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107節
有點遺憾,這不是大英皇軍的戰術斧,不值錢。 但它也是專門鍛造的,一體成形的鋼斧,比蘇琳瑯農場的土斧頭順手多了。 他天生愛和平,迎面劈過去,用的是斧背,duang一聲敲在梁龍的太陽xue上。 示意六爺先扶人出去,他觀察那張床,看起來是干凈的,沒有什么臟東西,證明他來的還算及時,包香香也還沒被她們欺負過。 說來也是唏噓,這幫被刻意放縱的惡人,無惡不作,但是在底層的女孩子們,酒店前臺,風月小姐,卻會彼此互幫互助。 蘇琳瑯問高舉雙手的那個:“是李鳳嘉授意你們這么干的!” 一個男人能用斧子砍人就不可思議了,而斧頭旋轉起來,跟別的兵器是不一樣的,它有頭有柄,想在半空中擊打,讓它精準的砍向某個地方,就更不可思議了。 斧頭幫的梁松就可以,所以她才能稱霸九龍。 她是新界人,從小跟著老爹砍柴,練出的一手好斧頭功。 但這個穿著吊帶,半裙,看起來像上班族,白領的男人,他輕輕松松提著一把斧頭,水平竟然不差于梁松! 地上這人已經被嚇傻了,老實說:“是我們二當家看包香香漂亮,想嘗嘗味兒?!?/br> 李鳳嘉也是女性,還是個女明星,看來還沒有陰暗到讓一幫社團的人去強jian另一個女孩。 他氣不過被個風月女星踩了裙腳,當然,總共三個人,他攻擊了一個,還有兩個也是打慣架的,也出手了。 只聽刷刷的風聲,一柄斧子旋轉著迎面劈來,狹窄的走廊上,蘇琳瑯聽到風聲起,斧背朝向梁龍的另一鬢角,她腦袋被砰的砸歪,恰好迎上飛馳而來的斧子。 這是悶聲的打斗,滿場只有飛旋的斧子和刷刷的風聲。 但又是咚的一聲悶響。 梁龍今天命不該絕,這斧子只是斧背砍在她頭上,旋即就砸出個窩來。 連著三斧頭了,全在頭上,兩斧還是在太陽xue,梁龍已經廢了? 另有一個瞄準蘇琳瑯,用剁的方式扔出斧子,斧子直勾勾的,朝著他迎面剁來。 六爺都沒見過這陣勢,想要進門的,但看到斧子飛來,只好先躲避。 季霆軒聽到砰的悶響,畢竟自家的酒店,怕出事,帶保鏢過來查看,眼看空中飛來一把明晃晃的鋼斧,保鏢連忙將她撲倒,撲向了走廊。 這玩藝兒,打架的時候比槍還管用,拿它剁人,在道上就是無敵的。 都快把農場的天捅塌了,今天一早大家也在愁,看她們驢,牛,豬都騎過之后還想干啥,正頭疼著呢,賀樸旭率隊,三個陽光而朝氣,穿著農場人常穿的白汗衫的,白白凈凈的男孩子從蘇琳瑯家出來了。 一個扛著鋤把,一個扛著醬耙,還有一個提著鐮刀。 秦場長剛剛聯絡完港府,來跟蘇琳瑯談招商,乍一看,呆住了:“她們是誰,哪來的!” 賀樸旭最會拍馬,見風使舵的,先敬禮:“秦場長,我是樸旭呀,我的病已經好了,我要向雷鋒同志學習,要迫不及待的投入工作,請不要阻攔我,讓我奉獻自己吧?” 倆小的像鵪鶉一樣連連點頭:“嗯嗯,我們要學雷鋒,我們要工作?” 悄瞄瞄看蘇琳瑯,他一手一把斧子,哭哭的:“伯伯,孩子們已經玩夠了,也迫不及等了,趕緊給她們安排工作吧?” 秦場長回頭看圍觀的人們,再看蘇琳瑯:“真的!”見鬼啦! 倆孩子齊齊點頭,心說她們敢不勞動嗎,就斧頭幫遇上阿嫂,肯定也得乖乖勞動的? ……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 今天,前往農場的路上,一列,七八輛老紅旗車緩緩而來。 來了兩個赫赫有名的港府老富翁,其中一個還是鋼材業巨頭,當然是省級接待。 