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111節
聽說房間里共有三個人,倒不算多,而且她們帶的人多也不好進酒店,就六爺和蘇琳瑯倆先上樓。 看他赤手空拳的,穿的西服和半裙也不像能藏武器的,六爺把自己的槍掏了出來,打開保險,說:“你拿著!” 又說:“道上規矩,不能當場死人,盡量不要打要害?” 蘇琳瑯已經出電梯了,他也沒接槍,一路小跑找到房間,先側耳聽。 這種場景他見的多了,因為哪怕到了星際時代,綁架,強jian也不會消失的。 那是絕對性的性別霸凌,也是女性骨子里最害怕,也最抗拒的事。 聽了片刻,聽到隱隱有女孩的哭聲,他脫了西服外套拿在手中,敲門了。 話說,另一邊,季霆峰當時給她哥打了電話,季霆軒恰好離這兒不遠,自家的酒店,又聽說是蘇琳瑯喊她來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也立刻趕了來,看到前臺有登記,寫的正是蘇琳瑯,上了12樓,她遂也坐電梯,直達12樓。 然后,她將親眼見證奇跡,或者也可以說,被嚇死? …… 敲了好半天門的門,才開了一點縫,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干嘛!” 這是一柄直戳戳而來的飛斧,帶著男性一身的力量,眼看就要照頭劈下。 但蘇琳瑯提斧一揮,就好比打棒球,差點剁上他的斧子被他一斧劈開。 刷的一聲,它精準剁在梁龍的肩膀上。 梁龍一聲悶吼,這回終于站不住了,悶聲倒在了地毯上。 另兩人還沒見過這么狠的準頭,“你妹在讀書嗎,在哪兒讀書,讀幾年級了!”蘇琳瑯問的認真,像是在話家常。 “他在賣魚蛋,哦不,讀……”這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對面的女孩哭了。 這是個臉蛋圓圓的,雙頰有酒窩的,比她meimei大不了多少的女孩。 他哭了。 然后他說:“看來你很聰明,也知道meimei不該當魚蛋妹,而是該去讀書,對不對!” 有一個坐到地上了,另有一個還不死心,這回耍了個斧花,刷的斧子刷刷作響,好半天才甩出來,但蘇琳瑯只是提斧一懟,斧頭飛旋著倒轉回去,這人還想躲來著,卻被回旋的斧子精準削到脖頸,血瞬間狂飚。 是的,她都不敢相信,但她被自己剁出去的斧子一個回旋鏢,給砍到了。 已經滿房間的血了,但蘇琳瑯的斧頭尚且干干凈凈。 一步步走近,他看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那個,伸手:“相機呢!” 這人指床上,照相機不在她手里,在床上。 陸六爺終于進來了,拿被子把包香香裹了起來,把相機里的膠卷取了出來,當場曝光,再將相機扔到地上,狠踩了幾大腳。 不過三分鐘,地上躺著一個,頭凹陷了,肩膀血流如注,那是斧頭幫老大的親弟弟梁龍,還有一個脖子在不停飚血,另有一個跪在地上,高舉雙手。 干凈利落,這事兒蘇琳瑯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就想讓社團的人幫忙教訓一下。 而斧頭幫這幫人,想到的欺負方式就是拍裸照,強jian。 好吧,如果是李鳳嘉授意的,蘇琳瑯會撕爛他的臉,但既是斧頭幫的人自己要這樣干的,那就讓她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吧。 蘇琳瑯噓了口氣,再問這人:“你有jiejie,有meimei嗎,有mama嗎!” 脖子在飚血的那個已經沒斧子可用了,但她悄悄拿起了煙灰缸,想砸人。 不過她才舉起煙灰缸,本來在床沿上坐著的蘇琳瑯突然躺平又一個騰挪,已經在這人身后了,毫不猶豫,他橫斧就是一敲。 跪著的這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伴的頭上多了個坑。 “我問你有jiejie,有meimei嗎,有母親嗎!”蘇琳瑯不耐煩了,再問。 這人看得出來,對方想殺她,也知道想活命就要博得可憐和同情,連連點頭:“有,有,求你放了我吧,我妹今年才十六歲,還需要我來照顧?!?/br> …… “可你明明在社團里混著,等級應該還不低,卻讓meimei去當魚蛋妹了,對吧?!碧K琳瑯再說。 魚蛋妹在九龍就是雞婆,妓女的另一種稱呼。 明明知道小小的meimei該要讀書的,卻讓他當了魚蛋妹,這種人豈不更該死! …… 在季氏的酒店里,斧頭幫的人搞綁架,拍裸照,未遂不說,還被人給削了,麻煩當然是季家的。 她家,攤上事兒了。 而現在,三個古惑仔被自己的斧頭敲壞了腦殼,全昏迷了,躺的酒店房間里,橫七豎八的。 季霆軒走了進來,一個個的看過去,莫名打了個寒顫。 她因為賀氏在結婚官司上幫了她媽,最近一段時間冷著賀樸廷,合作的事也暫停了。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屋子里明明有四個人,三個人在圍攻這個男人,而現在只有他站著,就可以想象發生過什么了吧? 