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40節
蘇琳瑯一看到她,就要想到自己的傷員,他也最能理解傷員了,忙說:“樸廷哥哥,如果你不想要她們來搬你,我來吧,我來搬你!” 賀樸廷聲音突然變柔:“阿妹來了!”又伸手給護士:“煩請快點,謝謝?” 重癥室的護士都是雄壯有力的,一男一女兩邊一搬,就把她放床上了。 這么一折騰,她被反捆過的膝蓋受不了,疼的面色煞白,額頭一層冷汗。 但她面上卻風輕云淡的,柔聲說:“阿妹,我需要從新聞中獲取信息的,雖然有點辛苦,但希望你可以把這件事排在你別的工作的前面?!?/br> 要不是賀樸鑄,蘇琳瑯早就來了。 “看來治療不能停啊,要不要重新給你雇個心理醫生!”蘇琳瑯說著,示意賀樸鑄跟自己來,一路往后走,就是屬于私人房獨有的,闊朗后院了。 這是一片松軟綿密的大草坪,一直延伸到懸崖邊,在草地上有個小涼亭。 怕有人會發起刺殺,賀樸廷住院期間,這一片有保鏢24小時值守。 不得不說,權力是個好東西,也知道現在是阿嫂管家,賀樸鑄捧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乖的讓蘇琳瑯有些不可置信:“阿嫂,我更習慣嘉琪小姐的治療?!?/br> 為了辯認兇手,是公開的,允許所有人翻錄,賀章帶回來后蘇琳瑯就在病房的電視機上反復觀看,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 蘇琳瑯心說,她的目標是賀樸廷,既能在爆炸案現場,難道就不會來醫院刺殺? 雖然那人戴著面罩,沒有露臉,但他已經認得她的身形和行為習慣了。 哪怕是在大街上,他一眼就可以認出,并剁了她的手? 蘇琳瑯很希望再見那個殺手,因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故意傷害孩子的人。 …… 賀大少被關在間小黑屋里出不來,據說昨天還跟看護士發了脾氣,知道她等的急,蘇琳瑯大清早的,隨便吃了個菠蘿包,喝了杯奶,就準備去病房 但才出門,就迎上保鏢翁家明:“少奶奶好?!?/br> 他也不廢話,攤開報紙先讀標題,看賀樸廷想聽哪一篇就讀。 今天她的手腕拆了紗布了,傷口正在結痂,但膝蓋昨天才開始治療,又纏上了紗布,她又是側躺著,蘇琳瑯就邊讀,邊在大少的膝蓋上涂鴉。 讀東西很慢的,賀樸廷想聽的又多,轉眼就到中午了。 她不能側躺,但膝蓋卻朝著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兩只膝蓋上一邊有一只胖胖的小烏龜,這不,蘇琳瑯剛讀完一篇西元海運收購南美海運受阻的新聞,就聽賀樸廷說:“阿妹,告訴劉伯,通知公司,投5千萬到西元海運?!?/br> 南美也是美,而在大陸,加了美字的都叫美帝,也是人民群眾最痛恨的一個群體。 因為恨而了解,這個理由非常充分。 蘇琳瑯還想跟她多交流一下,跟這位金融天才討點經,拓展一下知識領域,但這時梁月伶在外搖著移動電話,輕敲玻璃:“蘇小姐?!?/br> 看來是有電話,蘇琳瑯報紙也讀完了,起身就走。 獨留賀大少,和她兩只膝頭,兩個圓圓胖胖的烏龜,疼痛,孤獨,但她依然得自己面對。 蘇琳瑯終于找到她了,就在照片上,哪怕不看臉,只是看身形和氣質,他就一眼認了出來。 看來在黎憲爆蛋,還因出軌未遂被指控后,孫琳達終于坐不住了。 他這是陪丈夫看場電影,中途上洗手間給殺手付傭金吧! 不怪老爺子總說,賀墨唯一的優點就是蠢,她是真夠蠢的。 這要逮捕那個職業殺手,只要供出孫琳達來,他就必須坐牢。 “你那么聰明,知道這個人不對,肯定就還收集了別的,關于她的消息,對不對!”蘇琳瑯再問水仔:“還有別的嗎!” 不負所望,水仔點頭:“有?” 第23章 第二十三刀 水仔出身九龍,從小長在打打殺殺中,左鄰,賣生煎的大叔曾是銅鑼灣一哥,后來被人捅成了獨眼龍,右舍,賣腸粉的大爺也曾稱霸尖沙咀,但被對家挑了腳筋。 在臥虎藏龍的環境中長大,職業殺手,練家子,她當然一眼就認得出來。 別看她長得丑,但她是個懂得變通的好小弟,知道再跟蹤孫琳達跟不出有價值的情報,果斷轉向,就去跟蹤職業殺手了。 而職業殺手昨晚抱著望遠鏡,就在德明外面轉悠,還邊看邊記筆記。 “您看,這是她離阿嫂最近的時候?!彼性龠f一張照片。 漆黑的夜晚,路上有車,職業殺手仰望,遠處的樓上,只有蘇琳瑯的房間還亮著燈,照片是從殺手身后拍的,他與殺手,隔空聯動,照片竟頗富詩意。 “以后當個攝影師吧,你拍照片很有些天賦?!碧K琳瑯說。 水仔低頭,一臉嬌羞:“一切聽阿嫂吩咐?!?/br> 蘇琳瑯嘆氣:“但你離的太近啦,被她發現,然后把你甩開了對不對!” 其實衰哥是想也帶著水仔一起走的,但她果斷割袍,投入阿嫂麾下,就因為阿嫂不但走的是正道,而且他是水仔見過最聰明的人。她立正:“下次不會了?!?/br> 職業殺手昨晚就來踩點了,水仔跟蹤,但被發現后人家就把她甩開了。 “我會繼續蹲守,直到她出現?”她又說。 蘇琳瑯把兩萬塊給了她:“這兒有保鏢,不需要你的,把你的頭發拉直,再買個移動電話,然后趕緊離開這兒,繼續跟蹤孫琳達?!?