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15節
終于,她招手,示意他們開車過去。 即阿嫂大剌剌站在路中間,就證明前面沒有綁匪設伏,這條路都是安全的。 這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逃出生天! 劉波激動無比:“銀刺車寬,大少爺終于能坐的舒服點了?!?/br> 一車擠了五個人,賀樸廷還頭部中彈,渾身是傷昏迷又被迫蜷曲著,一顛一晃都叫他無比痛苦,而銀刺的寬敞和穩健都是貝勒所比不了的。 深入敵xue救出大少爺,劉波仿如大夢一場,心中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許天璽也喜悅,還不忘警告阿榮哥:“我們現在就可以將你送到警署,也勸你放聰明點,乖乖配合警方檢舉,將所有綁匪一網打盡?!?/br> 劉波也說:“我家老爺被你們射成重傷,生死未卜,等著上絞刑架吧你!” 許天璽想到什么,瞪劉波:“劉哥,你給綁匪通風報信,你也有罪?!?/br> “我沒有,我是被阿姆欺騙了?!眲⒉ɑ琶q解。 許天璽調轉槍頭:“你差點就害死阿嫂,還執迷不悟,看我不一槍嘣了你?!?/br> 但他余光瞥到阿榮哥似笑非笑的,忙停止了內訌。 家務事可以回去再掰扯,現在他們一致的敵人是綁匪,是阿榮哥。 把貝勒開到銀刺車前,讓許天璽押著阿榮哥往銀刺車上轉運賀樸廷,蘇琳瑯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那就是,給兩臺車改頭換面,做個改造。 阿強哥可不是善茬,肯定已經反應過來,要追蹤貝勒車了。 想要追蹤一輛車,最簡單的就是盯顏色,車牌。 車的顏色當然一時間很難變,但車牌很容易的,將它卸下來扔了即可。 卸了貝勒車的,蘇琳瑯又來看銀刺的,這車全港也就幾臺,簡直是個顯眼包。 它也無法改裝,只要人看到,就知道是屈指可數的幾位大佬出巡。 蘇琳瑯嘆氣,老太爺把這樣的座駕給她是真疼她,也是真讓她頭疼。 它不是出行工具,它是個活靶子。 …… 專業的事找專業的人,她得跟劉波聊聊車,研究接下來怎么走。 車里,阿榮哥和許天璽邊照料賀樸廷,也邊在聊天。 “你阿嫂什么來路,原來我明明聽說她是……”阿榮哥聲低:“是個大傻姑!” 要綁架首富家的大少爺,綁匪們當然有眼線,也清楚賀家的一切,但他們聽來的消息是,賀家那位新少奶奶又呆又癡,是個大傻姑。 可蘇琳瑯這一路走來,阿榮哥都甘拜下風。 說她傻,全港道上跑的都是豬仔。 話說,經歷了昨晚,許天璽可算明白什么叫將門虎女了。 給昏迷的賀樸廷調整位置,他說:“我阿嫂原來在農場砍甘蔗可是模范?!?/br> 阿榮哥恍然大悟:“怪不得刀法好,原來是砍甘蔗練出來的?!?/br> 許天璽覺得不太好聽,又吹噓找補:“她阿爸是pla突擊團的團長,我阿嫂,將門虎女!” “pla?”阿榮哥一愣。 轉而感慨:“怪不得。pla可是皇家首相,鐵娘子佘契爾夫人都被嚇到跌過跤的,大陸人雖土的冒泡,還是幫窮鬼,但論兇殘天下無雙!” 時值84,兩國商討回歸大計,而在82年,全球矚目下,佘契爾夫人在大會堂重重一跤跌,跌的皇家海軍們心肝顫顫,也跌的大半港人頭皮發麻。 pla,堂口大佬們都要聞之變色的存在,也就怪不得蘇琳瑯那么生猛。 “所以勿要再?;ㄕ?,我們有pla做靠山的!”許天璽不由得意。 阿榮哥一笑:“勸你不要太開心,等回歸,pla會先拿富豪們開刀,那叫共產主義!” 許天璽想回擊他,但一時找不到話,看到電話,伸手就抓:“我馬上打電話回家報信,通知我家保鏢來接人,你的死期也馬上到!” 但他才拔通電話,蘇琳瑯一把拉開了車門:“許天璽,你在干嘛?” …… 這一夜于某些人是漫長的一夜,但于另一些人,是眨眼就亮的一夜。 比如賀墨和劉管家。 早晨,照例是德明醫院的黃清鶴醫師親自上門為老太爺做檢查。 還不錯,洗完腎休養了一天一夜,老太爺的身體各項指標均趨于穩定了。 送走醫生,賀墨看劉管家:“你干的好事,走吧,講給老太爺聽去?!?/br> 一夜間劉管家鬢發全白,顫聲說:“我當然會如實匯報,但是二爺,您還是要以樸廷少爺的性命為重,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br> 隨著蘇琳瑯一行人失聯,賀墨不用爭也成了實際掌權人。 同時他也得面對兇殘的綁匪了。 