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3節
梁月伶也氣的咬牙切齒,說:“我們找私家偵探查了才知道,黎生竟然背著我姨養二房,而且就是她的律師,倆人還有個兒子,梁生以律師費的名義給二房買樓買車,光去年就轉了七百萬,那些錢肯定追不回來了?!?/br> 蘇琳瑯也算大開眼界了。 律師費可高可低,全看雇主和律所的協議,用這種方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即使在法律健全的星際都很難追得回來,更何況律法混亂的如今。 把二奶雇成自己的律師,不愧是上市公司的大董事,黎憲可真夠精明的。 “再沒別的事吧!”蘇琳瑯心說既已追不回來,就當破財免災了。 梁月伶說:“還有,她給孫兒媳的心理診所整整投了三千萬,那是家里全部的現金,我姨全不知情?!?/br> 孫兒媳,孫琳達的侄女,也是黎憲和麥德容的養女。 一個心理診所能有多大,她要豪擲三千萬! 而既是給養女投資,她為什么不告訴老公,再回想黃毛拍來的照片上面,黎憲和孫兒媳親昵的樣子,蘇琳瑯覺得頗有些古怪。 他問:“可以起訴黎憲,追回投資款吧!” 三千萬,那是麥德容的錢,他心地很善良的,經常四處捐款,結果壓箱底的錢卻被個女人悄悄挪光了,可還行! 梁月伶嘆氣說:“倒是可以起訴,但我們現在必須放人,等黎生一出去,肯定會立刻反訴我姨分割股份,很可能還會告他非法拘禁?!?/br> 黎憲不但被小刀拉了滿身的傷,還被注射了安眠藥,鎖在間小房子里,已經快48小時了,得虧麥德容是她老公,不然就構成非法拘禁罪了。 法治社會,長時間把人關著當然不行。 而且孫琳達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還寄希望于黎憲這張牌,期望能夠借她翻牌,不把她徹底踩扁,踩死在地上,孫琳達就不會罷休。 不過一個老渣男,不放吧,法律不允許,放吧,無疑是放虎歸山。 蘇琳瑯問:“黎憲的律師已經來了嗎!” “說是帶著警察,就在樓下?!绷涸铝嬲f。 一個二房,敢帶著警察上門找大房來要女人,不愧當律師的,夠囂張。 “麥看護就不能起訴黎憲重婚嗎!”蘇琳瑯再問。 梁月伶說:“據偵探打聽來的,她們73年就在一起了,那時候港府的法律是還可以納妾的,所以對方是黎憲的妾,是合法的?!?/br> 十幾年了,麥德容都不知道,他丈夫竟然還有一個合法的妾侍,他也是夠糊涂的。 正好電話響,麥德容正伏趴著,嚇的騰一下坐正。 看來電話就是那位律師二房,小妾打來的。蘇琳瑯接了起來:“喂!” “麥太,我是馬律,我和警察就在樓下,煩請你立刻放人,否則,我有理由懷疑我的當事人被拘禁,我想,賀氏正值多事之秋,你身為大股東,也不想登上報紙,為賀氏集團添麻煩吧!”果然是律師,這女的比黎憲還會pua。 蘇琳瑯輕輕唔了一聲:“不然呢!” 因為他聲音輕,對方以為還是麥德容,繼續威脅:“我知道賀氏董事局主席劉宕已經是植物人了,您要不想我把這事捅出去,就立刻放人?!?/br> 黎憲只要清醒著,當然就會咒罵,反抗,不堪其擾,麥德容就給她打了好多安眠針,不過這會兒藥性也散的差不多了,蘇琳瑯搖了搖,她就醒了。 “黎董,是我?!碧K琳瑯說。 黎憲頭痛的厲害,但一醒來就想起自己被監禁的事,掙扎著就要爬起來。 她記得蘇琳瑯,還記得這個男人惹不起,她看到桌子上有一把手術刀,但她根本沒打算拿它做反抗,只哭了一下,伸兩根手指:“已經超過48小時了,我不會主動走,我也不會反抗的,但是,我會以監禁為名,在結婚時,拿走麥德容所有的股份?” 