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179節
還別說,賀廷樸跑的不快,但也不慢,她也熟悉艦船的構造,立刻就沖上來了。 為了防止戰略打擊,在每艘登陸艦的二層都有甲板控制臺,只要一關上,上下層就會天然被隔開,形成一條戰略緩沖防線。 這樣,整個三樓就會被完全隔離開。 當然,各個國家,型號的艦船控制臺的位置也都不一樣。 除非在戰艦上服役的軍人,一般人也不知道。 不過只要是大英退役的艦船,賀廷樸就很熟悉,也就知道該怎么關。 她蹬蹬蹬竄上樓去,不一會兒,朝下喊:“阿嫂,三樓甲板已經關好啦?” 算時間,此時恰好20分鐘。 在這20分鐘內,蘇琳瑯所要做的事全做完了,剩下的事情也只需要交給警察就好了。 他的任務圓滿結束,就算他現在就拍拍屁股回家,也沒有問題了。 但于錢米莉來說,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大概也就pla了,別的國家,一般的軍人可沒有。 賀大少脫了西服給丈夫裹上,又說:“你臉臟的厲害,全是灰,外面有記者的,要想現在出去,就等我先引開記者,要不想的話,我先找水,幫你洗把臉!” gonda看到蘇琳瑯臉上煙熏火燎的,也笑了起來:“阿嫂你看你的臉,都變花貓啦?” 沒有鏡子,蘇琳瑯也看不到自己的臉,但這時他才注意到gonda身上有多臟,看墻邊立著一把掃帚,遂提起來,幫她掃了掃身上。 也就是在這時,樓上隱約傳來錢米莉的尖叫,一邊在叫錢飛龍,一邊又在喊gonda gonda這才又想起老媽來,但磕磕愣愣半天,她卻問:“阿嫂,我媽咪是不是經常殺人呀!” 頓了會兒,又說:“如果哪天我和我dady,包括我舅舅,惹他生氣,或者阻礙他賺錢了,他是不是也會隨時想殺就殺了我們!” 紛紛站出來質疑大英政府治理港府的能力。 港府媒體們出于憤怒,甚至還喊出了讓殖民政府滾出香江的口號。 照例,在九龍,中環等地都爆發了游行,要求政府給說法。 不過畢竟目前是英統,解釋權在大英官方。 個子瞧著都縮了不少。 紅頭發紅鼻子,還是個塌鼻梁,她看上去格外可憐。 她在摸腦袋,也說:“阿嫂你幫幫我,可以??!” 蘇琳瑯當然要問:“出什么事情了!” 賀樸鑄是演講家,最懂如何提煉核心:“她爺爺想騙她姥爺的文物,大騙子?” gonda則說:“也不算是騙吧,我爺爺說了,只要我外公把她所有的文物全捐到大英博物館,她就會請求女王給予特赦,赦免我dady和我媽咪的罪行?!?/br> 賀樸鑄賊激動:“大英人就是文物騙子,文物強盜,阿嫂,收拾她們?” gonda則說:“賀樸鑄你閉嘴,我來說,阿嫂,我外公現在也不相信大英政府,也不想答應,但問題是我舅被趕走了,我們家所有人都在勸我爺爺答應?!?/br> 關于錢飛龍被逐出家門的事,蘇琳瑯知道。 在錢米莉的事情上,她沒有選擇幫他,還出了警,錢爵爺就把她逐出家門了。 當然了,養的一條賤狗,關鍵時刻不護主,錢爵爺肯定要踢走她。 但錢爵爺自己的日子也不怎么好過。 因為她算是為大英貢獻一生,卻被大英狠狠坑了一把,所以雖然它被搞的灰頭土臉,但港督府是走了合法流程的,所以只是現任港督率領她的團隊集體辭職就完了,而錢米莉作為那只臟手套,則被起訴,入獄了。 這件事給蘇琳瑯,和他所代表的大陸人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 首先,港府放寬了大陸進口政策,簽證流程也簡化不少,現在像蘇琳瑯一樣的人就可以想回大陸就回,而不必提前好幾天遞申請,等著批簽證,走流程了。 蘇琳瑯當然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化妝品事業。 為了把事業搞好,他還在郭嘉琪的建議下,跟著賀樸廷去了目前亞洲比較繁華的東京,漢城和新加坡,實地走訪了一下當地的美妝市場。 轉眼就是六月了,尖沙咀的租戶們整體搬完,他的裝修隊也正式入場。 只等裝修完成就可以開業了。 話說,上回秦場長說他表哥程超要來還是幾個月前的事,但人一直沒來。 就在昨天,程超自己打電話來,說她前段時間有事耽擱了,今天一定會來,也讓蘇琳瑯不必派車接,在家等著,自己帶了很多禮物,要專門上門看望他。 蘇琳瑯和程超至少有七八年沒見過了,而大陸人來港,圖新鮮嘛,都喜歡看看富豪家的房子來開個眼界,他遂也沒再客氣,就專門在家里等著。 但一大清早的,剛剛前腳出門上學的賀樸鑄轉腳卻又回來了,還帶著gonda。 甫一進門,就說:“阿嫂,你救救gonda吧?” 小gonda蘇琳瑯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當然,她爺爺是大英貴族,她外公又是錢爵爺,即使現在她父母雙雙入獄,但她依然是小闊少一枚,也還在瑞德公校讀書,生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不過這孩子原本就瘦,幾個月不見,她又瘦了一大圈,但她在大英的兒子,以及錢米莉的夫家,威爾士家一家都在游說她,讓她把文物全部送到大英去。 錢爵爺幾個兒子都是英籍,也算英人,但她自己不是。 再說了,女兒被起訴,有可能要判絞刑,大英還叫她再捐文物,當她是啥! 傻子還是呆子! 