/br> “我有錢?”水仔本想拒絕,但阿嫂眼睛一瞪,她雙手接:“謝阿嫂賞差費?!?/br> “我天生熱愛和平,不喜歡打打殺殺,也不是堂口大佬,你也不用跟我講這種規矩?!碧K琳瑯誠心說。 別看水仔蔫兮兮,野心不小的,她說:“阿嫂早晚會成堂口第一大佬的?” “我都說了,這兒有保鏢,不需要你?”蘇琳瑯余光一瞟:“ak先藏起來?!?/br> …… 俗話說得好,一將功成萬骨枯,枯的,是士兵的白骨。 所以光憑將軍可不了勝仗,必須得有兵。 雖然敵人在暗我在明,但好處是賀家有保鏢團,而且目前醫院就有12個。 再鞠躬:“原來的事,sorry了,是我不對?”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偷出來的,但他救了她哥,她就認這個大嫂。 再示意傭人給他包裝盒,又說:“這是我和嘉琪小姐烤的曲奇,給阿嫂和阿哥吃?!?/br> 蘇琳瑯接過食盒,說:“沒有花生吧,我花生過敏的?!?/br> 這小子今天不但人來了,ak也帶來了,就架在草叢里,估計是想蹲守殺手的,但她已經被殺手發現了,人家要反跟蹤,一槍解決了她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過她也聽話,果斷拎起ak:“阿嫂保重?” 賀樸鑄傻乎乎的看傭人:“里面有花生醬嗎!” 傭人一愣,說:“這是嘉琪小姐烤的,我也不知道?!?/br>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哆嗦著喊:“報警,快報警?” 尖伶伶的鞋尖,闊腿褲覆上輕柔的草地,是那個男人,蘇琳瑯,他一手拄著刀,蹲地,緩緩低頭,問:“利用廖映霞搞刺殺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誰教你的!” 殺手繼續哆嗦:“我要律師,警察,阿sir,快,快來救救我?” 此時保鏢圍了一圈,將倆人團團圍在中間,還有人手指,讓樓上的人收頭。 賀平安勸蘇琳瑯:“少奶奶,樓上眼睛太多了,看到了不太好,交給保鏢吧?!?/br> 保鏢們可以動私刑,先拿有效口供。 但有警笛在響,陳強尼說:“賀叔,大概有人報警,警察來了?!?/br> 賀平安說:“快點把人轉移了,不然就來不及了?!?/br> 就怕一進局子,殺手有律師依靠就不肯吐口了。 保鏢們七手八腳就要捆人,但蘇琳瑯說:“不要對抗司法,把她交給警察吧?!?/br> 現在的港府屬大英管轄。 警署有個叫政治處的地方,專門管理濫用私刑,保鏢們私自羈押人,一旦被人投訴上去,政治處可以不通過律政司直接就逮捕人,判刑。 賀家倒是可以推一個保鏢出去頂罪,坐牢。 但平白無故讓一個前途大好的年輕人去坐牢,不是蘇琳瑯的風格。 他要的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嚴懲兇手,并震懾所有敢于亂來的人。 賀平安擔心一點:“少奶奶,她很可能咬緊牙關不松口,那對我們可沒好處?!?/br> 殺手也突然仰頭,仿如溺水患者呼吸到新鮮空氣:“我錯了,我向那個廖什么,什么的小朋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蘇琳瑯看殺手,先說:“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怕了?” 再說:“你也可以不配合警方調查,那么,我就有理由繼續收拾你了?” 天很熱,但殺手看著他雙眸中的冷戾,渾身冷汗,莫名寒顫。 她是個聰明人,所以她明白,他是在如玩弄獵物一般玩弄她,不但要摧毀她的身體,還要摧毀她的心理,讓她崩潰,所為只是那個被她嫌礙事踢開的小女孩。 她想過自己會栽在各種口徑的槍上,炮上,某個大佬的身上,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栽在一個男人身上。 叨他老母,怎么能是個男人呢! 她是個殺手,出軌是她的職業,也是她的愛好,她用愛好賺錢,過得非??鞓?,但在這一刻,她是那么的恐懼,盼望著警察的到來。 因為這是第一次,她切身體會,什么叫凌遲之痛。 隱隱約約,看到警燈閃爍,殺手的腳,膝彎,斷掉的胳膊,無一處不痛,但她甚至不敢大聲喊,她喃喃的喊:“阿sir,救命,阿sir?” 偷救護車,制造炸藥包,挾持人質,哪一樣都夠得上上絞刑架的。 西區警署的警長叫呂查德,聽說殺手兇殘至此,雖說已經被逮,但還是示意穿防彈衣的警察走到前面,就怕萬一有意外,殺手還要傷人。 一看趴在地上的兇徒,她驚了:“這是,被凌遲了!” 律師還沒來,賀平安當然也不會多說,只說:“她不肯繳械,還是在產房門外行的兇,為了病人和醫生的安全,我們只能這樣做?!?/br> “虐殺啊這是!”有個警察說。 賀平安反問:“要是您呢,任警官,任由殺手把醫院炸了,還給她煮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