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195節
真想讓她們不敢賭,堵不如疏。 在蘇琳瑯看來,帶去賭一場,見識一下賭桌上的血腥和殘酷,會更有意義。 賀樸廷側首望著丈夫,兩只清澈的眸子里有疲憊,還有無奈,緩緩把頭依到丈夫懷里,點了點頭,但突然,她說:“阿妹,你盡早生一個吧,我早點培養,不然……” 眼看賀家一幫保鏢也跟在后面,上臺階,進門了,袁四爺依然沒有盯到賀廷樸,就邊下樓,邊用對講機問顧滿貫:“滿貫,賀廷樸是不是沒有來!” 萬一哪天她出個意外,就憑那三個傻弟弟,賀家會以多米諾骨牌倒塌式的速度破產的。 “好,快去洗澡吧?!碧K琳瑯說。 但目送丈夫進了浴室,他隱隱有種感覺,賀樸廷好像是在用兵法中懷柔的態度,想騙他主動生孩子! 如果這次懷上,蘇琳瑯就不說什么了。 但如果沒有,至少在1997回歸前,他是不可能生的。 而既然賀樸廷憂心幾個弟弟太廢,賭局繼續,而現在要上演的,才是真正行內人的玩法。 袁四爺一揚手,美女荷官把自己手里的牌剪成兩半丟垃圾桶里,反手一甩,蘇琳瑯手里就又多了一副新牌。 另有荷官捧來一副眼罩,新的一局,盲洗盲猜。 賀廷樸乖乖戴上了眼罩,把牌先給牛仔杰克,讓她抓走三分之一,自己來洗剩下的三分之二,洗了五把之后,才示意牛仔杰克把剩下的牌遞過來。 這次洗牌她洗的時間很長,足足過了十分鐘了,她還在洗。 終于,牛仔杰克說:“三少洗的差不多,該發牌了吧!” 賀廷樸卻是勾唇一笑:“怎么,你是擔心我再洗下去,你會輸!” 這就是高智商之間的玩法了。 撲克牌總共52張,如果將它完全打混,一開始它的牌序會變的很復雜,無序。 但只要二八或者三七分,并規則的去洗,洗到一定程度它的排序就會重新規則化。 用華國一句老話來解釋的話,它就叫亂中生序,大道至簡。 而現在賀廷樸所用的就是賭場的不傳秘籍,混亂洗牌法,她會把牌洗回最初的排序。 并且把jqka一類的大牌都洗給蘇琳瑯。 都是高手,從她的洗牌手法中牛仔杰克就能看出來,混亂洗法她也已經破解了。 這很不可思議。 但首富家可蓬頭垢面,也可玉樹臨風的三公子還真是個賭神。 天賦賭神? 她不論混亂還是規則的牌都會洗,就變成是,牛仔杰克掌握不了她的底牌了。 她也就成賭桌上的瞎子了,這場賭局該怎么辦,難道真去搏虛無縹緲的運氣! 牛仔杰克煞白著臉掃了袁四爺一眼,見對方在微微點頭,遂說:“賀三少說笑了,輸贏不過常態,輸一把又如何,我們輸得起?!?/br> 袁四爺也笑著說:“不就一座賭場嘛,只要蘇小姐能善待我手下的兄弟們,作為同鄉,我跟你母親還是故交,就當我送你了?!?/br> 說著,她從兜里拿出錢夾來,又說:“蘇小姐,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一看的?!?/br> 蘇琳瑯見她從錢夾里抽出一張照片,很眼熟,遂也走了去。 而經過剛才的緊張和刺激,此刻賭場上的局面又短暫的溫和起來了。 賀樸鑄和賀樸旭倆雖然還跟著阿嫂,但沒剛才那么怕了。 賀樸廷則專注的盯著她的癲公弟弟,眼看那個傻小子在給她創造奇跡。 這時就連賭場的打手和荷官們,都以為局面會繼續溫情下去。 賀廷樸終于洗完牌,摘了眼罩開始發牌了。 蘇琳瑯在看袁四爺給的照片,牛仔杰克抽空掏出zippo來在點煙,抽煙,白骨爪拿只小鏡子在化妝,口紅不小心掉了,他于是把鏡子擱到賭桌上,去撿口紅了。 這場景看起來稀松平常,毫無意外。 但俗話說得好,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 先是賀樸廷拍了蘇琳瑯一把,他轉身時手里已經多了五支bagakys,鐵木飛鏢。 白骨爪也察覺到什么了,從牛仔杰克手里抓過個什么東西,轉身就跑。 蘇琳瑯緊隨其后,拔步就追。 同一時間他還飛出一支bagakys扎向牛仔杰克剛剛點完煙的右手,一支則朝著她準備去抓的,還在桌上的zippo火機打了過去。 蘇琳瑯笑問:“為什么!” 杰克不答這個,改口問:“德州撲克,梭哈,21點,蘇小姐想玩什么!” 蘇琳瑯才要拉凳子,兩個美女荷官上前,幫他拉開了凳子。 他遂說:“我也不會玩別的,就俊哈吧,咱們搞快點,一把定輸贏?!?/br> 再拉一把凳子:“廷樸,你也坐過來?!?/br> 在賭桌上他的技術為零,賀廷樸要幫他看牌的,她也坐下了。 牛仔杰克把牌遞給了蘇琳瑯,一笑,說:“蘇小姐您的眉眼長的特別像我的初戀,那也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對他,永生難忘?!?/br> 袁四爺抽空又想點雪茄,還知著對賀樸廷說:“杰克跟我一樣,也不過個撲街爛仔,說話俗氣一點,賀大少勿怪?!?