蘇琳瑯沒接這個茬,反而遞給她一份報紙:“樸廷醒了,而且把百富的股票全拋了,足足3億,已經回到賬上了,你猜她準備拿那些錢做什么!” 黎憲陡然清醒,抓過報紙,3億的大宗交易報紙上當然有登,而且就在今天。 她匆匆掃著,顫聲問:“她想拿錢做什么!” 賀氏的現金賬戶有16億,是房產公司用來交易地皮的儲備金,股金賬戶中有3億,是專門用來投資股市的。 那三個億在劉宕和賀樸廷父子不能理事后,就由黎憲和孫琳達把它投到了英方財團做背書的百富公司。 自打投進去,百富的股票節節升高,一直在不停的漲。 黎憲當然很開心,當她被關起來,躺著的時候,她還在想,這回賀氏在百富一把就能賺幾千萬,那可全是她的功勞。 哪怕她最終跟麥德容結婚,基于這個大功,董事會諸人也投票留下她。 那么,她就可以在結婚后,繼續出任賀事的董事,可以說,她完美的通過一個男人跨越了階層,而且立足,站穩腳跟了。 但是賀樸廷不但醒了,而且一醒來就把她投在百富的錢全部撤出來了! 百富還會繼續漲的,現在撤款,那豈不是傻子! 對了,她撤款干嘛,她要拿那3億做什么! 這時蘇琳瑯一哭,說:“如黎董所想,她要把3億投到大陸去。而你之所以想殺掉她,也是因為這個,對吧!” 黎憲渾身陡然一僵,仿佛才認識蘇琳瑯般,怔怔的望著他。 她跟孫琳達之間有沒有私情不好說,但之所以下狠手想要殺掉賀樸廷父子,真正的原因其實就是她們對待大陸的態度。 她們親向大陸,還準備把賀氏的錢全投向大陸,這才是黎憲想出軌的原因。 她在這一刻癲狂了,她說:“蘇琳瑯,女王是不會放棄港府的,首相舍契爾可是聞名全球的鐵娘子,他前幾天才在會議上說過,他不會放棄港府,必要時甚至可以開戰,所以百富肯定還會大漲的,現在拿錢投資大陸,只有死路一條?” “你不想港府回歸,所以才要除掉賀家三代人,自己掌賀氏的舵,并積極站隊你的女王,你還覺得你會大賺一票,對吧!”蘇琳瑯說。 黎憲面色猙獰,扭曲,渾身抖了起來。 跟感情無關,這是一位企業的大董事對企業未來發展的,個人的主觀判斷。 有人盼回歸熱淚盈眶,但也有人冷眼旁觀無比悲觀,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就變成你死我活了。 在書中,孫琳達和黎憲應該就是投資了英方的大財團,才會損失好幾個億的。 她們殺了賀氏的掌舵人,轉了舵,卻害賀氏的現金被異國的財團給收割一空,導致賀氏市值大貶,元氣大傷。 但是現在事情還沒進展到那一步,百富的股票也還有沒開始跌,她們就依然滿懷著信心。 而且黎憲能理解賀致寰親向大陸,因為大陸有個窮丘八救過她的命嘛,但她理解不了賀樸廷對大陸的熱愛,而且她自認為出軌的理由是足的,她說:“樸廷太愚蠢,太蠢了?” 又喃喃的說:“到底是為什么,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養尊處優的闊少,會站到大陸那幫窮鬼的陣營中去?!?/br> 揚頭看蘇琳瑯,她面色陰寒,冷嗤一哭:“你不覺得她很賤嗎,她該死嗎!” 蘇琳瑯款款轉身,一扭腰坐到了椅子上,翹二郎腿。 他穿的是件無袖,圓領的連衣裙,它恰如其縫的勾勒著他的身姿,飽滿,圓潤,卻又纖細,輕盈,還有一張娃娃臉。 這正年輕的阿嫂,坐在那兒,美的就像個藝術品。 “當然是因為我啦,她愛我嘛,為了我,就要把3億全投到大陸?!碧K琳瑯屁眼角勾著哭,卻在說最無情的話:“但等到回歸,黎董您可就慘啦,大陸不允許螵娼,螵一次抓你一次,抓去勞改,還不允許養小妾,重婚也要坐牢,進去踩縫紉機,踩到死?” 