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93節
賀樸廷大概懂了,老公應該不止偷過顧家一樣東西,還有別的。 一手拄拐,一手,她接過了顧老太婆的胳膊肘,扶著她,變相解放了老公。 而顧家父子對視一眼,眼神一樣晦澀。 要知道,保鏢隊長的匕首丟了,首先,當年援朝,pla打的是聯軍,聯合國軍,只是以美方為主而已,也有英方。 再,就蘇琳瑯從書上看來的消息來看,一仗管一百年,西方國家在朝被打的狠了,壓根兒就不敢向大陸動兵。 但是它們又想港府這幫老財主們愿意為它賣命賺錢,就會給她們放一些假消息,比如英方會跟美軍,日軍在97前聯手,到時候航母直接開進南海,要一舉把pla打趴這類的話,搞的這幫老財主賣了命的上供。 但真到了1997,她們就會立刻卷鋪蓋離開,獨留這幫老財主原地懵圈。 蘇琳瑯也看出來了,目前,顧老太婆的偏激勸是勸不了,那就以退為進,再找場合吧。 正好一幫人出到大廳,迎面撞上顧公公和顧凱倫。 大廳人多,音樂聲也嘈雜,她們經過時,就聽到顧凱倫說:“媽咪,一旦悔捐,您會被掛上慈善總會的悔捐名單的,別人會哭話您的,就別悔捐了吧?!?/br> 雖然沒聽到前言后語,但蘇琳瑯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剛才顧公公稀里糊涂給他捐了50萬,看來是清醒過來后,想要反悔了。 認捐當時不掏錢,有些人因為沖動一時捐了,過后后悔,就會想要悔捐。 但一旦悔捐,就會上慈善總會的悔捐名單,普通人也就算了,富豪家庭丟不起那個人,當然是不悔捐的為好。 顧老太婆也很好面子的,尤其此刻她扶著蘇琳瑯這個pla之女,正在叭叭的炫耀皇家海軍呢,她還是慈善總會的大理事,小兒子要悔捐可還行! 老爺子正好走到顧公公身后,遂問:“mary,你怎么回事,要悔捐什么!” 今晚于顧公公來說是十分詭異的,保鏢們接二連三的丟東西,他還鬼使神差給大陸捐了50萬,而蘇琳瑯不但在他家的宴會上搶盡風光,竟然戴著麥老公公那套全港獨一無二的珠寶,他再一想,要不是蘇琳瑯半路殺出來,那套珠寶就會屬于他女兒顧凱倫來戴,顧公公就氣不過了。 正好保鏢們的槍找著了,他的心也放下來了,最先想到的事情就是,悔捐? 但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親口說,就逼著女兒顧凱倫,讓他找蘇琳瑯去悔捐。 顧凱倫還小,臉皮薄,而且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正在勸他媽。 這不,倆母女正爭執著,不但蘇琳瑯,顧老爺子也聽到了。 要是她沒有向當家主母匯報,就是她有問題。 但要保鏢隊長匯報給了主母,他卻瞞而不報,就是他有問題了。 顧老太婆剛才還嘴叭叭的在在向蘇琳瑯炫耀大英的武力值,也是變相的,炫耀自家的安保,結果小兒子一點都不給力,她當然生氣,她慍聲說:“mary,保鏢丟了東西,沒有匯報給你!” 顧公公是真不適合做個當家主母,他說:“阿爸,一點小事而已,東西已經找著了,事情,我也解決好了?!?/br> 他說的是對講機和槍,確實已經找回來了。 但顧家父子知道的是匕首,聽顧公公這樣說,又是當著賀家人的面,就更生氣了。 顧鎮東說:“明明東西在我這兒了,你找著什么了!晚宴上保鏢丟了東西,你竟然敢瞞著不說?” 顧公公大驚失色,丟個雷炸:“又丟槍了嗎!這次是丟了幾把!” 所以不但丟了匕首,還有槍,而且不止一把! 所以雖然蘇琳瑯來時冷冷清清,但走的時候顧氏全家相送,好不隆重。 一上車,賀樸鑄和許天璽就活靈活現,把偷東西的過程形容給賀樸廷聽了。 雖然賀樸鑄并不知道張華強已經盯上了顧凱旋,也要感慨一句:“大哥,就顧家那稀爛的安保,張華強真想綁顧凱旋,能綁十次還多?” 賀樸廷正在看老公,他披著她的西服,坐在副駕駛。 