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212節
話說,目前的港督是白人,政界高層也大多都是白人,皇家警署的一號警督也是白人。 而警務處的處長和副處長,就是整個港府政界,華人可以任職的最高長官了。 警務處處長姓雷,人稱雷探長,在港很有名氣,但一般不出席公開活動。 副處長名字叫馬鳴,去年因為追回儲備黃金一事,她還專門上門給蘇琳瑯鞠過躬。 按理,占股最大的顧老太爺和政界最高的馬鳴馬sir倆,會是雙排第一位的剪彩人。 顧老太爺主動把自己的名額讓給蘇琳瑯,只有一個原因,顧氏在大陸賺錢了,老爺子嘗到甜頭了。 蘇琳瑯已經洗完澡了,在冰雁的床上。 他有點意外,因為丈夫一般情況下很少跟他談工作,也幾乎從來沒說過自己在工作方面受的挫折,沒抱怨過什么,今天一提電話就大吐苦水,這不大正常。 琢磨了一下,基于曾經帶過十萬男兵,對男性的了解,他發現問題所在了。 說來有點搞笑,丈夫吐苦水,一是他下午壓了電話,二是,突然被陌生人攻擊了。 這就搞得她狀態不好,談工作也談不順了。 當然,幾十億的投資,每一天都要爭取做到全對才能盡快贏利,否則,即使趁上了大陸改開的快車,搶到了頭籌,但一個大企業也依然有可能被貸款壓死,而等不到賺錢的那天。 這就是生意,也是商戰。 有錢人都怕死,何況賀樸廷還被綁架過,晚上回到賓館,負責職守的賀平安就在停車場等著,講關于女服務員小芳的調查情況。 說來挺簡單的,那女孩是被他港府的小姐妹騙了,說只要能色誘港商大boss成功,就可以被帶到港府并被包養起來,從此住半島大豪宅,女孩就昏頭了。 “報警。還有,不想我出事就盯緊點?!辟R樸廷一臉的不爽,進了房間,恰好這時電話又在響,她以為還是梁董,接了起來,語氣里也滿是疲憊:“梁叔!” 但電話是蘇琳瑯打的,他一聽丈夫的語氣,忙問:“阿哥,你今天不開心!” 睡著劣質床墊,蓋著粗糙的被窩,賀大少懷念丈夫,懷念家里的溫暖舒適。 蘇琳瑯沒答她,卻說:“那女孩的動機呢,單純想來港的話,偷渡也可以的呀?!?/br> 賀樸廷沉吟片刻,突然失聲說:“他似乎提到了在港的小姐妹,半島大盤。但是阿妹,我們紅山半島還沒有做樓盤廣告,也沒做過項目宣傳,他怎么會知道的?!?/br> 蘇琳瑯再問:“人呢,已經被開除,被警方帶走了!” 大陸人口流動性很大的,一旦女孩被開除,下南方或者偷渡到港府,就很難找到了。 賀樸廷已經在喊賀平安了:“賀叔,把那女孩叫回來,立刻?” 回頭又說:“阿妹,你大概又救了我一命,我先去盤問那女孩,完了再說?!?/br> 蘇琳瑯掛了電話,把冰雁的書收掉,讓女孩睡覺,關了臺燈就下樓了。 回自己臥室,他翻開移動電話的蓋板,從一個賀廷樸重新焊接的端口處抽出小小一枚塑料卡片來,就可以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說話聲了。 聽那溫柔的語氣,聲調,不是別人,正是季氏的新任掌門太太,劉佩錦。 就說賀廷樸有多牛逼! 基于目前的年代和科技,蘇琳瑯只想要一枚無線竊聽器,也只想階段性的,近距離竊聽一下劉佩錦,但她給他的移動電話做了焊接改裝,把竊聽設備直接加到了移動電話上。 也就是說只要他不加阻隔,他的手機就是一枚大型的,不限距離的竊聽器。 但最終認為只是一樁普通的色誘案。 以為那個女孩就像港府混圈的李鳳嘉一樣,是想傍富豪,嫁豪門的。 也想著報警,讓他被開除就行了。 莫不是古玩! 蘇琳瑯并不感興趣,但還是故作熱情的捧場:“那你快點帶回來給我呀?” “阿妹晚安,再見?”賀樸廷說。 回頭看一眼粗糙的床,她疲憊,恐懼,又無助,還想家? …… 首富家的傻少爺們一個比一個怕死。 賀樸廷先大概說了一下中午發生的事,才又說:“下午我狀態不大好,跟行長見面談貸款的時候鬧了些數字方面的笑話,行長大概會背后質疑我的水平?!?/br> 金融方面,涉及十億以上,利率在小數點后面2位數浮動,高一位低一位,于銀行,于企業,都是要影響至少三年的財報的。 大陸方面還牽涉到銀行也是第一次做大額貸款,有很大的顧慮。 賀樸廷就要兼帶給銀行做咨詢,她水平要差,大陸的行長就不敢信任她。 畢竟人家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必須全盤信賴她,才敢給她放款。 蘇琳瑯忙問:“那最終談妥了??!” 有ptsd,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當有陌生人試圖靠近她,不論是男是女,她想的都不是情和色,而是保命? 她的狀態就不好了。 想到這兒,蘇琳瑯先問:“下午我在跟廷樸聊正事,沒顧上接你電話,是不是影響到你下午發揮了!” 賀樸廷有一半的沮喪就來自于丈夫不接她電話,而在她想象中,丈夫大概是跟程超倆聊的火熱才壓了她電話的。 