見是蘇琳瑯來了,爬起來躲到他身后:“阿嫂,救命?” 蘇琳瑯掏手絹給驚魂未定的季霆峰擦臉,以目光瞪著,另兩個趕緊溜了。 季霆峰真以為自己被涂了屎,沮喪的要死,不停說:“我要爺爺,我要回家?!?/br> 蘇琳瑯安慰了這孩子幾句,帶她一路走著,漫不經心的問:“霆峰,你爺是不是認識大金牙梁松,我有點事想找她幫忙呢,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 季霆峰邊擦臉,邊說:“你說的是斧頭幫吧,找她們辦事是要花錢的?!?/br> 蘇琳瑯哭了:“錢我有,但我怕花了錢事情沒保障,所以想找你爺爺擔個保?!?/br> 季霆峰使勁擦著臉,誠言說:“阿嫂,我勸你不要找斧頭幫,因為我聽我爺跟我哥講過,說梁松就是條毒蛇,不小心就會咬你一口,用不得?!?/br> 話說,因為陸六爺的加入,她陡然激動:“看來這兩位老先生跟樸廷一樣,是真心想投資的,快追?” 趙廠長更加激動:“看來咱不必愁銷路了?!?/br> 醬油廠的正門很遠的,倆孩子走的是小路,直奔曬醬區。 而在港府的上流階層,有那么一對父子,二十年前當爹的娶風月女皇,二十年后當兒子的四處認爹,堪稱一對大奇葩,也是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那當然就是賀樸旭和賀墨父子了,她們也是典型的二世祖,米蟲,廢物。 曬醬區全是大醬缸,此時天正上午,是攪醬的時候,倆小闊少帶著考察團一路從小路跑過來,沖進了曬醬區的大缸陣,而倆老爺子恰好迎上正在工作的賀樸旭,粗麻布的大褂,一邊肩膀是醬耙,一邊肩膀掛著梯子,她正好在工作。 倆老爺子陡然停住,交換個眼神,大熱天的,同時打了個寒顫。 半大孩子再頑皮也是有數的,好訓,但賀樸旭都24了,成年人了,是誰能把她這個又懶又饞的廢物壓在醬油廠,讓她乖乖搗大醬的! “二哥,你辛苦了,把醬耙給我,你去休息吧?!辟R樸鑄接走了醬耙。 而季霆峰一看醬耙上沾著不明的褐色物體,她有潔癖的,當場嚇傻:“上帝呀?” 她跑的慌不擇路,顧凱旋和賀樸鑄舉著醬耙,獰哭著,一路窮追猛打? …… 先說賀樸旭,她媽是演員,她當然演技高超。 而且為了能回港,她必須表現,一身質樸,她態度謙虛:“季爺爺,顧爺爺,想知道什么盡管我問吧,我是醬油廠的元老,無所不知?” 倆老爺子步步倒退,心說乖乖,賀致寰家這三代,不必cao心會出敗家子了吧。 倆人退著退著,回頭一看,又看到一群人。 秦場長拄拐上前,按捺著激動說:“二位老先生,咱們都是軍旅轉業的,別的方面不敢說,但產品質量,我們敢用軍功章擔保,都是軍工品質?” 趙廠長刻意藏起斷臂,上前立正:“只要你們愿意合作,生產由我保障?” 放眼望去,這是一幫各有缺陷的殘疾人,但所有人都板板正正,衣著也干干凈凈,雖然態度謙虛,但她們的腰板都挺的很直,堂堂而立,不卑不亢。 九龍的社團之爭迅速白熱化。 大金牙梁松,斧頭幫的龍頭老大,對本地的古惑仔還好,欺負大陸去的年輕人們沒有背景,打起來下手特別狠,只要被她的手下碰上大陸仔,必死? 而社團老大的背后都有一個老財主在撐腰的。 蘇琳瑯刻意聊起這個,當然不是真的想求梁松辦事情。 而是想通過季霆峰側面探一探,看梁松背后是不是季家在撐腰。 社團間爭地盤打架可以,出軌不行的,他回趟娘家,一路碰到兩口棺材,都是他家場里的大哥哥們,蘇琳瑯自控力強,不外露感情,但他心里特別難受的。 