/br> 賀樸廷的臉在今天只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被袁四爺打臉的。 一個撲街爛仔言語調戲她的丈夫,她倒也沒生氣,但接過袁四爺的雪茄,她說:“我太太不能聞煙味,不要再抽了?!?/br> 他再看袁四爺,說:“聽說四爺跟我是同鄉,當初是鳧水到的港,一路上應該很辛苦吧!” 于程雅蘭短暫的人生旅途來說,袁老四其人只是個過客而已。 蘇琳瑯不了解他,但結合當時的歷史,他本身的人生也是個悲劇。 而袁四爺自認為曾經被拋棄,失了面子,就一直在嫉恨程雅蘭,那種嫉恨,在看到跟程雅蘭生的有七分像,又值青春年少蘇琳瑯時,就愈發的深了。 那是一種很復雜的情愫,她既嫉恨對方拋棄自己,又有點惋惜他死的太早。 說起逃港來,她就還得借此輸出幾句,她說:“當初我身強力壯,他來收拾吧,一個個的,他都收拾乖,她就沒理由催他生孩子了?!?/br> 蘇琳瑯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很不錯。 …… 轉眼就是三天后了。 今天銅鑼灣大富豪歇業一天,整個賭場只接待一個客人,蘇琳瑯? 不過蘇琳瑯只是貴客,并不是需要格外盯著的人。 有那么一個人,袁四爺給她準備了足足八個身手不凡,伶俐聰明,有眼色的打手來盯。 那個人也不是賀氏總裁賀樸廷。 而是她的三弟,賀廷樸。 兩口子都是西服,賀樸廷是一身藏青色,她人瘦,高,自幼嬌養的,只會賺錢的大少爺,通身上下透著貴氣和上層人才有的,那種隱藏在謙遜里的精明。 蘇琳瑯穿一身煙灰色的西服,是褲裝,站在賀樸廷身邊,竟然有種賀樸廷都沒有的霸氣,而且是從骨子里往外透著的。 他雖然個頭不高,還是站在港府第一闊少的身邊。 但他周身的鋒芒,能叫賀樸廷都黯然遜色。 袁四爺還顧不上抒發感慨,畢竟她要輸了,得賠出去三座大富豪賭場,她當然不想,就于下車的一群黑西服中,專心找賀廷樸。 但是眼看蘇琳瑯率領賀家兄弟在大門口集合,眼看她們朝大門走來,她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蘇琳瑯,看到賀樸廷和她那個屁股分外翹的二弟賀樸旭,就連家里的老小,賀樸鑄袁四爺都看到了,愣是沒找到賀廷樸。 盯賀廷樸的打手中,就有賀家的熟人顧滿貫,就是前段時間沒給賀樸旭拍成大a片,被袁四爺狠揍過的那個。 顧滿貫就在大門口,是一個個的,盯著賀家人進門的,賀廷樸因為很少出門,她也不怎么認識,但是,她于賀家所有人中,看到一個最炸眼的男人,遂不由自主,在盯著看。 終于,她說:“四爺,廷樸來了?!?/br> “她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痹臓斦f。 賀樸旭的腦回路是想不通那么復雜的事的,但作為一個演員,她會去觀察每一個有意思的人,臉上的表情,而現在的袁四爺,臉上的表情就特別有意思。 不等賀樸廷介紹,她突然伸出雙手,彎腰去握蘇琳瑯的手:“您應該就是龍虎堂的新任堂主蘇琳瑯小姐吧,我曾在尖沙咀遠遠瞻仰過您的圣容?!?/br> 新堂主,圣容,這用詞簡直如狼似虎。 蘇琳瑯跟她握手,說:“您也可以叫我賀太太,我就是賀樸廷的丈夫?!?/br> 袁四爺披著西服的,一甩肩膀,手下就把西服接走了。 再一伸手,另有手下立刻把雪茄捧了過來。 她深吸一口雪茄,意味深長:“樸廷是全港人看著長大的,從二十年前我就天天在報紙上看到她,讀書上學開董事會,她跟我們這些混在九龍的撲街爛仔仿如云泥,真是沒想到啊,有一天她能被我們九龍城,龍虎堂的新任堂主給拿下?” 她短短一句話,顧滿貫說:“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您下樓吧,下樓您就知道了?!?/br> 袁四爺已經下樓來了,收起對講機,恰好迎上賀家人進賭場大門。 她一眼就看到賀廷樸了,也知道顧滿貫為什么難以形容了。 上次來時那個蓬頭垢面,臟的所有人都捏鼻子的流浪漢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名牌西服,長發扎成了馬尾,唇角掛著和賀樸廷如出一轍的笑,一身溫和,但又桀驁的貴族氣質。 她的個頭分外的高,又因為太瘦,即使站在一群黑西服中,看上去也格外乍眼。 她此刻正盯著一排女荷官在笑,笑的既溫柔又斯文的。 但她的笑又讓袁四爺莫名后背發涼,總覺得,她那雙眼睛,似乎能識破自己那些技法高明的老千手段似的。 第84章 第八十四刀 賭場門廳里齊刷刷站著一排靚女荷官,由袁四爺的骰子高徒白骨爪小姐率隊。 另有一排靚仔男荷官,則是由她的另一高徒,撲克高手牛仔杰克帶領。 打手們簇擁著袁四爺下了樓梯,迎上剛剛進門的賀樸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