但一聽是她的癲公弟弟,不爽立刻就消失了。 她故作大度:“沒關系的,你忙的時候可以不用接我的電話?!?/br> 語氣里聽得出來,她輕松了不少。 蘇琳瑯忍著笑,又故意說:“阿哥,我表哥來港了?!?/br> 賀樸廷的語氣一下就又不對了,她說:“我不在,你記得幫我招待好她?!?/br> 蘇琳瑯立刻又說:“她現在會直接跟袁四爺做對接,為防麻煩,不會跟我見面的?!?/br> 賀樸廷唇角都勾起來了:“看來我不在這段時間,阿妹已經搞定四爺了?!?/br> 好家伙,語氣里都能聽得出笑聲了,就說她得有多吃醋。 蘇琳瑯挺好奇那個服務員,剛才沒仔細問,這就又問:“那女孩人呢,你要真報警,他是正式工作,在大陸是要被開除的。沒必要對一個女孩子那么殘忍吧?!?/br> 而今天下午,他把竊聽器的另一半裝到劉佩錦的移動電話上了。 不像手提包人們經常會換,或者會擱到衣櫥里,移動電話是必須隨身攜帶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只要蘇琳瑯想,就可以隨時竊聽新季太的日常了。 此刻聽著,他應該是在給季德做按摩,邊按摩邊聊天,聊的是季霆軒。 季德一直在罵兒子,劉佩錦則偶爾幫腔,偶爾又會勸季德,讓她少罵兒子一句。 他可真溫柔,聲音蘇琳瑯聽著骨頭都發酥。 但當然,他不會平白無故竊聽劉佩錦的。 而是因為,賀氏有三個高管在北平出車禍,死了,直接關系人是許董。 劉佩錦看似跟許董毫無關系,但他跟許太朱顏打的火熱,倆人經常一起去日本美容,去瑞士打羊胎素,再加上他故意上門傳達賀廷樸的事,蘇琳瑯就懷疑上他了。 當然,先不打草驚蛇,他慢慢監聽著找動機,找證據。 聽著聽著蘇琳瑯就睡著了,三更半夜的,床頭的座機突然響起,他伸手接:“阿哥!” 賀大少語氣里透著心有余悸,先說:“那個女孩竟然知道我更喜歡橙調香水,他甚至還說,聽說我更偏好皮膚白皙的大陸女性,果然,有人在指使他誘惑我?” 再說:“要不是阿妹提醒,這條線索我就又白白錯過了,我和平安叔都太大意了?” 幾個保鏢審了半天,酒店也配合做了調查,賀樸廷說:“只是個傭人而已,已經處理好了,阿妹不用管那么多的?!?/br> 又問:“冰雁在你身邊!” 她不在,蘇琳瑯就會陪冰雁睡覺。 冰雁此刻在被窩里看漫畫,在咯咯笑。 賀廷樸準備帶著萊庫的圖紙投奔pla,保小命,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收拾好了行李,想跟老媽,弟弟meimei告別,再讓阿嫂配合她帶圖紙過關,直殺南海部隊去。 但她才在餐廳堵上蘇琳瑯,就被他攔了下來。 “軍情局想雇人,道上的人要摸點都得需要時間的,你急什么!”蘇琳瑯說著,把自己的舊移動電話交給賀廷樸,并說:“你最近就不要出門了,這臺機子綁定的是劉佩錦的電話,你來監聽他吧,記得做筆錄?!?/br> 賀廷樸默了片刻,問:“你把竊聽器裝給劉佩錦了!什么時候的事!” 蘇琳瑯今天要找一趟陸六爺。 而因為冰雁想在馬術錦標賽的開幕式上彈鋼琴,還是蘇琳瑯多了一句才提醒賀樸廷的。 這一挖她才發現,對方在港的‘小姐妹’有大問題。 那也就意味著色誘只是表面,賀大少但凡有點色心,就得沒命? 雖然會賺錢,但膽小,還怕死,蘇琳瑯的闊少丈夫急需要丈夫的安慰。 他連忙說:“不是有我提醒你嘛,咱不怕?!?/br> 但又說:“以后你吃一塹漲一智,凡事要多留個心眼的,對傭人也一樣?!?/br> 賀大少乖的像小貓,語氣里透著后怕:“跟阿姆和孫琳達一樣,這是個很深的教訓?” 要說當初被孫琳達暗算,到現在賀樸廷又差點被個服務員暗算,她其實并不冤。 但也不怪她,因為那是一種階級間的天然鴻溝。 …… 轉眼就到了銅鑼灣了,在一條挺繁華的街道上有個檳榔店,名字叫阿梅檳榔,看著冷冷清清,里面有個臟兮兮的古惑仔在嚼檳榔。 陸六爺說:“喬向娣到港以后就改名叫阿梅了,估計是包養他的白皮豬給了筆錢,讓他能盤店開鋪子的,那吃檳榔的男人叫阿佐,是從灣島來的,是他現在的男朋友?!?/br> 正好這時有個趿著拖鞋的濫仔從車旁經過,冰雁坐在后面的,手指著說:“阿嫂,那個人比廷樸哥哥還要瘦,她好嚇人喔?!?/br> 陸六爺笑著說:“小baby,那不算人的,只是只毒蟲?” 冰雁問蘇琳瑯:“阿嫂,毒蟲是種什么蟲子,會咬人??!” 蘇琳瑯耐心說:“毒蟲也是人,但是吸食毒品的人,人要一吸毒,這輩子就完蛋了,所以冰雁要記得,長大以后可一定一定,千萬不可以碰毒品,不然,阿嫂會很傷心很傷心的?!?/br> 冰雁還搞不懂毒品到底是什么,乖乖點頭,轉身看窗外,孩子就發現這條街上有很多形容枯槁,面色蠟黃,木呆呆的人。 他說:“阿嫂,那些也都是毒蟲吧,這條街上好多毒蟲喔,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