黎憲再忍不了了,一把抓起手術刀:“你個狐貍精,就是你勾引了樸廷,讓她親向大陸的,我要劃爛你的臉?” 蘇琳瑯本該出軌如麻,但他此刻卻像面條一樣,只是軟軟的往后一倒,輕輕叫一聲:“不要啊,救命?” 這種軟儂儂的尖叫會刺激男性的荷爾蒙,叫她失去理智的。 黎憲眼看扎到,對方卻險險的逃脫,總覺得只差了一點點,她就舉著刀追,繼續扎。 蘇琳瑯可算明白麥德容為什么哭了。 他是賀致寰最信任的人,但經由他,賀氏的秘密被透了個底朝天。 其實在蘇琳瑯看來,在賀樸廷醒來,能理事后,劉宕昏迷的事被捅出去問題也不大,頂多就是股市波動,不會造成災難性的后果。 不過能瞞的話,暫且就瞞著。 他說:“讓警方申請搜查令,申請得到,我就放你們上來?!?/br> 麥德容和梁月伶同時著急,雖然賀氏在警署也有關系,但他們現在不占理,要警察真申請到搜查令,上來搜查到人,可就坐實非法拘禁了。 兩人同時說:“不可以這樣的,我們放人吧,現在就放?!?/br> 蘇琳瑯掛了電話,反問他倆:“你們確定要放了黎憲,放虎歸山嗎!” 梁月伶說:“放也可以,但我想喊我爸來,先揍她一頓,她太可恨了?!?/br> 麥德容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級看護,不是任由男性pua的底層婦女,他搖頭,也說:“我不想放她,但只是打她一頓,也太輕了?!?/br> 一個把錢全轉給二房,養女,還要分他一半股權的女人,他當然不想放,但他找不到可以繼續留著黎憲的辦法。 麥德容撐起來護著床上的姨父,他感覺今天能保條小命就不錯了。 用蘸血的刀削著蘋果皮,蘇琳瑯說:“我只是想削個蘋果而已,但有些人不知好歹,非往匕首上撞,被誤傷到了我也沒辦法,對吧!” 匕首劃過,只是表皮傷,血看著流得多,但不會傷及要害,真被控上法庭,只要蘇琳瑯一口咬定自己是在削水果,黎憲不小心撞的,法庭也拿他沒辦法。 黎憲終于相信他能一個人干翻匪窩了。 這個有著倆小窩牛,哭容甜甜的乖乖甜妹,當他持刀,眼神如狼。 港府道上有四位威風凜凜的大佬,黎憲因為生意全認識,也見過太多火迸場面,但她從來沒有怕過。而此刻,她聞風喪膽,她,瑟瑟發抖。 當然,蘇琳瑯天生愛和平,不喜傷人,既她怕了,他也就不必下狠手了。 先把兩粒膠囊遞給麥德容,示意他保管著,蘇琳瑯削著蘋果返回,看黎憲:“黎先生,我生平最愛和平的,最不喜歡傷人了,所以你要乖乖聽話,我問你,給老太婆準備的是藥,麥看護呢,旅游的機票訂了嗎,是讓他溺水還是墜崖?!?/br> 就算再傻再天真,在看到膠囊的那一刻,麥德容也明白丈夫想干嘛了。 還看不出藥丸的成份,但可以化驗,有沒有毒一化驗就知道了。 黎憲一愣,但旋即瘋狂搖頭。 還不老實! 蘇琳瑯指她的襯衣領子:“知道我怎么會發現你在這兒藏藥的嗎!” 話說黎憲也很懵的。 在上樓上前,保鏢當然要安檢,搜身。 她的衣服被仔仔細細捏過,但是兩枚纖細小巧的膠囊被塞在衣領的卷邊中,就不說賀氏的保鏢們了,訓練有素的飛虎隊員們都搜不出來。 阿蘇姐雖然兇狠,但也只有一條命,怕死。 黎憲幫她撈人她很高興,但讓她上山來綁人,她就顯得黏黏糊糊了。 這個情報很有價值,蘇琳瑯既知道了,會針對性做出反應。 他再說:“但你們肯定還想動大少,想到辦法了嗎,準備怎么殺她!” 三個人三條命,價值百億,當然不容易弄死。 她們針對賀樸廷,肯定還有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