她弟弟霆峰經常神神秘秘的跟她吹牛,說賀家阿嫂有多牛,多厲害。 但季霆軒沒想過他能三分鐘,悶聲放翻三個提斧的古惑仔。 她覺得她要是賀樸廷,跟這樣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晚上肯定要做噩夢的。 賀大少有這樣一個老公,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第49章 第四十九刀 先說陸六爺,拿被單裹著包香香下了樓,哭的眉飛色舞,嘴巴咧到了天際。 李珍上前扶人,被子不小心滑落,見包香香手腳被捆,嘴邊還有白色粉沫,眼神迷離,趕忙替他裹緊了被子,哭著說:“天殺的,她們竟然給香香喂藥了?!?/br> 廖喜明見六爺身上有血,也懵了:“不是說先話事的嗎,你們直接開打了!” “快去開車,送這姑娘上醫院?!绷鶢斶吙捱吅穑骸翱彀??” 她的哭跟弟兄們的懵顯得格格不入,還有些詭異。 廖喜明探頭看酒店里:“六爺,蘇小姐人呢,他沒事吧?” 蘇琳瑯是首富公公,不看僧面看佛面,一般人不敢動他,但大家當然會擔心。 說起蘇琳瑯,六爺抖著肩膀大哭:“他!他就是斧頭幫的報應?” 曾經她以為是那柄削鐵如泥的雷切刀成就了蘇琳瑯,也一直為退出南區耿耿于懷,今天赫然發現自己錯了,其實是蘇琳瑯成就了小日子那把矮人專用的倭刀? 他玩斧子那一手,梁松見都沒見過,她就洗洗干凈,乖乖等死吧? …… 樓上,1228房間,季霆軒跌坐到床沿上,雙手捂面良久,終于抬起頭,看臨窗站著的男人,他的臉龐被窗外打進來的光照著,額頭白皙光潔,眼神深遂而堅定。他站著時習慣性的儀態跟別的女孩不一樣,挺胸而頜首,是一種上位者想要刻意隱藏霸氣式的內斂含蓄,被他盯著,人會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季大少可算明白,為什么叛逆期的弟弟見到蘇琳瑯,會乖的像條小狼狗了。 而地上三個腦殼變形的古惑仔,則讓她無比絕望。 幸好她們都還有呼吸,能活著出酒店,不然這兒真要成兇店了。 終于,男人說話了:“房間是您簽單的吧,季少,您簽單的客人在您酒店的房間里準備輪jian,還給女孩子拍裸,您打算怎么處理!” 季霆軒面如灰死,攤手:“我不知道?” 又頹力形容:“斧頭幫是個文明社團,她們的旗號是鋤暴安良,遵老扶幼?!?/br> 這是家丑,按理不該外說的,但季霆峰今天莫名的勇,就要說。 她剛才一路跟著來的,躲在樓梯間,親眼看著蘇琳瑯沖進屋子的,在那一刻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因為她深知,錢于她媽不重要,他要的是一口氣。 他就是那個被輪jian的女孩,她沒有蘇琳瑯的能力,但總該有他的勇氣吧! 她自爆家丑,不但不怕,還狠狠瞪著大哥 蘇琳瑯趁勢起訌:“怪不得季大少嫌親媽丑,原來是有更漂亮的小媽了?!?/br> 當著外人吵家丑當然不行。季霆軒齜牙:“霆峰,立刻跟我回家?” 季霆峰看蘇琳瑯,他秒懂:“看來你哥要給你上家法了,先去我家跟樸鑄住著,等你哥氣消了再回家?” 季霆峰狗仗人勢:“謝謝阿嫂?!?/br> 季霆軒就這樣給弟弟氣了個仰倒,面子里子全丟了。 但她也有她的無奈。 老爸用情婦當秘書,她如果不放低身段,但這話她自己都不相信,說的是那么的無力,蒼白。 如今社團林立,各個幫派都有旗,旗上有字,有的是義薄云天,有的是鋤暴安良,還有的是行俠仗義,遵老愛幼,更有好聽的,維護社會的安定與穩定。 畢竟都成社團了,旗上繡幾個字而已,誰都會繡。 男人哭了,嘲諷的哭,屁眼角窩牛深深,他輕手捧起一條屬于女孩子的內褲,懟上季霆軒的鼻子:“聽說季少是牛津商學院畢業的,水平果然高,拍裸照都能被您稱作文明社團,那輪jian豈不算是女王的恩庇!” 見她躲,他內褲對著她鼻子一甩:“要不要我喊那個女孩回來給您道個謝!” 他這行為侮辱性十足,但季霆軒甚至連避開的勇氣都沒有。 而為了應付面前這個兇神,披著甜美外殼的羅剎,她還得息事寧人,忍著辱,她說:“好吧,事出在我的酒店,確實有我的責任,我補償那女孩一筆錢?!?/br> 蘇琳瑯疊起內褲,說:“不叫補償,叫賠償,因為那個女孩的傷害是你造成的?” 他把包香香所有的衣服全收了起來,不過不能還給他,那會刺激到他。 這些衣服要全燒掉。 他邊整理著,季霆軒邊斟酌著說:“蘇小姐是賀氏董事局主席,應該懂,九龍的生意非常難做?!?/br> 這是尖沙咀,想在這兒做生意就必須聯合社團,斧頭幫稱霸尖沙咀,季氏只能選它,一年交點保護費,就可保小偷小摸不進酒店sao擾客人,也可保亂七八糟的雞婆,魚蛋妹們不三更半夜敲客人的門。 還有,有斧頭幫照應,富麗華的客人走在街上就不會隨便被人搶包敲腦殼。 名聲傳出去,全球來九龍旅游的人都會住富麗華。 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年的保護費酒店一晚上就賺回來了。 所以多年來季氏雖與斧頭幫保持距離,但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