞬間,三個特種兵同時往前一步,進屋去了,蘇琳瑯一弓腰讓到了后面。 蘇琳瑯在地下室,正在整理,翻拍麥家駒和喬治上校的錄音。 唱針劃過黑膠唱片,麥家駒和喬治上校所有的對話就全在里面了。 家里一幫保鏢,翁家明,陳強尼,阿貴阿勇由賀平安率隊,就站在她身后。 錢飛龍打來電話的時候蘇琳瑯剛把唱片交給賀平安。 錢飛龍說:“蘇小姐,我把彈夾已經換掉了,里面是空彈殼,傷不了人?!?/br> 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是因為她在欣賞他的垂死掙扎。 他心里無比絕望,但還是迅速摸上了手槍。 …… 大游艇上的人員分布是這樣的。 喬治上校握著方向盤,錢飛龍躺在駕駛艙的地板上,麥家駒站在門外。 當然也談的很愉快,因為劇本在蘇琳瑯的授意下,編劇李珍直接把喬治上校的祖父寫成了《圣經》里耶穌的形象。 而到第四天,喬治上校準備要利用錢飛龍的時候,也終于給他打電話了。 …… 說回蘇琳瑯。 這會兒,她跟她面色蠟黃,蔫巴巴的丈夫剛剛從醫院回來。 蘇琳瑯剛進浴室,賀樸廷探頭探腦:“阿妹,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蘇琳瑯才在解襯衫扣子,一回頭的功夫,目光里的刀子還沒飛出去,賀樸廷立刻說:“我馬上走,立刻就走!” 他向來脾氣很壞的,總因為愛給傭人發脾氣,愛吼他幾個弟弟而讓蘇琳瑯看不慣。 他原來其實也從來沒有在蘇琳瑯面前低過頭,他一直認為她是pla的間諜,跟她上床之前,路都還不會走呢,就把合同琢磨的那叫一個精細,各種算盤打得啪啪響。 而在聽說她懷孕以后,他整個人突然就變了。他突然開啟了討好她的模式,而且是毫無底線的討好,這搞得蘇琳瑯都有點不習慣。 作為首富家賀家的孫子,他高高瘦瘦,斯文有禮,特別受一屋子老富商的歡迎。 他這才跟一位老富商聊過,就又有一個富商又在向他招手。 一看就是青睞于他,想要拉他作女婿的。 麥家駒心頭不由唏噓,心說多美好的年齡,多么帥氣的男孩子啊。 如果不是因為毒品案發,麥家駒是絕對不會朝他下手的。 他是個胖乎乎的大光頭,也在一艘白色的大游艇上,就在錢飛龍的游艇經過時,他一手拍胸,一手豎大拇指,指了指遠方。 遠方就是澳城了。 澳城大佬親自出海相迎,態度還那么謙恭,那么今天,全澳城的古惑仔們,當然就只聽蘇琳瑯的命令行事! 喬治上??墒钦齼喊私浀幕始乙惶柼毓?,在諸如感恩節,女王生日,以及皇家婚禮,封勛等大型活動中,他在安保團隊中站的都是c位。 這樣的人在異域他國露面再被拍到,發到國際媒體上是能引發熱議的。 所以她握上丈夫的手,先問:“阿哥,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不會生很弱的小寶寶?” 賀樸廷把頭貼到妻子腹部,搖頭:“肯定不會,她一定跟阿妹你一樣,超級強大!” 蘇琳瑯輕輕撥弄丈夫的頭發,又問:“那你說,一個特別強的小寶寶,會不會因為一次小小的顛簸就掉了,沒了?” 孕反因人,因體質而異,有輕有重,而賀樸廷現在經歷的,就是特別嚴重的孕反。 他暈暈乎乎,頭昏腦漲,還隨時想嘔吐,除了生理因素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太緊張了。 她最近總是很困,就躺在沙發上聽了。 話說,蘇琳瑯覺得自己大概是孕反,眼睛花了,因為她余光一暼,就看到丈夫手里有只圓圓的大青梅,好像還啃掉了一半! 喬治上校約錢飛龍見面的地方是一家位于銅鑼灣的日料店。 環境優雅,安靜,適合聊事情。 他提前到的,錢飛龍去的時候他正在翻閱報紙。 終于,她打完電話了,聽著賀樸鴻和賀樸鑄倆不吵了,像是走了,門口又有徘徊的腳步聲,她以為是賀樸廷嘛,就伸了個懶腰再慢慢打開門,懶懶叫了一聲:“阿哥!” 她以為是丈夫來了,聲音格外溫柔。 但門外站著的并非賀樸廷,而是癲公賀樸鴻,他剛才其實是把賀樸鑄趕走了,然后就獨自一個人在等阿嫂打電話。 話說,蘇琳瑯給他當大嫂也有幾年了,但他還從來沒聽她用這種嬌兮兮的嗓音說過話。 而他再一想,向來兇巴巴的大嫂在大哥面前說話都是這種又溫柔又粘膩,能把人搔的癢癢的語氣,純情如賀樸鴻,就連醫生都知道他還是個童子雞,騰的,他的臉就紅了! 家里只有蘇琳瑯一個孫媳婦,她婆婆做了胎夢,那有孕的豈不就是她了? 其實賀致寰剛才聽蘇琳瑯說的時候就疑心上了,覺得許婉心做的怕是個胎夢。 專門讓劉管家去翻書,也是為了驗證他心中所想。 不過他一大把年齡了,膝下倆兒子五個孫子,雖說一心盼望能四世同堂,但也沒有著急到捕風捉影,因為兒媳婦一個夢就大聲嚷嚷的程度。 他也就只小聲吩咐劉管家,讓打電話給家庭醫生黃醫師,讓他趕緊過來一趟。 但那不巧了嘛,昨晚賀樸廷就約過黃醫師,這會兒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但還不等他沖過去相認,就聽有記者在喊:“蘇主席,看這里!” 還有記者用大陸官話,也就是普通話喊:“九龍女王,看我,快看我!” 相機與攝像機齊擠,鎂光燈啪啪狂閃,襯著她頭頂的王冠閃閃發亮。 賀墨還不知道蘇琳瑯如今在港的影響力,心說她再厲害也受不起女王的稱號吧? 可她不但受了,還揮手,用普通話說:“謝謝大家,改天我們請大家喝茶!” 老爺子其實也很憂心的,畢竟他的第四代繼承人,現在應該只有一顆小豌豆大小,還沒坐穩胎床,今天會場還不知道會怎么亂,他也怕要出意外。 但不確定,且幫不到忙的事情,老爺子也不會說什么的。 他也只在蘇琳瑯化完妝,穿好衣服后笑著說:“今天這妝好,珠寶也配得好?!?/br> 賀樸廷牽起妻子的手,說:“阿爺您好好休息,我們去去就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