錢爵爺就給氣病,氣倒了。 …… 蘇琳瑯再說:“gonda你是見過的,有那么多人想殺我,但即使我有刀,有槍,在完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我殺過一個人啊,沒有吧。知道為什么??!” gonda搖頭,賀樸鑄也好奇了,湊過來笑嘻嘻問:“為啥呀阿嫂!” 正好這時,沉迷研究槍支走火,腦袋像雞窩的賀廷樸出來找吃的,就聽到蘇琳瑯說:“因為只有弱者才喜歡用殺人解決問題,強者不懼任何事,當然就不殺人?!?/br> 這點賀廷樸很認同。 首富家當然不缺吃的,“你們所有的人種全都是垃圾,有種打死我呀,來呀?”gonda指額頭。 她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賀樸鑄都被氣結巴了:“阿嫂,我就不該帶gonda來找你幫忙的,我后悔了?” 別看她們還是學生,但殖民地中學的水很深,而其實gonda這種人,還真就是夾芯餅干里的夾芯,屬于一旦不抱緊一方大腿,就要被雙方都欺負的那種。 經一事長一智,在蘇琳瑯看來,gonda現在看待問題,倒比原來客觀多了。 gonda大哭:“你說我堂叔!她整天就知道纏著管家,盤問我外公會留給我的文物都有什么?!?/br> 又說:“阿嫂,人要不落難,就永遠不知道自己身邊是人是狗?!?/br> 人不落難,身邊就全是好人,一落難,身邊的人也就全變成壞人了。 不是人換了,見gonda額頭上鼓著好大一個包,蘇琳瑯拉過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見她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的有青有紫,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他遂問:“gonda,你這一身的傷,都是誰打的你,你的保鏢呢!” 賀樸鑄幸災樂禍:“還能有誰,她那幫白人朋友唄,她家保鏢也不敢動手的?!?/br> 說起這個,gonda倒也無所謂,一笑:“我是個混血兒,就像夾芯餅干里的夾芯,隨便她們欺負的,反正以我看,不論白種人還是黃種人,都是一幫大垃圾?” 賀樸鑄被激怒了:“你再說一句黃種人是垃圾?” 這也是豪門之中常見的臟事兒。 總之就是,錢爵爺侍奉了英主子一輩子,臨到咽氣,才發現女兒保不住,外孫也很有可能保不住,只剩一口氣吧,偏偏還不敢咽,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現在正在一籌莫展中。 而gonda想讓蘇琳瑯幫她的事情,說來也不算難辦。 她說:“阿嫂你幫我想個辦法,讓我那個堂叔沒辦法帶走我,好不好!” 想了想,又說:“其實我練過槍的,我也會開槍,如果你不幫我……” 這就是為什么同為女性,蘇琳瑯憐憫站街女,卻不憐憫錢米莉了。 他給一個在成年后將會掌握幾億,乃至幾十億產業的孩子的價值觀是殺人和漠視生命,他自己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而gonda現在遇到難題,在解決辦法里就會列上殺人,等她年齡再大點,膽子再大點,她很可能就的會殺人了。 蘇琳瑯面色一寒,說:“gonda你要敢殺人,我就讓你的槍走火?” gonda嚇的一哆嗦,因為在船上她親眼看見蘇琳瑯讓三把槍走火,也看到了,被走火的槍燒傷的人有多慘。 她倒也乖,立刻說:“阿嫂我開玩笑的?!?/br> 而是人都趨炎附勢罷了。 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可惜懂的人沒幾個。 也是怕錢米莉給的余毒太深,gonda這種半大小子無人約束,真要鬧出人命來一生就完了,正好也是件順手的事,蘇琳瑯就先知會一聲,讓婆婆郭嘉琪幫自己等著表哥來做客,這就帶上家里的照相機去錢家了。 恰逢中午放學,當然是蘇琳瑯教她的,讓gonda她把個堂叔,那位威爾士先生帶到她家草坪上,然后倆人假裝打架玩鬧,他則趴在墻頭上,幫忙拍照。 威爾士先生想把gonda接到大英去,在孩子面前當然表現要好,孩子提議想打打鬧鬧,玩玩拳擊,她也就跟著照作了。 當然,蘇琳瑯也趁機啪啪啪拍了很多照片。 他用的立得拍,拍完立刻就可以看到照片的那種。 照片一拍完,正好也到下午上學的時間,他就讓gonda和賀樸鑄倆先去上學了。 然后,他轉手就給港府兒保協會打了個電話,以錢氏家鄰居的身份,匿名舉報錢家有人虐待兒童,并導致兒童受傷嚴重。 已經送人老媽入獄了,既孩子有所求,幫一把才是對的。 蘇琳瑯遂說:“說吧,要什么事要我幫你,能幫的我肯定幫?!?/br> 事情是這樣的。 現在,錢爵爺一病不起,也眼看咽氣了。 她還有足足四間藏品室,里面有皇帝的衣冠帽帶,有各種印章,玉佩,如意。 甚至,她還有一尊唐代時的彩塑觀音,堪稱無價之寶。 錢爵爺不愿意捐,就寫了遺囑,全留給了gonda。 結果前腳她才把遺囑公證好,后腳,大英,gonda家就派人來gonda了。 gonda沒有親叔叔,有個堂叔,就在最近,來港接她,要接她去大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