事情也捂不住了。 賀家二位掌門一重傷一遭綁,媒體會知道,狗仔會追蹤,全港大震。 它的直接后果就是,賀氏的股價會跌穿,跟蹤多年,眼看落袋的半島地皮也會被其余大腕,比如季氏,郭氏和陸氏瓜分,賀家將徹底退出印鈔機似的房產屆。 但綁匪開價十六億呢,要答應嗎? 十六億現金,一旦全送出去,賀家馬上變首負。 好半天,賀墨來一句:“都怪蘇琳瑯,真真蛇婦,克夫又敗家!” 劉管家手捂脖子:“二爺,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樸廷少爺的性命最重要!” 賀墨更氣了,呲牙:“你不是說蘇琳瑯公安背書,pla背書嗎,背書出個蛇婦?” 他話音才落,茶幾上的電話陡然響起。 賀墨頓時額頭黑線。 鈴聲一聲接一聲,是綁匪打來的嗎,這次必須承諾贖金了吧。 他與劉管家面面相覷,來送早餐的菲傭也被古怪氣氛驚到,放下東西離開。 賀墨就在幾邊,按理該接電話,但他心中天人交戰。 冒然講價吧,怕人質出事,直接應下十六億吧,難道從此變首負? “二爺,接吧,先不要講價,應允下來,然后咱們再想辦法?!眲⒐芗艺f。 賀墨氣哼哼的:“要是我家樸旭,撕票算了,我才不贖人?!?/br> 他兒子也有24了,說是在當導演,實則只會撒錢,還拜了堂口大佬做干爹,保鏢隊伍還全是飛虎隊退役,薪水比家養的高三成。 試問誰敢綁? 劉管家忍著要吐血的心說:“您再不接,綁匪怕要砍人了?!?/br> 賀墨忽而眼亮:“讓我家琳達接吧,她修過談判專家課,會談判,我怕搞砸?!?/br> 本來老爺子洗腎休養,蘇琳瑯是個很好的牽制,但她失蹤,就二房獨大了。 事情也如老太爺預料的一般,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疾速狂飚。 “您是賀家主人,由您做決定吧?!眲⒐芗业牟弊油吹膮柡?,也心灰意冷,繳械了,畢竟一旦大少被撕,賀墨當仁不讓,會是下一屆董事局主席。 終于,賀墨還是礙于老太爺的yin威沒敢喊妻子,親手接了起來。 但旋即一臉輕松:“那邊掛了?!?/br> 劉管家一口氣分作三截,終是化作一聲嘆息。 “怎么還不進來?”屋里的老太爺也著急了,在喚人。 倆人對視一眼,硬著頭皮,端早餐進屋。 賀致寰示意兒子端粥過去。 他當然沒有胃口,但覆巢之災當頭,一生風浪的老爺子深知,普通的白粥也比昂貴的營養液更加能養人元氣,他也沉得住氣:“如實講!” 劉管家一生忠仆,也沒有徇私情,盡量客觀敘述完昨天車禍一事,才說:“我認為很可能是我家劉波帶走了少奶奶,問題出在他身上?!?/br> 賀墨倒是孝敬,給老父親喂粥喂的不疾不徐,說:“爸,要我看,是琳瑯綁走了天璽和劉波,她是個毒婦,蛇婦。唉,早知如此,當初您就不該認那紙舊婚約,打發北姑一筆錢,讓嘉琪跟樸廷結婚,港姐配闊少,郎才又女貌?!?/br> 一輛車上三個人,齊齊失蹤,已經一天一夜了。 如今保鏢隊伍不齊,醫院還要人手,劉管家也派不出人手去搜尋。 簡直雪上加霜。 老爺子忽而想起什么,唇角哆嗦,粥往外溢:“首……首飾!” 一套祖母綠首飾,所有的鉆加起來足足60克拉,那是他妻子生前的心愛之物,倆兒媳婦他都沒舍得給,給了長孫媳婦,該不會也不見了吧。 劉管家忙安撫老太爺:“首飾在,少奶奶嫌太貴重拒收,我替您鎖進珠寶庫了?!?/br> 要是首飾也沒了,就會坐實蘇琳瑯也是綁匪同伙,也證明老爺子看走眼了。 他就會在此刻氣急攻心,吐血,一命嗚呼。 但因為首飾尚在,他的激動有限,死神的鐮刀也就與他擦肩而過了。 賀墨一聽首飾還在,好氣又好笑:“阿爹,北妹真是又毒又蠢,聯合綁匪搞綁架,豈知她舍棄的鉆石才是無價之寶?!?/br> 老爺子抿一口粥,艱難而痛苦的吞咽著:“一場綁架至少幾年追蹤背調,琳瑯要真是綁匪同伙,豈會不知道那套首飾的價值?她不是?!?/br> 賀墨心說這老爺子不但糊涂,還偏心眼呀。 他執迷不悟,非信北姑不可嗎? 老爹這個樣子,他雖痛心,但也無奈,只好說:“阿爹,16億太高,我跟綁匪談,一口價五億,綁匪不答應咱就報警。我家琳達也準備好了,會兼任談判專家,為樸廷的歸來保駕護航?!?/br> 報警,還讓個女戲子去搞談判,他是巴不得綁匪趕緊撕票吧! 老爺子風燭殘年,生命之火搖搖欲滅,唯一的兒子就這個鬼樣子。 他被氣的兩鬢突突,顯些就要吐血,一命嗚呼。 恰在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