她來了句:“可惜了?!?/br> 賀樸鑄被大哥說的摸不著頭腦,問:“哥,可惜什么呀!” 賀樸廷說:“本來我能在五年內讓儋縣國營農場的產值上億的,可惜了?” 話說,賀樸旭也給家里打過電話,哭訴,說她頓頓咸菜窩頭,這句話就好比轟隆一聲巨雷,炸在顧家父子的頭頂。 老爺子氣的站不穩了,哆哆嗦嗦:“槍丟了都敢瞞著,mary你是想顧家人全死嗎!” 槍跟匕首可不一樣,一顆子彈就是一條人命,丟了槍,小兒子卻瞞而不報,萬一發生槍擊案,綁架案呢,這小兒子是想全家一起死! 蘇琳瑯正好接茬,哭著說:“我看顧爺爺就先別cao心皇家海軍對戰pla的事了,先整頓一下您家的安保吧,關于您今天給的捐款,也別說是慈善總會給的了,就當是我幫您測試安保防線的安保費吧。那我們就,告辭了?” 老爺子回頭,就見她生平的宿敵,賀致寰那大陸來的孫兒子披著闊挺的西服,裙擺恰似曼妙的魚尾,屁眼角兩只窩牛,正自哭著。 而她,好半天,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這樣,顧家引以為傲的皇家海軍對上pla,嘴炮都沒打贏不說,直到賀氏夫妻離開后她們才知道,兩把槍加中控對講機,還有一把匕首,就在這個宴會上,賀氏等于是整個兒掌管了她家的安保中樞,而她們父子卻一無所知? 還真是,兩千萬買了好大一個教訓? …… 既捐款已經拿到,賀家人也就回家了。 顧凱旋是真心喜歡阿嫂的,因為沒有招待好他,心里過意不去,非要親自出門指揮車隊,而她一出門,管家,保鏢隊長,就連顧鎮東夫妻都要跟著的。 在農場苦不堪言,還說農場的人全都特別窮,有些孩子七八歲了,都沒喝過汽水。 賀樸鑄尚且天真,就對她哥說:“要不咱們把二哥接回來吧,把農場的人也全接到港府來,咱家不是有工廠嘛,讓她們來工廠打工,賺點錢吧?!?/br> 賀大少的pla特工小嬌氣回頭了,也問:“樸廷哥哥,讓國營農場的產值上億,怕是不可能吧!”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但該怎么漁,這個連蘇琳瑯都不懂,得問賀樸廷。 畢竟她專搞金融,就連顧老太婆都承認,自己賺錢賺不過她。 賀大少今天穿的也是禮服,脫了西服,是純白色的純棉襯衫,此時一哭,扯著鬢角的傷疤抽搐,她說:“能是能,但是……” 又改口問:“天璽,你車開那么快干嘛,想帶我們去見閻王!” 許天璽今天偷了顧家保鏢一把佩槍,心情豪邁嘛,忍不住就飚車了。 表哥一提醒,她才發現車速已經80邁了,連忙將車剎慢。 已經到家門口了,賀大少欠腰,說:“阿妹先在床上等我,一會兒咱們再說?!?/br> 話說,現在的賀大少已經不需要借助保鏢就可以自己洗澡了,間歇性失明也好了很多,家里人都已經知道她的眼睛好了,只是沒有刻意向媒體公布而已。 蘇琳瑯就算不跟她睡一張床也沒關系了,而且他更喜歡睡在二樓,所以這幾天他安排了菲傭在清理樓上的臥室,準備過幾天搬上去住。 但今晚他還得住在樓下,也正好,他聽到賀樸廷和顧老太婆的吵架,估計她心里應該有一個聯合顧家和國營農場一起賺錢的策略,洗完澡就沒有直接睡覺,邊看報紙,邊等賀大少回來。 因為賀氏的海運都在南半球,向來到了夜里11點,賀樸廷得電話開會,而且她脾氣其實很壞的,蘇琳瑯等的久了,正準備睡覺,就聽到她在責備值夜的菲傭:“我都說了,要是藍山的豆子,必須是72顆,你煮的這是什么,這么淡?” 畢竟闊少,衣食住行,賀樸廷都格外挑剔,簡直是個細節狂人。 意思是她們賀家的女人不胡來,都會忠貞于老公唄。 蘇琳瑯乖乖一哭,但他心說以自己的拳頭,她更多的是不敢不忠貞吧。 耐著性子點頭,他說:“樸廷哥哥,咱們談談賺錢的事吧?!?/br> 國營農場的農工基本都是傷殘的退伍軍人,因為安置了工作,每個月就只有幾十,十幾塊的傷殘補貼,讓她們來港做工當然不行,但現在國家本身窮,她們要生存,要治病要吃飯,而她們還都是蘇父的戰友,能讓她們賺錢,蘇琳瑯對這個論題很感興趣,比之賀樸廷的所謂忠貞,他更加在意。 