斧頭幫他必須管一管了,否則從大陸去港的年輕人,只怕會死的更多? 聽季霆峰的語氣,季家跟梁松的交往并不深,也不算是梁松的后臺。 要不然,不但合作免談,農場那兩條人命,蘇琳瑯也要算在季老爺子頭上的。 一路找到罐頭廠才遇上考察團,季老爺子坐著輪椅,被人推著。 季霆峰一見她爺就撲過去了,好委屈啊,但她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被涂了一臉的屎,大男孩了嘛,倒也什么都沒說,只是躲她爺爺身后去了。 而季老爺子一看到蘇琳瑯,就哭著說:“蘇小姐,中午一起吃飯吧,既這是你娘家,我跟賀致寰也是老交情,咱們季家就算沒有能力,也必須支持你一下的?!?/br> 所以不但顧老太婆被搞定了,季家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吧? 當然,大陸現在就是一塊沒有被開懇過的處女地,商機勃勃,是能賺大錢的。 這些老爺子都是人精,當拋開偏見,精明如她們,有錢豈有不想賺的! 季老爺子一邊算著金錢賬,一邊還想要賣賀家個人情呢。 秦場長拄拐過來,小聲說:“琳瑯,這位季老先生一聽咱大陸的鋼材價格只有日本的零頭,特別感興趣,說想跟咱們談談條件,但我沒準備,怎么辦!” 跟醬油比,鋼材是能拉動國家gdp增長的大單。 秦場長本來以為只是賣點醬油,沒想到還有更大的單,提前沒準備,著急? 蘇琳瑯安慰她說:“伯伯,就當這是打仗,咱們先攻眼前,談調味品,等調味品談妥,有了利潤再談鋼材,屆時,就好爭取合作條款了,您說是不是!” 商場如戰場,利潤要打了勝仗才好談。 而他的家,粉紅色的屋頂,就在o字母的中間,顯眼,突出,但也不算難看。 蘇琳瑯突然想起來,賀樸廷讓他一定要爬趟山,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賀樸旭干嘛要把她家也漆成粉色的! 略一思索,他明白了。 她以為他喜歡sao氣的粉色,先讓顧家在合作中嘗到甜頭,之后再跟顧家談,就可以爭取更大的利潤空間了。 秦場長望著閨女,感慨說:“樸廷是個好女婿,把咱琳瑯養的越來越聰明了?!?/br> 她是上過戰場的老團長,有謀略的,當然一點就通。 蘇琳瑯遂又對季老爺子說:“季爺爺,我在農場只是個普通農工,做不了主的,您要談生意得跟我的伯伯們談,她們原來為國打仗,現在為民致富,只要您態度誠懇,她們就會跟您合作的?!?/br> 合作不是求人,賀家也不需要季家給面子。 而且一幫退伍老兵為什么要放下身段做生意,他也要讓兩位老富翁明白。 畢竟互相尊重,欣賞,才是能精誠合作的前提。 果然,他這樣一說,兩位老富翁對一幫老兵們的太度,瞬間又變的尊重了幾分。 話說,蘇琳瑯來了都七八天了,也該回港府了。 顧凱旋這就算解放了,會跟著她爺爺,而關于她原來挑食,現在卻一頓能吃三大碗的事蘇琳瑯也不專門提,當成個小驚喜吧,讓顧老爺子自己去發現。 賀樸鑄當然要跟他一起回,但賀樸旭就比較麻煩了。 她這幾天一直在賣力的攪大醬,為了討好蘇琳瑯,每當有農場的姑娘找她的時候都會義證言辭的告誡對方,說自己沉迷工作,無法自拔,對戀愛不感興趣。 不但天天攪大醬,她還時不時眼巴巴的看阿嫂,當然只有一個目的,回港? 正好這個問題蘇琳瑯也有些眉目了,傍晚送走了考察團,就想跟她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