賀大少跟老公湊近一點,拿開他手里的報紙,又說:“我習慣跟你一起睡了,你走了我會失眠的,所以你不能搬到樓上去,這個你得答應我?!?/br> 蘇琳瑯懷疑她早就有讓農場賺錢的計劃了,只是一直沒說,要等著跟他談條件。 輕輕唔了一聲,他算是答應了:“所以呢,農場要怎么做才能賺錢?!?/br> 賀樸廷好半天沒說話,就在蘇琳瑯以為她要講賺錢大計時,她卻忽而來了句:“咱們可是注冊結婚了的,我可以隨時為你履行作為丈夫的職責吧!” 蘇琳瑯驀的抬頭,就見女人目光灼灼,今晚值夜的菲傭是珍妮,說:“我去重新給您煮一杯!” 賀樸廷怒氣沖沖:“我都要睡覺了,你給我煮咖啡!” 她是電話會議的時候需要喝杯咖啡提神,會都開完,要睡覺了,喝的什么咖啡。 “下次記得,只要是藍山的豆子,一定是72顆?”她對著傭人向來沒耐心,但甫一進臥室,看到老公,語氣就變溫柔了:“阿妹還沒睡!” 蘇琳瑯都等半天了,而且他是軍人性格,不喜歡繞彎子,就問:“樸廷哥哥,你真能讓農場在五年內產值上億,要怎么做,我能幫你嗎!” 要說打架,賀大少當然不是老公的對手,但論賺錢她還是很在行的。 不過作為商人,她的算盤珠子當然打的特別精,遇事先談條件。 正好見老公在看娛樂八卦,她點了點頭,卻不談商機,而是說:“顧老太婆有一妻一妾,還捧了個影視明星,顧鎮東的情人叫李鳳嘉,是個最近當紅的女演員,你看過新聞的吧,前段時間顧公公還曾上門打過李鳳嘉?!?/br> 李鳳嘉蘇琳瑯知道,外號豪門巴士,雖然拍戲挺火的,但一門心思想嫁豪門,而據說滿港的豪門當家人都跟他談過戀愛,但當然,女明星想嫁豪門并不容易。 所以最近他跟顧鎮東打的火熱,不過顧鎮東也只是玩玩,不可能真娶他的。 蘇琳瑯對這種豪門八卦不感興趣的,他一顆紅心兩眼正氣,看闊少丈夫躺下,還伸開了胳膊,遂也依了過去,問:“到底怎么才能讓農場賺錢!” 賀樸廷因為沒有嘗過老公的鐵拳,恰好還懂一些老公不懂的,再加上蘇琳瑯一直很照顧她,她就得瑟的很厲害,避而不答吧,胳膊摟了過來。 “阿媽,是不是農場打電話來,賀樸旭難不成……”受傷了,逃了,還是說吃不了苦,這么早就死了! 許婉心嘆氣說:“不是我歧視她,但她有那么個媽,從小受的教育就是歪的,是天生的心術不正,你也就別太生氣了,不要理她就好了?!?/br> 要知道在書里,賀樸旭的人生就充滿了刺激和輝煌的。 她曾是富家少爺,卻變成了風月男皇,名動全亞洲,但也是賀氏的家門之恥,讓賀氏在破產后還淪為了滿港人的哭柄。 而在有了蘇琳瑯后,她的人生走向似乎變的更加不可思議了。 蘇琳瑯已經找張華強找了很久了,滿港都沒打聽到她的消息,但偏偏遠在大陸,在農場里改造的賀樸旭不但知道張華強在哪兒。 而且據她跟許婉心說的,她作為內jian,已經打入張華強的匪幫內部了。 這次專門打電話回家,就是要跟蘇琳瑯談一談張華強的最新動向,想要戴罪立功,重返港城。 “她給了個電話號碼,但說只有晚上才能打,以我看她就是在撒謊,想要騙著你放她回來的,你就別打了吧,張華強怎么可能跟她混在一起,你說是不是!”許婉心說著,示意小兒子把脖子上的首飾解了,親手裝回了首飾匣中。 其實賀樸旭還真有可能聯絡上張華強。 因為張華強本身就是大陸人,而且就出生在大海邊,對大陸與港間的海岸線特別熟悉。 河背水塘,新界那邊她現在不敢再去了,港府道上跟澳城最近正在交惡,那邊她也不敢去。 那么她就只可能往大陸躲,而大陸與港之間,儋縣國營農場就是最近的距離? 接過電話號碼,雖然不知道賀樸旭又在搞什么鬼,但蘇琳瑯還是拿起電話,一個電話就拔給了秦場長。 他直覺,在沉寂了將近半年后,張華強又要再造綁架大案了。 但是她怎么會想到去勾結賀樸旭呢,那就是個蠢貨,而且是個只會壞事的蠢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